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和樑子衿的婚禮恐怕是近多少年來國內最爲轟動的一次世紀婚禮。兩人從確定關係開始,一直到被記者拍到攜家人一起去某婦產私立醫院檢查。始終都是備受矚目。
駱向東作爲夜城首富之子,結婚的對象和相關事宜一直都被吵得沸沸揚揚,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他超強的伴郎團隊。
因爲他是這幫兄弟裡面結婚比較早的。所以除了秦翊川之外。衛錚,鄭澤宇,竇超。楊灝和沈子鬆等人。全都自動淪爲伴郎團隊中的一員。
用某報社主編經典的話來總結:“駱向東的婚禮,光是伴郎團隊的身家就超過千億。”
樑子衿和駱向東從希臘拍完婚紗照後回國,馬上就跟這幫人碰頭,再加上樑子衿那邊的伴娘團隊。一衆人準備拍攝幾組‘大片’。
拍攝的地點是夜城最大最有名的婚紗攝影公司。拍攝當天,一行人先後到場,各色超跑停滿了影樓門前的半條街。
不是他們招搖。實在是記者這關躲也躲不過去。與其偷偷摸摸,還不如光明正大。
得到這個消息,不僅夜城當地的各大媒體,就連外媒都派了十數量的採訪車過來,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人頭,全都扛着高位攝像機,照相機拿着話筒。場面只能用聲勢浩大來形容,未免發生什麼意外,夜城警方也派出好多警察來組織現場秩序。
竇超,沈子鬆和楊灝他們都是坐飛機從外地過來的,一路被記者從機場拍到婚紗影樓。竇超一副不解的模樣,對他們兩個人道:“向東結婚,他們拍我們幹什麼?我們是新娘子啊?”
沈子鬆看了眼一身火紅色西裝的竇超,笑着道:“看你穿的這騷浪樣,生怕記者看不見你是吧?”
楊灝也從旁說:“明明就是挺喜歡讓人拍的,剛纔出機場的時候還把墨鏡給戴上了。嘖,口是心非。”
竇超得意的左右鬆了下脖頸,出聲回道:“誰讓小爺天生麗質,長了一張明星的臉,超模的身材,剛一出機場,那些女記者的眼珠子都掉在我身上了。嗐,沒轍,我媽都說我長了一張風流倜儻的臉。”
沈子鬆忍不住道:“咱阿姨最近眼睛不怎麼好用吧?”
楊灝道:“哎,正好我最近認識個眼科的女醫生,回頭帶咱阿姨過去好好瞧瞧。”
竇超白眼道:“滾蛋。”
迎着無數記者的鎂光燈和話筒,三人下車準備往婚紗影樓走。已守株待兔多時的記者幾欲衝破警察設置的安全線,大|波蜂擁而至。
那些標有各大媒體logo的話筒快要戳到他們臉上,記者語速超快的問道:“據說婚禮定在正月十五,到底是不是真的?”
楊灝抿着脣瓣,也不應聲。
“三位能透露一下今天拍攝的主題嗎?”
沈子鬆但笑不語,隻字不說。
“駱向東已經找到了真命天女,你們什麼時候能確定自己的另一半,走進結婚殿堂?”
記者的問題五花八門,楊灝跟沈子鬆只想快點突破重圍走進去,而竇超因爲他實力的逗逼性格,偶爾看見長相漂亮的女記者,他就會主動停下腳步,面朝人家,出聲回道:“你希望我儘快確定另一半嗎?”
美女記者笑着道:“當然希望啊,這樣我們就又有新話題可以報了。”
竇超臉上罩着墨鏡,隔着墨鏡跟人家拋媚眼,大庭廣衆之下,他公然調|戲的說:“那好啊,你當我女朋友,自己報自己的新聞,還是獨家呢。”
美女記者當即被他調侃的紅了臉,一幫記者見竇超好說話,趕忙圍着他追問婚禮事宜。
楊灝跟沈子鬆投以一個嫌棄的眼神,趕緊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不想跟他這種掉價兒的同流合污。
他們兩個剛進到影樓裡面,正看見一身筆挺西裝的駱向東從樓上下來。兩邊打了聲招呼,駱向東道:“超呢?”
