我們一行十幾個人,打車去往今天的第一個目的地,夜城的某高爾夫球場。。
路上,我坐在計程車副駕,車後座是中村彥和一個叫miko的‘女’公關。
中村彥‘操’着荒腔走板的中文,側頭對miko笑道:“你也是,夜城人?”
miko微笑着回道:“我是海城人。”
“海城,我知道,那裡,有大海,很美。”
miko笑着應聲,然後說了一長串關於海城的東西。
中村彥聽不懂,只能擡頭望向我,我又側頭翻譯成日語給他聽。
中村彥一邊點着頭,一邊用中文問道:“你,跟樑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miko聞言,不由得看了我一眼,我笑的很自然,對中村彥回道:“她是我大學的同學。”
中村彥聞言,果然很是驚訝,啪啦啪啦的又問了我很多。
我這一路上瞎編‘亂’造,倒也圓了我一直想當個小說家的夢。
車子從市區開到高爾夫球場,用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我下車,每個車付錢,然後像是導遊一樣帶着一幫人往裡走。
付了十幾個人的錢之後,我細心的叫前臺開好發票給我,因爲這些都是可以拿回公司報銷的。
大公司就是有這點好處,但凡是上班時間跟客人一起產生的費用,拿發票回去,無論多少,全部都可以報銷。
一行人走到打球的場地,每個日本客戶身邊都跟着一個‘女’人,而我則站在中村彥的一側,隨時準備替他翻譯。
球童替大家拿着球袋,走到一處,中村彥揮杆打球,我也看不懂打的是好是壞,只見他身側的miko笑着拍手,我也趕緊裝作一副崇拜的樣子,一邊拍手一邊說着:“中村先生球技了得。”
中村彥笑着回道:“還行吧,從前上國中的時候,我拿過全日本少年組的第二名,現在不如從前了。”
我誇了幾句之後,用中文給miko翻譯,miko反應很快,忙微笑着對中村彥道:“你能教我打球嗎?”
這句還沒等我翻譯,中村彥就自己聽懂了,立馬笑着回道:“可以,我教你。”
他閃身來到miko身後,伸出雙手輕擦過她的腰,然後環着她的雙臂。
miko握着球杆,中村彥‘事無鉅細’的跟她講解和示範。
在我眼中,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此刻我真慶幸被中村彥抱着的那個人,不是我。
中村彥的嘴‘脣’幾乎貼着miko的耳朵,看得我渾身發麻,而miko臉上則是笑顏如‘花’,我真佩服她的敬業程度,這三千塊錢還真不白‘花’。
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學習的好不熱鬧,我漸漸發現其實大家都不需要我翻譯,因爲聽不聽得懂是次要,感不感受的到,纔是重要的。
偌大的高爾夫球場,我們走走停停,很快就過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在此期間,我一口水都沒喝過,還得看着他們時而‘肉’麻時而矯情的舉動,當真是身心俱疲。
我忍不住給了miko一個眼神,隨後miko就說有些累了,我翻譯給中村彥聽,中村彥也很快說道:“也打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我是真心一笑,出聲回道:“好,我已經訂好了餐廳,我們可以直接過去吃午飯。”
我們是邊走邊打,但是回程的時候,自然不是靠腳,而是有專‘門’的電動車接送。
因爲大家都是兩個人一組,所以我很可憐的被甩下了,一個人坐着車回去。
在回程的路上,我無意中一瞥,看到不遠處正駛來一輛電動車。電動車的後座上是一男一‘女’。從我的角度,我是先看到了那個‘女’的,她戴着墨鏡,下巴尖尖的,此時正滿臉笑容的對身邊的男人說話。
我不由得摘下墨鏡,定睛一看,心中驚詫,這麼巧?這不是昨天剛剛在電梯裡面碰過面的李妍舒嗎?
李妍舒今天沒戴假髮,一頭過肩的慄‘色’長髮,隨風飄‘蕩’。
我‘裸’視一點五的視力,自然不可能認錯人,那個‘女’人確實是李妍舒沒錯。而我更加好奇的是,李妍舒身旁的男人。
我莫名的有一種直覺,她身邊的男人,就是昨天她去酒店碰面的男人。?一嫁大叔桃‘花’開?ht?tp://t./RAjbYPt
我徑自想着的功夫,對面的車已經越來越近,我不好意思摘下墨鏡一眨不眨的看着,所以重新戴上墨鏡。
在兩輛車相距不過十米遠的時候,那個戴着白‘色’球帽的男人,似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忽然側頭朝我看來。
這一看不好,我墨鏡背後的眸子,陡然一瞪,渾身都跟着僵直了。
那個男人……不是駱向東嗎?!
雖然他臉上同樣罩着一副足以遮掉三分之二面孔的大墨鏡,可我依舊一眼就認出來了。
兩輛車從相遇到錯開,差不多用了快五秒鐘的時間,而在此期間,駱向東一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方向。
我心中默唸,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