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浴室內。溫度冰到了極點。

從小暖不知道在花灑下蹲了多久。蹲到腳麻,直接癱坐到冰涼的地上。頭頂上是冰涼的水花傾瀉而下,水珠經過她的身體,並沒有沾染上一絲溫度,依舊冰涼地流淌到腳下,然後滲入下水道。

一切,都那麼冰,那麼涼。如同她的心和身體,沒有溫度和餘熱,只剩下一股繚繞的寒氣,包裹着她。

陸旭還在敲着門。坐在花灑下的從小暖緊緊地抱着自己,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水,還是淚,耳邊全是水聲,她完全沒有聽到敲門聲。陸旭後來沒聽到哭聲,但是隱隱的水流聲一直在響起。他有些着急,轉身下樓去找工具,想要砸開這道緊鎖的門。

夜色漸沉。久久地坐在涼水下的從小暖,渾身抖動起來,嘴脣白得慘烈,手和腳被凍到麻木,已經失去了知覺。終於,她想要掙扎着站起來,想要汲取點溫熱。可是還未站起,整個人已經直挺挺地倒到地上,失去了意識。陸旭砸開門,衝進浴室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寒氣朝着他撲面而來,頓住腳步深深地打了個冷噤汊。

“小暖!”當他冒着寒氣再次衝進去,關掉冰涼的冷水,看到從小暖赤身裸體一動不動倒在地上,他的心跟着顫抖起來。他幾乎是“噗通”一聲跪下去扶起她,看見的是蒼白的嘴脣,蒼白的臉頰,和凍得有些僵硬的手,他大叫着:“小暖!小暖!小暖!”

可是沒有迴應。從小暖閉着眼睛,安靜地倒在他懷裡,身上奇寒。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大塊冰塊。陸旭擰開熱水管,想讓熱水沖刷掉她身上的寒氣。他跪在地上,就着熱水,不停地用雙手搓着她的身子,希望能快點暖和起來。他心裡害怕得要命,無邊無盡的恐懼將他包裹。唯一的念頭就是,讓從小暖趕緊暖起來,然後醒過來。

他顫抖的聲音,在水聲裡若隱若現:“小暖……你趕快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你想怎麼樣都行……就算是你要和左維寧結婚……我……我也不攔着你……再也不攔着你……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慢慢地,熱氣終於瀰漫在浴室,熱騰騰的霧氣驅散了從小暖身上的寒氣,她的身子,終於一寸一寸地暖了起來,臉頰和嘴脣不再蒼白,手指和腳趾也開始慢慢地舒張開來。

從小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境裡,她置身於冰天寒地裡,冷得沒法呼吸。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身上突然有了熱氣,像是置身於溫泉,暖暖的熱浪包裹着她,讓她渾身被凍結的細胞一個一個舒展,慢慢地有了意識。

終於,從小暖在陸旭懷裡張開了眼。陸旭抱着她站起來,扶着她繼續在熱水下衝着。從小暖身上還是沒有力氣,只能靠在陸旭懷裡,任由溫熱的水花灑在身上,舒服得有些睜不開眼來。漸漸地,她的皮膚滾燙了起來,才感覺終於活了過來。陸旭關了水,撈起浴袍披在她身上,抱着她走出浴室,將她放到牀沿上,然後去拿來了吹風機,顧不得他身上正滴着水,扶着從小暖,開始給她吹頭髮。從小暖一直閉着眼睛,努力維持着坐姿,可是身上軟綿綿的直往陸旭懷裡倒去。陸旭扶住她,不讓她靠過來,將吹風機調小了點,在她耳邊柔聲說:“我身上是溼的,別靠過來。再堅持一下,頭髮吹乾了就可以睡了。”

吹風機的呼呼呼聲在靜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從小暖雙手撐在牀沿上,昏昏欲睡,思緒混沌不清,甚至都有點分不清自己此刻身處何處。陸旭耐心地吹着,絲質順滑的漆黑長髮在他指尖纏繞,漸漸幹潤起來。終於,陸旭關了吹風機,丟到一旁。將長髮披散在她肩上,然後將她抱起來放到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用低沉的嗓音說:“你累了,睡吧。”

從小暖沒出聲,閉着眼睛,往被子更深處縮了縮,終於找到了一點安全感,這纔在心裡輕輕舒了口氣,沉沉地睡去。陸旭一直站在牀邊,直到看到她的睫毛不再頻繁地抖動,呼吸平穩,知道她已經漸漸入睡。這才起身,關掉牀頭燈,重新推開浴室門。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溼透,冷冰冰地貼在身上,又寒又難受。牀邊的羊絨地毯上,他剛纔站過的位置,已經溼漉漉地淋了一大片。

陸旭退去身上的寒衣,衝了個熱水澡暖身。再次出來的時候,腰間只裹着條浴巾。

屋裡沒有開燈,他站在牀邊,在灰暗的光線裡,一動不動地盯着牀上睡得正沉的人兒,連呼吸聲,都刻意控制,生怕驚擾了她。終於,他轉過身,輕輕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不多時,他從他自己的房間出來,身上套了件睡袍,手上多了煙盒和打火機。他沒有立刻走進從小暖的房間,只是靠在門對面的檐廊下,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啪”一聲打開火機,點燃了香菸。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個菸圈,微眯着眼,神情若有所思。

靜謐的夜色裡,他抽菸的姿勢顯得有些寂寞。安靜挺拔的背影,也有些落寞和清冷。

抽完煙,他收起煙盒和火機,擰開了對面的房門。他走進去,拉起被子的一邊,將身子也滑了進去。睡夢裡的從小暖,感覺一股涼氣鑽進被子裡,緊接着有人也鑽了進來,從身後摟着她的腰,她皺起眉,用手肘拐了拐身後的人。

“別動!”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後上方響起,不容抗爭的口氣。同時將她更緊地摟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熟悉有又陌生的氣息席捲了她。

還未完全適應他身上的涼意,又聞到他身上一股還未完全消散的煙味,從小暖被嗆得咳了一聲,身子一掙扎,就被再次摟緊。

“別動,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不想幹別的。”

從小暖的意識還算清晰,可是身子又虛弱又痠疼,渾身像散了架一般,非常無力。算了,隨他去吧。她終於放棄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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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旭抱着她,心滿意足。脣角在黑暗中漸漸揚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像是自言自語般,有些含糊不清地問:“身子,還很痛嗎?”

