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妝已經覺得自己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在心頭上。痛苦,怨恨,直到麻木。
語妝感覺身上一沉,就有一個陰影壓了上來,語妝立馬恢復清醒,推開他。“你幹什麼!”“你說呢?”南蒼穹泛紅的臉有些不正常,那雙眼睛充滿了征服,與慾望。語妝心道:不好。
南蒼穹開始解開她的衣服,語妝死抓着不放,自己武功盡失,打不過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我懷孕了。”
果真,南蒼穹停了下來,一雙沉寂的眸子看着她,她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直到他放開了她,一掌落在了桌子上,語妝就看着那張桌子被內力給轟了個粉碎。
“許葉天的嗎?”南蒼穹冷笑道,轉身看着她,眼中閃過猙獰。“……”語妝沒有回答他,她也沒什麼話要跟他說。
“好!很好!”南蒼穹大聲笑了起來。這個驚喜還真是大啊!可是他一點也不喜歡!“來人!準備一碗紅花!”一聲令下,語妝臉色煞白,“不可以!”
“也對,紅花對你身體傷害很大……就算以後也可能沒法再有孩子了。不過……”南蒼穹扣住她的下巴,泛紅嗜血的眸子看着她,“與我何干!”
“不可以!求你了!”語妝苦苦哀求,一張煞白的臉頰佈滿了淚水。“你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你求我啊?呵呵。”南蒼穹扣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可見他心情很不好。這時左甘走了進來,看了看衣衫不整,跪坐在牀上,滿臉淚水的語妝,沒有說話低着頭。“魅主,藥來了。”
“呵,來得還真快。”南蒼穹低喃了一句,伸手接過藥碗,“你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喝?”“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剝奪我的寶貝!”語妝緊緊地捂着肚子縮成了一團。
左甘看明白了,山鬼這是有孩子了……孕婦可是不能吃紅花的。“……”左甘看着拼命保住孩子的山鬼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看來你是要我動手啊!左甘!”南蒼穹冷笑了一下命令道。左甘微愣,上前將語妝給拉了起來,“不可以!不可以啊!我不能再失去了!”語妝掙扎着推開左甘,往門外跑去。
“哼!”南蒼穹冷哼了一聲,瞪了左甘一眼,後者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南蒼穹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語妝面前,“喝下去!”南蒼穹將她鉗在懷裡,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不顧她的掙扎尖叫給她灌了下去。
“咳咳咳!”語妝跌坐在地上,反應過來的第一瞬間就是給自己催吐。南蒼穹挑眉,看着她將紅花給吐了出來。“南蒼穹我恨你!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呵,我到要看看你要怎麼不放過我?!”南蒼穹負手而立,俯視着她,命令道,“來人將她關進牢房!”左甘上前將無力的語妝架了起來,往牢房走去。
“……”南蒼穹立在有些狼藉的房間裡。許久才甩袖離開了。臨行前對紅衣說:“給我看好了她。”“是!”紅衣,低着頭臉上浮現一絲猙獰的笑意。
幽暗的地牢,潮溼惡臭,偶爾還能聽見慘叫聲。語妝縮在角落裡,她的四肢被鐵鏈給鎖住了,在她頭頂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洞口,彷彿能透過一絲微弱的光,透着一絲綠意……
“嘩啦。”鐵鏈滑動的聲音,一道燭火在黑暗裡亮了起來。送飯的時間到了,語妝擡眼看了看冷煙,笑了笑,“師傅……”暗啞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又是一陣鐵鏈在地上摩擦的聲音,語妝從黑暗裡走了出來,衣服髒兮兮的,臉上氣色不佳,整個人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可是她的肚子還是在變大,這個孩子保住了。
聽到她叫自己師傅,冷煙空洞的眸子微閃,放下飯食就出去了,也帶走了黑暗裡唯一的光,唯一的熱源。語妝看着昏黃的光漸漸消失,她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擡手摸了摸腹部,心裡低喃道:寶貝,沒事的,你爹會來救我們的。
而青衣宿戶的一間廂房裡,一道青色身影躺在牀上,額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彷彿被夢魘給纏住了。
兩道身影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個瓶子。她打開的一瞬間,房間裡就充滿了清香,彷彿可以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憂愁,她想要將它給牀上躺着的少年吃下去。“姐!你真的要這麼做?天兒會恨你的!”宿雪阻止道。
“放開!”宿琉甩開妹妹的手,“我絕對不會讓他去找山鬼的。我不會讓他去找死!”說完就將瓶子裡的藥給他服下,少年的臉上突然變得痛苦不捨與難過,過了半晌他才恢復了平靜,陷入了沉睡。
“你給我起來!”語妝突然覺得手腕一痛,她便被人硬生生給拉了起來。語妝看着眼前地人,不由皺眉,紅衣……這女人又來找自己麻煩嗎?
