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後。我跟駱向東一塊兒開車去寵物店接kingb和queenb,它們有三天沒看到我,見面之後又激動的不行。queenb想站起來撲我。結果被駱向東伸手胳膊給擋住了,他手臂往前一推,queenb順勢兩隻前爪落了地,一副悻悻的樣子。
駱向東對我說:“你別慣着它。不然它以後見你就撲。”
我說:“那還不讓我倆感情好了?”
駱向東忽然來了句:“我現在的地位還不如狗了?”
我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來,隨即回了句:“你以爲呢?”
駱向東瞪了我一眼,我倆分別坐在駕駛席和副駕。後座是兩隻大狗。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我嘴裡叼着駱向東給的棒棒糖,側頭看着窗外。脣角止不住的上揚。
曾幾何時,我的夢想就是跟駱向東在一起。然後每天下班可以讓他來接我。我倆沒事兒的時候出去吃個飯遛個狗。
果然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而且這個夢想必須強烈,如今全宇宙都幫我一起實現了。
等到回家之後,駱向東去他那邊的房子洗澡。我則換了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看《惡瞳》。等駱向東進門的時候,我正抱着平板在查單詞。
駱向東問:“嘛呢?”
我說:“明天去醫院看伊揚,之前答應幫他翻譯一部動漫,最近一直沒時間,現在趕緊看一眼。”
駱向東說:“明天再看吧,反正又不是一大早就去。”
我沒看他,一邊講查好的單詞記在本子上,一邊目不轉睛的道:“你要是想看電視就回你那邊,我這頭得一個小時。”
駱向東道:“我不是想看電視,我是心疼你。”
說着,他伸手搶走我手上的平板,我側頭看向他,只見他說:“幾天了?”
我先是一頓,隨即回過神來,不由得蹙眉道:“成天問,這才第三天。”
“走了嗎?”
我忍不住白了一眼,然後道:“走不了了。”
駱向東眉頭輕蹙,眼帶警惕和狐疑。
我說:“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抻着了,血特別多。”說完,我又兀自加了一句:“反正我大姨媽一向不準,什麼時候來,一次來幾天,全憑她心情。”
我話音落下,駱向東馬上別開頭不看我。
見狀,我出聲問:“幹嘛?”
駱向東說:“明天去醫院看伊揚,我順道在男科檢查一下。”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隨即伸手去拽他的胳膊,逗他說:“有沒有這麼嚴重啊?”
駱向東故意偏着頭不看我,左手搭在靠墊上,他幽幽道:“你不是男的,你不懂。”
我說:“你還有你親愛的左手啊。”
駱向東終於回過頭來,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問:“那我還要你幹嘛?”
我馬上瞪眼說:“駱向東,感情你要我就是爲了解決生理需求的是吧?”
駱向東面不改色,徑自回我:“你跟我在一起,就一點這方面的事兒都沒想過?”
“我……”
“別撒謊,撒謊的人胖回一百三。”
他此話一出,我馬上暴怒,一腳踢在他腿上,揚聲道:“你用不用這麼毒啊?”
駱向東順勢抓着我的腳踝,按着我的腿,看着我道:“之前說好了四天,你又想耍賴?”
我蹬了一下腿,沒甩開駱向東的手,索性讓他抓着。後背往身後一靠,我隨口道:“那你彆氣我,我不動氣也許大姨媽就能走的快一點。”
駱向東說:“之前我一度懷疑你有毛病,再這麼熬下去,就得是我有毛病。反正你自己看着辦,我還是等你兩天。”
瞧着駱向東那副模糊了無奈和發飆的傲嬌樣,我就忍不住湊過去挽着他的手臂,把頭枕在他肩膀上,笑眯眯的對他說:“東哥,有點定力成嗎?你得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無所謂的樣子,這樣才符合你在我心中的高冷形象。”
駱向東垂目睨着我說:“以後一年一次,你覺得夠不在意和無所謂嗎?”
我強忍着笑,挑眉道:“我去,這是給我發的年終獎嗎?”
駱向東氣得別過頭去,我則笑的前仰後合。
一個禮拜只放週末一天假。我累了三天,總算是能睡個懶覺,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無一例外的看到駱向東背對着我貼在牀邊,已經是退無可退的境地。
我伸手挽過他的手臂,將他往裡面拉。沒想到駱向東沒睡熟,閉着眼睛,他悶聲說:“樑子衿,你要是再這麼折磨人,我真是要死了。”
我問:“我怎麼了?”
駱向東說:“我越躲你越貼着我,貼上之後還直磨蹭,我昨晚下牀抽了半盒煙洗了兩次冷水澡。”
駱向東說這個我信,因爲我體寒,所以睡覺的時候但凡不用電熱毯,總是趨近熱源,哪兒暖和我往哪兒貼。
我問駱向東:“那你不會換個屋睡?非得在我這邊生挺着?”
