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瓦丁人的大草原上,那些大唐的貴族們,自以爲控制住了那些瓦丁部落。
從大唐本土,來了許多門閥世家的貴族,以及給他們服務的大唐商人,這些人他們和那些在黑鐵大陸上,在瓦丁草原上和瓦丁人糜戰多日的那些大唐貴族不一樣,他們不瞭解那個瓦丁人的頑強和堅韌,他們只是看中了那個瓦丁人的財富,其實在那個大唐本土,無數的貴族他們對那個在黑鐵大陸的小貴族們根本看不上眼,他們覺得自己很牛,他們想去撈一把,可是他們這些人並不知道在那個瓦丁草原上的風險,不過他們這些人走了那個唐昭宗的路子,最終還是擁有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那些大唐門閥的大貴族,和他們周圍的一些商人,他們來到了黑鐵大陸,然後他們這些人就直奔那個瓦丁大草原,他們已經看好了那個瓦丁人的金銀礦和寶石礦。
可是,在那些個自私的大唐貴族們急着想接管那些瓦丁人的金礦和銀礦,以及寶石礦的時候,那個強大的瓦丁冰熊騎兵和冰狼騎兵他們的貴族一起出手了。
那些大唐的貴族,他們因此吃了虧。這些從大唐本土來的大唐貴族和大唐商人,他們被那個瓦丁人殺得潰不成軍。
那些投靠了唐昭宗,得到了瓦丁大草原上瓦丁人礦產的人,他們發覺大唐的金礦和銀礦,都不如擁有數量巨大的騎兵。
那些塞北城的貴族眼裡,他們這些人還沒有動手,那些來自那個大唐本土的門閥貴族就動手了,他們也很惱火,所以這些人他們就不願意去救命。
可是,那個唐昭宗命令這些人動手,他說:“大家的利益是一體的,你們不去救他們,最終我們也會因此而吃虧的。”所以,那個大唐的貴族他們最終還是動手了。
在那個湯章威看來,那些大唐本土的門閥實在太貪婪了,以至於都忽視了風險,他們見那個大唐的貴族那樣冒進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些人危險了。湯章威那些人他們開始見那個瓦丁商人的貨棧,就自己去拿錢,但是他們也不忘記燒燬瓦丁商人的貨棧,這樣那個瓦丁人就無法再利用這些地方去襲擊那個大唐的貴族和軍隊了。
可是,那些大唐本土的貴族正好相反,他們還大力建設這些地方,以至於那個瓦丁商人他們可以利用這些地方進攻那個大唐的軍隊。
湯章威想收拾那個大唐本土的貴族,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大廳中沒有人工照明,經過巧匠設計的窗戶和鏡子將陽光導引進房中。不管太陽在天空中的哪一個部位
塔中沒有任何的座位,不論男女,貴族們都站着。只有家族的族長才有資格參與這一次的會議。出席的女人比白存孝看過的還要多;許多人都穿着深紫色的衣裳,那是哀悼的顏色。貴族的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如果配偶去世,則終身不娶、不嫁。
所以韋婉兒們會成爲家族的族長。
大夥被領着走到大廳的前端。貴族們悄無聲息地讓出空間來,但卻對維京人,斯墨人這兩個穿着毛皮,看來不合時宜的野蠻人投以奇怪的眼光。當渾身泛着貴族氣息、自豪的瓦丁人騎士出現的時候,周遭傳來一陣驚訝的低語聲。穿着紅袍的唐昭宗也引起了一陣騷動。貴族們相信這樣的穿着與邪惡只有一線之隔。
斯林的眼睛看着被羣山遮掩,只浮露出些微輪廓的南方大地。南風依然吹着,但風向就要改變了。氣溫正慢慢降低,白存孝隱約感覺到範蘭特瘦弱的身子正發着科,藉着月光的照耀,白存孝驚訝地發現他與同父異母的姊姊奇蒂拉竟是如此的相像。
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但卻讓白存孝的心中浮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讓他感到更加不安。他不停地將一塊焦黑的樹皮由右手擲到左手,再由左手丟回右手。
“你爲什麼看着南方?”白存孝突然問。
範蘭特看着他。“我的這雙眼睛只能看到什麼,維京人?”範蘭特自怨自艾的低語。
“我看見了死亡,死亡和毀滅。我看見了戰爭。”他指着天空。
“星座還沒有回到天上。黑暗之後還沒有被擊敗。”
“真正的勝利或許還很遙遠。”白存孝開口,“但我們總是打了一場勝仗——”
範蘭特邊咳嗽,邊哀傷地搖頭。
“你覺得沒有希望嗎?”
“希望是否定現實的表現。不過是畫餅充飢罷了。”
“難道你是說我們應該就此放棄?”白存孝說,惱怒地拋掉樹皮。
“我是說,我們應該丟掉那張畫餅的紙,用自己的眼睛看清事實。”範蘭特回答。
他邊咳着邊將袍子拉得更緊。“你要怎麼和維京人作戰,白存孝?我們還會遇到更多的龍!比你所想像的還要多!我們所呼喚的隋紅果在哪裡?隋紅果在哪裡?省省吧!維京人。你不用再和我討論什麼希望的問題了。”
白存孝沒有回答,範蘭特也不再說話。兩個人靜靜地坐着,一個人繼續看着南方,一個人看着空寂的夜空。
白無敵躲近樹後面的草叢中。“沒有希望了!”霍子伯難過地自語道,後悔自己跟來偷聽他們的對話。“我不相信,”他自言自語着,但目光也隨着白存孝一起投向夜空。連白存孝也覺得沒有希望了,霍子伯察覺,這個想法讓他心股俱裂。
自從老貴族死後,霍子伯的身上開始起了不爲人知的轉變。
泰柬柯夫開始覺得這場冒險是認真的,因爲這將會改變許多人的命運。他想過自己爲何會被捲入這一切,也許原因正是他所告訴費資本的答案:他該做的事雖然小,但卻是不可或缺的。
但直到剛剛爲止,霍子伯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一切努力說不定都會落空,大家的心血可能都會白費;也許大夥都會受苦,失去身旁所愛的人:就像費資本。大唐貴族還是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不過——”瓦丁人低聲對自己說,“我們還是會繼續嘗試,繼續保持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