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便一邊往前急追,一邊悄悄從腰包中摸出幾枚銀針,暗暗扣在了掌心之中,然後突然對着前面奔跑着的黑衣人首領,捏着嗓子就發出一聲大叫:“東南枝!”
就見那黑衣人首領正在奔跑着的身形,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更是突然轉臉往後看了一眼,便再次加速朝前跑去。
然而僅僅是這短短一瞬的異動,對於林婉月來說,卻也是足夠了。
就在對方停頓傾聽的瞬間,她掌心緊扣的幾枚銀針,也已經激射而出,卻不是射向對方的後心,而是射向了黑衣人首領前面不遠處的一根長明燈的燈柱。
只聽“嗖嗖嗖”幾聲,銀針已經從黑衣人首領的身旁疾飛而過,迅速射中了長明燈的燈柱,發出幾聲細小的“叮叮”聲音,便飛速彈了回來,呈現從上到下一排的態勢,激射向黑衣人首領的上中下三路。
“啊?”
黑衣人首領纔剛剛回過神來,正要加速往前跑,卻不防迎面竟然突然射來銀針,立刻猛的發出一聲驚叫,躲閃的速度又如閃電一般,驀地朝後退出兩步,然後迅速貼上了旁邊的洞壁,總算是堪堪躲過了那些激射過來的銀針。
後面的林婉月,也就趁着這個功夫,一個縱身便到了黑衣人首領的身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突然便朝着對方的後心,惡狠狠的拍出一掌。
然而,對方卻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剛剛躲過那些銀針,驚魂未定,但卻依然回身猛的揮出一掌,同時身子擦着洞壁往後迅速滑出。
不過千算萬算,對方卻還是算失了一招。
因爲林婉月並不僅僅只是拍出了這一掌,原來林婉月這一掌竟然只是誘敵之計,就在對方忙着化解林婉月這一掌帶來的危機的時候,林婉月的左手一揚,子母刀已經是迅疾飛出。
可是,林婉月的這把子母刀,卻並沒有直接刺向黑衣人首領,而是手腕子突然一震一抖,只聽“嘩啦”一聲,便纏在了黑衣人首領的手腕子上,然後又用力往懷中一收。
黑衣人首領吃了一驚,急忙用力一掙手臂,同時往下猛的一甩,想要擺脫子母刀對自己手腕的捆綁,只是,哪裡能甩得脫?
這一下,縱然是黑衣人首領的功夫再高,輕功再好,也都是枉然,因爲如今的主動權,都是在林婉月的手中。
此刻被林婉月這突然往懷中的一帶,立刻腳下站立不穩,便被林婉月拉得一個趔趄;而林婉月的另一隻手也突然化掌爲指,“啪啪”兩下,已經是點了黑衣人首領的xue道,這一下,他縱然是有通天的本領,卻也是走不脫了。
“跑啊,現在怎麼不跑了?你不是輕功好嗎?你不是跑得快嗎?趕緊再給我跑一個試試?”
林婉月正追得一心冒火,如今好不容易將對方生擒,立刻就是一通譏諷,同時伸手便朝對方的臉上摸去。
“你……你要幹什麼?”
發現林婉月竟然要摸自己的臉,黑衣人首領頓時嚇了一大跳,兩隻眼睛驀地流露出驚駭之色,下意識的就想擺腦袋往後面躲,但是,哪裡能躲得開?
“呵呵……怎麼?你還怕摸嗎?我一個大男人,摸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害羞的?難道你不是男人麼?”
見對方目光中流露的驚駭之色,分明還帶着些羞憤的意思,林婉月越發堅定了心中所想,不禁呵呵一陣譏諷的笑。
原本林婉月還只是打算,出手查看一下對方臉上是否帶着面具,不過見對方的表現,索xing幾根手指轉了方向,直接摸上了對方的額頭,然後輕輕的滑了下來,突然捏住對方的下巴一挑,眼神中充滿了調戲。
“你……你……你究竟想要幹嘛?放開我!混蛋!”
這一下,黑衣人首領可再也忍不住了,先是聲音顫抖着的驚恐,然後突然就爆發了,對着林婉月就吼上了。
“呵呵……混蛋?我怎麼聽着,這罵人的口氣,像是個女人呢?難道說,你並不是男人,而是個女人?”
見對方發火,林婉月越發的笑容滿面,捏着對方下巴的手指,又將對方的下巴往上擡了一擡,突然便將自己的臉,朝着對方的臉上伏低了過去。
竟然是作勢做出了要親吻對方的動作,這一下可把黑衣人首領給驚嚇到了極點,雖然被封住了xue位,一動不能動,但是卻突然一張嘴,露出白白的牙齒,這就要啃林婉月的嘴巴。
“呵,你這人還挺彪悍呢。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會親你吧?”林婉月頓時樂了,猛的擡頭站直了身子,看着對方露出滿臉的狡黠,“我只不過是試試你而已。東南枝,難道你還不打算告訴我的真面目麼?”
“呃?你……”
這一下,黑衣人首領頓時愣住了,有點張口結舌。看來林婉月突然的稱呼,似乎是刺中了他的痛腳。
“呵呵呵……”
林婉月驀地發出一陣冷笑,突然手指沿着黑衣人首領的臉頰,猛的滑到了他的耳際,突然手指用力的一捏,然後又是一撕。
只聽“刺啦”一聲,一張麪皮已經是應聲而落,就在那被揭下來的人皮面具後面,一張熟悉的嬌豔面孔,頓時出現在林婉月的眼前。
果然是奉天教的教主——東南枝!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你!不過你沒想到吧?竟然還會被人給認出來。”林婉月用兩根手指捏着那張人皮面具,在東南枝的面前輕輕的一晃,這才手指一收,將那張人皮面具便收進了掌心中,“不過這張人皮面具不錯,我可就收了哦。說不定哪天心情好,就用上了。”
說話的功夫,林婉月已經將那張人皮面具,毫不客氣的收進了自己的腰包之中。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
緊盯着林婉月上下一陣打量,東南枝的目光中明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眼前人的打扮,明明是東皇的一名普通侍衛,可是爲什麼卻能認得出自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單單是在東皇,哪怕是在西域,都是極少有人知道的,看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不是一般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這堂堂奉天教的教主,爲什麼會帶着人,易容進入我東皇皇宮,卻只是爲了一個破舊的神龕?”
林婉月才懶得迴應東南枝的疑問,現在還不是她自爆身份的時刻,所以臉色一變,頓時嚴肅了表情,正色對着東南枝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