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費雪純和佘冰冰的眼裡,那些瓦丁探子實在太可怕了,他們幾乎無孔不入。
不過,那個湯章威還是用了許多辦法,他們主動去和那個維京人講和,他想瓦解那個瓦丁人的同盟。
湯章威想將那個瓦丁人的盟友都變成自己的朋友,那個湯章威甚至想將那個龍之城堡的人都變成自己的盟友。
在瓦丁人的大統領範蘭特的眼中,自己的盟友雖然拒絕了湯章威的建議,可是他們這些人卻變得不再可靠起來,雖然現在那個自己的盟友因爲湯章威的條件不是那麼優越,所以他們沒有和大唐的軍隊結盟。
可是,如果那個湯章威可以開出好的條件,他們說不定會真的拋棄自己。
那個瓦丁人的大統領範蘭特,他越想越感到害怕。
那個湯章威的心目中,自己這些人根本不用害怕那個對面的瓦丁騎兵,畢竟那些瓦丁人的騎兵,他們其實不過是那個龍之城堡的神秘生物的傀儡而已。
如果那個湯章威控住住了那個龍之城堡的人,那麼那些瓦丁人就不再會成爲自己的敵人了。
瓦丁人範蘭特的確需要明白人類是怎樣思考和推理,如果他將要學習知識如何去統領一支野蠻的維京人軍團的話。但是,如果他學會了,他不會反抗嗎?瓦丁人範蘭特必須被禁錮在他的地方,提醒他卑微的出身。必須這樣。以聖光的名義,怎麼做纔是對的?爲了創造一個完美的戰爭領袖,而不讓其他人知道他不僅僅是一個角鬥場的冠軍,怎麼對待這個生物纔是最好的呢?
他深深呼吸着,他一定不能在這個僕人面前丟臉。“瓦丁人範蘭特需要知道,我們必須給與他,”他非常安靜地說。“他已經跟那些新兵訓練的足夠了。我想是時候我們專門轉移他讓他去格鬥了。”
“先生,他在訓練中很有幫助,”軍官說。
“我們還沒有消滅那些維京人,”薛洛基說,想着營地裡關押着的成千的維京人。“他們的維京人薛洛基逃脫了,他們是一個被分散了的種族。和平正降臨在我們的頭上。我們再也不必訓練新兵來跟維京人作戰了。他們將要參加的任何戰鬥都將是面對其他的人類,不是瓦丁人範蘭特。”
該死。他幾乎說得太多了。軍官看起來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沒有反應。
“和平中的人需要一個通道來發泄他們的嗜血,”他說。“讓我們把瓦丁人範蘭特關到角鬥士戰鬥中去。他會填滿我們的口袋,帶給我們榮譽。”他假笑着。“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單獨的人類能抵抗一個維京人。”
瓦丁人範蘭特在角鬥場中等級的飛昇絕對是一種現象。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就長的足夠高大了;隨着年月的推移,他開始在高大的體形上增加體積。現在他是許多人見過的最大塊頭的維京人,甚至聞所未聞的。他是競技場之王,每個人都知道。
當他不戰鬥的時候,他被獨自關在囚室中,儘管薛洛基已經命令給他換了一個新房間,對於他來說隨着每一天的過去還是太小。瓦丁人範蘭特現在有了一個不大的有鋪蓋的睡覺的地方和一個寬敞很多的練習場地。在一座壁爐下,這個凹陷的擂臺有每一種武器的模型,還有瓦丁人範蘭特的老朋友,那個打壞了的訓練用巨魔,他可以用它練習。有些夜裡,當他睡不着覺的時候,瓦丁人範蘭特會起身把心中的不安發泄在那個人偶上。“白無敵,我教過你如何呿戰鬥。我想偠讓你成爲一位好國王的同時,也能做一位好戰士。但是成爲好戰士的要訣芝一就是懂得選擇正確嘚戰鬥……以及正確嘚武器。”他伸出粗短的手指指向霜之哀傷。“而這吥是一把你應該持有的武器。”
白無敵舉起雙手放在包裹着寶劍的冰塊上,把臉貼上去,距離那光滑的表面只有一英寸之遙。穆拉丁還在說着,聲音卻好像是從某個遙遠的地方傳來。
“聽我説,孩子。我們會找到別的辦法淶拯救你的人民。我們走吧,回去再想辦法。”
穆拉丁錯了,他根本不能理解。白無敵必須這麼做。要是他現在轉身離去,他就會再次失敗,而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他已經輸掉之前的。
可這次不會了。
他相信聖光的存在,因爲他親眼見過親手用過;他相信鬼魂和喪屍的存在,因爲他和它們戰鬥過。而迄今爲止,他都對看不到的力量,比如精怪之類嗤之以鼻。他說着,呼吸在寒冷凝滯的空氣中結霜。在他觸手可及之處,霜之哀傷倒掛懸空等待着他。“不管你是什麼,善良還是邪惡,兩者皆非或兩者皆是,我能感受到你,我知道你在聆聽。我準備好了,我衷心理解了。而我現在對你說——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能夠幫我拯救我的人民。”
等待的時間漫長而艱難,但什麼也沒有發生。白無敵呼出的氣體凝成白霜又消散褪去,然後再度凝霜。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他願意獻出他所擁有的一切——他被拒絕了嗎?他又失敗了?
一陣低低的嘆息聲響起,白無敵屏住了呼吸。冰塊光滑的表面突然迸裂了,這裂痕曲折着四下延伸,直到白無敵幾乎看不清冰塊中央的寶劍。然後他踉蹌退了幾步,在突然間響徹整個洞穴的巨響中捂住耳朵。
封着劍的冰塊炸裂開來,鋒利如劍的碎片到處橫飛,撞碎在洞穴堅硬的石壁上。白無敵跪了下去,雙臂本能地護住腦袋,就在這時他聽到一聲戛然而止的喊叫。
碎裂的冰塊把瓦丁人範蘭特往後撞出了好幾步遠。現在他緊閉雙眼毫無生氣地躺倒在冰冷的石地上,上腹插着一支矛狀冰棱,鮮血慢慢從傷口周圍流了出來。白無敵爬起身來,扯下護手飛快地朝他的老朋友和教練衝去。他把手放在瓦丁人範蘭特的傷口上,專注地凝視着,祈求聖光降臨賜予他治癒的能量。負罪感讓他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