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和湯章威挖掘的是一個黃沙之城,但是在這個城市裡確實有許多努比亞人。
其實,在古埃及,那些努比亞人扮演過很重要的角色。
這些黑人,曾經也有過燦爛的文明,讓人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居然統治過埃及,在埃及他們建立過一個王朝。這確實有點不可思議,但是這事確實發生了。
在猶太人被流放到埃及之前,那些黑人居然征服過埃及,而埃及的法老因而也有了黑人血統。
唐昭宗和湯章威一起發掘的就是這些努比亞人的墳墓。
“這麼晚了我不能回家——我祖父正跟我過不去,他還不斷折磨我母親。我告訴你,索爾,我準備越早離開丹佛越好,否則我真要瘋啦。”
我住到了蒂姆·格雷家。後來,芭比·羅林斯爲我租了一間整潔的地下室小房間,一個星期以來我們每晚都在那裡舉行晚會。亨利決定到他哥哥家。我們後來再沒見過他,不知道從那以後是否有人見過,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又把他抓到監獄裡,或者他是否在某個夜晚逃出了囚牢重獲自由。
整整一個星期,蒂姆·格雷、斯但、芭比和我每天下午都是在丹佛迷人的酒吧裡度過的。那裡女招待的穿着都那麼漫不經心,一雙帶着羞澀與挑逗的眼睛滴溜亂轉。她們絕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實際上她們常與顧客一起陷入情網,來一段足夠刺激的故事,一會兒是破口大罵,一會兒又如膠似漆,這樣的故事在每一個酒吧你都能碰上。晚上。我們來到瘋狂的黑人酒吧間欣賞爵士樂,一個個都喝得爛醉,然後在我的地下室房間裡一直聊到早上5點,中午,我們常常躺在芭比家的後院,一羣喜歡戲弄牛仔和印第安人的丹佛頑童爬上幾棵結滿果實的櫻桃樹,用櫻桃往我們身上扔。我玩得十分痛快,整個世界都呈現在我的眼前,我再沒有了亂七八糟的幻想。斯但和我打算讓蒂姆跟我們一起走,但是他卻留戀他在丹佛的生活。一天晚上,我正在爲到墨西哥作準備,丹佛的多爾突然跑來找我,說:“嗨,索爾,猜猜誰要來丹佛。”我有些莫名其妙。“他已經上路啦,這條消息我是從可靠的地方得到的。狄恩買了一輛汽車,正要來見你。”一剎那間,我彷彿看見了狄恩,一個既令人感到興奮又令人感到恐懼的天使,正急急忙忙地趕着路,象雲一樣飛速地向我靠近,就象平原上的那個“屍衣旅客”那樣追趕着我,向我襲來。在平原之上,我彷彿看見了他那張執著、堅毅的面孔和炯炯有神的雙眼,看見了他的雙翼,看見了他那輛破舊的汽車噴射出熊熊的烈焰,在路上不斷燃燒,它穿過田疇,橫跨城市;毀滅橋樑,燒乾河流,瘋狂地向西部奔馳。我知道狄恩又一次發起瘋來了。如果他把所有的積蓄從銀行中取出買車的話,他的妻子就會一分錢也拿不到。一切都變得那麼不可思議。他又一次一直向西越過可怕和呻吟的大陸,在他身後,燒焦的廢墟冒着餘煙。我們手忙腳亂地爲狄恩的到來作好準備,他將開車帶我去墨西哥。
“你想他會帶我一起去嗎?”斯但忐忑不安地問。“我會跟他談的。”我果斷地說;事實上我們無法預料。“他睡在哪裡?吃什麼?有女孩子找他嗎?”就象高康大的來臨一樣,不得不準備擴大丹佛的貧民區,削減某些法律才能適應他那如火如荼的熱情。3
狄恩來到的情景,就象是一出過時的電影。一個明媚的下午,我正在芭比家,房間裡空蕩蕩的。她母親到歐洲去旅遊,家裡只剩下伴娘夏洛蒂,她已經75歲高齡,走起路來卻象年輕人一樣有生氣。羅林斯家族遍佈整個西部,她經常從一家跑到另一家,以顯示自己還有點用。她曾經生過一打兒子,他們卻都遠走高飛,拋棄了她。現在,雖然她已經老了,對我們的一舉一動卻仍然很感興趣。當我們在臥室裡喝着威士忌時,她總是悲哀地搖着頭。“現在你們可以滾到院子裡去啦,年輕人。”樓上——這是一種木製樓房——住着一個叫湯姆的傢伙,他毫無希望地愛着芭比。他來自佛蒙特的一家富裕家庭,他們都這麼說,還說那裡有一個職業在等着他什麼的,但是隻要芭比住在什麼地方他就住在什麼地方。到了晚上,他常常坐在臥室裡,臉躲在報紙背後,無論我們中的哪一個人說些什麼,他都注意地聽着,但卻一聲不吭,一旦芭比開口說話,他就會變得興奮異常。如果我們強迫他放下報紙看着我們,他就會露出非常尷尬和痛苦的表情。“嗯?哦,當然,我一定這麼做。”他總是這麼說。
夏洛蒂坐在角落裡,手裡編織着什麼,老眼昏花地盯着我們大家。她的任務是看護,但是她卻什麼人也看不見。芭比坐在沙發上咯咯地笑着,蒂姆·格雷、斯但·希潑哈德和我則倒椅子上。可憐的湯姆忍受着痛苦,他站起身,嘆了一口氣,說,“得了,一寸光陰一寸金。晚安。”然後,便消失在樓上。作爲一個情人,他對芭比毫無辦法。她愛蒂姆·格雷,他卻象條黃鱔一樣從她的手中溜掉了。一個晴朗的下午,我們又這樣圍坐在一起。快吃晚飯的時候,狄恩突然開着他那輛舊車出現在門口。只見他穿了一套粗花呢西裝,裡面套着馬甲,衣服上還掛了一條錶鏈。他跳下車。“嗨!嗨!”我聽見街上有人在叫,他同羅伊·約翰遜在一起,後者同他的妻子多蘿茜剛從聖弗蘭西斯科回來,現在就住在丹佛啦。鄧克爾、蓋拉蒂·鄧克爾還有湯米·斯納克也在丹佛。所有的人又都來到了丹佛。我走出門廊,“喂,我的孩子,”狄恩說着,伸出他那雙大手“我知道這裡會一切如意的。你好,你好。”他跟每一個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