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駱向東在走廊裡面就跟我翻臉。我果斷拿出房卡準備跟他進門再說。可這一着急,我他麼拿的是介司的房卡,刷了兩下房門都沒開。駱向東臉色更差了。
發覺之後,我暗罵自己傻逼。趕緊換了自己的房卡,刷卡進門,我拽着駱向東一塊兒進去。
房門剛剛關上。我立馬對他說:“臉色那麼臭幹嘛?我來大姨媽了,你以爲我去別人房間能幹什麼?”
駱向東一言不發,只是渾身低氣壓。
我自問這事兒挺尷尬也挺敏感的。所以擡眼看着駱向東道:“不信?不信咱倆去那屋瞧瞧?”
駱向東微垂着視線睨着我,幾秒之後,他出聲說:“你們團一個女的都沒有?非得去個男人房間洗澡?”
我說:“你是不知道。日本人事兒可多了。團裡的女的都四十多,各種挑剔。我還敢去她們房間洗澡?”
駱向東面無表情,眼神卻帶着幾分揶揄的道:“所以你就找了個事兒不多的日本男人,去他房間洗的?”
“……”眼皮一挑,我讓他噎的竟是無言以對。
片刻過後。我開口說:“不信你就拿着房卡進去看看,那屋要是有人,我跟你姓!”
駱向東沉默一會兒,隨即意味深長的說:“我給你幾個膽子。”
說罷,他徑自與我擦肩而過,邁步往裡走去。
我轉頭跟上他的步伐,看着他的後腦道:“早不來晚不來,你來的也真是時候。”
駱向東坐在牀邊,擡頭看着我,他出聲說:“你要是一直檢點着,也不怕我突然檢查了。”
我瞪着眼睛走到他身邊,睨着他說:“誰不檢點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檢點了?”
駱向東的視線順着我的臉慢慢往下移,最終落在了我的胸前。正當我想要往後退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拽住我的胳膊,然後摟着我的腰,一扭身把我按在了牀上。
二話不說,他低頭便來吻我。我撲騰着推他,駱向東的手一把掀開浴袍下襬,直接順着膝蓋往上,一路摸到了我的大腿內側。
“唔……駱……”
他吻得我說不出話來,一手輕易的按着我,另一手在我身下作亂。
我又氣又羞,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撲騰着雙腿,我把鞋都踢飛了。最後駱向東像是消了氣,這才擡起頭來。我的脣被他吻得略微紅腫,瞪眼看着他,我氣得不說話。
駱向東雖然撐起半邊身子,可手還按着我的手腕。微垂着視線看着我,他低聲道:“以後還去不去別人房間洗澡了?”
我憋着嘴瞪着眼睛,直把眼睛瞪紅了。我知道,在這方面駱向東絕對耗不過我,他要是敢把我氣哭,那後果絕對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哄好的。所以趕在我眼淚掉下來之前,他馬上口風一轉,出聲道:“你要是哭可就不對了。”
我立馬出聲道:“我怎麼不對了?”
駱向東說:“你哭我就得哄你,那咱倆到底誰錯了?”
我說:“都跟你說了,那屋沒人沒人的,你還……”一想到他給我按到牀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就來氣。
駱向東說:“就是知道沒人我才親你,不然你以爲我會心大到在這兒稀罕你?”
我知道駱向東不是不信我,只是順勢欺負我一下。從牀上翻身坐起來,我委屈的道:“都賴你,我昨晚一宿沒睡好,大姨媽還來了,今天跟他們爬長城,還摔了個狗吃屎,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駱向東拽了個枕頭過來,躺在我身邊,他拉着我的手道:“我都說了讓你別來,是誰死活非要來的?”
我氣得想要抽出手,他抓緊不放,我只得皺眉說:“那工作是我早就答應下來的,昨晚不讓我睡覺是你人爲的!”
駱向東臉上絲毫愧疚之色都沒有,甚至還理所當然的回我:“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吸了口氣,還沒等回他,他立馬補了一句:“昨晚你比我還高興呢,怎麼就是我不讓你睡覺了?”
“……”眼睛瞪得越來越大,我眼看着駱向東懟我,給我氣得氣兒都倒騰不上來。
駱向東見狀,終是勾起脣角,笑了。
只見他伸手抓住我胸前的睡袍,將我往下一拽。我順勢趴在他身上,他伸手掐着我的臉,看着我道:“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他沒有掐疼我,可這姿勢,有點恥辱。
我伸手拍掉他的手,蹙眉道:“別忽悠我。”
駱向東笑道:“我忽悠你有什麼好處?”
