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運糧商人

楊濛濛出兵之後,那個費雪純和佘冰冰他們立刻給湯章威提供了許多支援,他們都知道那個雪中送炭的道理,他們派出了自己心腹。

那些湯章威的部下,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才熬出了地位,他們自然要在對付那個楊濛濛的戰爭中表現一把。

只是,那個楊濛濛實在不是一般的戰將,他們幾乎沒有人是那個楊濛濛的對手。

他們在和那個楊濛濛的對戰中,連吃敗仗,那個湯章威只好命令翁子涵,和元楚亨他們帶領一支騎兵去四處救火。

那個白存孝有些不服氣,他對湯章威說:“那個楊濛濛居然如此厲害,我們這些人都奈何他不得嗎?”

那白馬神駿異常,一路疾馳,到了衆人面前,才倏地一聲驕嘶,收勢人立,然後站定。馬上女子的騎術,也確實高明,嬌軀宛如釘在馬背上的一樣,任憑那馬在這樣急遽之下停蹄收勢,一掀一落,依然如常,連動都不動!

白存孝久闖關外,性愛良馬,見對方一人一騎,委實不凡,由不得的脫口讚道。“好精的騎術!好一匹玉獅子馬!“湯章威話太傷衆,座中除了燕玲貴妃,及白存孝父女,依然微微含笑之外,餘人一齊怒目而起!那胡多多,真是怪人,此時神色反見平和,只是冷冷說道:“四靈寨中任何人物,一諾千金!此時任爾一再猖狂,不到明年三月,決不在這翠竹山莊之中殺你!不過四靈寨總壇,豈容人輕易撒野?命雖苟延,懲戒難免!二哥我代你傳令,就請刁二香主,教訓教訓這乳臭未乾的無知後輩!”

燕玲貴妃,自胡多多來後,一語未發,此時見雙方業已鬧僵,自己二弟九現雲龍白存孝,與侄女玉霜,均已面含怒意,知他父女,不憤唐昭宗的那種過份囂張不遜舉動,生怕一齊牽扯在內,聽唐昭宗要命自己金龍堂內香主,手底下最黑最狠的白衣勾魂刁潤,與湯章威過手,乘機淡淡笑道:“三弟休要走眼,不但慕容大俠斂氣藏鋒,功力絕世!就是燕玲貴妃那樣的器宇神情,刁香主雖然以螳螂爪稱絕江湖,也未必能操勝算?不過既是武林中人,過手印證,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彼此點到爲止,誰愛活動活動筋骨,均請自便,但以三場爲限,我與我弟父女,袖手作壁上觀,併爲各位評判便了!”

胡多多,聞言頗爲不滿,暗想到底“是親三分向”,二哥不但把白存孝父女,輕輕拉出漩渦,並且把白衣勾魂刁潤的螳螂陰手,藉話先給叫破,心中有氣,也對白衣勾魂刁潤,發話說道:“刁香主!金龍令主之言,你可聽真?

來人藝業不俗,你儘管全力招呼,萬事有我負責!”

霍子伯不覺暗笑,這四靈寨看來瓦解有日,自己弟兄,先就窩裡起反,知道胡多多單挑這以心狠手黑的鄱陽第二鬼,白衣勾魂刁潤出場,必有深意,遂用眼角示意湯章威,叫他小心應付!

湯章威面帶冷笑,起身緩緩走向廳中廣闊之處,那白衣勾魂刁潤,生性陰辣險惡,平素就與胡多多,最爲投機,早就存心鬥鬥這僅以二人之力,便敢妄闖翠竹山莊的什麼鐵膽書生遼東大俠!不過身爲金龍堂下香主,裴伯羽未曾發令之前,不便強行動手。如今見湯章威那副傲然不屑叫神情,竟然未把自己看在眼內!不由氣往上撞,暗想這小兒是何人門徒?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金吾衛威名,難道就未聽說過?

