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大唐的黃金大陸牙冠山脈,那些地方住着的都是醫生。
之所以會有那個奇怪的稱呼,朱啊喲是這個牙冠山脈住着的都是那個大唐的牙科醫生。
在整個大唐,人們將那個湯章威的駐紮之地成爲牙冠山脈,因爲這裡的醫生他們會用黃金,和那個銀汞合金來解決那個湯章威的牙齒問題。
那個牙齒的疼痛,是鑽心的疼,是隱隱的疼,是一種延遲的疼。
事實上,像湯章威這樣的疼痛在大唐的軍隊的士兵和軍官中,經常的發生,只不過有些人地位太低,沒有人注意他們罷了。
那個湯章威爲了解決那個牙齒的問題,替那個大唐的士兵們做了規劃,那些人他們得到了很好的醫療。
以前,那些大唐的士兵和軍官們,他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能夠有機會,可以有機會處理好自己的牙齒,那些人他們覺得自己猶如在夢中,其實那個湯章威知道,那些人如果受苦,他們就沒有經歷爲那個湯章威提供服務。
所以,那個湯章威就寧願自己先出錢,替那些大唐的移民和士兵們治療。
那個牙疼,像是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黑洞,那種疼痛是深入到骨子裡的疼,這種疼讓那個湯章威難以承受。
湯章威的大軍因爲湯章威的牙疼而停止了,這些人他們知道湯章威的身體在徹底康復之前,那些人沒法看到那個湯章威精神抖擻的工作,那些人他們知道湯章威是爲了那個大唐的利益,而在做事情,如果不是那個湯章威,這個大唐肯定沒有那麼快的恢復。
可是,現在湯章威卻被那個唐昭宗給算計了。
當然,那個湯章威很有能力,他走出了那個被唐昭宗大軍攻擊的困境,可是那個牙疼居然折磨的那個湯章威無心完成自己的事業。
在湯章威的眼中,那個自己的牙齒治療好了,那還不算完,自己還要幫助整個大唐的人將那個疾病治好。
在這之前,湯章威就將主要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士兵身上。
那個湯章威的兵之所以可以練成精兵,主要是因爲那個湯章威對他們的待遇好。
那個大唐的醫生張永橫,他負責幫助那個大唐的士兵們治病,那個大唐的醫生們,他們一生中沒有見過那麼多人的牙齒有問題。
在黃金大陸的這個山谷裡,他們處理無數人的牙齒。
那個唐昭宗看着湯章威按兵不動,他不時派人過來搗亂,那個湯章威的杜軍不得不分兵對付那個唐昭宗。
湯章威帶着那個手下,去對那個敵人大打出手。
那個唐昭宗一直想和湯章威較量一番,現在他總算可以如願以償了。
那個湯章威讓自己的大軍,對那個湯章威的大軍出手,那個湯章威對唐昭宗可不會留情。
合不攏了。
湯章威微笑道:“看不出來就別問!”
胡多多臉色一變,厲聲道:“小子!你現在嘴硬,少時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湯章威大笑道:“老傢伙!咱們不妨試試看是誰先死?”
韋婉兒驚叫道:“凌相公!不可以,他身上有毒!”
湯章威聞喝後,手勢突然一收,改拳爲掌,在距離三四寸間,掌勢涌出,凌空將胡多多彈出二尺遠近。
胡多多的指頭也抓到了,可是韋婉兒肩頭的衣服突然鼓起,彷彿一個盛氣的皮囊,將他的指頭彈開了。
韋婉兒禁不住鼓掌叫道:“好功夫!凌相公!您真會藏拙!”
胡多多又駭又愧,呆立着說不出話來。
湯章威回頭朝韋婉兒一笑道:“謝謝大姐!幸虧你提醒我一聲,不然我可要上當了。不過你也救了他的一條命,否則那一拳夠他受的、”
胡多多怒哼道:“放屁!你的掌力直接擊中了老夫,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那一拳即使打實了,又豈能傷及老夫?”
湯章威微笑道:“口說無憑!老傢伙,你最好試一下!”
胡多多挺前一步道:“好!這次老夫不躲不閃,也不還手,給你打一拳好了!”
湯章威倒不禁一怔,想不到胡多多會這樣大方。
胡多多見他不回答,又走前一步道:“小子!你到底敢不敢?”
