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質道:“我正想找你們探知麻遠秘術的底細呢!”
武陵道:“爲了贏,你真是不擇手段啊!”
王質道:“那是當然,輸了就要離家三個月,對於一個新婚的人來說,肯定是不願意的!”
趙一鳴道:“你還記得杜子恭的傀儡嗎?”
王質道:“記得!”
趙一鳴道:“麻遠的元神秘術和造極秘術跟傀儡一樣,都可以大幅度地提升自己的身體能力。欲神秘術似乎還可以吸收傷害。”
王質問:“提升的數值和傀儡相比怎麼樣?”
趙一鳴道:“傀儡的身體能力要比他差上一點。麻遠兼具了力量、防禦、速度和頭腦,所以我和武陵對他毫無辦法。”
武陵道:“這還不是最厲害的,他的欲神秘術纔是強得離譜,竟然能毫髮無損地吃下防風氏巨人的拳頭,並且從嘴裡噴出能量光束,我的防風氏巨人就是這樣子被他的能量光束擊潰的。你需要提防這個!”
趙一鳴道:“總的來說,麻遠的身體能力十分全面,並且數值驚人。不過據我目測,你在移動速度方面是佔優的,如果你能確保不被他碰到,你是可以跟他一戰的。假若被他碰到,輕則斷幾根骨頭,重則斃命!”
武陵道:“反正就是,麻遠要力量有力量,要速度有速度,要防禦力有防禦力,因此纔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趙一鳴道:“我們說的這些只是我們的觀察所得,麻遠秘術中是否還隱藏着什麼,不得而知!因爲麻遠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極少與人交流!”
王質拱手道:“兩位與我分享了這麼多,實在感激!取勝的關鍵還需看自身,剩下的由我自己來想辦法吧!我去雷大統領那兒一趟,看看雷大統領是否還有指示!兩位稍後見!”
武陵道:“好,我們到演武場等你!王質,你一定要贏,替我們這些打輸的人出口氣!”
王質笑道:“盡力而爲!”
與兩人分開後,王質邊走邊思忖:聽趙一鳴和武陵的描述,麻遠的肉搏能力似乎非常強大。要想戰勝他,最合理的策略是利用我的機動性,和他拉開距離,不斷用匕首和腿刃消耗他。
來到雷燕瑜的書房門前,王質敲開房門,發現陸中元也在裡面。
王質作揖道:“屬下參見兩位統領!”
雷燕瑜道:“王質,你來得正好!麻遠已接受了你的挑戰,你們的比試將於巳時正點在演武場進行。”
王質道:“多謝雷大統領!”
陸中元道:“我已通知了全體暗衛和影子暗衛,相信這場比試會很熱鬧!王質,這是你自己爭取回來的比試,你要好好表現!”
王質道:“屬下必定全力以赴!不辜負雷大統領和陸統領對屬下的一片苦心!”
陸中元笑着用力地拍了王質的肩膀三下。
雷燕瑜道:“王質,另外告訴你一聲,餘姚公主會到現場觀看你和麻遠的比試,她說要親自確認你的實力。”
王質問:“雷大統領,公主怎麼會知道這場比試呢?”
雷燕瑜道:“你遲遲不入職,公主已派太監過來問了幾次,故此,昨日我親自到離南宮面見公主,向公主稟明你已入職爲影子暗衛。總之,不管誰去看,你自己好好努力就行!”
王質道:“是,雷大統領!”
雷燕瑜道:“好了,你去準備準備吧!”
王質拱手道:“兩位統領,屬下先行告退!”
王質在走向演武場的路上碰到了張寧和尤以敬,王質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張寧道:“王質,我可幫你打聽過了,麻遠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而且從不手下留情,和他比試過的人都得掛彩在牀上躺着,多則一頭半個月,少則數天,無一例外!”
王質道:“不錯嘛,才過了一晚就打聽到這麼多!”
尤以敬道:“張寧是包打聽,八卦的本事可厲害了!”
張寧道:“王質,其實暗衛心裡是希望你贏的,因爲他們全都打不過麻遠。”
尤以敬道:“我倆也支持你,畢竟是同一期進來的!”
王質笑道:“十分感謝!”
正說着,三人來到了演武場。讓王質沒有想到的是,演武場竟然在一棟建築物內。裡面很大很空曠,演武場在中間,被衆多座椅包圍着。演武場的上方是露天的,像井口一樣,故而演武場十分明亮。武陵看見王質進來,招呼他過去。於是王質辭別張寧和尤以敬,向武陵走去。
王質問:“怎麼演武場是在室內的啊?不怕交起手來,把這地方給砸了呀?”
