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不醫假病,酒不解真愁。
路瑤向來理智,像是一醉解千愁這種事情。從前也沒有做過。可這一次。她當真是放棄了。親口向他坦白,也親手斷掉暗戀八年的情種。
感同身受這句話,真的只是說說而已。一個人心裡的苦痛。只有這個人自己才懂。這世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也不會有人真的能體會路瑤心裡的感覺。
紀貫新只當是路瑤今晚特別開心,所以他身邊人給她遞酒。她都來者不拒。
一個多小時玩下來,路瑤喝的比那天在醉春風還多。軟綿綿的窩在他懷裡,似是連睜開眼睛都費勁兒。
紀貫新攬着她。湊近她耳旁說:“瑤瑤。瑤瑤。”
“嗯……”
路瑤眯着視線,觸目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醉酒笙歌的奢靡景象。她忽然好想就這樣醉下去。因爲酒精不僅麻痹了大腦。同樣也麻木了那顆不停掙扎刺痛的心。
酒。當真是個好東西。
紀貫新見路瑤醉的不行,他跟衆人打了聲招呼。帶着她先走了。
本來就沒開車,這會兒直接打車回去倒也方便。回去的路上。路瑤枕着紀貫新的肩膀,睡着了。
計程車一直開進景辰一品裡面,紀貫新將路瑤抱下車。
夜晚有些陰天,空氣中又潮又悶,一點風都沒有。可路瑤還是莫名的醒了,睜眼看到紀貫新的臉,慢半拍回過神來,發現他正抱着她往單元門口走。
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路瑤只得眯着視線盯着他看。
到了門口,紀貫新要刷卡,只得暫時將路瑤放下來。這一低頭,看見她微睜着眼睛,他好笑的道:“醒了?”
“嗯。”
“今晚心情是有多好?酒量又突破新高度了。”
說話間,他刷卡進門,重新將她打橫抱起。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他對她說:“按。”
路瑤擡起軟綿綿的胳膊,按下按鈕,等紀貫新進去之後,她的手指在好幾排數字之間猶豫不決。
紀貫新笑說:“喝的連自己家住哪兒都不知道了?”
他話音落下,只見路瑤手指欲按18,紀貫新忙道:“28,最上面那個。”
路瑤腦子都木了,半晌才擡手按下28層的數字。
她躺在他的手臂之上,眼睛一睜一閉,昏昏欲睡。
紀貫新見她小貓一般,臉色紅潤,嘴脣光澤,他承認,他是想趁機佔點便宜的。
垂目睨着懷中的人,紀貫新低聲問:“瑤瑤,一會兒回去,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路瑤本來沒看紀貫新,聞言,她擡眼看着他,朦朧醉態,煞是勾人。
她說話有些費勁兒,只能用最基本的聲調去迴應他。
“嗯?”
紀貫新忍着心虛,一臉正經的表情解釋着:“你渾身酒味兒,不能直接上AA牀睡覺,總得洗個澡吧?”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紀貫新抱着路瑤進了私人空間,嘴上還說着:“你這樣子,自己又不能洗,我吃點虧,幫你得了。”
路瑤心裡還是有數的,本想回他一句‘用不着’,可聲音發出來,卻是:“嗯嗯嗯……”
“嗯?”紀貫新垂目睨着她:“說什麼呢?”
到了房門口,他又得把她放下來,單手摟着腰,另一手去開門。
門開了,他還想抱她,路瑤卻伸手扒着門框,很低的聲音道:“不用……”
紀貫新說:“行,那你自己進去。”
路瑤喝的手腳都不怎麼利索,身體幾乎都靠在門框上面,她先是費勁兒邁進去一條腿,緊跟着是第二條。
紀貫新可還清醒着呢,他站在她身邊,隨時注意着怕她摔倒,眼中滿是笑意。
光是拖鞋進屋這種平時兩秒鐘就能搞定的事情,路瑤在門口磨蹭了得有半分鐘。好不容易穿上了一隻拖鞋,她只想着往前邁步,卻不記得右腳還沒穿鞋。
看着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裡走,紀貫新趕緊跨步上前,一手摟着她的腰,將她提到了客廳沙發上。
路瑤渾身上下軟的跟麪條似的,紀貫新一鬆手,她立馬軟趴趴的癱在沙發上頭。
紀貫新開了燈,轉身回到門口,穿了雙拖鞋才走進來。
冰箱裡面有果汁,紀貫新倒了一杯檸檬汁。走到沙發處,他坐下,抱起路瑤,拿着杯子對着她脣邊,出聲道:“喝點兒。”
路瑤閉着眼睛,紀貫新餵給她喝。
才喝了一小口,路瑤立馬蹙眉躲開。
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抱着她道:“難不難受?”
