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貴妃她手下的人也在和瓦丁人交手,那些仙鶴門的人他們有些人也收了那個費雪純的錢,可是絕大多數人卻沒有從那個費雪純那裡得到過任何東西。
因此,那個燕玲貴妃會指揮自己手下的人對那個大唐的商隊運給那個瓦丁人的東西仔細檢查。
那些燕玲貴妃的手下,他們和那個瓦丁人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個瓦丁人的大統領範蘭特,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燕玲貴妃爲什麼會那樣認真的找他們的麻煩。
當那個田窖米和那個霍子伯看到那個大唐的仙鶴門,對那個大唐商人偷偷運輸那個糧食很認真時,他們十分欣慰。
“我看腫脹已經見消了,”燕玲貴妃說,一邊在審視那隻胳膊。這是個好兆頭,現在我還得把夾板上上,再給你掛上吊帶,以便你起來坐會兒什麼的。今天晚上我再給敷上藥泥,等到全部消腫以後,我給你纏上樺樹皮,一直帶到骨頭癒合爲止;至少得一個半月,”燕玲貴妃解釋說,一面輕巧地給她取下浸溼的麂皮繃帶,一面又看了看前一天她給她整骨時弄青的一片皮膚。
“樺樹皮”何皇后說。
“把樺樹皮浸透了熱水時,它就會變軟,容易成形和定形,待它幹了的時候就會變硬變韌,把你的胳膊繃緊,讓斷骨癒合得更直一些,這樣你起牀活動活動也不怕的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能起來乾點什麼了,不用老是在牀上躺着了”何皇后說,臉上綻出了笑靨。
“你還只能使喚一隻胳膊,但你沒有理由不能用兩條腿站立麼,只是因爲疼痛才把你逼倒在牀上的。”
何皇后點了點頭,“那倒是真的。”
“我給你纏上繃帶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叫你試一試,要是你能行,我想叫你動彈動彈你的手指頭,可能要疼一點。”
燕玲貴妃竭力做出不太在意的樣子,要是有內傷阻止何皇后活動她的指頭,那就是說明着她將來只能有限地使用她的這條胳膊。她們兩人都密切地觀察着她的手,當她往上翹了翹中指,然後又動了動其餘幾根手指後,兩個都放心地笑了。
“挺好!”燕玲貴妃說。“那麼,你能握過來指頭嗎”
“我再試試看!”何皇后一面動着指頭一面說。
“是不是太疼了,握不成拳頭”燕玲貴妃看着她慢慢地把手握起來。
“現在沒什麼事,再過個幾天我可能用得上一些寬幅新鮮樺樹皮,要是你多會兒看見夠粗的大樺樹的話,你把它記在心裡,這樣你就可以領我去找到它了,那是用來固定她的胳膊,叫它癒合的,”燕玲貴妃說道,一面在用夾板包裹胳膊。
“你還沒跟我說讓手指頭動是什麼意思呢,燕玲貴妃,”何皇后說。“那是什麼意思呢”
燕玲貴妃笑了,“意思是,要是走運的話,機會就會大一些,你就可以再一次全部使用你這條胳膊,或者差不多能夠全用。”
“這可確實是好消息,”多蘭多說,他聽到了她的話,他正走進馬架子裡來,手裡擡着一個晾曬架的一頭,另一頭是達瓦洛擡着。“這個傢什行不”
“行,謝謝你們把它擡了進來,有些植物得在太陽地曬乾。”
“唐昭宗說咱們的早飯已經做好了,”那位年輕人說,“她想知道你們是不是想在外頭吃飯;今天外頭天氣挺好的。”
“你看這東西是條船嗎”湯章威說,一面幫着凱瑟琳把那個獸皮面的圓形傢伙順着長杆戳到牆邊。“這個大碗你們是怎麼划動的”
“它跟你們的船一樣都不好劃,但是多半隻在渡河時才用它,有短槳來劃還湊合着能渡過去,當然有兩匹馬,我們只要把它拴在滑橇後邊讓馬拉着就行了,”凱瑟琳說。
他們兩個都往田野那頭望着,燕玲貴妃正在那裡爲戰馬梳毛,雷瑟在一旁站着,凱瑟琳早些時候已經爲那小公馬刷過毛了,他看到那些裸露出皮膚的斑點裡已經長出新毛,那是在酷熱的大平原上時掉的毛,燕玲貴妃給兩匹馬的眼睛都做了處理。現在它們是在比較涼爽的、較高的地方,沒有了作怪的小咬,顯然都好多了。
“倒是這兩匹馬叫人感到意外,”湯章威說。“我從來連想也沒想到它們會願意呆在人們身邊,可這兩匹馬看樣子還挺樂意呢,起初我倒還被那頭狼嚇得夠嗆。”
“現在你不是對冰狼習慣過來了嗎,燕玲貴妃把它帶在身邊怕的就是它比那兩匹馬更嚇人。”
他們看見韋婉兒朝燕玲貴妃走去,領着沙米奧,冰狼在她身邊顛來跑去的。“沙米奧那麼喜歡它,”湯章威說,“瞧憔她,我真有點害怕,那頭動物會把她撕碎,可是它卻一點也不叫人害怕,它在跟她玩。”
“這兩匹馬也挺好玩的,你想象不到騎到小公馬背上是什麼滋味。你可以試一試,要是你想的話,只不過這裡地方不夠大,它跑不起來。”
“疼這就行了,凱瑟琳。我看我是註定要跑船了,”湯章威說。這時有個人從懸崖邊上攀了上來,他添上道,“這不,白無敵來了。我看是時候了,該讓燕玲貴妃上船去嘗一嘗滋味了。”
他們全都會聚到了兩匹馬跟前,然後又一起朝懸崖走過去,在那條小溪流注入母親河的地方站下了。
“你真以爲她非爬下去不可嗎這距離太長了,怪駭人的,”凱瑟琳說。“就連我也有點心裡不踏實呢,我也有好長時間沒下過了。”
“不是你說要讓她嚐嚐駛真船的滋味嗎,凱瑟琳“湯章威說,“而且也許她還想見識見識我們的船塢呢。”
“要下去並不怎麼難,”韋婉兒說,“有腳踏的蹬頭,還有繩子抓着呢,我來做給她看看怎樣下好。”
“她用不着爬下去,”白無敵說。“我們可以用吊用品的筐子把她放下去,就像你頭一次來我們把你吊上來一樣,凱瑟琳。”
“那可再好不過了,”凱瑟琳說。
“來跟我一起下去,咱們把筐子送上來。”是疼,可我能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