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嬰笑問:“這對師徒怎麼那麼奇怪啊?”
謝道韞笑道:“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你被陽夏治的服服帖帖的,陽夏被道長治的服服帖帖的!”
銀嬰惱道:“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被陽夏治的服服帖帖了?”
銀嬰說完下意識地瞥了陽夏一眼,謝道韞看在眼裡,笑而不語。
王質不和他們打鬧,問:“大哥,這段時間莊園沒發生什麼事吧?”
清虛道:“莊園無事,沒人來犯!只是,兄弟爲何消瘦了這麼多?”
謝道韞心疼道:“大伯,他是造極秘術使用得太頻密了,血氣跟不上!”
清虛笑問:“兄弟開啓欲神的寶箱啦?”
王質道:“是娘子爲我開啓的,如果不是娘子,我們一行人未必能活着回來!”
張玄走過來道:“總之,大家都辛苦了,我張玄得以活命全靠大家捨命救助!管家,速速命人設宴,食材要強身健體或補血氣的。另外,隨行的護院車伕每人發二十兩。”
張管家領命而去。
張玄道:“大家不要站門口了,到裡面喝茶歇息!”
衆人跟隨張玄到了一個巨大的大廳,即使人數不少,也都一一坐得下。奉茶後,等張玄給在座的人敬了茶。
王質道:“東家,我們夫婦離家已久,對家裡的事務放心不下。所以,吃完飯之後,我們打算回家住了!”
張玄道:“想家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那你們飯後就回吧!銀兩夠用嗎?要不我讓管家送些過去?”
王質拱手道:“謝東家!銀兩夠用!不勞煩東家!”
張玄道:“王夫人,我讓我家夫人帶你去挑選一些珠寶首飾?自家開的,喜歡就能拿走!”
謝道韞笑道:“謝謝張公子!珠寶首飾我已經有很多了,用都用不完!”
張玄道:“你們什麼都不要,這怎麼成呢?銀嬰,你想要什麼?”
銀嬰搖頭道:“我什麼都不想要!我下午跟王質和姐姐一起回去了!”
陽夏笑道:“我想要銀嬰!”
銀嬰羞得滿臉通紅,惱道:“誰要給你啊!不要臉!”
銀嬰的嬌羞登時引得鬨堂大笑。
王質問:“老賈,你想住這裡還是住我家?”
賈半仙毫不猶豫地道:“住你家!劉姨怕是要想死老道士了!”
王質和謝道韞忍俊不禁,相視而笑。
銀嬰像聽了一個大笑話一般,笑得前低後高,笑了好一陣才道:“你們倆師徒真是一個德性!”
王質問:“陽夏呢?”
陽夏道:“銀嬰去哪我去哪!”
王質想了想,道:“如果這樣的話,守備力量不夠啊!”
唐仇道:“王質,這些事就不用你費心了,我來想辦法吧!”
張管家道:“唐仇,有好幾個來應徵門客的,我讓他們先住下了,專等你回來挑選!”
唐仇道:“好!我下午去會會他們!”
謝道韞道:“夫君,我等下幫大伯開啓欲神的寶箱,大伯的實力增強了,再加上顧公子的話,即便出了事,至少也能拖到我們趕來!”
清虛拱手道:“辛苦弟妹!”
謝道韞道:“大伯客氣了!”
陽夏道:“我在這裡設置一個結界吧!一來可以阻擋敵人的偷襲;二來可以聯絡,如果有事相商就在結界上敲三長兩短,我會立即告訴大哥和嫂子!”
張玄笑道:“這個好!這樣一來,清虛道長就不需要被結界所拖累了。”
王質問:“陽夏,你的結界有什麼特別啊?”
陽夏道:“我的結界比一般的結界強韌得多。大哥,不是我吹牛,你使用造極秘術踢三五腳都未必能抽空我的精神力和體力。”
銀嬰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假的?”
陽夏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我要是把結界設置在這裡就沒有了保護自己的手段,銀嬰,你要十二個時辰不離身地保護我!”
銀嬰嗤之以鼻道:“誰會要你小命啊!”
王質道:“陽夏,你先和我大哥到外面把結界設置好,再回來和銀嬰胡鬧吧!”
銀嬰道:“我纔不跟他胡鬧!”
清虛起身道:“少俠請!”
陽夏笑道:“大哥的大哥請!我也是學劍的,有時間還想請大哥的大哥賜教兩招!”
清虛道:“只要少俠樂意,清虛願意奉陪!”
看着兩人的背影,銀嬰唸叨道:“大哥的大哥,他也不覺得拗口!”
謝道韞笑問:“現在陽夏的事,你都事事關心啦?”
銀嬰道:“哪有,我才懶得關心他!”
銀嬰嘴裡這樣說,眼睛卻一直看着外面。
張玄道:“夢白,彤雲,你們如期成親如何?雖然被幽冥道死咬不放,不過不能因此而亂了自己的節奏,你們說是嗎?”
張彤雲笑道:“哥,我都可以!全看夢白的!”
顧夢白拱手道:“兄長言之有理!多謝兄長成全!”