我盤腿坐在他身邊,垂目看着他說:“哼,大老遠的從市區跑到縣城來,黃鼠狼給雞拜年,非奸即盜。”
駱向東說:“來的時候確實想着‘奸’,幸好來的及時,不然差點被別人給‘盜’了。”
我一看他話裡話外竟是揶揄,不由得眸子一眯,佯裝認真的看着他,說:“駱向東,我發現你變了。”
駱向東一臉坦然,淡定的回我:“哪兒變了?”
我說:“你以前跟我那高冷勁兒呢?”其實我是想說,你以前跟我那裝逼範兒呢?
駱向東擡眼看着我道:“你喜歡我那種勁兒?”
我故意下巴微揚,高傲的說:“還行吧。”
駱向東說:“高冷都是裝給外人看的,能讓我噓寒問暖掛在心尖兒上的人,只有一個。”
他說的我心裡暖暖癢癢的,可還不待我應聲,他就又說:“你要是喜歡那種調調,我以後還跟你玩高冷,原來你是皮子緊,欠抽。”
暖癢瞬間消失不見,我瞪着駱向東說:“你才欠抽呢。”
駱向東長臂一伸,直接摟着我的脖頸,將我拉到他面前。他閉眼吻我的脣,霸道卻不失溫柔。我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瘋癲,也得有點女孩子的模樣,所以也就順勢閉着眼睛,迴應他的吻。
駱向東躺着,我盤腿趴在他身邊。他用另一隻手攬着我的腰,輕而易舉的將我攏到他身上。我瘋狂沉迷駱向東身上的每一個部分,哪怕是他的呼吸,都讓我如此欣喜。
我伸手攀着他的胸口,指尖無意識的摩挲他衣服上的扣子。駱向東吻着吻着,忽然睜開眼睛問我:“幾天走?”
我慢半拍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目眩神迷。聞言,我下意識的疑問了一聲:“嗯?”
駱向東黑色瞳孔中也洶涌着躁動的欲|望,他問我:“月經,幾天走?”
我臉紅心跳,無不尷尬的說:“怎麼也得四五天吧。”
駱向東急了,他蹙眉道:“這麼久?”
我說:“不然呢?你見過誰當天來當天走的嗎?”
駱向東抿着好看的脣瓣不說話,我知道他忍得難受,所以伸手摸着他的頭髮,像是摸queenb一樣,細聲哄着:“淡定,淡定一點,這麼久都忍了,還差這幾天了?”
駱向東抓住我在他頭頂順毛捋的手,微微蹙眉看着我說:“你還知道我忍很久了?”
我趴在他身上,垂目看着他問:“對了,你到底忍多久了?”
“很久。”
“很久是多久?”
駱向東目光幽深的看着我,似是不爽,又似是懶得說。
我在他身上磨蹭兩下,不依不饒的道:“你說嘛,我還好奇呢。”
駱向東不答反問:“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我目光清明:“你想要什麼好處?”
駱向東喉結上下微微一滾,他說:“四天,我等你四天,到時候你滿足我。”
他說的直白,一點修飾詞都沒有,我一下子被他說的臉紅脖子粗,當即就不知道回些什麼纔好。
大腦亂成一片,我只得隨口道:“四天不一定走呢。”
駱向東雙手攬着我的腰,直勾勾的看着我說:“從你喝醉酒差點讓我把持不住的那時候起,我就一直在忍。”
“啊?”因爲一時走神,我有點聽不懂駱向東說什麼。
駱向東盯着我的眼神,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在看一隻被他圍困住的羊。
咕咚嚥了口口水,我企圖轉移話題:“我喝醉的時候多了,你什麼時候把持不住了?”
駱向東道:“你以後還是別碰酒。”
我確實喝高了就斷片,可我特想知道駱向東說的到底是哪一次。
我問他,駱向東道:“四天之後告訴你。”
我知道他話裡含義,所以癟嘴說了一句:“你都沒正式跟我表白,我幹嘛要聽你的話?”
駱向東道:“都跟你說我愛你了,還要怎麼表白?”
我眼睛一挑,隨口道:“按照你的身份,你要是不發個新聞稿,通知海峽兩岸甚至國內外媒體,說你駱向東要談戀愛了,那都算你沒把我當回事兒。我要當就當女朋友,不當炮友,你真當我那麼好追呢?”
駱向東脣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他滿眼寵溺的看着我說:“行,喜歡高調是吧,滿足你。”
我一說他一笑,我沒把這話當回事兒。正當我倆在牀上邊說邊笑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本能的翻身下去準備開門,駱向東卻比我快一步,他從牀上起來,邁步往門外走。
我剛穿上鞋,聽到駱向東的聲音說:“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