路瑤閉眼回道:“酸。”
紀貫新笑說:“還知道酸呢,看來沒喝的什麼都不知道。”
酸勁兒過去,路瑤蹙起的眉頭慢慢舒展。她枕在他肩頭,呼吸均勻,黑色緊身裙下包裹的胸脯,也跟着一上一下慢慢浮動。
紀貫新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欲AA求不滿的偷窺者,總是在惦記着路瑤的身體,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肆意打量。
怪就怪她實在太讓人垂涎,以至於他嘗過一次之後,便欲罷不能。
如今她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要是什麼都不想,估計真能出家去當和尚了。法號他都想好了,戒色。
想着,手臂輕動,紀貫新晃了晃懷中的路瑤,低聲說:“瑤瑤?”
路瑤沒出聲,紀貫新又說:“瑤瑤,醒醒,我有點兒話想跟你說。”
“嗯。”路瑤哼了一聲,表示她在聽。
紀貫新喉結上下翻滾,哪怕她喝多了,他也不敢太過放肆,反而是一步一步的循循善誘。
“我抱你去樓上,放水給你洗澡好不好?早點兒洗完,你好早點兒睡覺。”
“嗯。”
路瑤應聲,紀貫新沒什麼遲疑,另一手穿過她的膝彎,打橫將她抱起往樓上走。
他沒帶她回客臥,而是抱她進了主臥。將她放在主臥大牀上,紀貫新低頭親了下她的脣瓣,這纔去浴室放水。
他這屋的浴室裡面有個圓形按摩浴缸,能容納四五個人沒問題。紀貫新放水的功夫,又忍不住跑去外面看路瑤。
路瑤從平躺換成側躺,習慣性的擡起一條腿,把被子摟到胸前,用腿騎着。
紀貫新走到牀邊,看見路瑤背後的拉鍊,他一回生二回熟,直接拉開。
裙子敞開,露出路瑤後背光滑白皙的皮膚,還有她白色的文胸後帶。一般文胸的扣都是在背面,可紀貫新看了眼,這一次後面沒有能解開的地方。
他只得將她翻過來,慢慢把她身上的裙子脫下。
路瑤穿着白色的文胸,簡單沒有任何花樣,可托起的那對傲人的飽滿,卻讓紀貫新暗自吸了口氣,渾身發緊。
仔細一瞧,路瑤的文胸扣在前面。
紀貫新擡起手,手指往中間一對,釦子很輕鬆就解開了。
沒有了文胸的束縛,那對跳脫立馬躍然眼前,直晃得紀貫新身體某處驟然發疼。
手臂穿過路瑤的後背,他將她從牀上撈起來,抱坐到腿上,順勢將她的裙子全都脫下來。
路瑤脖子沒力氣,腦袋往後一倒,像是要折斷一般。紀貫新趕忙拖着她的頭,讓她枕在他肩上。
薄脣貼到她的耳邊,紀貫新聲音又低又啞的說:“瑤瑤,我們現在這種關係,你不能總讓我看得見吃不着,我要是憋出什麼毛病來,以後你可怎麼辦?”
說着,他伸手劃過她渾圓的肩頭和細緻的鎖骨,一如在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路瑤輕哼一聲,因爲身上癢,所以她擡手去抓。
紀貫新俯身吻着她的脖頸,故意在她身上煽風點火,路瑤本能擡手攀着紀貫新的脖頸,將身體往他懷中湊。
紀貫新將她打橫抱起來,邁步往浴室裡面走。
池中水已經放滿三分之一,紀貫新把路瑤放到池邊,然後空出一隻手去試水溫。
水溫正合適,他先把她抱進去,讓她靠邊趴着。
周身被溫熱的水所包裹,路瑤兩條纖細修長的腿,沒意識的互相磨蹭了一下。紀貫新站在池邊脫衣服,見狀,簡直要喊救命了。
她就是專門吸人骨髓的小妖精,如今他也是甘願讓她吸乾榨淨。
十秒不到就脫了個乾淨,紀貫新跨步坐進池中,眼下池中水正好漫過路瑤胸下,紀貫新關了水龍頭,然後將她拽到自己面前來。
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事兒,到底今天還是如願以償了。
紀貫新從後面抱着路瑤,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的頭往回側擡着,方便他俯身親吻。
舌尖撬開她的脣齒,長驅直入,感受着她口中的酒香。他們今晚喝了一模一樣的酒,因此彼此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品嚐着味道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紀貫新吻技高超,很快便撩的路瑤輕哼出聲。她扭着脖子,不知道是這個姿勢太久了不舒服,還是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總之她閉着眼睛伸出手臂來,反手去撈他的脖頸。
紀貫新笑了,手卡在她纖細的腰上,他將她提起來,坐到自己身上。
路瑤只覺的後背處像是貼着一座火焰山,灼的她好想逃又好想靠。紀貫新一手繞在她腰間,維持平衡,另一手罩着她胸前的飽滿,或輕或重的揉AA捏。
他親吻着她的後脖頸,然後一路向下,吻遍她的背。
路瑤抓着紀貫新的小臂,因爲後背很癢,她在他身上亂動,卻正好恰到其處的勾AA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