他蓄意一舉驚人,當筵顯耀,站起身來,向裴伯羽、唐昭宗微一施禮,白布長衫的兩隻大袖,郎當下垂,目光漠然平視,雙腿並立,走起路來,連膝蓋都不打彎,一步一跳,極慢極慢的蹦向湯章威站立之處!

那裴玉霜深知金吾衛,功力又深又毒,自湯章威一下場,一顆芳心,便替他提到了嗓口!此時見白衣勾魂刁潤的這副怪相,不由向九現靈龍白存孝,低聲說道:“爹爹!你看刁香主藉着這幾步‘殭屍跳’,已把螳螂陰爪的內力運足,貫注雙臂,呂……”。

白存孝微笑輕聲答道:“霜兒不必擔心,四靈寨好手如雲,威名極大!若非身負絕世武學,誰敢往龍潭虎穴之中,輕攖其鋒?不論別的,你就看慕容大俠這等沉穩從容,也可猜出刁香主的螳螂陰爪,未必能傷得燕玲貴妃了!”

裴玉霜聞言眼皮一擡,恰好與霍子伯目光相對,霍子伯搖頭微笑,暗示她儘管放心,但眼角一掃,心中突地悚然一驚,暗道自己與胡多多,從未謀面,怎的他自入廳以來,雙睛之中,似對自己含有極大怨毒?此時竟連這九現雲龍白存孝父女,也似一併恨在其內!

那鄱陽第二鬼,白衣勾魂刁潤,一步一步的慢慢跳到廳中,依舊是兩手斜垂,長袖拂地,身軀微向前傾,一對兇睛,半開半閉,眯縫着註定湯章威,白喉嚨之內,極其陰沉地吐出四字:“呂朋友請!

湯章威負手軒眉笑道;“遠來是客,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刁香主先請!”

白衣勾魂刁潤,見他連手都不擡,輕敵至此,薄嘴皮微微一撇,鼻中“哼”

的一聲冷笑,右手長袖一抖,他功力果然不俗,竟以“鐵袖神功”一片驚風,向湯章威迎面拂去!

眼看拂中,對方不招不架,人猶未躲,白衣勾魂刁潤忽地縱聲怪笑,宛如夜梟悲鳴!原來那勁急如刀的衣袖,突然自動翻回,現出一隻枯瘦青黑的鬼爪,五指之端,並蓄有寸來長的銳甲,電疾風飄,當胸抓到!

他這裡做張做致,聲勢懾人!湯章威卻意態悠閒,若視無睹!袖到不躲,爪到不架,就在刁潤五指,抓到胸前,將沾衣未沾衣的剎那之間,內氣微吸,肩頭足下,全未見動,便好似一縷輕煙一般,被白衣勾魂刁潤的五指驚風,吹出了七八尺遠,依舊是原來的姿態,負手悠然,面帶微笑!

這一手險到了極處,但也妙到了極處,席間觀戰諸人,鐵膽書生霍子伯擎杯微笑,胡多多俊目閃光,那位小俠女裴玉霜,卻見爹爹所料不差,芳心中又喜又佩,竟然脆生生的脫口喚了聲:“呂兄好俊的輕功,飛花飄絮!”

白衣勾魂刁潤,已在難堪,那裡還禁得住她這一喚!弔客眉倒豎,三角眼圓睜,滿頭短髮,根根勁力,把他自己的一套看家絕學崆峒秘傳螳螂陰爪,施展得猶如雨驟風狂,招招狠毒無匹!

刁潤方纔那進手第一招,袖中藏爪,雖然無功,但湯章威業已覺出此人功力確實不弱!動手之間,雖然未肯輕易施展師門心法,乾坤八掌,也用的是內家上乘拳法“羅公八一式”應敵!

換到三十招上,湯章威低聲笑道:“刁香主!我們素無冤仇,彼此就算平分秋色,罷手如何?”

白衣勾魂一聲不答,趁他說話分神,“鬼手奪元”、“金龍探爪”、“毒蛇尋穴”、一連三招,迴環併發,分向上中下三盤襲到!湯章威見他過份不識進退,俊眉微皺,以“龍處翻雲”撥去他“鬼手奪元”,身形稍側,閃開中下兩盤,右掌一駢,“玄鳥劃沙”,用重手法橫切白衣勾魂遁向丹田的一隻左爪!

