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路瑤去廚房收拾碗筷,其餘幾人在客廳裡坐着聊天。等她出來的時候。正巧蔣睿和路遲他們站起身。看樣子是要走。
路瑤看向路遲,美眸微挑,有些詫異的道:“哥。你今晚不在家裡住嗎?”
路遲‘嗯’了一聲。出聲回道:“店裡面有點兒事兒,我跟蔣睿過去看看。今晚就在那邊住了。”
路柏全站起身,紀貫新也不好一個人坐着。也跟着站起來。
路瑤把蔣睿和路遲送到門口,囑咐說:“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路遲說:“好。我明天早上就回來了。”說完。他又看向紀貫新,問了句:“你今晚在哪兒住?用不用我幫你訂酒店?”
這還是路遲第一次主動向紀貫新示好,紀貫新收到來自大舅子的善意。馬上淡笑着回道:“附近這麼多住的地方。我在哪兒都能住。你不用擔心我。”
路遲點了下頭,隨即對路瑤道:“晚上你幫他安排住的地方。”
路瑤應聲。跟走到門外的路遲和蔣睿擺手,又客氣的道:“睿哥有空來家裡玩兒。”
蔣睿微笑着頷首:“好。你們快回去吧,我改天過來看你們。”
路瑤將房門關上,家裡面只剩紀貫新,路柏全和她三個人。
蔣睿一走,紀貫新頓時有股呼吸都輕快很多的錯覺。終於到他一個人掌控全局的時候了,他跟路柏全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從菸酒聊到品茶,又從體育聊到政治。
路瑤一直乖巧的坐在路柏全身邊,幫他把瓜子仁和花生全都剝好了放在一邊。
紀貫新跟路柏全聊天的時候,時不時會把目光落到她身上,心想她也沒什麼眼力見,不坐他這邊來,好歹給他牽個手也好啊。
路柏全好幾次都發現紀貫新在偷着看路瑤,他眼中的笑意很濃,到底還是出聲說:“貫新在夜城那邊,工作挺忙的吧?能在我們這頭待多久?”
紀貫新出聲回道:“公司那邊有人在管,沒有很急的事情,我不用必須回去。我在這邊待多久,就要看瑤瑤在家待多久了,她不回去,我一個人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紀貫新有些時候,直白的讓人無從招架。
就好比現在,他話音落下,路瑤頓時臊的不知如何是好,臉上很燙,當着路柏全的面兒,她也不好說他什麼,只得垂着視線,安靜的坐在那裡。
路柏全也沒料到紀貫新說的這麼坦然,他笑的略顯尷尬,幾秒之後,這才說:“那正好問問瑤瑤,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路柏全跟紀貫新全都看向路瑤,路瑤心底緊張的跟什麼似的,偏偏努力做到面色淡然的模樣,她開口說:“我沒想馬上回夜城,我想多在家裡面待一陣子。”
路柏全是真的很想念路瑤,所以聽她這麼說,他也捨不得催促她走,只得淡笑着對紀貫新說:“瑤瑤這些年在夜城生活,也不是常能回來冬城這邊兒,她說學校正好最近放假,想回來多待一陣子。“
紀貫新笑的很柔和,也很通情達理,他說:“叔叔,我是特別贊成瑤瑤回來陪您的,您要是不嫌我打擾您的正常生活,我每天都能過來陪您喝兩杯,正好過陣子法網公開賽也要開始了了,咱爺倆兒還能一塊兒看看球呢。”
路柏全特別高興,笑着說他最喜歡納達爾。 Wωω●тt kan●c o
紀貫新道:“叔叔喜歡納達爾,那等我回頭叫人去看一下他今年的比賽行程,咱們去巴黎看他的公開賽好了。”
紀貫新說的倍兒自然,那感覺簡單的像是去看一眼隔壁老王家新生的小孩兒。
可路柏全卻嚇了一跳,臉色一變不說,忙搖頭擺手,連聲回道:“哎呦,我想着咱爺倆兒在電視上看看直播也就得了,可不去什麼巴黎,太遠了。”
紀貫新微笑着道:“不遠,從夜城飛巴黎,快的話不到十個小時就到了。”
路柏全一個勁兒的擺手,特怕紀貫新就此拍板兒把這事兒給定下來。
最後還是路瑤對紀貫新說:“你別爲難我爸了,他就喜歡在電視上看看球。”
紀貫新的生活質量擡高,普通人聽着都得慌。
紀貫新也是急着想哄未來老丈人高興,忘記每個人的心底預期都不同。見路柏全執意不去,他也就微笑着回道:“都行,看叔叔喜歡。”
一個熱情好客的,遇上一個嘴巴很甜的,路柏全跟紀貫新一直話題不斷,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夜裡十點半多,快十一點鐘。
路瑤坐在旁邊,困得眼皮都有些擡不起來了。側頭看了眼牆上的表,她出聲說:“爸,都這麼晚了,你平時這個點兒早睡了吧?”
