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壓在路瑤身上,路瑤一動背後就硌得慌,所以她只能雙手抵着紀貫新的胸口。蹙着眉頭說:“紀貫新。你起來……”
紀貫新還真就乖乖的起來了,他原本就沒想用這樣的姿勢要她。他起身之後,順勢坐在副駕之上。然後拽着路瑤。把她從躺着的姿勢拉坐到自己身上。
有限的空間之內,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兩人身上就跟冒火了似的,熱的不行。
紀貫新的手穿過路瑤的長髮。扣着她的後腦,把她的臉往下壓。路瑤趴在紀貫新身上。身下有他當肉墊。倒也不再硌了。只是眼下這情勢……他想做什麼,她心中再清楚不過。
手臂撐在他肩頭,路瑤使勁兒直起身子。低喘着道:“紀貫新……不行……”
紀貫新呼吸很是沉重。一手扣着她的後脖頸。另一手護在她腰間。他出聲問:“怎麼不行?”
灼熱的呼吸,盡數撲灑在路瑤臉上。她心跳如鼓,說不出是緊張還是害怕。只是本能的搖頭說不行。
紀貫新道:“不用怕,這邊兒沒人經過,不會有人看到的。”
是麼?不會有人看到嗎?
路瑤心底稍稍一個晃神,可能手臂處的抵抗力少了幾分,而紀貫新就在此時趁虛而入。他重新將她拉下來,抱着她,幾乎用禁錮的姿勢,讓她動彈不得。
他張嘴去吻她的脣,動作激烈到路瑤以爲他要把她給吞了。
脣齒間的糾纏,在安靜又密閉的車內,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沉蘼之聲。
起初路瑤心有顧及,還是會掙扎一番,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撐在他肩膀處的雙臂,越來越柔軟無力,最後竟是迷迷糊糊就纏上了他的脖頸。
兩人擁抱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之上,紀貫新慢慢將長眸睜開一條細縫,他漂亮的眸子中滿是迷亂和暗涌。偷着打量面前路瑤的臉,她緊閉着雙眸,長而捲翹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挺翹的鼻尖好想讓他咬上一口……
事實上,紀貫新確實沒有忍住。他張開嘴,用牙尖在路瑤鼻子上咬了一口。
“啊……”路瑤低喊一聲,遂疼的睜開眼睛。
她看見紀貫新在笑,一張狐狸臉上滿是促狹和寵溺。
笑什麼笑?把她咬得跟針紮了一下似的。
蹙眉瞪着紀貫新,路瑤嗔怒着道:“你幹什麼?”
紀貫新抱着她說:“喜歡你啊。”
路瑤眉頭蹙的更深:“喜歡我你就咬我?”
“是啊,不服你也咬……”
紀貫新話還沒說完,只見路瑤忽然張着嘴朝他壓過來。紀貫新趕緊腦袋一偏,同一時間,他降下座椅,兩個人一起往下倒去。
路瑤這一嘴沒有咬到紀貫新的鼻子,他這人太賊,躲得很快,可她不服氣,逮哪兒咬哪兒,最後乾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紀貫新咬路瑤是因爲真的稀罕她,不知道該怎麼寵她纔好。而路瑤咬紀貫新,純粹是爲了泄憤。所以兩人這下嘴的力道就可想而知。
路瑤愣是把紀貫新咬得輕哼出聲,倒吸着冷氣,連連道:“好了好了,要人命嗎?”
路瑤起初還不想撒口的,直到紀貫新去撓她腰間的肋骨,她立馬就鬆開了,整個人還驚蟄一般的往旁邊翻,要不是紀貫新摟着她,她就滾到駕駛席跟副駕之間的縫隙中了。
路瑤特怕癢,這簡直就是她的一個死穴。紀貫新摟着她,她還怕他再撓他,所以急忙出聲說:“紀貫新,你別弄我。”
紀貫新說:“我還沒開始弄你呢,你跑什麼跑?”
路瑤說:“你再撓我癢,我翻臉了!”
紀貫新的手故意掐在路瑤兩側的肋骨處,讓她着實體會了一把兵臨城下的危機感。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個威脅的動作,路瑤立馬道:“紀貫新,你別……”
紀貫新說:“別一口一個紀貫新,我比你大了那麼多歲,你懂不懂尊重人?”
路瑤:“……”
“把姓去了,直接叫名。”
路瑤抿着脣瓣不出聲,紀貫新卡在她肋骨上的手指立馬一緊,其實能有多癢?只是路瑤特別害怕,所以他剛一動,她這邊馬上就棄城投降了:“我說,我說……貫新……”
她後面兩個字,細弱蚊聲。
紀貫新躺靠在副駕椅背上,看着路瑤的目光既溫柔又野獸,脣角止不住的上揚,他出聲道:“說什麼?大聲點兒,我沒聽見。”
路瑤又哼着說了一聲:“貫新……”
紀貫新作勢要撓她癢癢,路瑤鮮少有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不是求饒,而是連着大聲喊了幾句:“貫新,貫新!”