刁潤的螳螂陰爪,詭譎無倫,明明拼力進攻的連環三招之中,竟有兩招是虛,左爪微吐即收,滑步旋身,人已轉到湯章威左側。

此時湯章威好似招術用老“玄鳥劃沙”,一掌切空,整個後背,完全暴露在敵掌之下,白衣勾魂刁潤,一陣桀桀獰笑,叫了聲;“我道你有什麼通天徹地之能?無知狂妄小兒,還不在你家刁香主的爪下納命?”

雙掌一舉,十指如勾,整個的抓住了湯章威的肩背之上!

他這螳螂陰爪,不但隱含陰柔暗勁,足以傷人,連十指所蓄長甲,均會用極毒藥物喂泡,破膚即死,在江湖之中,’傷人無算!雙爪一落,慘叫即起,滿座之人,除霍子伯,裴氏兄弟,及胡多多外,一齊愕然驚呼起立!

原來被抓的湯章威毫髮無傷,夷然自若,那白衣勾魂刁擱,卻十指之間,鮮血淋漓,人已疼暈在地!

霍子伯此時卻站起身來,向湯章威沉聲叱道:“文侄怎的如此不知輕重?裴令主有言在先,你與胡震武結怨之事,等明春拜山清算。今日筵前,彼此印證過招,點到爲止,雖然刁二香主,猛下毒手在先,但你也不該用易筋經的反震回元之力,將他十指震斷,下回再若如此,我定然重責不貸!”話完轉向黑衣勾魂刁潛笑道:“刁大香主!世侄崇文一時魯莽,致有此失,霍子伯代他謝罪!刁二香主的傷勢,可妨事麼?”

黑衣勾魂刁潛,面罩秋霜,冷冷答道:“慕容朋友,有道是‘得理莫再賣乖,光棍眼裡不揉沙子’,你何必還要指桑罵槐的,來上這套假仁假義?席間有目共睹,我二弟下手在先,刁潛絕不怨呂朋友心狠意毒,只怨我兄弟學藝不精!不過金吾衛,向來睚毗必報,此仇海角天涯,他年仍必奉訪二位!”霍子伯含笑不言,刁潛轉向燕玲貴妃及胡多多,深施一禮說道:“刁潛兄弟無能,有辱威望!敢請二位令主,因準刁潛兄弟,暫離王屋,迴轉崆峒插天崖,我恩師鬼手真人門下,重求絕藝,等雪卻今日之恥,重返本寨效力!”

燕玲貴妃,長眉軒動,欲言又止,胡多多起立擺手,黑衣勾魂刁潛,就地上抱起刁潤,退出廳外,湯章威也自歸座。

霍子伯自一見唐昭宗,就覺得此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極爲難鬥!凝神相待。唐昭宗輕輕一笑,斟酒滿杯,毫未用甚手法,霍子伯把事料錯,臉上微紅,舉杯一傾而盡,與湯章威雙雙起立告別!

別人不知細故,但燕玲貴妃,卻深悉胡多多,對這霍子伯因某種隱情,銜恨甚切!霍子伯是自己多年睽違的二弟引來,倘若當面鬧僵,極難處理!見他叔侄告辭,正合心意,轉身取過一支龍形金令,向九現雲龍白存孝笑道:“慕容大俠叔侄,雖然明春來此拜山之時,彼此在敵對地位,但今日卻爲我金龍堂嘉賓,不能稍失江湖禮數!愚兄特煩賢弟父女,持我金龍堂令,代爲送客百里,若有我寨中子弟,膽敢絲毫冒犯,叫他們提頭來見!