駱向東道:“沒良心……”
我說:“昨晚不到十點就躺下了,快點起來吧,我們先去吃個飯,然後去醫院看伊揚。”
這兩天着實把駱向東給折騰壞了。跟我跑團吃不香睡不好,每天都精神頹靡的樣子。鄭澤宇給駱向東打電話的時候,駱向東還靠在牀頭等着完全清醒,所以說話難免是慵懶的。
結果鄭澤宇笑着說:“知道你憋久了,也不至於操勞過度到這個地步吧?這是一晚上沒睡?”
駱向東悶聲道:“少廢話,什麼事兒?”
鄭澤宇說:“還什麼事兒呢,就知道你現在色|欲薰心什麼都忘了。今天隆美開張,你怎麼也得過去看一眼吧?”
駱向東遲疑數秒,然後道:“幸好你說了,不然我真忘了。”
鄭澤宇道:“我剛給崢和翊川打完電話,翊川就在濱海呢,崢說他坐飛機過去,你怎麼走?”
駱向東道:“坐飛機吧,他下午幾點開張?”
鄭澤宇道:“兩點,你要坐飛機得快點,我讓崢訂咱們三個的機票,你麻溜兒的從牀上下來,別膩歪了。”
我一直躺在駱向東身邊,所以他掛斷電話之後,我很快問:“你要去濱海?誰家店要開張?”
駱向東說:“竇超家的商場要開場,我得去一趟濱海。”
我很快道:“那你快點收拾,別磨蹭了。”
駱向東說:“別人催我也就算了,你還急着叫我走?”
我說:“辦正事兒要緊,你都答應人家的,遲到了不好。”
駱向東側頭看着我,看着看着眼神就不對了。我本能的想要跑,結果卻被他壓在身下,他要吻我,我別開臉,伸手擋着嘴說:“惡不噁心,沒刷牙呢。”
駱向東說:“我不嫌棄你。”
“我嫌棄你。”
他壓在我身上,惡劣的挺了下腰。我馬上說:“呀,血都讓你壓出來了。”
駱向東聞言,立馬敗興而歸,從我身上翻下去。
我倆擠在我這邊的小浴室裡面洗臉刷牙,他要去濱海,我要去醫院。
出門之後,他非要送我過去,我催着他說:“行了,趕緊去機場吧,我這頭打個車就過去了。”
駱向東道:“那你路上小心點兒,回頭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
在小區門口分開,他往左我往右。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我特地去花店買了百合,又去水果店買了水蜜桃,油桃和楊桃。
雖然有了上次的經歷,匡伊揚對我態度挺好的,可我到了病房門口依舊有些小緊張。深吸一口氣,我敲了門,聽到‘進來’二字,這才推門進去。
匡伊揚今天沒穿病號服,而是一身淺灰色的套頭連帽服,下身寬鬆牛仔褲,正坐在沙發上拿着平板看東西。
“伊揚。”我綻開笑臉跟他打招呼。
匡伊揚看了我一眼,然後道:“你買了桃子?”
“嗯。水果店裡面所有種類的桃子我都買了,一會兒你嚐嚐,看看哪個最好吃。”
匡伊揚說:“我正想吃。”
我先把花瓶裡的花給換了,然後又去小廚房裡面給他洗桃子。端着大果盤放在匡伊揚面前的茶几上,我出聲說:“《惡瞳》你上次看到多少集?我昨天把最新出的四集全看完了。”
匡伊揚說:“差不多就追到這裡。”
我敞亮的坐在沙發上,跟匡伊揚之間只隔了半個人的位置。我對他說:“你找出來,我幫你切桃子。”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匡伊揚拿着平板,我對着畫面中只有人物沒有字幕的圖像,連比劃帶演,甚至進行了聲帶模仿。
像不像另說,反正爲了活躍氣氛我也是拼了。正趕上這幾集的劇情還蠻搞笑,匡伊揚好幾次被我逗得脣角勾起來。
動漫一集掐頭去尾二十分鐘,我演了整整四集,嗓子都叨叨幹了。
當我起身說去喝水的時候,身後傳來匡伊揚的聲音,他問我:“我小舅沒來嗎?”
頓了一下,我回過頭,微笑着道:“他去濱海了,有朋友的商場開業。”
匡伊揚沒說別的,我以爲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可等我喝完水再回到沙發邊給他切桃子的時候,去見他一邊在刷平板,一邊出聲道:“你這幾天帶團那麼辛苦,還要抽時間幫我翻譯動漫,一定很累吧?”
我下意識的回道:“沒事兒,不累。”
匡伊揚說:“我爬過長城,臺階特別高,一個人上去都費力……我小舅特別討厭做這種事兒,可他還揹着你爬,他對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