自從她被關了起來後,紅衣每日都回來看她,彷彿是來看她死了沒有,有時候她恍惚看見紅衣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語妝想不通是不是上輩子她欠了她,自己如今都這樣了,她也不放過自己,還要落井下石!
“看來你在這裡過得還不錯。你這肚子多大了?”紅衣媚眼微眯,伸手想要拍拍語妝隆起的肚子,卻是被語妝躲了去。紅衣僵在半空中手頓了頓,給了她一個消息,“魅主讓我給你傳話,南逸天連連敗退,我們尊敬的魅主已經攻打到了京城了。”
“……”難道真的天要亡我?語妝低着頭,紅衣看了很不爽直接抓住她的頭髮,讓她擡起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不是跟囂張嗎?從小到大,你喜歡的就不許別人碰。你現在不是照樣落在了我手裡。”
“你……是誰?”語妝記得小的時候並沒有見過紅衣,可是……怎麼會有從小到大?“我是誰?”紅衣冷笑了一下,俯身在她耳邊低喃到:“你居然不記得我呢。傾君,是你害我淪落到這個世界,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你!你是……”語妝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地女人。“我就是你的林筱柔啊。”紅衣環胸低聲笑道。“不,不可能!”語妝喃喃道。
“怎麼
不可能呢?”紅衣挑起她的臉,輕輕拍了拍,“就你可以重生,我就不可以嗎?”“你真的是……”語妝有些猶豫,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不待見楊柳兒就應爲她以爲她就是林筱柔的轉世……內心深處感到愧疚,卻也無能爲力,楊柳兒,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會找到你,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自然是了……”紅衣轉身坐在了不遠處的凳子上,示意手下將她給架了起來。“我呢本來念在我們都是同鄉也不爲難你,可是你卻又來搶我的人。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是如此。傾君,我覺得我沒必要留你下來呢。”紅衣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昏暗的光顯得她十分猙獰。
“你讓我離開,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語妝低沉的聲音道。“離開?”紅衣彷彿聽了什麼可笑的話,“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我實話告訴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感受一下我來到這個世界所受到的屈辱!”
說完紅衣便笑着離開了,語妝跌坐在地上,感覺脊背發涼,這樣的林筱柔真的讓人感覺到陰森可怕……原來她隱藏得那麼深,一個蛇蠍美人。
接下來的幾天裡,紅衣出奇的沒有來找語妝麻煩,倒是她不來,反而讓她覺得很不安,彷彿紅衣再找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
“師傅?”語妝再叫道,走在牢門口的冷煙頓住了腳步,這一次她居然開口了,顯得有些機械不過她能開口說話,說明她有感覺的!“山鬼,保重身體。”然後她就走了……
保重身體,談何容易?這樣昏暗潮溼的環境,終日吃不飽穿不暖,若不是冷煙讓她服用的藥,怕早就與腹中的孩子一同成爲黃泉伴侶了。最近提心吊膽,情緒上有些不受控制,孕婦本來情緒就不穩定,再加上紅衣……
語妝眯了眯眼眸,原來你打的注意是這個。語妝閉上了眼,心裡默唸樓主教給她的清心咒,排除雜念,心裡平靜了一些。
果不其然紅衣來了,看見語妝安安靜靜的縮在角落裡,挑了挑眉:“看來你心情還不錯。不過我告訴你南逸天敗了。三日後魅主就要回來了。帶着南逸天的人頭!呵呵。”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原本就要走的紅衣又折了回來,似乎有些歉意地說:“不好意思,追隨你的男人那麼多,他們也沒什麼好下場,那個驚蟄,你可記得?”
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可她依舊有着感受,冰冷的淚水劃過了臉頰,突然感覺喉嚨有些腥甜,一手捂着心口,一手輕撫腹部,低喃道:“寶貝,我們得想辦法離開啊。”
“師傅幫我。”語妝顫抖暗啞地聲音哀求道。“……”冷煙放下飯菜,起身,空洞的眸子閃了閃卻還是轉身離開了。“……”到底還有誰可以幫我?!語妝握緊了拳頭,心裡很是不甘,憤恨。
語妝無助地看着頭頂那照不到底的光,那裡如果是出口的話……可是沒有武功上不去。第二日,第三日,語妝依舊是哀求冷煙,傍晚時分,牢房的門開了。
語妝連忙爬了起來,剛要開口說話便被冰冷的手給捂住了嘴,這隻手上有些草藥味道。耳邊響起了她的毫無生氣的聲音:“把藥吃下去。”語妝微愣,鼻翼微微扇動,一股藥味便被她聞見了……“不會傷到孩子,平日裡給你的藥就是爲這個時候保住孩子。”當下語妝不再猶豫將藥丸吞了下去。頓時感覺體內有一股暖流,這股暖流順着她的四肢流竄,然後又統一流向了頭頂的百會穴。
“唔!”語妝一聲悶哼,險些跌倒,冷煙扶住了她,“明日待在這裡,哪裡也別去。”語罷,便離開了。語妝看不見冷煙卻能夠感受到她詭異的身形消失在了牢房。她對外界的感知……靈敏度似乎恢復了。也就是說她的武功恢復了!?
