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質道:“環繞在你周圍的電磁之力的濃度比之前高了好多,我覺得你現在的電光火石跑動距離可不止一里路了。”
銀嬰急不可耐地說:“我來試試!”
銀嬰開始圍繞王質和謝道韞高速轉圈圈,風壓十分強大,幾乎令後者喘不上氣。銀嬰轉了一百多圈才肯停下來,電磁之力還十分充盈。
謝道韞笑道:“銀嬰,你飄浮在空中,看起來有點像凌波仙子!”
銀嬰笑道:“是嗎?我確實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我還能轉上數百圈呢!”
王質道:“以後再練習吧!你紅姐還躺在牀上等着你呢!”
銀嬰當即解除秘術,問:“王質,你是怎麼知道雷光術可以加入仙力壓縮?”
王質道:“你有沒有留意邢前輩是怎麼飛的?”
銀嬰撅嘴道:“沒留意!”
王質道:“他是先跳起來讓氣把他托住,隨後使用仙人之力把周圍的空氣壓縮成一個球體,最後向後噴射。我猜想既然空氣可以壓縮,雷光應該也可以!”
銀嬰誇讚道:“你太聰明瞭!”
王質道:“是你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你的秘術可開發性那麼高,在你手上簡直就是浪費!”
謝道韞笑道:“銀嬰是行動派。”
王質道:“銀嬰,加入仙力壓縮過的雷光術威力會比之前的大很多,你最後壓縮成型的那個光球說不定能投擲出去,有空可以自己試一試。”
銀嬰道:“知道了!”
謝道韞:“剛纔說到邢老先生,他還沒有回來呢,不知道怎麼樣了?”
王質無奈道:“我們不會飛,實在沒有辦法!但願他多福吧!”
三人到了醉仙居,王質把燈籠掛在門外。此時,醉仙居正在營業,裡面尚有客人。
鄭放見到三人,走出櫃檯道:“王公子,你預訂的十罈女兒紅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來!”
王質道:“有勞鄭掌櫃!”
鄭放把三人帶到後院。
鄭放對着銀嬰單膝跪地,道:“屬下參見少主!”
銀嬰道:“起來吧!紅姐呢?”
鄭放面有難色道:“少主,軍侯她病了,恐怕不方便見少主。”
王質道:“鄭大哥,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娘子是特意過來爲軍侯治病的。”
鄭放喜出望外,拱手道:“有勞王夫人!”
謝道韞微笑道:“鄭掌櫃無需客氣!請帶路吧!”
鄭放把三人帶到一棟小樓,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房間門前。
鄭放敲門向裡面的楚紅通報道:“軍侯,少主來看你!”
楚紅強撐着起牀,開了門,想跪地參拜時,被銀嬰上前阻止。
銀嬰哭鼻子道:“紅姐,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是我對不起你!”
楚紅拭去銀嬰的眼淚,笑道:“少主言重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謝道韞道:“銀嬰,等下再聊吧,你多說一句話,軍侯就多一句話的痛苦。”
銀嬰連忙道:“對!對!對!先療傷要緊!紅姐,姐姐是專門過來爲你療傷的!”
楚紅拱手道:“多謝王夫人!”
“軍侯不需要客氣!”謝道韞道,“夫君,你在門外等等我吧!”
王質道:“好!”
謝道韞、銀嬰隨楚紅進屋,王質和鄭放留在房門外。沒過多久,三名女子談笑而出。
楚紅道:“鄭放,你回去前面店鋪吧!”
鄭放留在門外本是關心楚紅的治療情況,如今看見楚紅神清氣爽,像個沒事人一樣,便放下心來向衆人拱手告退。
楚紅把衆人領至客廳,邀請貴客落座。
楚紅詢問道:“我這裡沒有婢女,諸位需要喝茶嗎?我這就去準備!”
銀嬰擺手道:“紅姐,不用喝茶!”
王質道:“軍侯生活樸素,王質佩服!”
楚紅落座後,道: “那我就略過了,請原諒我的失禮!我是軍人出身,生活一向不講究。樓下的炭爐裡常年燒着開水,渴了就倒來喝。”
銀嬰笑道:“我也不講究,這裡最講究的恐怕是姐姐。”
謝道韞道:“出身和家教從小便要求我如此。”
王質道:“先不聊這些雜事了。軍侯,我們這次過來有兩件事需要知會一聲。”
楚紅道:“請講!”
王質道:“第一件事是,銀嬰已經給她父親寫了血書,許諾三個月之後無論殺沒殺逆鱗都會回去。我們之前在郊外鐘山一帶見過並殺了逆鱗一次,他此刻很有可能還在那裡附近。如果可以,我想請軍侯在鐘山到建康城的道路上爲我們安一雙眼睛盯住,如果發現逆鱗的動向立刻通知我們。”
軍侯道:“這個好說,爲了能讓少主早日歸國,協助誅殺逆鱗我責無旁貸。我明日就安排人手,連續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值守在路上盯梢。”
王質道:“時間上倒不緊急,我和銀嬰昨天殺了他一次,我粗略算過,逆鱗每次的復活時間大概是六至八天。我最需要強調的是:軍侯派出去的人只是負責偵察,千萬千萬不能和他們對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因爲他們真的很危險!發現他們的動向馬上通知我們,剩下的全部交給我們。逆鱗是通緝要犯,他的畫像在各個城門都有張貼。”
楚紅道:“好的,我會向他們交代清楚!”
王質道:“第二件事,我不知道軍侯感不感興趣,是關於大燕的。”
楚紅道:“說來聽聽!”
王質道:“我們無意中知道一個大燕的細作窩點,在歡樂坊,叫八達賭坊。不過他們目前的主要工作是撈錢運回大燕。”
楚紅蹙着眉頭問:“王質,你是晉國人,先不說這個情報是否屬實,你爲什麼要把它告訴我?”
王質道:“軍侯請放心!我沒有心存壞心思,我告訴軍侯只是因爲這個賭坊礙了我的眼,想借軍侯的手鏟除它罷了,如若軍侯不相信,可以問問銀嬰!”
銀嬰道:“紅姐,王質說的都是真的,八達賭坊真的是大燕的細作窩點!”
楚紅問:“這麼隱秘的事情,少主是怎麼知道的?”
銀嬰不知道是否應該實話實說,轉頭看向王質,楚紅也看向王質。
謝道韞道:“我給軍侯出個主意吧!八達賭坊的錢是需要運走的,只要軍侯派人盯梢,相信不難查出銀兩到底運往何處。屆時,軍侯自然知道我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質笑道:“關鍵時候還得靠娘子出主意!軍侯覺得這個法子怎麼樣?”
軍侯道:“可以一試!不過,我依然覺得你們把這個告訴我,內裡有着不單純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