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章威和那些冰雪島,與那個馴鹿島的人你來我往的時候,那個東羅馬帝國的利奧六世,和蓮花郡主,他們也趕了過來,他們這些人知道那個冰雪島上,有大量的黃金,所以他們這些人也想來分一杯羹。
可是,現在那個湯章威已經和黃金一族的巨人頭目隋塔爾他們是打紅了眼睛,這些人他們可不想再有新的變數發生了。
那個東羅馬帝國的的技師和角鬥士,他們兩個都聞名於世。
那個東羅馬帝國的軍工廠,他們生產了許多火器,和各種武器。現在,那個唐昭宗已經被黃金一族的巨人們控制在手裡了,那個東羅馬帝國的利奧六世失去了最大客戶,他自然只能夠和湯章威聯合,對那個黃金一族的巨人們出手了。
不過,那個湯章威還是防範着那個利奧六世,他擔心那個利奧六世不保險。
因此,當利奧六世獰笑着向他撲過來時,他已亮出長劍相迎。
但利奧六世的功力,本就高過他甚多,目前在藥物控制之下,更是顯得高深莫測。
當薛蒼狼的長劍,奮力相迎時,利奧六世卻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一下奪過他的長劍,同時左手凌空一點,已制住他的右“肩井”大穴。
這當口,湯章威虎吼一聲,舍卻唐昭宗,向利奧六世飛撲過來。
但唐昭宗一退之下,也立即橫裡攔截,又將湯章威纏住。
也幾乎是在此同時,另一道人影,由大門口飛投而入,撲向利奧六世。
這剎那之間,算得上是人影紛飛,令人眼花繚亂。
只聽一聲悶哼,一聲慘號同時發出。
那聲慘號,卻是那由大門口撲向利奧六世的人所發出。
那是楊夫人古映紅的表兄蓮花郡主,他是被利奧六世奪自薛蒼狼手中的長劍,一劍貫胸。
蓮花郡主的身手,比起薛蒼狼來,還要高上一二籌,以如此高明的身手,居然於一觸之下,即被一劍貫胸,則利奧六世身手之強,已不難想見。
這些,說來雖嫌冗長,但卻都是於人影紛飛的剎那之間所發生的事。
湯章威目睹此情,憤怒莫名地拔劍攻向利奧六世,並怒叱着:“老賊吃我一劍!”
蓮花郡主雖然被一劍貫胸,卻並未當場倒下,並還強提一口真氣,震聲大喝:“此魔不可力敵,於老弟速退……”話沒說完,人已倒了下去。
湯章威在此情此景之下,自然不會接受蓮花郡主臨死的勸阻,而拼命搶攻,恨不得一下子將利奧六世立斃劍下。
話聲未落,人已揮劍向薛蒼狼撲去。
薛蒼狼本來就不是唐昭宗的敵手,因而雙方交手不到五招,已被唐昭宗所生擒。
唐昭宗一把將薛蒼狼挾入肋下,震聲大喝道:“副座,咱們退!”
薛蒼狼自知目前的湯章威已沒法搶救他,這一被擒回去,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立即當機立斷地,嚼舌自盡。
利奧六世倒是聽話得很,聽到唐昭宗的招呼後,立即虛幌一招,退了開去。
唐昭宗又立即喝道:“副座,掩護我撤退……”
話聲中,已由利奧六世斷後,疾奔而去。
湯章威自知追也徒然,只是漠然地望着被帶走的薛蒼狼的屍體,口中喃喃自語着道:“伍兄,安息吧!只要我湯章威還有一口氣在,這一筆血債,我會替你討回來的……”
說完,取出一錠銀子,交給滿臉悽惶的店家,俯首抱起蓮花郡主的遺體,飛身躍上屋頂,閃得兩閃,就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
這是號稱三萬六千頃,煙波浩蕩的太湖。
太湖,東西長二百里,南北一百二十里,周圍五百里,襟帶蘇、常、湖三都,爲蘇浙地區的第一大湖。
太湖,不但是蘇浙地區的第一大湖,而其形勢之美,風景之佳,以及名勝古蹟之多,亦爲我國各大名湖之冠。
尤其是湖中的西洞庭山,周圍八十里,居民以萬計,生活在山外有山,湖內有湖的洞天福地之中,可算是得天獨厚。
時爲正午,驕陽似火,炎威逼人。
但在西洞庭山明月濱湖的一座突出湖面的巨石上,卻有一男一女,在悠閒地垂釣。
由於那巨石,正好在一株枝葉濃密的古鬆之下,不致於受到驕陽的威脅,目前這二位垂釣者,一杆在手,沐着湖面的清風,神馳於萬頃清波之中,倒真是很會享受哩!
當然,由於目前道消魔長,羣俠們避居在這兒,都是經過改裝易容的。
目前,白存孝是一位鬚髮斑白的短裝孝者,何皇后則是一位青布包頭的中年村婦。
不錯,他們雖然是在釣魚,但身邊並未準備魚簍,而漂浮在水面的浮標,也一直不曾動過一下,更妙的是,他們的目光,也根本沒注意浮標,而是瞧向老遠的水天深處。
良久,良久之後,何皇后忽然幽幽地嘆了一聲。
白存孝也輕輕一嘆道:“何皇后,你不打算改變自己的主意?”
何皇后苦笑了一下道:“造化主已替我安排好了我必須走的路,我還能有選擇的餘地嗎!”
不等對方接腔,又正容接道:“現在,倒是該我勸勸你了,俗語說得好: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武林中人也決不例外,不論你武功多高,如不急流勇退,又有幾人能善保天年?”
“我已看透了,古人說得好:廣廈千間,夜眠八尺,良田萬頃,日食三餐,到頭來,誰都不過是一堆黃土,三尺孤墳,能帶去些什麼?”
白存孝苦笑着道:“何皇后,你太偏激了!”
“偏激?”何皇后冷笑道:“我自己親身所受的經歷,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理論嗎?”
白存孝苦笑如故地道:“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但無論如何,你得協助我消弭這一場江湖殺劫之後再走。”何皇后扭過頭來,注目問道:“你不肯接受我的勸導?”
白存孝正容接道:“目前,我騎虎難下,同時,也是義不容辭。”
何皇后冷然接道:“我不要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白存孝苦笑道:“那麼,說實在一點,我也忍不住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