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絕對不是因爲紀貫新罵駱向東才臉紅的,只是被他直勾勾的盯着這麼一說。我莫名的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可能是我知道李妍舒和駱向東之間,到底是怎麼走向over的。
有些尷尬的別開臉,我咳嗽了幾聲。藉此來轉移視線。幾秒之後。我出聲回道:“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嘛心裡有鬼?”
紀貫新道:“這就得問你自己了。”
我眼神略顯躲閃。生怕說多錯多,所以沒有搭腔。
紀貫新別開視線。旁若無人般的說道:“我看你跟駱向東走的挺近,該不會是暗戀他吧。”
他的聲音中帶着七分肯定和三分打量。我這一聽這話。立馬反駁道:“我說了,我跟他就是上下級的關係。”
紀貫新道:“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你能坐上他的車?”
“坐上他的車。就非得跟他有什麼曖昧關係了?”
紀貫新脣角輕輕勾起。帶着玩味的笑容。他出聲回道:“你覺得男女之間,可能有什麼純潔的關係嗎?”
我被他逼到死角。有種惱羞成怒的錯覺,不由得側頭瞪了他一眼。
紀貫新也扭頭看向我。我倆四目相對,他在笑,我在怒。
幾秒之後,他笑着說道:“你看李妍舒不順眼,我幫你教訓她怎麼樣?”
我看着紀貫新的眼睛,雖然他是笑着在說,但我完全不懷疑,他說的話是認真的。
我本能的出聲回道:“你教訓她*什麼,她跟駱向東都分手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沒必要因爲我教訓李妍舒,雖然我確實看她不順眼。因爲kitty明確向我表明,李妍舒之前裝可憐博同情,全都是爲了上位在演戲而已。
連累kitty離開駱氏,我只能說是間接的導火線,而真正的兇手,就是爲了上位而不擇手段的李妍舒。
許是我剛纔看她的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壓抑的憤怒和嫌惡,被紀貫新看在眼中,他誤會我是因爲嫉妒她曾是駱向東的女朋友。
這個中緣由,我自然不方便一一向紀貫新解釋,只得硬着頭皮說,我沒有看李妍舒不順眼。
但是很顯然,紀貫新並不相信。
他對我說:“既然我當你是我妹,那你看不順眼的人,就是我看不順眼的人,今天就當我做一回好事兒,也順帶幫駱向東出出氣,教訓一下這個心機婊。”
我見他一副信誓旦旦外加躍躍*試的模樣,生怕他惹出什麼事情來,所以下意識的壓低聲音說道:“你別惹事兒,我跟李妍舒都不認識。”
紀貫新道:“不認識她就敢惹你生氣,那更不能原諒了。”
說罷,他放下手上的托盤,邁步*往李妍舒那邊走。
我本能的拉住他的袖子,皺着眉頭,急聲道:“你要*什麼?”
紀貫新道:“幫你出氣啊。”
我說:“哥,我叫你哥了,我求你別給我添亂了行嗎?”
紀貫新聞言,勾脣一笑,出聲道:“你願意叫我哥了?”
我心想,眼下這當口,別說是讓我叫哥,讓我叫什麼都成。
我眼巴巴的說道:“哥,你對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千萬別去找她。”
我是真不想平白無故的多生事端。
紀貫新道:“妹子,你叫我一聲哥,不能讓你白叫。走,哥帶你報仇雪恨去。”
說罷,紀貫新竟然拉着我,邁步往李妍舒那頭走去。
他力氣太大,我掙脫不開,也不好意思當衆跟他拉扯,只得趕鴨子上架,硬被他拽到了李妍舒面前。
正在跟李妍舒說話的中年男人,他看到紀貫新走過來,連忙換上一副更熱情的面孔,笑着道:“是紀少爺啊,幸會幸會,您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比紀貫新大二十歲的男人,肯對一個小輩用‘您’這樣的稱呼,一看也知道,這是地位上差了很多。
果不其然,只見紀貫新脣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冷不熱的接了一句:“剛剛。”
李妍舒擡眼看過來,視線很快的掃過我身上,隨即落在紀貫新臉上。她並不認識紀貫新,因此遲疑着問道:“這位是……”
中年男人笑着說道:“這位是新銳國際的少董,也是紀家的三少爺,紀貫新。”
新銳國際!
我心裡咯噔一下,若是說駱氏在國內數一數二,在夜城更是雄霸一方,那麼同樣作爲家族企業而聞名國內,並且總部也位於夜城的大公司,就要數新銳國際了。
我知道紀貫新開着四百多萬的超跑,一身行頭也是超過百萬,定不是普通的富家少爺,但我也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新銳國際的少董,紀家的三少爺!
