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和李青巖,他們與何皇后一起,帶着那個金吾衛,和那個自己的猛獸兵團,幫助那個湯章威守住了塞北城和西戎城。
所以,那個唐昭宗的手下,獲得了許多和瓦丁人,以及其他人做生意的特權,可是獲得生意特許權最多的還是那個諸亦菲。
現在,那個遂寧公主,還有那個佘冰冰,以及那個韋婉兒,甚至凱瑟琳她們都十分羨慕那個諸亦菲了。
唐昭宗和何皇后,他們也羨慕那個注意賺到手的大把金錢。
在大唐的軍隊和那個瓦丁人,以及維京人作戰的時候,那個諸亦菲逐漸接管了那個費雪純和佘冰冰他們許多的地盤。
在那個費雪純的眼裡,那個自己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不過她也只能忍着,什麼都不能說。
畢竟,對於她來說,那個瓦丁人他們也能和自己做一點生意,那個湯章威之所以要將那個費雪純和佘冰冰與那個大唐軍隊的後勤供應權力逐漸拿走,主要是因爲那個大唐的軍隊在數量上是遠超過那個瓦丁人的。可是許多那個大唐商人,他們在賺取那個大把的金錢時,他們這些人開始過上了那個幸福的生活。
不過,他們這些人仍然不滿足,因爲他們這些人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得到更多,於是許多人他們就將那個自己的手伸到了那個瓦丁人的錢包裡,那個湯章威對於這些人其實是很憤怒的。
當那個湯章威他們這些人盯住了那個費雪純之後,他們就開始牽制那個湯章威了。
畢竟,對於那個費雪純來說,那個自己有許多方法撈錢,可是她的最大的收入來源還還是那個湯章威,所以她不敢反對湯章威。
和費雪純處於同樣境地的還有佘冰冰,起初那個佘冰冰不想和瓦丁人,以及那個維京人做生意,可是到了後來她才發覺不和他們做生意是不行的。
費雪純和佘冰冰她們這兩個爲湯章威服務的女商人,她們感到了不公平,可是她們卻說不了什麼,畢竟那個權力在那個湯章威手裡,她們服氣,那個湯章威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不服氣,那個湯章威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費雪純和佘冰冰她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反抗,她們就只能夠忍受了。
唐昭宗面容更加驚恐。
“請您到王宮去安坐,無論您有什麼吩咐,我們必將遵從。“
亦沒有任何回答。
唐昭宗的目光再擡起的時候,已充滿了絕望。
他沉思片刻,悄悄退下來,跟周圍幾位最蒼老的大臣輕聲商量了片刻。那些大臣匆忙地退了下去。
不時,兵丁們紛紛趕了過來,絡繹不絕地運輸來各樣珍寶,羅列在祭臺之旁。那是瓦丁人的城市所有的積蓄,將祭臺幾乎填滿。
唐昭宗慢慢地走上臺來,跪在眼眸一邊。
他的身前擺着兩樣東西。
王冠,圖瓦部落的版圖。
國師降臨,褻瀆之罪,他願意一人承受,他只希望不要牽連到他的族人。
巨大的眼眸一動不動,仰望着蒼穹。
眼眸正中,王座深處,那個宛如明月般的人,臉上盡是悲憫。
他看着世人,有着萬般關懷。
時間靜靜地過去,日之光芒,漸漸隕落,瓦丁人的城市淪入了蒼茫的夜色。
唐昭宗已被擡了下去,他經不住長跪和恐懼的折磨,已昏了過去。
組成巨大之蒼白眼眸的人,卻仍然一動不動,浸沐在黑夜之中。
他們一齊仰望着天空。
那是一柄鋒利的刀,將蒼青色的天與混黃色的地割開,天地間,只剩下初生般的陣痛。
無數旌旗,迎着曙色中凝血一般的日光,獵獵展開。
起初是混茫的一線,接着,便具現成一片聳動的海洋,密密麻麻地向瓦丁人的城市淹沒過來。
咚!
戰鼓宛如低沉的吼嘯,貫穿數丈高的城牆。
青石壘就的城牆,在這一刻,脆弱如紙。
萬千馬蹄聲重濁地踏在黎明粘溼的大地上,大地是每個軟弱無力者的心,被踐踏、撕裂。
戰馬寂靜無聲,馬上的騎士全身都被堅實的鎧甲覆滿,看不到一絲表情。
他們的手,緊緊握着一支支尖銳的鋒芒。
那鋒芒映着凍血一般的日光,戰馬前行,就如流動的血。
咚!
戰鼓催逼着大地上一切肅殺,咆哮,嗚咽。
蜂擁而至的甲兵如漆黑的夜色,從地平線的裂口處奔涌而出,瞬間漫過青蒼色的草原,向瓦丁人的城市頭壓了下來。
這一刻起,瓦丁人的城市再也沒有黎明。
驚恐,瞬間籠罩了整個瓦丁人的城市。
陣雲在接近城牆的瞬間,戛然停止。
大地上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慢慢地,兵陣如墨色海浪涌動,向兩旁分開一線距離,一匹赤色的汗血良駒緩緩走出。
馬背上,一人甲冑煌然,正執鞭南指。
漫空陣雲中,他滿頭棕色散發逆空飛揚,戰甲在陣雲下發出奪目的光芒,襯得他威武偉岸的身姿,愈發莊嚴如神。
三軍將士齊齊注目,目光中滿是敬畏與遵從,彷彿在此人的帶領下,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化身爲傳說中的不敗戰神,征服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一面巨大的漆黑之旗,立即逆風揚起,在瓦丁人的城市前飛舞。
戰鼓聲轟隆隆地響起,殺戮便在這一刻展開。
戰馬,旌旗,鋒芒,鎧甲,奔涌成燃燒一般的烈火,滾涌進瓦丁人的城市中。
慘號,悲呼,呻吟,狂喊,也在一瞬間震響整個大地。
夾雜着長刀切進血肉裡的碎響,骨骼撞進石牆的悶響,馬蹄踏裂大地的裂響,以及咽喉被生生扼斷的脆響。
這是一場瘋狂的舞蹈,按着最精妙的編排慘烈擰動着,戰鼓是唯一的節奏。
烈火,在殺戮開始的一瞬間燃起,迅速吞沒了整座城池。它所擁有的寧謐,富饒,全都化爲火焰豐富的養分,侵吞着每一個被劃定了命運的人。
瘋狂的舞蹈,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然後戛然而止。
兵將們乾淨利落地收起刀劍,齊刷刷地從城中退出,依舊在地平線上組成整齊的方陣。除了身上的鮮血,他們沒有絲毫改變。
瓦丁人的城市,卻已變成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