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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了,雙方差點打起來,不過後來突然來了一個人,然後就不打了,也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他們三人只賠了一半,對了,那‘轉湖心’的負責人說等你下了悟心崖,要你去‘轉湖心’拿錢呢。”醉扶風嘿嘿一笑,“不過你小子也真夠狠的,咱們自己人都不放過,一口氣要一千兩。”
狄舒夜尷尬一笑,心中卻無奈道:“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詹曲鳴,要不然我早跑掉了!”
“師兄,你今日來……”
醉扶風一臉驚訝的看着狄舒夜,說道:“怎麼,你在這悟心崖還呆上癮了不成?今天是你悟心崖思過一年期滿的日子啊,我這不是來接你的嘛!”
“嘿,時間過得可整塊,眨眼間這一年就過去了!”狄舒夜感嘆一聲。
“誰說不是呢,哦,還有一件事,就是去霧影山脈歷練的事,去年因爲那事給耽擱了,昨天父親說要我們去歷練呢!”醉扶風站起身來,指了指崖下,“走吧,邊走邊說!”
“真的?”狄舒夜雙眼一亮,終於有機會了麼?“有哪些人?”
“不多,也就二十來個人,我可是求父親給你一個名額哦,要怎麼感謝我?等你去‘轉湖心’拿了錢,可就是有錢人了。”醉扶風笑看着狄舒夜。
“哈哈,好,請你吃醋汁溜雞片,上次我在‘轉湖心’點了這菜,還沒來得及吃呢……”
兩人說說笑笑走下悟心崖,回頭看了眼呆了一年的悟心崖,以及這後山,狄舒夜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絲不捨。
“也不知這一年來,那蕭長生爲何始終沒來殺我?”當初敲鐘人說過,蕭長生短時間內不會再來後山,但一年時間,蕭長生都沒有出現過,狄舒夜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翌日清晨,古琴峰演武場上,此時已經聚集了二十多名年輕人,擂臺上站着五人,爲首一人正是醉凌波,他身側分別是古箏峰峰主古弘道、洞簫峰峰主蕭長生。
至於另外兩人,若狄舒夜在此,一定認得,他們正是那日在‘轉湖心’的兩人,琵琶峰的青松、橫笛峰的清越。
“後生可畏啊,這些年輕人,是咱們琴宗的未來啊!”醉凌波看着演武場上說着話兒的年輕弟子,呵呵笑道。
“是啊,後生可畏,這話不錯,我們如今都幾十歲的人了,才修煉到涵養力六七層,這些小傢伙們,一個個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五六級涵養力的層次了,唉,我們都老啦!”古箏峰峰主古弘道哈哈笑道。
“話雖不錯,可是涵養力六級以後,可不是說提升就提升的,你看咱們琴宗的天才詹曲鳴,一年前就已經是六級後期了,這一年來卻是寸步難進,年輕人們,還需要不斷的歷練啊!”青松指了指演武場上被衆人圍繞着的詹曲鳴,呵呵笑道。
“那是當然,不過這些小傢伙可比我們這一輩強太多了。”清越微微搖頭,喃喃嘆道。
“宗主,扶風呢?”蕭長生忽然問道。
“哦,他呀,求着我給了狄舒夜一個名額,昨天陪同狄舒夜去拜祭狄舒夜義父了,估計很快就會來。”
昨日下了悟心崖之後,狄舒夜只是招呼了一聲,便下山去祭奠義父了,醉扶風也順便一路陪他前去。
“來了,兩小子,總算沒有遲到。”醉凌波笑罵一聲,轉頭吩咐道:“清越,你去拿吧!”
清越應了一聲,躍下擂臺走向一邊的小屋,過了半晌,揹着一個大包裹回到擂臺之上。
站在臺下,狄舒夜一眼便看到了青松、清越兩人,“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
“好了,孩子們,一年一度的霧影山歷練終於來了,你們都是琴宗的傑出弟子,正因爲你們出色,所以更加需要歷練纔能有所成就。廢話不多說了,我先點名,每點到一人,上來領衣服,每人兩套衣服,領了衣服的站在這邊來。”醉扶風指了指擂臺右邊,“詹曲鳴,付流年,古飛音,古飛瀑,蕭隨風……”
隨着醉凌波不斷點名,一個個琴宗弟子上前領取衣服,領了衣服便站到擂臺右邊。
“果然,蕭隨風也參加了!”狄舒夜心中暗喜。
“最後一個,狄舒夜!”