李妍舒漂亮的眼睛中,也是明顯的閃過了一絲驚詫之色,不過很快的,她便主動伸出手來,對着紀貫新微笑:“原來是紀少爺,您好,我是李妍舒。”
紀貫新伸手握了下李妍舒的手,隨即淡笑着說道:“李小姐,久仰大名,我看過你的戲,是你的粉絲。”
我見李妍舒臉上帶着喜出望外的神色,不由得笑着回道:“是麼,原來紀少爺還看過我的戲,我真是倍感榮幸。”
一旁的中年男人打量紀貫新臉上的表情,以爲他是有意結實李妍舒的,所以笑着插話:“李小姐,紀少爺手下可是有自己的娛樂公司呢,他喜歡你的戲,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沒準這次見面,你們就能把下次的新戲給敲定了呢。”
李妍舒笑着道:“張總真是會說話。”
被喚作張總的人,笑着說了幾句,隨即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些詫異的問道:“紀少爺,這位是?”
紀貫新淡笑着回道:“我妹妹。”
男人立馬主動伸出手來,笑着說:“您好,我是張萬全,這是我的名片。”
我接過名片,禮貌的回道:“您好,我叫樑子衿。”
李妍舒也向我問好,她有些狐疑的說道:“樑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心想,我們在電梯中碰到過,在商場中也碰到過,但可能她對我沒有什麼印象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解釋,我只是淡笑着回道:“我在電視上見過李小姐,但李小姐應該沒在現實中見過我。”
李妍舒反應也很快,她微笑着說道:“那可能我記錯了吧,樑小姐長相出衆,如果我見過,一定會記得。”
聞言,我只是但笑不語。
李妍舒很快又把話題轉移到紀貫新身上,她擡眼看着他,一臉真誠的問道:“紀少爺平*裡工作應該特別忙吧?”
紀貫新也像是那麼回事的點了下頭,認真的回道:“是挺忙的,尤其最近下面的娛樂公司又在籌備新戲,選女一號選的我頭疼,面試了好幾十人,都不合適。”
李妍舒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晶亮,隨即故作淡定的說道:“選角色是這樣的,都很麻煩,有時候面試了很多人,沒有一個對的,可有時候無意中碰到一個,感覺就對了。”
紀貫新漂亮的單眼皮,就這樣掃過了李妍舒的臉,他忽然道:“李小姐最近檔期滿嗎?有沒有興趣試一下新戲?”
李妍舒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明明高興地不得了,可臉上的表情卻又要維持在淡定和禮貌之間。
我一直盯着她的臉看,因此她臉上細微表情的變化,我都看在眼中。
李妍舒微笑着回道:“不知道紀少爺公司準備拍的新戲是什麼類型?”
紀貫新眼皮都沒挑一下,徑自回道:“現代戲,就是講娛樂圈的故事。”
張萬全從旁接道:“那正好啊,李小姐演技了得,正應該去試試戲。”
李妍舒微笑着道:“張總客氣了,我不敢說演技了得,但如果紀少爺這頭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跟公司商量一下,過去試試戲。”
紀貫新帥氣的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淡然表情,薄脣開啓,出聲說道:“那天編劇給我看了眼劇本,我覺得劇本寫得挺好,裡面有一段,更是讓我印象深刻。”
李妍舒道:“講了什麼?”
紀貫新道:“就是說有個新晉的女明星,一路靠着背地裡耍手段,陪男人睡覺上位,圈內名聲臭的不得了,就連分個手也要鬧得人盡皆知,還要各種炒作,把自己設定在被男人拋棄,被小三插足的可憐女人形象,真真是心機婊一個。”
紀貫新從最一開始,就在步步指引,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果然,當他話音落下,我看到李妍舒和張萬全臉上的表情,一個是難堪,另一個是尷尬。
而紀貫新還旁若無人的徑自說道:“我雖然管着娛樂公司,但對你們娛樂圈的事,還真是不瞭解。李小姐,你說你們圈子裡面,真有這麼不要臉的心機婊嗎?”
張萬全完全是一臉的尷尬,他不着痕跡的打量着李妍舒和紀貫新的表情,一時間走也不是,說話也不是,只能硬着頭皮杵在原地。
不得不說,我都替李妍舒臊得慌。
李妍舒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騰一下子就紅了,眼神略微躲閃,數秒之後,她硬是勾起脣角,笑得僵硬,出聲回道:“杜撰的事情,都靠編劇自己想,真假就不好說了。”
紀貫新道:“是麼,本來前陣子我看報道,上面說李小姐跟駱氏總裁駱向東分手,還鬧得挺大,心想如果李小姐是當事人的話,一定很能代入這種心情,必定能演的入木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