從小暖在他懷裡,竟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痠疼的身子被他緊緊摟着,疼痛感似乎也沒那麼強烈。

“睡吧!睡吧!”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她,於是,她漸漸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到幾點鐘,從小暖突然醒了過來。陸旭仍舊從身後抱着她,呼吸聲勻淨而平和。她睜開眼,前所未有的清醒。鬆開他摟着她的手,從被子裡滑出來,起來的時候,腰部強烈的痠疼感襲擊了她,她忍不住彎下腰,痛呼出來。停留了兩秒鐘,她還是直起身子,裹緊睡袍,有微弱的亮光從落地窗射進來,她迎着那抹亮光走到落地窗前,蜷縮着坐在羊絨地毯上,盯着窗外的海灘。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打在沙灘上,給夜色增添了一些動感。

她看着看着,眼淚忍不住又出來了。心裡空蕩蕩的。

陸旭醒來,感覺手臂裡空空的,伸手一摸,身邊也是空空的。從牀上坐起來,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目光終於停留在落地窗前蜷縮着的身影上,心裡竟無比惆悵。他惆悵的是,他看得到她,卻感覺她離他那麼遠。不知道此時清醒的她在想些什麼。

她感覺到他從牀上走了過來,貼着她坐下來,從身後抱住了她。他只是抱着她,沒說話,呼吸聲在她身後響起,她感受到了他胸膛裡那顆跳動有力的心臟。他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地撞擊着她的後背,將她身上的疼痛擴散開來。

“你在想什麼?”終於,他出聲問。薄薄的氣息噴在她的後頸,帶着夜色特有的涼意。

“……”

周圍靜極了。只有兩個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身子,還痛嗎?”他又問。

“……”

她還是沒出聲。卻掙開他的擁抱,忍着痛站起來,輕輕地踩在地毯上,鑽進了被子裡。陸旭也跟着站起來,也鑽了進來。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仍然從身後抱着她。從小暖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抱着。

下體和腰間的疼痛還在繼續。她倦極了,什麼也沒想,閉着眼,聽着自己的呼吸聲和身後的他的心跳聲不斷地重疊在一起,竟不知不覺睡着了。

陸旭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天已大亮,屋子裡沒有了從小暖的身影。他爬起來,樓上樓下搜尋了一圈,都沒有從小暖的身影。

青姨已經趕回來做早餐,看見他,笑着問早安,說:“小暖已經出去了,她說這兩天有些事需要處理,所以不會再回來住,還說,彩虹交給你負責。早餐馬上就好。彩虹好像還在睡,大概是昨天玩太累了。”

陸旭問:“小暖有跟你說,她要去處理什麼事嗎?”

“這倒沒說。”青姨想了想,又說:“我看她臉色可不太好,走路也有點虛,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也沒說。一大早拎着包就出去了。”

陸旭撥打她的手機,跟預料中一樣,一直無人接聽。

你們這些懶鬼,不想留言就不留吧,算了。

明天、後天、外天(也就是週五、週六、周天)這天都會是每天兩更哦,給力麼?

誰是賤人我會等你回來是驚喜還是驚嚇陸伯俊哥沒承認她是妹妹結婚事宜我會等你回來越來越無法抗拒和討厭週末party以爲誰都像你一樣齷齪嗎應該揍他沒錯就是厭惡他把女朋友帶回家來不惜代價結婚事宜以爲誰都像你一樣齷齪嗎沒錯就是厭惡他週末party時代百貨願做哪種都是損友我會一輩子愛你結婚事宜各自安好俊哥救我以爲誰都像你一樣齷齪嗎恐怖彩信三年之後三年之後他愛顧蓉溫暖的鞋嫁給我吧各自安好冤家路窄亂髮脾氣也是因爲在乎你我會一輩子愛你沒聽出來分明是來搗亂的近鄉情怯不能原諒從小認識他是我男朋友結婚事宜再度驚嚇真的跳了這麼保守請你離開我兒子從小認識我愛你而你像風一樣自由致命天敵深沉的小孩記他賬上大理機場嫁給我吧溫暖的鞋成心嚇她醉成話嘮失去知覺我不愛你了夢中驚醒我不愛你了夢中驚醒失去知覺還是來了一對璧人不想見她眼裡全是冷漠和疏離我只是想抱着你睡無以倫比的驚豔夢中驚醒還是來了祝你幸福不算答應以爲誰都像你一樣齷齪嗎都是損友對不起我愛你記他賬上我會一輩子愛你我會一輩子愛你他在求婚因爲女人驚恐萬分離我遠點不禁冷笑大理機場記他賬上誰是賤人亂髮脾氣也是因爲在乎你時代百貨誰不愛驚喜心不在焉想我了沒三年之後分明是來搗亂的以爲誰都像你一樣齷齪嗎溫暖的鞋再度驚嚇不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