白存孝父女,何曾未看出眼前僵局,含笑接令,與霍子伯叔侄,迴轉所居聽水軒,收拾行裡馬匹,裴伯羽與唐昭宗二人,也親自送到翠竹山莊的莊門以外。

行約十里,霍子伯叔侄與白存孝父女,雖然氣味相投,也不能久聚不別,堅請回馬。白存孝知道二人身懷絕藝,豈肯要自己父女,持令相送?遂勒馬停蹄,喟然說道:“慕容老弟!我父女與賢叔侄,雖然萍水新交,但彼此肝膽相投,無異十年舊友!裴令主是我族兄,暌違已久,此番率小女遊覽中原,便道王屋,才偶然相訪。在四靈寨翠竹山莊之中居停數日,看出寨中勢力雖衆,莠過於良,尤其玄龜玉麟兩堂之下,倒行逆施之事,不一而足!種因得果,天理循環,加上寨中各人,經常互相猜忌爭權,一旦有旗鼓堂堂的強大外力驟加,必然瓦解冰消,分崩離析!

因此尚想伺機規勸我族兄,及早抽身,嘯傲林泉,免得把一世英名平白斷送!

無論我族兄聽納與否,老朽父女七日之內,也將去南遊,領略江淮文物之盛!

燕玲貴妃震斷白衣勾魂的螳螂陰爪,所運神功,據老朽看來,絕不是易筋經的反震回元之力,到像是玄門罡氣,或是佛門之中的一種秘傳神功!縱目江湖,以如此年齡,而能到如此境界者,實如風毛麟角,欽遲無已!分袂在即,賢叔侄與那位胡香主結怨根由,白存孝尚不知情,可能爲我一道麼?”

那馬上女子,打量了白存孝這二人一馬幾眼,見對方氣概凌雲,神采奕奕,也微笑問道:“馬上朋友,貴姓高名?來路之上,出手傷我寨中弟子的,就是你麼?”

白存孝這才擡頭打量馬上女子,見她不但一身白衣,連頭上束髮絲巾,和足下的牛皮劍靴,也是一律白色。裝束白,馬白,人更白,寶髻堆雲,柔肌勝雪,腰如約素,眼若橫波,配上那貝齒朱脣,瓊瑤玉鼻,美,雖美得出奇,但不帶一點妖,不帶一點媚,簡直賽過一朵出水白蓮,高貴清華,無與倫比!

尤其白衣女子,馬在上風,一股非脂非粉的淡淡幽香,送入鼻觀,連這素來不好女色,肝腸似鐵的鐵膽書生,也覺得此女着實可人!不禁暗暗驚詫四靈寨中,居然竟有這等人物!而且聽她口氣,在四靈寨中地位,竟還不小!印象一好,白存孝的狂傲之氣,也自然的減去一半以上,滿面含笑,抱拳答道:“在下白存孝,攜帶這位世侄,遠上北嶽恆山,參謁我無憂師伯!歸途路過呂梁山區,貴寨弟子多人,攔路邀劫,強迫在下到貴寨王屋山總壇朝香,在下身有急事,無法應命,爭鬥之間,誤有失手!姑娘既然趕來查問,在下斗膽請教,貴寨弟子沿途設樁,邀劫我白存孝爲何事?”

白衣女子系在白存孝來路,巧遇呂梁雙雄,受孟彪哭請爲乃弟報仇,才追來此地。對因何邀劫,一樣茫無所知,現吃白存孝問住,玉頰之上,不由微泛紅霞,扭頭向路邊站立的一僧一道,發話問道:“你們沿路設樁,系奉何堂旗令?”

那一僧一道,對這白衣女子竟也異常恭敬,一齊俯首恭身,由道人答道:“此事系玄龜堂單掌開碑胡香主,以私人情面相托,並未奉有任何一堂的四靈旗令。適才白存孝施主,取出鐵木大師信物,小道等業已不敢相攔!”

白衣女子“哼”的一聲冷笑說道:“胡震武此事,分明於心有愧,纔不敢請傳旗令,只以私人情面相托,他倚仗玄龜令主寵愛,如此胡行,着實可惡!怪不得我此次巡查各地,武林朋友之中,對四靈寨三字,表面尚爲恭敬,但神色之間,卻多含畏懼鄙惡之狀!這類風氣,我回寨之後,非大加整頓不可!白存孝朋友既然身有鐵木大師信物,又是恆山無憂老前輩師侄,怎可再對人家留難無禮,你們可知胡震武在前途還設有幾處樁卡?”