狄舒夜三字一出,擂臺上青松、清越、蕭長生三人只是微微擡頭看了眼狄舒夜,而擂臺右邊的人羣中,詹曲鳴卻是嘴角噙着淡笑,遙望一眼狄舒夜,站在付流年身邊的蕭隨風卻是一臉喜色。
聽到喊聲,狄舒夜走上前去,領了衣服,一邊醉扶風走上來壓低聲音說道:“師弟,在霧影山脈中歷練可是很耗費衣裳的,這白色的長衫也象徵着你的身份,若在霧影山脈遇到其他歷練的隊伍,單從衣服便可以辨認出對方的來頭,這也是爲了防止誤傷。”
“原來如此,只是…白色的…”狄舒夜眉頭微皺,狄舒夜不喜歡白色的衣服,似乎穿着那樣的一身衣服,自己時刻暴露在別人眼底一般,讓他覺得不舒服,他喜歡一身青衣,跟水爺爺一樣的一身青衣。
“我送你的那件月之神鎧你也帶上吧,穿在衣服底下,也有保障!”醉扶風低聲吩咐。
“好了,你們總共二十四人,這次前往霧影山脈,便由古弘道、蕭長生、青松、清越四位師叔帶隊,現在解散,各自回去準備一下,中午在這裡集合出發。”醉凌波的發言向來簡短,說罷,躍下擂臺離開。
幾位長輩離開,詹曲鳴一步步踱向狄舒夜,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詹曲鳴忽然停下腳步說道:“真有緣分啊!”隨後轉身揚長而去。
狄舒夜咧嘴一笑,便在此時,蕭隨風隨同付流年走了過來。
“喲,窮小子,你……你也要去歷練嗎?”蕭隨風故作驚訝,滿眼囂張。
“笑得跟個傻比一樣,我說醉扶風,聽說這窮小子的名額是你求宗主給的?不過倒很不錯,自己去送死,怪不得別人。”付流年眼睛頂在頭頂上一般,嘲笑一番,與蕭隨風帶着一路狂笑離去。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醉扶風沉默不語,半晌忽然停下腳步說道:“師弟,要不你就別去了,畢竟你現在還不是高年級學員,那蕭隨風人家老子在,自然不怕,但是你……”
“師兄,沒事,我別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事可是很不錯的!”狄舒夜比了比拳頭,示意無礙,心中卻道:“你自然並無惡意,但你父親豈有不明白之理?明知我的修爲如何,還要給我一個歷練的名額,這不擺明着要我死嗎?”
事實上確實如此,醉凌波自然不敢親手殺了狄舒夜,但是藉助別人之手,或者雲獸那就有理由了。
“小夜,這一路上看來很刺激啊!”回到自己的住處,天拍水現出身來,呵呵笑道,“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如今的你已經有着綜合下來涵養力六級中期的實力……嘿嘿!”
“老大,咱不怕,來一個咱殺一個,這琴宗,咱們也沒必要再回來了!”青鳥從狄舒夜懷中竄了出來,傳音道。
“不可,琴宗你尚要待一段時間!”天拍水斷然說道。
“爲什麼?”狄舒夜一愣。
“第一,是因爲你手上的那枚藍色圓石你還不知道具體爲何物,第二,琴宗的後山並不是這麼簡單,先不說那百鳥躍樑的奇觀,我總覺得這琴宗後山有點危險的味道。”天拍水神色有點凝重。
別人狄舒夜或許不會相信,但天拍水的話,狄舒夜卻極爲信任,緩緩點了點頭。
只聽天拍水又道:“而且這琴宗的氣氛也很詭異,比如說,醉凌波明知道敲鐘人對你親眼有加,爲何還要起加害之意?還有,爲什麼這次帶隊的人只有兩人是峰主,琵琶峰峰主和橫笛峰峰主爲什麼不去?今日那聶絃歌、鳳飛飛乃是橫笛峰與琵琶峰最傑出的弟子,我不相信他們的師父不會有絲毫的擔心。”
“還有這麼一說?”狄舒夜大吃一驚。
“小夜啊,想要在這強者爲尊的世界生存下去,就要有着睿智的頭腦,凡事都要學會分析,你已經十二歲了,轉眼間就成大人了,凡事謀定而後動是一個好習慣,身在雲獸羣中需要時刻警惕,在人羣中,更需要時刻警惕,人心有時候比雲獸更可怕!”
天拍水在狄舒夜即將踏上歷練之路之前,好好的上了一課,雖然以狄舒夜目前的年紀,有些事情並不能看的透徹,但天拍水相信,在強敵環伺的環境中成長,狄舒夜一定成長的很快。
“不過,水爺爺,這樣的生活豈不是很有味道嗎?”狄舒夜雙眼放光。
天拍數微微一笑,看到狄舒夜,他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何嘗不是渴望熱血刺激的生活,不斷的追求強大?
“如果有機會,我定要殺了蕭隨風!”狄舒夜心中發狠。
四年前,狄驚弦一片苦心,安排下的一塊塊攔路石終於起作用了。
然而,無論是狄舒夜,還是蕭隨風父子,此刻都不知道,他們被人狠狠的擺了一道,不過對於狄舒夜,卻是好意的擺道,對於蕭隨風父子,卻是真正的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