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帶着人購買了許多舊貨,可是舊貨並不便宜,有些舊貨的價格居然比新貨還昂貴,一些停產的東西,因爲一些人在追捧,它的價格居然比新貨還昂貴。
費雪純笑着說:“將軍大人和那燕玲在一起後,品味都改變了。”
湯章威說:“我的品味沒有改變,只是我的對那些舊物,還是有點不捨了。”
費雪純說:“時代大潮滾滾向前,你作爲一個有品味的人,爲何會有如此古怪的想法,你不應該,也不能爲那些事情所迷惑呀!”
湯章威說:“不是我被那些事情迷惑了,只是我努力的在奮鬥,我希望我自己能做出點成績來。”
在滑坡地帶和通道的交界處,理查德疲倦地搜索着地面。他的希望暗淡了。黑壓壓的烏雲簡直要壓到了他的頭上,不時地滴落下一些肥大的雨珠,四濺在他低頭尋找的後腦勺上。
他抱有一線希望,凱倫已經通過了一線天,只是和他分開了而已,並且繼續向前進。她帶着愛迪給她的骨頭,這會保證她的安全。她應該能夠通過的。但是他同樣戴着牙齒,愛迪也說過他不會被它們看見,但是影子還是追逐他們。這看起來很奇怪,影子直到天黑以後纔開始移動,在那塊裂開的大石頭開始。爲什麼他們沒有一開始就追逐呢?
沒有一絲的痕跡。很久都沒有什麼生物從一線天通過了。疲倦和絕望再次浸透了他的身心,陣陣的寒風吹開了裹在他身上的森林鬥蓬,好像是要推他前行,遠離一線天。
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他再次轉向了通道,走向中土。
他只走了幾步,一個念頭突然使他停住了腳步。
如果凱倫只是和他分開了,如果她認爲地獄吞噬了他,如果她認爲她已經失去了他,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會繼續前進,進入中土嗎?獨自一個人?
不會。
不。她一定會往回走。回到魔法師的身邊。
她獨自一個人前往中土一點用都沒有。她需要幫助,那是她爲什麼到西方大陸來的原因。
失去的探索者,唯一的希望就是魔法師了。
理查德不敢對這個想法抱有太大的期望,但這裡離他同影子搏鬥的地方並不遠,離他失去她的地方。他不能就這樣走了,而不回去檢查一下,確認一下。他忘記了疲倦,重新衝入了一線天。
綠色的光芒歡迎他的歸來。沿着他的足跡往回走,一會兒他就找到了同影子搏鬥的地方。
他的足跡遍佈在一片泥濘的滑坡地上,顯示出戰鬥的劇烈。他驚訝地發現戰鬥遍佈場地之廣。他並不記得兜了這麼多圈,前進和後退了這麼多地方。但他也沒有記得很清戰鬥,除了最後的部分。
一陣痙攣,他看見他要尋找的東西。他們兩個人的足跡,一起的,然後是她的,一個人。
他一邊追蹤者她的足跡,心臟怦怦地跳動着,希望高的都疼痛了,希望足跡並沒有進入結界的牆壁。他蹲下來檢查它們,觸摸它們。她的足跡遊蕩了一陣,看起來好像很迷惑,然後它們停下來,轉身。在那裡足跡通向了另一個方向,一道往回走的足跡。
凱倫的足跡。
理查德猛地站了起來,呼吸急促,脈搏劇烈跳動着。圍繞他身邊綠色光芒亮了起來。
他不知道她已經走了多遠。他們幾乎花了一個晚上費勁力量通過一線天。那是因爲他並不知道通道在那裡。他低頭看向泥地上的足跡。他現在知道了。
他必須要走快,絕不能因爲要再進入一線天而有絲毫膽怯。他腦海中回憶起了佐德在給他真理之劍的時候告訴他的話,憤怒的力量,魔法師說過,會給他不顧一切地動力。
探索者拔出了他的劍,獨特的、清亮的金屬聲音填滿了的清晨空氣。憤怒洪水般的吞沒了他。沒有其他想法,理查德猛得衝進了通道,追逐着足跡。他慢跑在寒冷薄霧中,結界牆壁的壓力推搡着他。足跡轉向,向前或的向後時他並沒有減慢速度,而是用他的腳撐在另外一個方向來改變他的身體重心,以便能夠跟隨着足跡前進。
保持着一個平穩的、可以承受速度,他在午前通過了一線天。兩次,他在通道上看見影子漂浮着。它們沒有移動,看起來也並沒有看見他。理查德衝了過去,真理之劍在前。即使沒有面容,當它們被劍撕碎時看起來也是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沒有減慢速度,他衝過了有裂縫的大石,一腳踢開了一個格瑞伯。他停下來緩和一下呼吸。看到她的足跡通過一線天,那種輕鬆的感覺簡直使他窒息。現在,她的足跡在森林通道上將很難看到,但這並沒有關係。他知道她要去的地方,而且他知道她已經安全的通過了一線天。知道凱倫仍然活着,他愉悅的想要哭。
他知道離她越來越近了,薄霧還沒有來得及柔和她足跡的尖銳邊緣,和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足跡一樣。天放亮後,她一定是跟蹤他們的足跡而不是由結界牆壁的壓力來尋找通道,否則的話他在很久以前就可以追上她。聰明的女孩,他想到,會使用頭腦。
理查德在通道上一路疾走,保持着長劍—和他的憤怒—在外面。他並沒有浪費時間停下來尋找她的足跡,但在任何柔軟和泥濘的土壤上,他朝下看,檢查,並放緩了一點速度。跑過一片苔蘚地後,他來到了一片光禿禿的土壤,上面有足跡。他一邊跑一邊照例向下看。
他看到的東西使他突然停了下來,毫無準備之下他摔倒了。用手掌和膝蓋撐在地上,他研究了一下足跡。他的眼睛睜大了。
一個男人的靴子印記蓋沒了她腳印的一部分,幾乎有她的三倍大。毫無疑問,他知道那是誰的足跡:四方小組的最後一個成員。
怒火把他原來的小跑變成了不要命的急馳。樹枝和石塊一閃而過,甚至沒有分出它們的形象。他全神貫注於在通道上前進並避免一不小心衝進結界,倒不是擔心他自己的安全,而是因爲他知道如果他迷失的話就救不了凱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