沈子鬆道:“在外面調|戲人家女記者呢。”
駱向東聞言,露出一個意料之中又無可奈何的笑容。
他說:“你們先上去,我出去招呼一下記者。”
駱向東帶着八名駱傢俬人保鏢出了影樓,纔剛一露面,臺階下頭圍堵的記者立馬爆出陣陣喧鬧聲。大家都爭搶着拍攝駱向東,畢竟這纔是婚禮的主角。
竇超暗自慶幸,幸好他已經邁上了臺階,那些記者被警察攔在後面,不然真怕他們發生暴動再給他踩死了。
跟駱向東打了聲招呼,竇超臭美穿的太少,凍得撒丫子往影樓裡面跑。
駱向東勾起脣角,笑着跟下面的媒體招手示意,因爲大家都有太多的問題想問,駱向東道:“大家辛苦了,知道大家一大早就在這邊等着,天這麼冷,請大家喝杯熱奶茶。”
說罷,他身邊的八名保鏢依次下了臺階站成一排。他們手上都提了個黑色的大袋子,袋子裡面裝的全是紅包。
駱向東提前派紅包給媒體,說話又好聽,讓他們早點收工,等到婚禮當天他會抽空接受大家的採訪。今天,就請他們暫且先放過這幫人,因爲時間實在是太趕。
在場的中外媒體少說也有三四百人,大家自動分隊,每個人都有領到紅包。
紅包很厚,第一個領到的女記者轉頭打開一看,裡面竟然不是小面額,竟然全都是一百的。
數了一下,六千六百六十六。
瞧着她激動的原地跳起來的樣子,後面排隊的記者忍不住八卦道:“多少?多少?”
女記者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瞪着眼睛道:“六千六百六十六欸!”
有錢有勢的人家結婚,不免都會發給記者紅包,可大抵也就是千八百塊,超過一千的都寥寥無幾。可駱家竟然給在場三四百的記者人手一個小七千的大紅包,就今天這一次就發了快三百萬的紅包出去,可見其財大氣粗。
正所謂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就連靠嘴巴吃飯的記者收了好處,也不免要爲駱向東多說幾句好話。所以之後很長的一段日子,各大版面的頭條全都是有關這場世紀婚禮的正面報道。
據聞之前有某些家的雜誌爲了搏出位,還想利用駱向東以前的風流史來炒作一把,可材料還沒被整理成正文,不是主編臨時改口,就是上頭有封令,勒令不準有任何的負面新聞。
婚紗影樓之內,男男女女一大幫人。男女都有各自單獨的化妝間和休息室,所以在女化妝間裡,王慧寧就忍不住對樑子衿說:“子衿,駱總那邊的伴郎清一色的單身漢吧?”
樑子衿笑着應聲:“是啊,看上哪一個了?”
王慧寧快要流口水:“我都看花了眼好吧?甭說哪一個,隨便是哪一個我都要樂死了!”
樑子衿道:“我不管,看上誰自己上。”
殷寧道:“我剛剛出去看見一個穿紅色西裝的,很對我的胃口。”
樑子衿挑眉道:“超哥?”
殷寧問:“他叫什麼?”
“竇超,不過向東他們私下裡都叫他逗逼超。”
“逗逼好啊,逗逼符合我的氣質。”
殷寧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是溫柔賢惠,可只有樑子衿知道,她這樣的外表不過是爲了掩飾她齷齪的內心。
“今天我只管拍照,其他的什麼都不管,你們看上誰就自己去聯繫,能不能成也都看你們自己的。”
殷寧道:“好,那我待會兒去跟逗逼超逗逗。”
拍照這種事兒,向來是女人樂得開心,男人等的海枯石爛。
第一組要拍民國風的照片,那羣女人進去化妝間就如石沉大海了一般,已經快四十分鐘還沒有出來。
男士休息室中,幾人閒的無聊,除了駱向東一直有事要打電話和忙來忙去,其他幾人湊在一起打撲克。
鄭澤宇說:“早知道就叫人把麻將桌弄來了。”
衛錚說:“待會兒再叫人給你按個摩唄?”
楊灝道:“女人一個化妝一個拍照,就是麻煩,我上個女朋友叫我早上九點去找她,結果把我晾在客廳裡面五十五分鐘,她才盯着個我看不出有什麼太大變化的臉出來。”
沈子鬆笑道:“這年頭都時興淡妝,要那種乍看像是沒化的妝纔是真屌。”
衛錚說:“我只想知道你跟她處了多久。”
竇超從旁插嘴:“這個我知道,最近破記錄的一個,三天。”
鄭澤宇道:“怎麼着?受不了慢性子的?”
竇超賤笑:“不是,灝子說丫一卸妝,差點沒把他給嚇的不舉了。”
話音落下,一衆人笑成一團。
駱向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打電話,最近事兒多,很多細節都需要他親自敲定。這邊電話剛掛斷,聽見他們一幫人在那裡笑。
他出聲道:“你們差不多都行了啊,趕緊正經正經,回頭找個像樣的結婚得了。”
竇超轉頭說:“哎,你還別說,我相中子衿那邊的一個伴娘。”
駱向東挑眉,滿眼警惕的道:“你又想禍害誰?”
竇超道:“就那個叫什麼來着……我聽子衿喊她陳辰,這是大名還是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