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退縮,大家都勇敢向前,他們想要殺死和活捉那兩個歹徒。
可是,那個兩個惡人,諸陳剛和諸國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歹徒。
兩個混蛋,他們想要給那個胡黃牛,還有霍子伯,以及潘喜鵲他們重創。
兩個歹徒曾經購買過兩匹高頭大馬,這些他們都帶上了,這兩個歹徒,他們想要殺死那個可怕的對手。
所以,他們盯上了那個潘喜鵲的小弟們,因爲這些人看起來比較軟弱一些,這些人他們看起來可以被他們所雞腿。
因此,兩個混混立刻下定決心從那個方向開始衝擊郢州城捕快和江湖大哥們的防線。
果然,那個兩個混混雖然被那個曹夏雅和曹秋雅迎頭痛擊了,但是他們依然從那個大唐捕快的包圍圈裡逃跑了。
湯章威,還有白存孝知道這個消息後,他們十分惱火。
在那個韋婉兒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她說:“那些歹徒們開始用腦子了,如果他們開始用腦子了,那麼我們這些大唐的情報人員就危險了。”
遂寧公主說:“我不覺得,那個混混諸陳剛有什麼可怕的,至於那個另外一個混混諸郭軍,他更是一坨屎。”
韋婉兒說:“每個人都是根據自己的立場來說話的,你出身高貴,你這個人是大唐的皇室,你自然不會害怕那些混混了。可是,那些大唐郢州城的普通人,他們一看見那兩個混混就會渾身發抖。這些人見到那個兩個混混,就如同見到了喪門星一樣,用胡黃牛
的話來說,那些大唐百姓見到這兩個人,就如同見到喪茶一樣。”
遂寧公主說:“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覺得人還是要有些理想的,我們總不能被炸藥那個的惡勢力嚇得不敢生活了吧!”
韋婉兒說:“我知道你的皇兄,有一個好吃的,那就是郢州城的漳河裡出的銀魚,妹妹你想去吃了。”
遂寧公主說:“那種銀魚十分可愛,只有小拇指長,比豆芽菜還細,在沒有煮熟的時候,完全是透明的。等到真正熟透了,那整個銀魚的魚肉非常鮮美,而且那個銀魚整個都可以吃,沒有什麼刺,這個東西非常可口。”
韋婉兒說:“那個銀魚可以幫助男性提高交合能力,這個東西很好,而且還能讓女的滋補養顏。”
遂寧公主說:“看來你對那個銀魚瞭解的很透徹。”
韋婉兒說:“沒辦法,那個銀魚最近很紅,我們不掌握不行。”
那個韋婉兒對那個遂寧公主說:“那好,咱們讓那個凱瑟琳和你一起去吃那個銀魚吧!那個凱瑟琳就帶着手下的羅斯騎兵,和那個遂寧公主一起去看那個銀魚了。
這個時候,在那個郢州城外的漳河,那個唐昭宗和何皇后他們這些人已經在那裡帶着漁夫去捕捉銀魚了。
那個遂寧公主說:“我們這些人可能來晚了一些,因爲我們這些人沒有辦法在那個皇上的面前搶走銀魚。”
凱瑟琳說:“那可未必見得,我們可以用一些我們覺得稀鬆平常,但是那個這裡的漁民覺得稀奇的東西和他們交換,那個郢州城內的江湖大哥潘喜鵲就經常做這種事情,結果這個傢伙積累了鉅額的財富。”
遂寧公主說:“這個錢這麼好賺嗎?”
凱瑟琳說:“沒什麼錢比那個信息不對稱的錢更好賺的了。”
遂寧公主說:“那我們就交出了一點點石蜜,來和他們交換。”
所謂的石蜜就是蔗糖,在那個大唐的軍隊徹底征服那個天竺行省之前,那個蔗糖只有那個富商才吃的起。
雖然,那個唐太宗期間,那個大唐的王玄策就直接帶人搞過許多石蜜回來過,可是一直以來,只有貴族們在吃這個石蜜,普通百姓他們只吃那個蜜糖。
當那個湯章威看到那些人都捉不住那個該死的諸陳剛和諸郭軍,他感到很不高興。
那個湯章威對手下的那些人說:“你們這些人有一些是敗類,你們爲什麼給諸陳剛和諸郭軍他們提供情報?”