路柏全笑說:“沒事兒,我也不起早上班兒。”說完之後,他忽然反應過來,看着紀貫新道:“貫新困了吧?”
紀貫新微笑:“沒有。”
路柏全說:“你們這幾天不是在車上,就是在飛機上,一定都沒休息好。快點兒的,都收拾收拾準備休息吧。”
其實紀貫新早就困了,今天凌晨才睡的,總共睡了不到五小時,他現在困得直噁心。終於等到了路柏全的這句話,三人都從沙發上站起身。
路瑤說:“我陪他下樓找個酒店。”
路柏全道:“都這麼晚了,酒店還有房間嗎?要不今晚在家裡先對付一宿,反正你哥沒在家,他那屋的牀單被罩都是我今天新換的,乾淨的。”
路瑤說:“沒事兒,不用了,我陪他下……”
“我也覺得別折騰了,你陪我下樓,叔叔還得在家等你,我今晚就在路遲那屋睡吧。”
紀貫新心底還琢磨着,路柏全會不會留他在家裡住,果然,心誠則靈,老天爺還是聽見他的心聲了。
不顧路瑤的‘客氣’,紀貫新這邊直接答應了路柏全,路柏全還挺高興,忙帶着紀貫新去房間看一眼。
“牀單枕套我都換過了,待會兒我再給你拿一套路遲的衣服,你先換上,等明天起來再說。”
紀貫新說:“謝謝叔叔。”
路柏全進屋去給紀貫新找睡衣的時候,路瑤來到紀貫新身旁,用眼神示意他,爲什麼要留下。
紀貫新往裡頭瞥了一眼,肩膀微聳,一副我也是盛情難卻的樣子。
“來,貫新,你看看這套行不行?”
路柏全翻了套路遲的白色t恤和黑色運動褲出來。紀貫新伸手接過,微笑着說:“謝謝叔叔,您別忙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快點兒回屋去休息,我跟瑤瑤收拾一下也睡覺了。”
“,牙刷和毛巾,浴室櫃子裡面都有新的,瑤瑤待會兒幫貫新拿。”
路瑤心底暗自嘆氣,嘴上卻只能應着。
待到路柏全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客廳中可就只剩下紀貫新跟路瑤兩個人了。前腳路柏全的房門剛剛關上,後腳紀貫新立馬拽過路瑤,低頭就要吻她。
路瑤又驚又羞,連掙扎帶躲,卻開啓了靜音模式,不敢出聲。
她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哪裡敵得過紀貫新,他兩下便將她按到自己懷裡,然後俯身去吻她的脣。
路瑤氣得要用腦袋去撞他,紀貫新眼底滿是笑意,乾脆直接把她拉到路遲的房間裡面,‘啪’的一聲,房門關上。
“紀貫新,你趕緊給我鬆……”她小聲罵他,紀貫新則將她整個人豎着抱起來,邁步往牀邊走。
路瑤輕呼出聲,人被他放倒在牀鋪上面。他跨在她身上,沒有用力壓她,卻也給了她很大的壓迫感,讓她深知自己逃不掉了。
跟他撕扯了這幾下子,路瑤此時臉色通紅通紅的,像是要往外滲血。
蹙眉看着他,她出聲問道:“紀貫新,你欺負人是吧?”
紀貫新垂目睨着她,脣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聞言,他低聲回道:“嗯,我就想欺負你。”
他回答的無比坦然,路瑤美眸圓瞪,“你趕緊起來,我爸還在隔壁呢!”
紀貫新的手臂撐在她臉頰旁,聲音低沉着說:“我知道,所以你小點兒聲,別吵着叔叔睡覺。”
路瑤知道跟他這種混球說不通,她伸手抵着他的胸口,試圖將他從自己身上推走。紀貫新任由她推了一會兒,待到她力氣用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忽然一把扣着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高擡到頭頂,然後俯下身,攻城略地。
她大姨媽纔來了第二天,自然不會走,而紀貫新卻隨時隨地都想要她,想的快要瘋掉。
在一米五的單人牀上,他將路瑤吻得面紅耳赤,心律不齊。他可以肆意撫|摸她身上任何一寸柔軟的地方,意亂情迷,呼吸沉重,凌亂了衣服,也亂了心神。
紀貫新伸手去解路瑤的褲釦,路瑤抓着他的手,被他吻着的脣齒,吐字不清,含糊着回道:“不行……”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紀貫新身上燙的像是着了火,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咬着她的耳垂,聲音粗沉,憤憤的道:“都要讓你給折磨死了。”
路瑤何嘗不被他撩撥的熱火焚身,可眼下條件不允許,她有什麼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