武陵問:“你有沒有看到那些旗幡?”
王質順着武陵手指看去,留意到演武場的外圈插着許多旗幡,而且每個旗幡相隔的距離是一樣的。
王質問:“這些旗幡有什麼奧妙啊?”
武陵道:“這是雷大統領的秘術,它們連在一起組成一個仙力屏障,再厲害的秘術都打不出來!”
王質問:“是不是和結界術一樣?”
武陵道:“不是,演武場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它只是阻擋仙力外泄而已。”
王質道:“照你這麼說,雷大統領的秘術在實戰中好像沒什麼用喔!”
武陵道:“怎麼會沒用?雷大統領可以把對手的仙力封印在體內,讓對方使用不了秘術。對方空有一身力氣無處使,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王質道:“原來是這樣!對了,麻遠在這裡嗎?”
武陵道:“麻遠早就到了,他從不遲到!在那裡!”
王質看向武陵所指的地方,只見一名黝黑壯實的中年男子正倚靠在演武場場邊的欄柵上,雙臂交叉環抱於胸前,神色冷峻,目光堅毅。
王質道:“我過去和他打個招呼!”
武陵道:“麻遠這個人有點孤僻,你最好別去!”
王質對武陵的勸告付之一笑,走下演武場,來到麻遠的身前。
王質拱手道:“麻遠兄好!我叫王質,是你今天的對手!”
麻遠環抱雙臂,頭側向另一邊望着遠方,彷彿完全沒有發覺身前站着一個人。
王質道:“麻遠兄,麻黃老爹和小秋叫你早點回家!”
麻遠眼睛發亮,轉頭看着王質問:“你見過他們?”
王質點頭道:“他們曾南下找你!”
麻遠問:“你住哪裡?我今晚去找你!”
王質報了地址,麻遠又把頭側向一邊,不再理會王質。王質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武陵上前問:“麻遠和你說什麼了?”
王質道:“他叫我走開,別打攪他。”
武陵道:“你別放心上,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王質正想答話,外面傳來聲音道:“餘姚公主駕到!”
館場裡的人不約而同地轉身正對大門低頭行禮。沒一會兒,司馬安福在雷燕瑜和陸中元陪同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後面跟着趙一鳴及一大堆宮女和太監。
司馬安福在上首位坐下,道:“開始吧!”
陸中元大聲道:“麻遠,王質,出列!”
麻遠和王質快步走至演武場正中央,一起向上首位的司馬安福作了一個揖。
陸中元道:“比試開始!”
雙方行禮後,王質一點不含糊,雙掌互抵,默唸咒語道:“玉帝武裝!”
麻遠雙掌互抵,默唸咒語道:“海納百川!”
王質試探性地向麻遠投擲匕首,麻遠不閃不避,出手極快地把射向他的匕首沒收,扔在地上。趁着麻遠分心應付匕首的當口,王質助跑至麻遠的身邊作勢要踢。
麻遠道:“化歸己用!”
怎料王質的側身踢是假動作,麻遠一使用欲神秘術,王質立馬倒退。
王質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他已經從武陵等人的口中大致瞭解到麻遠欲神秘術的性質和自己的“恩賜”是一樣的,都有免疫傷害的效果。王質揣度:既然性質是一樣的,那麼缺點必定是一樣的,麻遠欲神秘術的使用間隔應該也很長。由此,王質剛纔助跑到麻遠身邊的目就是爲了引誘麻遠使用欲神秘術。
麻遠果然上當了,王質暗自高興,思忖道:只要拖過了麻遠欲神秘術的時間,就是反擊他的好機會!
不過王質是倒着往後退的,麻遠腳下用力,一眨眼就追上了他,一記直拳兜頭蓋臉地打向王質的面門。
王質急中生智,身體後仰,同時雙腳用力一蹬,整個身體飄浮在空中與地面平行。麻遠的手臂長度不夠,直拳打空,並且麻遠此刻的身體是緊貼着王質膝蓋的,王質曲腿在他身上一蹬,借勢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但是麻遠身體的力量十分巨大,剎那間就化解了王質的一蹬之力,高速追上來。
王質的身體還在空中,要是被麻遠追上來就慘了,於是他扭腰擺腿向麻遠發出一記腿刃。腿刃未至,捲起的風颳臉生痛,麻遠不敢小覷,停下腳步舉起雙臂格擋。
腿刃成功地阻斷了麻遠的追擊,王質的身體跟地面一接觸,瞬時利用“玉帝武裝”的反震之力站了起來。
麻遠剛纔是用手臂格擋了腿刃,王質推測麻遠欲神秘術的時間已經過了。爲了確認清楚,王質再向麻遠發出一記腿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