語妝盤膝而坐,開始運功調息,果不其然,丹田之處伴着一股暖意隱隱作痛,那裡有一股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產生……不過語妝也感受到一絲異樣,她感覺自己指尖有些疼痛,漆黑一片她也沒法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握緊了拳頭,撫摸着肚子,臉上總算出現了一絲暖意的笑容。明日……就是離開的時候了。
冷煙空洞的眸子看了看四周,離開了牢門,當她剛剛離開就有一道閃電般的身形消失不見。
“高傾君,魅主找你。”第二日,紅衣臉色不佳的對語妝說道。“……”語妝微微蹙眉,側身躺下道,“我累了,不想去。”笑話,如果去了,就沒法逃走了。南蒼穹的功夫,是真真的厲害,以前她有信心與他一戰,現在她只是剛剛恢復一點功夫,更何況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的。
紅衣見她不動,想要動手可是看了看旁邊南蒼穹的人,強壓這怒火,轉身離開了。嘴角微微上翹,不走是吧,就別怪我了。紅衣可不敢保證自己的嘴巴。
接下來南蒼穹也沒有再派人來找她,語妝不由鬆了一口氣。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語妝沒有動,突然一陣沙石落地的聲音響起,一陣光照了進來。語妝擡頭看向頂部的小洞,此時它已經能夠容得下一個人,她看見冷煙那面無表情的臉,一瞬間她感覺冷煙這張臉是她最想看見的!
語妝提氣,用功震開鎖鏈。南蒼穹認爲她的武功盡廢,也只是用了普通的鐵鏈鎖住她。語妝腳蹬石壁往洞口而去。原來冷煙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幫她!
“你想走嗎?”突兀的一句話在身後響起,一陣掌風劈來,語妝立馬轉身,擡手運足了功力與掌心,“轟!”的一聲,語妝倒射而去,眼見着她就要撞上石壁,語妝硬生生在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背部朝着石壁。
一道白色身影接住了語妝,語妝擡眼看着冷煙有些泛藍的眼睛,不由叫道:“師傅!”南蒼穹見語妝被呢冷煙接住,臉上勾起一絲笑,笑意不達眼底,他說:“冷煙,你是我見過最難控制的傀儡,既然你不能爲我所用,那麼就留你不得!”
南蒼穹掌風凌厲,劃過空間,彷彿能劈來空間一樣。冷煙將語妝往洞口拋去,自己卻是與南蒼穹糾纏了起來。
“哪裡逃!”紅衣將語
妝從空中狠狠地踢了下來。語妝一個扭身穩穩地站在了地面上,擡頭狠狠地看着紅衣,然後往牢房外跑去。左甘見狀也是立馬要攔住語妝,可是就在他要攔住她時,一根冰針刺入了他的穴道。語妝從他身邊跑過,他聽見她微弱的聲音,“對不起。沒毒。”
語妝一路往外逃去,那個洞口,就在她被紅衣踹下來的時候,她看見有人將洞口賭住了。南蒼穹是知道的吧!所以他這是在守株待兔!?語妝穿過木橋,一邊逃一邊化解紅衣的招數。“你想要走!可沒那麼容易!”紅衣雖然有些驚訝語妝突然恢復了功力,不過她能夠感覺到語妝的功力越來越接不上了。沒錯,冷煙給她的藥只能暫時讓她擁有原來的功力,可是之後便會面對這藥的後遺症,的確不會傷到孩子,卻對語妝有着無盡傷害。這也是後來語妝自己知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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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妝自然感受到自己的功力在慢慢消散,可想而知之後她要面對的是什麼!語妝一股作氣,掌心浮起一朵冰蓮,之間拋向了紅衣,冰蓮解體蓮瓣化爲刀刃。“啊!”紅衣對這招怪異的招數猝不及防,身上中了幾道,不由慘叫出聲,倒在了地上。
語妝手中再次化出一把冰刀,就要砍向紅衣,卻是硬生生停了下來。“我不殺你……對不起。”說完,語妝直接將她打暈。轉身往正門跑去。
“你倒是跑得快啊。山鬼。”戲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語妝頓住了腳步,一道白色身影帶着黑色惡臭的血跡,成拋物線落在了語妝腳邊。一聲悶響,語妝愣愣地看着斷了一隻胳膊的冷煙。
“師,師傅?”語妝叫道。可惜冷煙空洞的眸子,沒什麼反應,冰冷的身體,躺在她腳邊。“當真是師徒情深。”南蒼穹拍了拍手,踱着步子走到了離語妝三米的地方。
語妝將冷煙扶了起來,她看着南蒼穹,氣得臉色更加白了。南蒼穹身後的左甘看着語妝,心裡有些奇怪。這才明白,這麼多日的委曲求全是爲了今日的逃跑嗎?居然連一具傀儡都用上了。
語妝本來就很麻木了是死是活她都不在乎,只是當她知道自己有了許葉天的孩子時就決定要逃離這個鬼地方了。至於利用傀儡一說,她本就沒抱有希望,只是冷煙曾是她的師傅,心裡難免對冷煙有些微妙地感覺罷了。只是她也沒想到,作爲傀儡的她居然爲了自己背叛了主人!傀儡不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的嗎?