張玄道:“因爲只有在莊園裡纔是安全的,我打算只請宗親和一些重要的生意夥伴過來飲宴,迎親之類的環節省略掉,彤雲,你不會心生芥蒂吧?”
張彤雲道:“特殊時期,我能理解!不過我要邀請幾位好姐妹!”
張玄道:“這個隨你!”
顧夢白道:“兄長,成親乃人生大事,夢白可不可以寫封信告知父親,如果他肯來,我會向他磕頭請罪,說是我私自決定草草成親,不關兄長和彤雲的事;如果他不肯來就算了。”
張玄道:“好!我贊成你寫!我也想當面問問老顧,張氏究竟哪裡對不起他了,要聯合幽冥道來謀財害命!”
王質道:“這樣是最好的,當面一五一十的問清楚,或許能化干戈爲玉帛。彤雲成親那天我們都會過來,就算幽冥道和顧氏暗藏陰謀詭計也不怕。”
張玄道:“我正是希望當面問清楚,老顧招呼都不打就對張氏連番出手,實在說不過去!”
顧夢白道:“兄長,夢白十分慚愧!”
張玄道:“不關你的事,你只管寫信!”
顧夢白道:“好的,兄長!”
這時候,陽夏和清虛走了進來。
銀嬰問:“你們幹嘛去了?設置結界需要那麼久嗎?”
陽夏笑問:“銀嬰,我才離開一小會兒,你就忍不住想我啦?”
銀嬰嘴硬道:“誰想你了,我就是隨口問問!”
清虛道:“我們稍微過了幾招。”
銀嬰問:“誰贏了?”
陽夏道:“當然是大哥的大哥啦!我師父教的劍招亂七八糟的,怎麼贏得了!”
賈半仙道:“欸,寶貝徒弟,不要小看茅山啊!”
王質問:“陽夏,上次時申直接從你的結界裡傳送走了,他可以傳送回來嗎?”
陽夏道:“不可以!我開了結界他沒有辦法定位到這裡,傳送到外面可以,傳送到裡面是絕對不行的!”
王質道:“那就好!”
正在此時,負責廚房的管事進來稟告:“東家,午宴已經準備好了!”
張玄道:“好,你命人開宴吧!我們這就過去!”
吃完午宴,衆人美美的睡了一覺,消除了舟車勞頓的疲勞。按照約定的時間,衆人一起來到演武場,清虛和唐仇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王質笑問:“唐仇,你也來啦?”
唐仇道:“是的,我想知道清虛的欲神秘術和造極秘術是什麼,以後好配合起來守衛莊園!”
賈半仙笑道:“我們是來看熱鬧的!”
陽夏道:“纔不是呢,我是來陪銀嬰的!”
銀嬰撅嘴道:“誰要你陪了?”
謝道韞道:“大伯,我要開始囉!”
清虛道:“開始吧!”
謝道韞按正常流程,先對清虛使用“服從”,然後雙掌碰到一起,默唸咒語道:“突破上限!”
被“服從”支配的清虛模仿謝道韞的動作,雙掌觸碰,之後就沒有其他動作了。衆人覺得奇怪,爲何清虛和其他人不一樣呢?
銀嬰問:“難道是失敗了?”
王質道:“娘子,你先解除‘服從’!”
謝道韞點了點頭,爲清虛解除“服從”。
清醒過來後的清虛看到衆人疑惑的眼光,不禁問:“有何不妥嗎?”
王質道:“大哥,你的造極秘術沒有展現出來!”
清虛攤開雙手,衆人看到紅綠雙咒印赫然在掌上。
銀嬰問:“有咒印啊,剛纔爲何不行呢?”
清虛道:“我估計是剛纔沒有爲七星劍刻上咒印,我再試一次!御劍術!”
清虛用左手抓背後七星劍的劍柄,把手心的咒印轉移至劍柄,隨後道:“出鞘!”
伴隨着一聲清脆悠長的龍吟,七星劍應聲躍至半空中高掛。
清虛道:“回來!”
七星劍在空中轉了個身,倒飛而下,劍柄落到清虛的右手。
清虛持劍在地上劃了一條直線,道:“劍陣!”
清虛隨手將七星劍拋向空中,七星劍自動飛到半空中懸停。
清虛道:“兄弟,向我投擲匕首!”
王質猶豫道:“大哥,這樣不太好吧!”
清虛催促道:“用盡全力投擲過來!”
清虛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王質只好退後拉開距離,擡起左腳猛力向清虛投擲匕首。
匕首向前飛,一靠近地上的劃線,七星劍立即閃電般刺下來,將匕首被一分爲二,掉落在七星劍的兩旁;精準的插在劃線上的七星劍隨後飛回半空中懸掛。
清虛道:“我的欲神秘術叫做‘劍陣’,七星劍會自動對靠近劃線的物體攔截擊殺。”
銀嬰和陽夏貪玩,在同一時間、不同的方向用小石子攻擊清虛。七星劍化爲光芒,將石頭通通攔截在劃線之外。銀嬰和陽夏咋舌,相互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