湯章威微笑道:“我不想佔你的便宜。也不會讓你佔便宜!你身上有毒,我這麼年輕,陪你同歸於盡太不上算。”
胡多多冷笑道:“小子!你還是怕死的!”
湯章威被他激起了怒氣,高聲道:“我就是拼着打完你後,立刻自卸手臂,最後落個終身殘廢,也不能叫你嘴硬。老傢伙,你準備着。”
胡多多臉含冷笑,兩腿半分,果然存心準備捱打。
湯章威舉手握拳,蓄勢待發。
白存孝突然大喝道:“住手!”
湯章威收住拳勢愕然問道:“夫人阻我什甚?”
白存孝淡淡地道:“你要吃虧的。”
湯章威昂首不解地道:“我不相信他能受得了這一拳。”
白存孝輕輕地搖一下頭道:“他根本不是人,是一個復生的厲屍,周身都是死肌肉,除非你一拳能把他震得粉碎,否則他還是不會受傷,最多身上添個窟窿,而你最少卻要失去一條胳臂,這樁交易太不上算。”
湯章威搖頭道:“哪有這種事?”
胡多多哈哈大笑道:“正是這回事,小子!你還敢不敢打?”
湯章威雙眉一挑道:“照試不誤,而且絕對一拳將你震得粉碎!”
胡多多道:“以老夫的功力你辦得到嗎?”
湯章威莊容道:“絕對辦得到!”
說時舉起手來,那隻握拳的腕部突然粗漲了一倍!
白存孝突然厲聲高叫道:“停!你居然敢違背規矩?”
湯章威臉色一動,回頭道:“夫人說些什麼?”
白存孝寒着臉道:“你想用巨雷拳,是否甘受粉身碎骨之懲?”
湯章威神色驟變,望着白存孝癡癡地發怔。
白存孝哼了一聲,緩緩地念道:“神雷一聲天下驚!”
湯章威如癡如呆地接口唸道:“半爲霹靂半爲心!”
白存孝再念道:“命到黃泉魂何在?”
湯章威飛快地接口道:“血化雨露潤草青!夫人,你身屬六合哪一方?”
白存孝眉毛一揚道:“上載蒼穹,下踏幽冥。”
湯章威滿臉激動,雙膝跪下硬嚥道:“原來您就是恩主,想煞弟子了。”
白存孝微微一笑,柔聲道:“起來吧。你總算練得還不錯,剛纔用的那兩招乾淨利落,剛柔並具,沒有辜負我一番培育的心血,那個撫養你的人呢?”
湯章威眼中含着淚水道:“養父在前年去世了,臨終纔將聯絡口訣告訴弟子,叫弟子尋訪恩主,只可惜他死得太快,未嘗說明恩主的音容身世,以至弟子才冒瀆太多……”
白存孝輕嘆一聲道:“原來了白夫死了,難怪徐剛這麼久還沒有向我覆命,恐怕就是沒找到你,想不到反給我自己碰上了。”
韋婉兒這時才如夢初覺,失聲道:“夫人!這是……”
湯章威立刻又跪下,白存孝卻喝道:“暫時別拘禮,先對付目前再說。”
這時唐昭宗也在發怔,弄不清這幾個人在鬧些什麼,經白存孝一叫,他也恢復警覺,凝神戒備。
白存孝又叫道:“寒冰,守住他,別叫他跑了!萬不得已時,可以用巨雷拳對付他,這次有我的命令,不算違規了!”
湯章威答應一聲,手臂再度握拳,對準了胡多多。
胡多多目光焰焰,抿嘴冷笑道:“看不出你這個妖女還有這麼多的玄虛。”
湯章威作色大怒道:“住口!老匹夫,你怎敢如此侮辱恩人!”
胡多多獰笑道:“我不但要罵她而且還要殺她!看你有什麼辦法?老夫不相信你們所說的巨雷拳會厲害到那種程度!”
湯章威怒形於色,舉拳待發,白存孝又喝止道:“不許傷他!這個傢伙我還有用。”
湯章威悻悻地又收起拳頭,胡多多卻受激不過,突然躍身進撲,雙手抓向白存孝。
湯章威橫身擋住,雙掌猛推,勁氣如山,將胡多多的勢子擋了一擋,唐昭宗怒吼,厲聲怪叫道:“小子!欺我太甚,老夫先斃了你!”