“山鬼,是你自己走過來,還是要我過來?”南蒼穹擡手,勾了勾手指。“……”語妝皺眉,到了如今的地步,回去也是死路一條……語妝不由後退了一步。
南蒼穹見狀,臉色不由一冷,然後變得有些猙獰,“那你就別怪我了!”“啊!”語妝慘叫出聲,她跪倒在地上。南蒼穹詭異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手中拿着一把帶血的刀。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邪魅一笑,“你是跟我回去還是執意要離開,剛纔我手沒有準,只是廢了你的腳,現在……嗯?想明白了嗎?”
語妝感受到寒冷的刀尖抵住了她的腹部。“不,不要,我,我不走了。”語妝顫抖着連連搖頭。“呵。”南蒼穹殘忍一笑,將刀扔給了左甘。
他伸手要將語妝拉入懷裡,突然冷煙一掌拍向了南蒼穹的心口。“小心魅主!”“噗!”南蒼穹吐了一口血,語妝被冷煙推到了硃紅色的木橋邊上,語妝艱難地摞動着身體養不遠處的出口爬去。
“冷煙!本尊留你不得!你就別怪本尊讓你粉身碎骨!”南蒼穹怒吼道!語妝一愣,看了過去,不由叫道,“師傅!”“轟!”的一聲,冷煙就在語妝面前被粉身碎骨……
語妝忘了尖叫,冷煙爆炸的作用力將讓語語妝撞斷了木橋的圍欄,她看見冷煙那顆頭顱落了下來……帶着惡臭的血雨。
她伸手將頭顱攬進了自己的懷裡,閉上了眼,她聽見了風聲,聽見南蒼穹的聲音,隨後她感覺墜入了深淵,渾身冰冷,冰冷的河水灌入了她的耳鼻。彷彿有一股力量一直拉扯着她。隨後她陷入了黑暗。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去找!”南蒼穹氣急敗壞地怒道,左甘回神立馬帶人去暗河裡找。南蒼穹顫抖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她推下了暗河。當初也有逃跑的人,落入了暗河……“啊!”南蒼穹抱頭怒吼。
……
他閉了許久的眼終於是睜開了。宿氏姐妹終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緊張地看着他,宿雪不由叫道,“天兒感覺如何?”
許葉天眨了眨眼睛,隨後臉上出現了一個溫柔笑意,“雪姨,琉姨我沒事。你們怎麼了?”“你感覺怎麼樣?”宿琉試探地問道。“怎麼樣?我……”許葉天突然皺起了眉頭,令宿氏姐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就是感覺睡了很久了。對了,雪姨,你不是讓給你做駐顏丹嗎?”許葉天不由問道。
“啊?哦!是的。”宿雪有些疑惑不過立馬反應了過來。宿琉與宿雪對視了一眼,宿琉對許葉天說,“天兒不急,你外出採藥不小心跌落了懸崖,受了傷,躺了那麼久,先休息一下我命人給你拿藥。”許葉天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宿氏姐妹離開,他看了看房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可爲什麼感覺自己少了什麼呢?
另一頭,一家茅草房裡,氣氛有些壓抑,妖孽般的臉上有着憂傷,他能動了,玄治好了他,可是……“或許這就是命。”玄輕輕摟住他,手裡握緊了一支斷裂的玉簡,這支玉簡代表的是誰他們心裡清楚得很……可是就像巫咸那樣,他們不想接受這樣一個結果。“玄……救她。”巫咸低聲抽泣道。“對不起,我救不了她,晚了。對不起。”玄低沉的聲音響起,緊緊地抱着巫咸,臉上的沉痛,從來就沒有過。
又是另一頭莫言呆愣看着老頭手中同樣斷裂的玉簡,不敢置信地搖着頭,最後衝出了大殿。老頭,渾濁的眸子看着斷裂的玉簡,有些喃喃自語,似乎心有不甘,“就這樣死了嗎?”
南楚境內,白狐站在高臺之上,將手中的百花拋了出去,隨風而去,淺褐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