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悠閒的吃了一個多小時,竇超接了個電話之後,告訴我們現在吃飯的位置。不到三分鐘。只見一個穿着鬆糕厚底鞋穿着短裙和熱辣背心的年輕女人朝我們走來。她頭上戴着誇張的大沿遮陽帽。臉上也罩着足以遮掉二分之一面孔的大墨鏡,所以我只看到她的尖下巴和粉紫色的嘴脣。
隔着幾米遠,她看到竇超。隨即朝他擺手。竇超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女人走過來之後坐在竇超身邊,看到沈子鬆。她點頭打招呼:“你好,沈二少。”
沈子鬆淡笑:“你認識我?”
女人笑着回他:“我姐妹兒是你前女友。”
沈子鬆問:“你姐妹兒哪位?”
“優蕊。”
沈子鬆隨意的‘哦’了一聲。沒再說別的。女人轉而看向我跟駱向東這邊,墨鏡往鼻樑下面一扒。女人露出一雙戴着黑色美瞳的大眼睛。詫異的道:“這是駱少嗎?”
竇超笑着說:“如假包換,怎麼着,你姐妹兒也是他前女友?”
女人搖了搖頭。淡笑着道:“沒有。就是第一次見到真的。有點意外罷了。”
我在桌下不造痕跡的撞了下駱向東的腿,駱向東倒是光明正大的看了我一眼。我本想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但他太明目張膽。我反而不好做什麼鬼臉。
“這是駱少女朋友?”女人終是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雖然她長着一張標準的網紅整容臉,但我也不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把她當做外圍綠茶婊,因此只得微笑着點了下頭。
“你好,叫我yumiko就行。”
“你好,我叫樑子衿。”
她剛來,正好趕上我們也吃完了,一行五人出了酒店,悠閒的邁步往海邊處走。
竇超攬着yumiko走在前頭,因爲竇超個子也蠻高,一米八十幾,更顯得站在他旁邊的yumiko身材嬌小,踩着不下七公分的厚底鞋,也才勉強剛過他肩膀。
我八卦的小聲問駱向東:“超哥私生活也這麼亂?”
駱向東不答反問:“你這個‘也’是拿誰當的對比?”
我還真是隨口一說,聞言,不由得眼球一轉,出聲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公子,身邊女朋友換的比員工還勤。我也不是沒見過你的諸位前女友,咱就甭在這兒裝了,我不是那愛翻小腸的人。”
駱向東確實有很多女朋友,也完全不符合我找男朋友必備的‘專一’標準。可真真是應了那句話:我們最終確定要在一起的,往往是當初一口咬定絕對不要的那一個。
就像潘思渝說以後絕對不找胖子,結果常宏又高又胖;陳辰又漂亮又有氣質,我們都覺得她會找個特別有錢的,結果偏偏李銳沒錢。
我身邊太多這樣的例子,到最後大家都認了這個魔咒。
我也是那種跟誰在一起之後,不會去計較他以前什麼樣,只在乎他跟我之後什麼樣。所以只要駱向東一心一意對我,我只會拿他以前那點花邊事兒開開玩笑,不會當真。
駱向東在這方面嘴巴嚴得很,即便我說我不在乎,可他從來都是絕口不提頂多也就是點到即止。就像現在,我說完之後,駱向東面色無異,淡淡道:“你說竇超,別帶上我。”
我知道八卦不出什麼來,只得作罷。
越靠近海邊人越多,各種穿着熱辣比基尼的大長腿大胸妹子從眼前飄過。竇超是攬着懷裡的看着沙灘上的,兩不耽誤。
駱向東拉着我的手,俊美的面孔上罩着一副墨鏡,倒也看不清楚墨鏡背後的視線有沒有在偷看妹子。
我們五個人中,只有沈子鬆是一個人。我忍不住出聲問:“子鬆哥,你現在單身呢?”
沈子鬆微笑着回道:“沒有,女朋友去國外了。”
竇超走着走着忽然回過頭來,我也不知道他耳朵怎麼就這麼尖,看似沒在聽,其實什麼都聽見了。
他笑着說:“他女朋友去泰國做變性手術去了。”
沈子鬆一腳踢起面前的沙子,竇超第一個反應就是拉着身邊的女朋友來擋。
好在yumiko穿的涼鞋光大腿,沙子落上去也沒什麼事兒。
駱向東說:“甭搭理他,我帶你去開快艇。”
他拉着我往前走,到了租快艇的地方,給錢拿了一艘。我見他上去之後直奔駕駛席,不由得瞪眼道:“你開?”
駱向東說:“你會開?”