白存孝說:“居然有人這麼大的膽子,他們是不是在找死?”
湯章威說:“那個諸陳剛和諸郭軍他們已經精神錯亂了,特別是那個那個諸陳剛和諸郭軍,他們簡直是瘋了,這些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憤,我想殺了他們。”
白存孝說:“我們這些人,一定要學會對付那些敵人,我們只要一起用那個大唐的情報人員,我們就可以抓住他們。”
諸陳剛和諸郭軍那些人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捉住,他們這些人僅僅憑着僥倖心理,他們就想在那個大唐本土的郢州城裡躲藏。
那個諸陳剛和諸郭軍嗎,他們越來越膽大妄爲了。
“都有。”遂寧公主低着頭,繼續道:“城主若身有不測,我自會去死。”
胡多多悄悄轉頭凝視着綠葉,莫非這孩子已經喜歡上了唐昭宗?若真如此,也就無甚可說了。胡多多年輕時也曾有過同樣的經歷。當年,水野身邊也有其他女人。當她幾乎已心灰意冷時,情意卻在她心中悄悄萌芽,而且,不久便有了孩子。
胡多多回到屋裡,命侍女端來一壺涼麥茶。一向與遂寧公主寸步不離的凱瑟琳和燕玲貴妃今日也跟了過來。大家一起喝茶後,胡多多道:“上房夫人趕快生個公子就好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上房夫人能替我給胡黃牛帶些禮物過去嗎?是船商送過來的,據說是在土佐製造的黑砂糖。”她故意提起韋婉兒生的胡黃牛,目不轉睛地看着遂寧公主。
遂寧公主從胡多多那裡拿了黑砂糖,辭別時已過未時。這種黑色的東西雖也被稱爲糖,卻無一點黏性。而且,只要在舌尖放上一點,強烈的甜味便會在口中擴散開來。
此時尚無人知道天下競有甘蔗。早在唐昭宗在位時的天平時代,作爲成品的砂糖就或有使用,但是甘蔗傳到民間卻是很久之後的事。甘蔗廣泛栽種。因此,唐昭宗年間的砂糖還是罕見的奢侈之物。胡多多讓遂寧公主捎回砂糖,但韋婉兒不會輕易拿給胡黃牛吃。即便是在平常,韋婉兒也會對胡多多和上房夫人心生疑竇。胡多多一直希望遂寧公主能早日生下一個不輸於胡黃牛的公子。遂寧公主對此多少知道些,可她仍不明母親爲何讓她特意給胡黃牛捎去這種稀罕之物。
遂寧公主早已與唐昭宗如膠似漆,此間遂寧公主漸漸明白了作爲一個女人的職責。若唐昭宗身有不測,她決不獨活。這是二人溫存之時,遂寧公主對唐昭宗發自肺腑的告白。在柔軟的被中,他們緊緊相擁,共同分享幸福之妙。每當在那種時候想到韋婉兒,她都無法忍受。她不想把唐昭宗讓與任何人,希望唐昭宗屬於她一人,只有她纔有權擁抱他。雖說如此,她卻從未想過把唐昭宗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但她也隱隱約約知道,韋婉兒對她抱有嫉妒和憎惡。可今日,胡多多竟讓她去韋婉兒夫人的房間,給胡黃牛送禮物!
回到內庭,遂寧公主未回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去了韋婉兒處。
“上房夫人來了。”侍女阿萬看見,非常驚訝,慌忙進去通報。韋婉兒匆匆來到門口迎接。正值夏季,她還未及整理身上的單衣,道:“恭迎夫人。”語氣雖然柔和,遂寧公主卻能看出她眼裡明顯的恨意。
遂寧公主微笑着點頭致意,默默走到上座:“牡丹開得真漂亮。”
“這是城主吩咐的,每年都要在院子裡種上一些。”
“韋婉兒,我給你的棉花種上了嗎?”
