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聽到路瑤的哭聲,他捧過她的臉,柔聲問:“怎麼了?”
路瑤下身火辣辣的。此時激AA情褪去。剩下的唯有脹痛。可她哭並不是因爲疼,如果非要說出個原因,可能只有一個解釋。心情大起大落。情難自制。
無論是她醉眼朦朧的樣子,還是她熱情火辣的樣子。亦或是此時此刻的梨花帶雨,均是讓紀貫新不能自已。
他過去輕啄她的脣瓣。軟聲哄道:“別哭了,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路瑤不出聲。哪怕是啜泣都是很小的聲音。
紀貫新心底軟軟的。他抱着她下了牀,邁步往浴室走。
浴室的燈一打開,路瑤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垂頭往紀貫新胸前躲。紀貫新單手攬着她。另一手去開花灑。
在等水熱的空擋。他順勢垂目欣賞懷中的人。她一頭黑色的長卷發披散開來,映着肌AA膚如雪。泛着牛奶一般滑膩的光澤。
因爲怕亮,她把頭埋在他胸口處。髮絲撩的他癢癢的。
水很快就熱了,紀貫新攏起路瑤一頭濃密的捲髮,隨即拿了個浴帽幫她套上。
長髮挽起之後,路瑤纖細的脖頸和弧度美好的背就全都暴露出來。他拉着她往水下站,皮膚剛一碰到溫熱的水,路瑤馬上囈語了一聲,隨即更往紀貫新懷中躲。
紀貫新看着她貓兒一樣,不由得脣角勾起,笑着伸手去擡她的下巴。
路瑤美豔的面孔露出來,因爲之前出了太多汗,所以她臉上的煙燻妝多少有些花,尤其是口紅,一直從脣角蔓延到脖頸,都是被他給親的。
紀貫新笑着說:“過來,給你洗洗臉,跟個花貓似的。”
路瑤渾身虛軟無力,倚在紀貫新身上,他單手摟着她的腰,只要他一鬆手,她立馬往下滑。
他也是沒轍,只能用一隻手幫她洗臉。
路瑤通程都是閉着眼睛的,可偏偏紀貫新往她臉上抹沐浴液的時候,她把眼睛給睜開了。
這一下可好,眼睛立馬迷了。
“嗯……”蹙起眉頭,路瑤出聲哼着,擺明了不舒服。
紀貫新忙把她往花灑下面推,水珠傾瀉而下,路瑤臉上的妝也被沖刷乾淨。
伸手替她抹了把臉,紀貫新問:“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路瑤緊緊閉着眼睛,伸手去推他,表示不滿。這樣子像極了撒嬌的小女人,紀貫新心中歡喜,笑着說:“誰讓你睜眼睛了。”
路瑤氣得想剁腳,可是雙腿灌鉛了一般,怎麼都擡不動。
她也不說話,只是用各種哼唧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紀貫新逗她:“你別挑撥我,再來一次咱倆今晚都不用睡了。”
說路瑤喝多了吧,她確實是喝多了,可紀貫新的話,她意外的聽懂了,所以馬上就老實了。
紀貫新覺得路瑤這樣子纔有點人氣兒,撒嬌耍賴又偏偏很識時務,不知道比她清醒的時候可愛多少倍。
他抱着她幫她洗澡,用手往她身上塗沐浴液,從脖頸到腳踝,無一處落下。當手掌滑過她纖細卻有肉的長腿時,身體的某處隱隱又開始躁動。
紀貫新心想,真是要了命了,以前聽人說過,有些女人恨不得能讓男人死在她身上。紀貫新不信,因爲這事兒還要看他樂不樂意,再有新鮮感,也總不能一次接一次的不停吧?
可如今他終於信了這個邪,剛跟路瑤在牀上來了兩次,第二次折騰了最少一小時,這才幾分鐘的功夫,他又想要了。
這要是長此以往,他非被她給榨乾了不可。
彎着腰幫她洗大腿,紀貫新在心裡權衡利弊,他是無所謂的,再來一次也可以。可這次要是開了頭,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路瑤畢竟是第一次,做的猛了,怕她吃不消。
他垂着頭想事兒,因此沒有看到路瑤何時朦朦朧睜開了雙眼。
比起之前的八分醉兩分醒,如今路瑤體內的酒精揮發了不少,加之水流這麼一衝,此時她是六分醉四分醒。
入目皆是一片氤氳的水蒸氣,溫熱的水流順着她左肩膀一路向下。她靠在一堵柔軟的‘牆壁’上,視線慢慢偏轉,隨即落到了一個好看的圖騰上面。
那是……一隻翅膀嗎?
不對,是半隻翅膀,翅膀都是一對的,可這裡明明只有半隻。
中指長短的深褐色翅膀紋身,上頭的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好漂亮。
路瑤擡起手來,用指尖去輕輕觸摸。
紀貫新只覺得左邊胸口處一癢,側頭一看,正看到路瑤盯着他胸口處的紋身在看。
她是真的覺得好漂亮,所以脣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用指尖在翅膀上滑來滑去,流連忘返。
紀貫新微垂着視線睨着她,低聲道:“喜歡嗎?”