咕咚嚥了口口水,我連車都不會開,別說開快艇。
他站在裡面對我伸出手,我被他扶進了快艇裡面。竇超,yumiko和沈子鬆也過來了。
竇超笑着說:“來,老路程,輸了的回頭脫光了裸泳。”
駱向東說:“你還真是裸泳上癮了。”
竇超上了一艘快艇,也扶着yumiko進去。他看着駱向東道:“之前那是我讓着你,敢不敢這次賭大點?”
駱向東問:“怎麼賭?”
竇超笑的一臉雞賊:“光咱們裸泳多沒勁,咱們幾個誰輸了,連本人帶妹子全裸泳,你敢不敢?”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緊張的眸子一瞪,不由得看向駱向東。駱向東很快罵他:“滾你丫的,你他麼怎麼不去死呢?”
竇超哈哈大笑:“你看,惱羞成怒,怕了。”
駱向東說:“我跟你賭裸泳,裸奔帶裸AA聊的。你要是輸了,我不把你扒光了晾旗杆上我就不叫駱向東!”
竇超這次拔了老虎鬚子,我都感覺到駱向東有點認真了。倒不是跟竇超發火,而是憋着一口氣要給竇超好看。
竇超摸摸了胸口,欠扁的道:“哎呦喂,我好怕啊。”
沈子鬆最後一個上了快艇,他出聲說:“主要看你們倆,我就是個陪玩。”
我們五個人三艘快艇,並排在一條水平線上。駱向東將鑰匙插進鑰匙孔,發動遊艇,發動機的聲音頓時‘嗡嗡’響徹在耳邊。
旁邊甲板上的工作人員充當了一把裁判:“預備……開始!”
他話音落下,只見三艘快艇齊頭並進,幾乎是同一時刻竄出去的。
駱向東沒有讓我跟他並排坐,而是讓我坐在他後頭。直到快艇像是利箭一樣射出去,我才知道駱向東的用心良苦。電影中看着坐快艇那是何等的颯爽英姿,再配個墨鏡,分分鐘跨國走AA私團大AA佬的架勢。
可事實上呢,坐過快艇的人都知道,這哪是兜風啊,簡直他麼的活遭罪。明明是開在海上,可屁股下面那一顛一顛的感覺是怎麼來的?我覺得每一個鼓起的海浪都像是一塊大石頭,硌的我屁股生疼。
海風迎面襲來,因爲速度太快,就像是滑過的一記記巴掌。好在我躲在駱向東身後,可饒是如此,頭髮都快吹飛了。
一看他們就不是的第一次比賽,路線輕車熟路。我是活活被顛了五分鐘之後,這才逐漸適應,也敢探出頭來,看着周圍的風景。
他們開的很快,早已經離開海邊來到近海岸。放眼望去,皆是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我忍不住伸出手臂,感受風吹過身體的力道。
速度容易讓人產生激AA情。尤其當駱向東一馬當先甩開後面兩艘快艇的時候,我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大聲讓駱向東開的再快一點。
開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前方海面出現一個偌大的標誌建築。駱向東開快艇繞建築一週,然後原路返回。
竇超跟沈子鬆都被我們甩在身後。竇超距離我們最近的時候,也是相隔了十幾米遠的樣子,他似是大聲衝我們喊着什麼,可是我聽不見,只得朝他擺手,然後囂張的豎起大拇指,再向下。
yumiko伸雙手向我表示low,然後挑釁。我本不是愛跟陌生人較勁兒的人,但情緒頂在這裡,所以也回頭跟她比劃半天。
最後結果可想而知,駱向東載着我第一個回來的。他長腿一邁上了夾板,隨即拉我上去。我這一擡腿,有點扯到大腿根,不由得‘哎呀’一聲收回腿。駱向東乾脆更低的俯下身,雙手撐着我的腋下,將我整個人從快艇中提抱出來。
這個動作簡直是man到爆,別說從我們身邊經過的女人受不了,就連我也是差點軟在他懷裡。
駱向東幫我整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問我:“爽嗎?”
我點點頭:“爽翻了,就是屁股顛的生疼。”
駱向東勾起脣角:“傻樣兒。”
我翻了個白眼,實話實說,誰傻了?
我倆在甲板上說了半天話,竇超他們纔剛到。
等他們也上來之後,駱向東第一句話便是:“脫了。”
竇超裝作沒事兒人的樣子,轉頭看着沈子鬆道:“脫了。”
沈子鬆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裡,眸子一挑,說:“少裝傻,說你呢,裸泳裸奔還是裸AA聊?你先選一個。”
竇超原地沉默了能有五秒鐘的樣子,我以爲他這麼舌燦蓮花的人,指不定又要逗逼什麼,結果丫竟是忽然拔腿就跑。
駱向東到底瞭解竇超的性格,幾乎是同時,他打我眼前閃過,直奔着竇超追去。
沈子鬆也快步跑過去,沙灘上只見三人你跑我追。
我脣角勾起,笑得不行。
yumiko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她看着我說:“跟駱向東談戀愛的滋味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