這兩個字就像救命符似的,讓辣手摧花的紀貫新一瞬間就笑出聲來。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他捏着她的下巴,急迫又深情的吻她。
路瑤今天穿了條膝蓋以上的裙子,不長不短,可這會兒她是跨坐在紀貫新身上的,再經過這麼一番的折騰,所以此時裙子邊都褪到大腿一半處了。
車子裡面光線昏暗,而路瑤的白皙皮膚卻像是蒙了一層月光似的,又白又冷,觸手滑膩,讓人忍不住喉嚨發緊。
路瑤伏在紀貫新身上,雖然滴酒未沾,可人卻被他吻得五分醉五分醒。紀貫新的大手慢慢的挑起她的裙邊,偷偷摸摸就爬到了她滑膩的腰間,再往上,是她內衣的邊緣……
路瑤只顧着跟紀貫新接吻,光是應付他那條在她口中作亂的舌頭,已是難事,所以等她發覺胸前一半已經被他的大手給罩住,並且不輕不重的揉|捏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稍稍睜開眼睛,想要起身把他的手給拿出去,可紀貫新怎麼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他一手扣着她的後腦,不讓她擡起頭來,另一手卻是繞到她的後背處,直接單手解開了她的內衣釦子。
路瑤只覺得胸前一鬆,下一秒,紀貫新的手已經聊起內衣,直接覆了上去。
路瑤被紀貫新挑撥的渾身燥熱,脣齒間溢出低低的呢喃之聲。紀貫新也快要忍不住了,軟玉溫香在懷,他渾身熱的一如發燒,而且下腹處脹的生疼。
鬆開扣着路瑤後腦的手,紀貫新兩手各拽着她一側的裙邊,往上一提,企圖將她的裙子給脫下來。
裙子都提到路瑤的肩膀了,她趴在他身上,小聲慌張的說了句:“不要。”
紀貫新出聲哄着:“沒事兒的。”
路瑤說:“我不要。”
雖然不是光天化日,可這也算是公共場合了吧?她可沒這麼傷風敗俗。
紀貫新伸手摸索着路瑤光滑的後背,眼神迷亂又溫柔,輕聲說着:“別怕,不會有人看見的。”
路瑤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所以埋頭在紀貫新的肩膀處,不看他,也不讓他看她的臉,她只是搖頭,不肯把手臂擡起來。
紀貫新跟她磨了一會兒,她滑膩又溫熱的皮膚貼在他身上,幾乎讓他快要瘋掉。猛然一個瞬間,路瑤只覺得腰間的內褲被人使勁兒扯了一下,她立馬緊張到不敢呼吸。
紀貫新也是真的忍不住了,與其跟她在衣服上糾結,還不如實打實的來一仗。
他急切的想要將她身下的最後一層障礙也剝掉,而脫掉內褲必然要讓路瑤擡起腿,光是這一步,紀貫新軟磨硬泡了足有一兩分鐘的時間。
滿車內全是他低沉而急促的呼吸聲,像是再不吸氧就要死了。而路瑤自始至終都趴在紀貫新身上,她實在是沒臉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兩人一個急不可耐,另一個面紅耳赤。當紀貫新把內褲穿過路瑤的一隻腳踝時,他簡直要青筋繃起,那是在等待美好到來之前的最後一步。
褲鏈是他自己打開的,路瑤倒是配合的稍稍擡高了一些。她身上的裙子到底也沒有脫,所以紀貫新將他出籠的欲|望埋在路瑤身體中的整個過程,全都是在她的裙底之下進行的。
狹小的空間,乍看之下衣着完整的兩個人,可無論是紀貫新迷離的眼神,還是路瑤難耐到緊蹙的眉頭,都無一例外的泄露了兩人此時此刻正在進行的事情。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味道。路瑤緊緊抓着紀貫新的衣服,咬緊脣瓣,生怕自己發出聲音來。這裡畢竟不是家,而是外面。
紀貫新環着路瑤的腰,上下的動作全靠自己發力,那種從小往上,將她慢慢變成自己一部分的感覺,當真是蝕骨銷魂。
從慢慢的入再到緩緩地退出,一步一步,紀貫新做的仔仔細細,不知道是在討好路瑤,還是在爲難自己。
其實她已經足夠溼潤,這點打從紀貫新碰她的第一下,就心中有數。
可他仍舊希望給她最好的,不想讓她有一丁點的不舒服。所以他起初都是在慢慢的磨。
路瑤知道紀貫新的路數,以爲他馬上就要發力了,所以她攥緊他的衣服,打算待會兒一聲不發的。可紀貫新卻忽然從她身體中退出來了,緊接着,從褲袋中摸出了一個正方形的鋁箔包。
路瑤因爲詫異他突然停下動作,所以難免側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倒好,可把她給氣壞了。
紀貫新竟然掏出了一個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