“啊……種上了。”
遂寧公主這纔將視線轉移到在旁間玩耍的胡黃牛身上,道:“太夫人帶給胡黃牛一些禮物,比甜酒和柿餅還要甜,是用甘蔗煉的砂糖。我帶來了。來,胡黃牛,到這邊來。”
見遂寧公主拿出一個小紙包,韋婉兒夫人頓時面色蒼白。作爲一個女人、一個側室,又是庶子胡黃牛的生母,她已年滿十八。在十八歲的韋婉兒眼裡,上房夫人遂寧公主還只是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卻愈來愈讓她喘不過氣來。若壓力僅僅來自於遂寧公主的正室名分,韋婉兒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坐立不安。遂寧公主的品行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就像剛剛做好的柔軟年糕,堅韌而凝重。遂寧公主當初讓韋婉兒種植棉花時,韋婉兒推說自己沒有種植經驗。遂寧公主輕易反駁道:“這能給城主,不,說不定哪一天還能給胡黃牛帶來好處。遂寧公主也無經驗,但會試着去做。你也一樣啊。”韋婉兒一時無言以對。
當年唐昭宗要在遂寧公主嫁過來之後暗施辣手,是韋婉兒制止了他。韋婉兒乃同族鬆平左近乘正之女,特意被選出來安排到逐漸式微的幼主身邊,保護他不受私通織田信秀的鬆平何皇后一干人的毒手。可是,不知不覺中,韋婉兒被十四歲的遂寧公主的光輝掩蓋了。就連唐昭宗,也似完全忘記了當初設計毒害遂寧公主一事,把對韋婉兒的寵幸完全轉移到了遂寧公主身上。韋婉兒因此整日坐立不安,她擔心這樣下去,自己和胡黃牛將爲人暗算。
韋婉兒之所以要親自撫養胡黃牛,亦是出於對何皇后一干人的警惕。但是,現在她還要警惕遂寧公主。然而,現在遂寧公主卻要讓胡黃牛品嚐這種狀如藥膏的黑色東西。
“胡黃牛,來,過來……”聽見遂寧公主呼喚,小胡黃牛睜着一雙天真的小眼睛,搖搖晃晃笑着跑了過來。
“啊,胡黃牛……”韋婉兒突然從旁將他抱住。她眼角上吊,全身發抖,失去了血色的嘴脣在光影的映襯下,像紙一樣蒼白。因爲事出突然,韋婉兒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只是結結巴巴道:“要是……要是……尿到夫人您身上了,該如何是好。請……請夫人原諒我的失禮。”
遂寧公主已經預料到韋婉兒會驚慌。母親也應該知道韋婉兒現在的心情,但她卻給女兒派這樣的差事……遂寧公主心中一陣難受。但若扭頭走開,或許會讓情形更加難堪。遂寧公主微微笑着,取了一點黑砂糖,放入口中。很甜。那甜味滲透到牙縫裡,迅速在口中擴散開來。
韋婉兒緊緊抱着胡黃牛,全身發抖。在遂寧公主的眼裡,她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母親,舉止中流露出真切的母愛。
“來,胡黃牛,你也吃一點。”遂寧公主再次喚道。
白存孝很不情願地拍打着母親的手,或許這個天真的孩童方知遂寧公主的笑容裡並無害人之意。看到遂寧公主嘴裡嚼着什麼,他嘟囔道:“啊……哦……”他伸出小舌頭,在母親懷裡掙扎。可是,韋婉兒仍然沒有放下他。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剛纔吃下那怪東西的遂寧公主,屏住了呼吸。遂寧公主突然想哭。連這種甜甜的美味也不敢輕易品嚐,這個世上的猜疑何其多!她感到悲哀,但更加讓她的心靈受到震動的,乃是這位不顧一切保護孩子的母親的心。
胡多多希望遂寧公主能夠早日生一個公子。或許她正是想讓遂寧公主體味這種做母親的心情。或許,她說女人和棉花一樣,即便是自己死了,孩子們也能享受未來世界的喜悅。嘗完黑砂糖,遂寧公主再次向胡黃牛伸出雙手:“胡黃牛,來,讓我抱抱。”
“啊……啊……”
“這是船商給祖母的禮物,是土佐出產的珍貴砂糖。太少了,連你父親都沒給呢。甜得讓舌頭髮麻了。來,再來嘗一口。”說完,她瞧了一眼在旁邊屏住呼吸不敢吱聲的阿萬,吩咐道:“給你們夫人也拿點過去。”她取了一點放在懷紙上。阿萬接了過去,戰戰兢兢送到韋婉兒面前。韋婉兒這才放鬆下來,胡黃牛趁機從她腿上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