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寧公主還想說什麼,唐僖宗居然徑直走了。
宦官田令孜滿臉帶笑,說:“這纔是大唐的主子,有氣魄!”
遂寧公主說:“大唐就是滅在你們這幫權閹手中的。”
宦官田令孜說:“奴才們就是大唐天子的一幫狗,那些史官說奴才能廢立皇上的,純粹是胡說八道。皇上如果賢明,奴才們自然守規矩。皇上如果是遊戲天子的天性,那奴才自然跋扈。你與其責罵奴才,不如關心一下鹽鐵之利。我看那些藩鎮將領越來越猖狂,都像學那湯章威,不把大唐天子放在眼裡了。”
遂寧公主說:“你又想搞事?”
宦官田令孜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唐的天下着想。”
遂寧公主說:“如今天下未定,黃巢還在猖狂,你切莫不可以私利來謀劃天下。”
宦官田令孜這時暗自算計着河中節度使王重榮,這王重榮佔據着河中境內安邑、解縣兩鹽池之利,每年只獻鹽三十車以供國用。
田令孜啓奏唐僖宗將兩鹽池收歸國有,並自兼榷鹽使,以所得利潤供應天策軍的開支。
李克用說:“這黃巢人頭,在我眼裡,不過是探囊取物耳。”
其實,這田令孜的這番謀劃倒不是完全爲了自己。
只是,這太不是時候了,在外監軍的宦官楊復光上書反對,田令孜才只得將此議做罷。
王重榮氣憤的對李克用說:“我等都由匡扶社稷的功勞,大唐的朝廷卻如此對我們,不怕讓天下人寒心嗎?”
李克用說:“我早就對朝廷的忽冷忽熱習慣了,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湯章威纔不願意爲朝廷效力,所以帶兵南下,將這現成的黃巢人頭送與我們。”
王重榮說:“只怕那黃巢的人頭不是那麼好拿的。”
在遙遠的南詔,白存孝奉湯章威之命,率領大軍二十萬,自黔中出發,直奔南詔的洱海地區而去。
這南詔本來分爲白蠻和烏蠻各部,白蠻是被大唐開化的蠻族,烏蠻則不服從管教,屢次叛亂。
南詔的開國君王皮邏閣靠着跪舔大唐起家,其子閣邏鳳心懷異志,自從皮邏閣率兵一統越析詔、施浪詔、浪穹詔、蒙舍詔、邆賧詔、蒙嶲詔六詔之後,也一直心懷異志。
加上時任劍南節度使的鮮于仲通,性急躁,不知方略,他的屬官主管雲南方略的姚州太守張虔陀更是飯桶一個,居然調戲閣邏鳳屬下的女眷。
那白蠻族的婦女和烏蠻族的美女個個可人,是牀上不可多得尤物,她們將張虔陀迷惑的五迷四道的。
當閣邏鳳率軍攻破姚州,將張虔陀從牀上拖下來時,他才如夢初醒。
姚州城守王克昭被殺,閣邏鳳將張虔陀沉入河中。
玄宗朝的大唐宰相楊國忠知道後,立刻派遣鮮于仲通率軍八萬與叛軍作戰。
閣邏鳳痛哭流涕,假意歸降,當鮮于仲通接受了閣邏鳳的歸降後,閣邏鳳突然反叛,以夜襲擊殺八萬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