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進進去又如何?不識路照樣耽誤事,前面帶路吧。”林婉月說道,這就是同意去鑽那狗洞了。
夜闌心中鬆了一口氣,同時又不禁佩服,心道難怪主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那樣珍貴的《流芳琴譜》送給他,能毫不遲疑的過來趟這趟渾水,算得上是過命的朋友,叫來白修羅給主子解毒,真是正確的一件事兒,不然還真怕會有變數。
二人躲過幾處巡視的暗衛,曲曲折折的走了小半個時辰,林婉月與夜闌來到了一處毫不起眼的小角門處,林婉月暗自咋舌:難怪說北冥出了名的地廣人稀,一處皇子府就這樣大。
即使這樣,門邊還有兩個人把守。只聽得兩人在那裡小聲嘀咕:“都守了這麼多天了,什麼動靜都沒有,聽說大皇子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人眼看着就不行了,咱們還在這裡吃風,老子腳上都長了凍瘡了。”說着還跺了跺腳。
另一個道:“快到頭兒了,要不是相國大人時不時的過來探查一番,咱們二皇子早就送大皇子一程了,還讓咱們兄弟在這裡受這份罪?忍忍吧,忍過一時,咱們就可以官升一級,吃香的喝辣的了。還能去天香樓快活快活,嘿嘿嘿嘿。”
“別提天香樓,老子更在這裡站不住了!”說着還推搡了對方一下:“還別說,咱哥倆守得地兒這些日子連只耗子沒沒見着,總兵大人也從來沒有過來巡視過,還能偷個懶。”說着還打了個呵欠。
“不行了,這瞌睡蟲又來了,咱哥倆找個避風的地兒眯會兒,這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太他娘冷了。”另一人連連稱是。說着兩人走了幾步,在一處牆角蹲坐下來,挨挨擠擠的打上了盹兒。
林婉月二人對視一眼:好機會。林婉月將手中扣着的銀針放回原處。如果可以,她也不願多造殺戮。
“白公子,我先進去看看是否危險。”夜闌說道。
看見林婉月點了點頭,夜闌在離角門不遠處的一叢乾草破筐處蹲下身,動作了幾下,一處洞口出現了,他一俯身鑽了進去。
林婉月嘴角輕揚,飛身上牆躲在一處大樹旁,正好可以看見院內的全貌,只見夜闌鑽入狗洞後,貼着牆說道:“白公子,沒有危險進來吧。”
不見林婉月應答,夜闌又悄聲喊了幾句,迴應他的只是呼呼的寒風。
不,在他的呼喊下,從院內假山處蹭蹭閃出好幾個人影,手中的兵器在漆黑的夜色中閃閃發光:“怎麼回事?不是說一會兒人就過來麼?”
夜闌瞧了瞧四周:“剛纔還在我的身後呢。”
“廢物一個!”爲首的人扇了夜闌一個耳光,“什麼時候漏了馬腳都不知道,肯定被發現了!”
“呵呵,還不算太笨。”林婉月的聲音在近處傳來,帶着凜凜的寒氣。
夜闌一個哆嗦:“白公子……”
“北冥文燁待你不薄吧,居然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卑鄙事兒。”
夜闌動了動嘴脣,頹聲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林婉月前世作爲殺手,面臨的選擇也是各種各樣,她不怪夜闌背叛,因爲夜闌不是自己的手下,只是夜闌的背叛牽扯上了林婉月,若是林婉月沒猜錯的話,這些人就是給她準備的。
北冥文燁中毒了,背後之人的目的之一就是抓林婉月,還是如曦吧,沒想到如曦的手從南疆到了北冥,救完北冥文燁一定要去東皇宰了這個女人。
“白修羅,你還敢現身!”黑衣人喊道,本來想着在林婉月鑽狗洞的時候偷襲他,現在計劃失敗了,只能是硬碰硬了。
“爲什麼不敢啊。”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帶着幾分玩世不恭。
“誰?”
“呵呵,連你巫師奶奶都不認識了啊。”蒙爵巫娜踏着夜色而來,手上掛着一個小竹筒,蓋子早就打開了,空空的竹筒一晃一晃的。
“來人!”爲首的黑衣人感到事情不對勁兒,連忙打暗號,可是迴應他的只有風聲。
“不用再找人了,不要打擾我的小蠱蟲玩耍。”蒙爵巫娜笑嘻嘻的說道。
林婉月嘴角抽了抽,這個小妮子真是……
“大哥,怎麼辦?”黑衣人當中一人問道。
“回去也是死,不如拼一拼,對方只有兩個人。”爲首的黑衣人說道。
林婉月雙眸眯了眯,說道:“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的兄弟們還在等着你們呢。”
爲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一揮手:“上。” ωwш _ttκǎ n _c o
七八個黑衣人團團將蒙爵巫娜圍住。
“白修羅,你還不下來麼?”蒙爵巫娜喊道,開什麼玩笑,自己的蠱蟲剛剛都用來招呼那些暗哨了,現在手裡就剩下一個空竹筒了。
“着什麼急啊。”林婉月說着就落在蒙爵巫娜的旁邊。
“這些人交給你了啊。”蒙爵巫娜悄悄在林婉月身邊說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蒙爵巫娜還是知道的,在西海的時候自己被大漢包圍還是林婉月救的自己。
“若是我沒有把握咋辦?”
“你說什麼?”蒙爵巫娜心裡一驚。
林婉月飛身而起,從手環處拿出銀針,“嗖嗖”飛了出去,黑衣人感到空氣當中有一股氣流迎面而來,紛紛想要躲讓,但是後果就是沒有躲開銀針。
若是說當初的目的是爲了偷襲林婉月的話,黑衣人的還是有幾分勝算的,加上週圍的暗哨勝算更加幾分,但是如今暗哨都被蒙爵巫娜殺了,此時的黑衣人怎麼是林婉月的對手呢。
“白公子,夜闌求你一件事可以麼?”
剛纔林婉月飛出銀針的時候,只有夜闌的那隻銀針改變了方向,插在了夜闌的胸口處,其他人都是正中眉心,但是夜闌也只有一炷香的存活罷了。
“我會告訴北冥文燁你是在殺敵的時候,被北冥文強的人殺死的。”
“還有白公子,我一家老小……”
“你也是暗衛出身,認爲與你交易的人會留着你的家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