叫聲中一掌劈將過去,寒意貶人。
湯章威再發掌擋住,卻被他推後十數步,這老魃在發怒時,威勢彌足驚人,韋婉兒不覺一呆。
白存孝飄身向前道:“讓我來對付他。”
胡多多露齒微笑道:“你比那小子差的多了。”
白存孝冷哼一聲,纖掌擡處,飄過一陣柔力。
胡多多在崑崙山上輕而易舉地就制止了白存孝,對她的掌力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泰然受掌,身子紋風不動。
白存孝劈出一掌後,臉泛微笑道:“老傢伙!乖乖坐下去靜候吩咐。”
胡多多哈哈大笑,可是笑不了幾聲,立刻就止住了,臉上涌起一陣痛苦之色,厲聲叫道:“妖女!你用了什麼邪術?”
白存孝攤掌一笑道:“什麼邪術都沒用,我賞了你一把天絲鎖!”
胡多多看她的手上空空一無所有,方待開口。
白存孝反過手來,朝地下一擲,微微的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僅在隱約可聞的程度。
白存孝又笑道:“天絲織錦,彩帛無痕,這天絲鎖當然也是肉眼不易辨出了,只可惜那制鎖的巧匠東方未明被你殺害了。
胡多多臉色一變,作勢欲撲。
白存孝立刻喝道:“別動!天絲鎖入肉進穴,你要是不聽話強自發橫,可是自討苦吃,不信你走一步試試看。”
胡多多不信地一邁腿,立刻就痛苦地坐了下去,哼聲不止,雙目碧光直閃,恨透了白存孝。
白存孝哈哈大笑道:“你以爲一身死肉,不怕受傷,我這無形神鎖卻偏偏打在你全身的穴道上,整個地控制住你的生機。”
胡多多哼了一聲道:“妖女!算你厲害,現在你要我怎麼辦?”
白存孝笑着過去,擡起腳來就將他踢了一個滾翻,胡多多痛得在地上直嗥,聲音十分刺耳。
白存孝含笑罵道:“老傢伙!你怎麼那麼差勁?在崑崙山上,你用分筋錯骨手法對付我,我都沒哼出一點聲音。”
胡多多隻得咬緊牙關,強忍住錐心刺骨的疼痛。
白存孝又笑道:“方纔那一腳算是報答你在崑崙山上對我的無禮,現在我們來談談條件,你想不想活下去?”
胡多多望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白存孝道:“你想活下去,我就替你吸出天絲鎖,還賞你一顆三蕊蘭花合成的丸藥,不過你要聽我的命令行事!”
胡多多沉思片刻才嘆了一口氣道:“老夫在百餘年前從未受過別人指使,想不到今天會屈膝於婦人之前,好吧,算你厲害就是。”
白存孝在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顆青色小丸,大如黃豆,清香撲鼻,顯然是非凡珍品。
胡多多目中流露出貪婪的神采,白存孝沉聲道:“張開嘴來。”
胡多多依言張口,白存孝屈指一彈,青光直向胡多多的口中飛去,韋婉兒連忙阻止道:
“夫人!這傢伙狡猾之至,可要謹防他反覆無常……”
白存孝笑道:“我們要用他,就得相信他。”
胡多多青丸下腹後,神情異常偷悅,顯然是那青丸靈效異常,等有片刻,藥力全部化開,白存孝又道:“現在我告訴你!天絲鎖是用一種極爲堅純的明礬製成,所以才透明無形,再過片刻,就會自動溶化。”
胡多多一怔道:“我開始只要稍微用點力,就可以把你的掌風擋住,那樣就不會上你的當,受你控制了。”
白存孝微笑道:“一點都不錯,可是你把我估計得太低,以爲絕對受得住我遙空一擊,這就是兵法所謂驕敵攻心之策!”
胡多多默然無語,默默在運功化鎖,沒有多久,他的手腳已能徐徐伸動,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
湯章威小心翼翼地戒備着,白存孝對他搖搖手道:“不需要。”
湯章威微急道:“萬一他翻臉無情……”
話尚未畢,胡多多已從地上一躍而起,仰大發出一聲長笑,笑了很久,才猙獰地對着白存孝道:“妖女!現在該我來收拾你了!”
白存孝微笑道:“毒藥治不死你,良藥可治得死你!”
胡多多臉色一動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