路瑤笑着點點頭。
紀貫新問:“多喜歡?”
路瑤徑自笑着,幾秒之後才粉脣開啓,輕聲道:“很喜歡。”
這樣情人之間的低喃,當真令紀貫新招架不住。半分鐘之前他還在控制體內蠢蠢欲動的情愫,如今好了,不用控制了,他又硬了。
攬着路瑤站在花灑下面,紀貫新抓着她在他左胸口處作亂的手指,下身有意無意的在她腿間磨蹭。
他聲音低沉又不失溫柔,誘着她問:“想不想要?”
路瑤盯着紀貫新身上的紋身,點點頭,她也想要一個。
紀貫新知道她是無意識的,可他卻卑鄙的當她是真的想要,想要再來一次。
所以他忽然身子一側,正面對着她,彎腰摟着她的雙腿膝彎,輕鬆將她抱至自己腰間。路瑤輕呼出聲,人還沒等回過神來,後背已經抵到了牆壁上,與此同時,下身也被填的滿滿的。
花灑中落下的水流正好打在紀貫新的背上,他側頭過去吻着路瑤的脣,將她的所有驚呼盡數吞下。
下身被熟悉的炙熱和緊緻所包裹,紀貫新才知道什麼叫如置天堂。
原來衝動是不能忍的,忍來忍去憋得難受,春宵一刻,就應該肆意放縱。如果路瑤有本事叫他死在她身上,那他也認了。
路瑤修長白皙的雙腿垂在紀貫新腰間,背抵着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她只能攀附着紀貫新的脖頸,才能保持住平衡。
他頂她要死要活,一如飄蕩在暴風雨中的小船,無處可躲,也無處可依。快要達到極致的時候,她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體內太多的衝動不知該如何發泄,唯有哭出聲來。
她使勁兒抓着紀貫新的後背,有時候指甲都戳的白了,可紀貫新卻渾然不知。他放開她的脣瓣,大口大口喘息,路瑤則仰着下巴,一聲一聲喊得嗓子都沙啞了。
紀貫新以這樣的姿勢給了路瑤一次攀至頂峰的快AA感,親吻着她略微腫脹的紅脣,他漸漸放慢速度,卻仍舊沒有釋放。如今他知道她喜歡什麼樣兒的姿勢,所以用浴袍裹着她的身體,抱着她來到浴室外面。
走到寬大的皮沙發處,紀貫新坐在上面,然後將路瑤放到自己腿上。
她渾身柔軟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坐下之後立馬癱軟,頭往他肩膀上面靠。紀貫新拉着她的手臂,把浴袍給她穿上,卻沒有繫好帶子,所以她胸前還是對他敞開的。
這般的軟玉溫香在懷,怕是柳下惠都要繃不住的。
扶着她的腰,紀貫新將自己的火熱硬挺寸寸挺入她體內。路瑤輕蹙着眉頭,細聲低吟。
他有意挑起她的興致,所以每一下都做的儘可能的慢。很多事情都是慢工出細活,可唯獨這事兒不能慢,一旦慢了,那就是千萬只螞蟻蝕骨一般的折磨。
路瑤耐不住的動了動身子,紀貫新哼了一聲,隨即在她耳邊輕聲說:“來,自己動。”
路瑤着了道,此時難得的聽話,紀貫新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當真扶着紀貫新的肩頭,自己跪坐在他腰間,一上一下的運動起來。
她一動,紀貫新就蹙眉,薄脣忍不住微微張開。
真他媽要死了,他差點就罵出聲來。
沒有人會比自己更瞭解自己,此時路瑤在上紀貫新在下,她佔主導。時而快時而慢,每一次挺身再每一次落下,路瑤都在摸索着能讓自己最舒服的位置。與此相對的,紀貫新也被她給討好了。
他單手輕撫着她的腰,貪婪享受着她滑膩皮膚帶給他的絕美觸感。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抓住了她散在沙發上的浴袍一角。
這是真他媽磨人,紀貫新把頭靠在沙發上,他閉上眼睛,眼前卻不是一片黑暗,而是絢麗的奼紫嫣紅。
一波接一波的快AA感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路瑤甚至無師自通,知道怎樣才能讓紀貫新早點結束。她很快的上下挺動,把臉湊到紀貫新臉頰處,學着他之前對她做過的動作,用舌尖卻舔他的耳垂。
紀貫新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他猛地伸手抱住她,然後腰桿一連串的挺進。在路瑤破碎的沙啞喊聲中,他終於將自己全部的欲AA望灌輸到她的體內。
天旋地轉的感覺,這一次真的做的太狠,紀貫新都覺得自己快要缺氧了。
擁着路瑤,他本想將她抱到牀上去,可是雙腿竟意外的有些乏力,他啞然失笑,只好原地坐着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