道人恭身答道:“伏樁詳數不知,但聞說系自呂梁山區爲主,一直設到陝西邊界。”

白衣女子秀眉微剔,轉面向白存孝含笑說道:

“白存孝兄行俠關外,久仰盛名!四靈寨中不肖之徒,未奉旗令,私行嘯聚寨衆,圖加冒犯,實屬可惡!俟我回寨之後,當請玄龜令主,予以懲戒!白存孝兄既有急事在身,不宜多受阻撓,我送你到晉陝邊區,權當爲四靈寨馭下不嚴謝罪!”

白存孝暗暗欽佩這位巾幗英豪的正直磊落,也自慨然答道:“白存孝但願貴寨之中,多出幾位像姑娘這等的光明人物,恭敬不如從命,姑娘先請。”

白衣女子聽出話中有話,繮繩一勒,與白存孝並轡同行,微側嬌靨問道:“聽白存孝兄之言,頗對本寨不滿,那胡震武與兄結怨之因,敢請見告。”

江湖兒女,多半脫俗不拘細節,一黑一白兩匹千里神駒,並轡同行,距離甚近。那白衣女子身上那種淡淡幽馨,薰得這位鐵膽書生,雖不致便涉遐想,但也心神栩柵!突然聽她問起結仇之事,慌忙肅容正色,把呂、胡兩氏恩仇,詳述一遍,講到傷心之處。不但逗得那從未哭過的湯章威,抽噎連連,白存孝的胸前青衫之上,也滾落了兩行英雄珠淚!

白衣女子也不禁喟然興嗟,眼角一瞟白存孝,似對他這種爲友情懷,異常敬佩!但她一瞟,恰巧與白存孝的帶淚眼光相對,白存孝心頭一跳,白衣女子卻頰泛飛紅,也自正容說道;“英雄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白存孝兄頃間所談遭遇,確足使人一掬同情之淚!江湖正義,不能不張,我決不袒護我寨中之人,但願你早日使此孤兒,學成絕藝,得了心願!不過據我推測,胡震武皋蘭尋仇,可能與這沿途設樁邀劫一樣,乃是私人舉措。故擬建議白存孝兄他年與霍子伯,仗劍重蒞中原之際,似可單尋那千毒人魔西門豹,與單掌開碑胡震武二人,了斷恩仇,不必牽涉太廣!”

白存孝劍眉軒動,揚聲答道;“姑娘金玉良言,白存孝永銘肺腑!俗語云:‘冤有頭,債有主!他年了斷恩仇之時,只要旁人不來橫加干預,白存孝也決不會狂妄無知!否則,縱然四靈寨中設有刀山劍樹,無殊虎穴龍潭!白存孝拼着骨肉成灰,肝腦塗地,也不能對不起我九泉之下亡友!”

白衣女子見他氣慨軒昂,發話不亢不卑,極有分寸,芳心之中,兀自可可!黑白雙騎並轡而行,所有伏樁,果然一處不現,人好色,乃理之常情,白存孝對鞍傍這位絕代佳人,那得不生愛好之念?不過盟兄深仇待報,對方恰好又是四靈寨中人物,自己並已立誓,雪仇之後,要在盟兄墓前,伏劍謝罪!所以只得矯情自制,明明覺得隔鞍秋波頻送,情意潛通,依然正襟危坐,不加理會。

那知男女之間,微妙已極!他越是這般莊重,白衣女子卻發覺得他英姿俠骨,迥異凡流,芳心之中,不由更加深深地嵌進了鐵膽書生的颯爽俊影!

一句話說得白衣女子耳根一熱,此時不但呂梁山區已經走完,並在不知不覺之中,業已過了晉、陝邊界。白衣女子勒馬停蹄,向白存孝黯然說道:“白存孝兄!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白存孝不知怎的,也覺得黯然神傷,面帶悽惶之色,無可奈何時互相揮手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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