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問冷月呢?又偷懶,那傢伙來了就啥也不幹。
夏花回答冷月去做最重要的事情了,上街爲項府射高燈,是她主動要去的。
項北又不懂了,問射高燈是什麼鬼?
夏花回答,這是一項全城的活動,城主府內會升起雲鳥戰士,雲鳥之後掛了高燈。任何人都可以參與以弓箭射擊,射中代表來年家中財運亨通,城主會賜一盞洪福燈掛在門口。所以各個大戶人家,都會派出箭術最好的護衛參加。這高燈是很難射的,因爲雲鳥會飛到最高處,而且還會躲避,更是有其他雲鳥戰士跟隨掩護。經常要一天才能有人射下來。還是在最後的時候,雲鳥戰士會放水,降低高度。
項北問這些雲鳥戰士就不怕被亂箭射死,或者箭支掉下來插到羣衆腦袋上?
夏花回答沒有箭頭。
“哦,那以前高燈是不是都讓風家得去了?”
“回先生,是的。沒人比風家的武者箭師更多更準。”
“哼哼,這冷月倒是挺會偷懶。估計她出去連射的興趣都沒有。”
項北剛說完,冷月就回來了,把弓箭扔在旁邊:“高燈我射下來了,一會兒城主派人送來。我就不參與別的事情了。”
說完,冷月回了房間。
所有人懵逼,項北問夏花什麼鬼,不是說很難射嗎?
夏花一臉冤枉:“先生,真的很難射的,也許冷月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那妞像個會開完笑的人嗎?”
項北剛說完,門口出現兩個護衛,倆人擡着一個大燈籠:“恭喜項府射中高燈,來年財運亨通。”
夏花趕緊迎上前去,遞給兩個護衛幾個銀幣:“兩位官爺辛苦,這些拿着喝酒。”
“謝項府賞。”兩人道謝離開。
項北走到那燈籠旁邊,跟那燈籠比了比:“媽媽呦,這傢伙跟我個頭一樣高,誰家門掛的下啊?”
“先生,不一定非得掛起來,放置門前也一樣。通常都是放在門前的,以前風府得到也是一樣。只不過我們得趕緊去訂做最大的燈燭。”
“那你去吧,我帶他們幹活。這下風家該鬱悶了,哈哈。比射箭竟然輸給我這個文化人的府邸。不過這下我也知道那日誰救我了,小妞藏得挺深嘛。”
項北基本可以確定,那日被刺殺之時,救下自己的一箭就是冷月射來。當時看身材就像,只不過因爲他找不到冷月的弓箭在哪,所以才否定了。
這下算是欠了人家一命啊。本以爲這妞撿回來連活都不幹,白吃乾飯。沒想到卻是如此人才,這妞有用,太有用了,有空要好好交流交流。
此時大街之上,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今年的高燈是被射下最快的一次。好多大戶人家的護衛都還沒派出來呢,至少風家還是一個人都沒來。他們不着急,因爲來的越早越難射,只是追着高燈瞎跑而已。所以通常來的很晚,沒想到今年他們徹底不用來了。
大家都在猜測,項府是藏了個什麼高手?
項府之內,項北帶着郝胖跟幾個丫頭整整忙活到傍晚,這還是風箏也跑來幫忙了。項北說這冬日節不好,哪能這麼玩啊,自己一個大老爺都不能歇着。
風箏告訴他應該從中感到快樂纔對。
“我快樂個鳥........咦,不對啊,好像老楚叔也偷懶了一天,我說咋少了個人呢。夜靈那老頭神神秘秘的,不愛白天活動,不出來也就算了,老楚叔咋也這麼玩呢。”
項北罵罵咧咧,楚驚天拎着酒葫蘆從外面回來:“先生小子是在找我嗎?”
“你去哪了?”
“我忠心耿耿,如今公主護衛都走了,我自然要擔負起保護這裡的責任,所以我在門外站崗一天。”說完打了個酒嗝。
項北好氣,但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活都幹完了。他告訴夏花:“你去帶大家準備節宴吧,今晚都敞開了吃。胖子你也不用隨我進宮了,我不用帶護衛。在家好好過節,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郝胖說不用,宮中的東西還沒有項府的好吃。宮裡能吃啥自己有數。
“那倒也是,波哥可是我教出來的大廚。今晚都不用省,放開了吃就行。老楚叔我看你出去吃一天,晚上還吃不吃的下。”
楚驚天嘿嘿笑着:“不勞先生小子掛心了,我還能吃多少我有數。先生小子快去吧,宮中舞娘可是個個美貌。”
項北搖搖頭,他並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要不是爲了去混個臉熟,他纔不去呢。
叫上毛球,騎上家裡唯一一匹金斑馬,項北往王宮而去。這馬還是風一雷送來的,這麼久也沒騎過,騎着太張揚。
穿過一條條街道,一路上項北都在跟毛球嘀咕:“你一天沒幹活,整整吃了一天,到時候可別聞到味道跑出來。我帶你去是讓你幫我防着那枯榮,別讓他看出我體內設下那些控制之物都沒了。”
項北對毛球這吃貨有點不放心,但也不能不帶。來到宮中,把馬停在宮外,脖子上掛了國王給的令牌,便往宮中而去。來的巧了,恰好碰到枯榮跟宋智,他趕緊迎上前去。
“小子見過國師大人,見過謀相大人。”
枯榮點點頭:“嗯,項先生也來了。聽聞此次高燈被先生所得,先生府上真是藏龍臥虎啊,不知道何時我能見一見這位高人?”
項北明白,這枯榮誤會了,他以爲高燈是楚驚天去弄回來的。問枯榮節後立刻安排相見可好?
枯榮滿意的點點頭。旁邊宋智插言:“項先生此次奪走高燈,可是讓我們都好一陣失落。爲了這次高燈,我可是專門僱傭了三名箭術高手。卻不想人未出門,高燈已到了先生府上。”
“哈哈,謀相大人承讓,我是運氣而已。明年高燈一定會去謀相大人府上。”
“我可不敢,還有風家呢,我哪敢搶奪,湊個熱鬧而已。”這貨相當言不由衷,湊熱鬧你還專門花錢僱人。
——國宴樓,王宮內最大的宴會專用建築。項北三人到來,出示邀請函進入樓內。立刻一大羣人圍了上來,但不是找項北聊天兒,而是找枯榮跟宋智,在二人面前,項北實在不算個啥。
項北眼見沒人理會自己,就開始四處瞎溜達,抓住一個侍女出示自己請柬:“姑娘麻煩你看看我這位子在哪呢?”
侍女看一眼,微微有些吃驚:“大人您這是上公主邀請的書函,書函上寫明,您與上公主同坐。在最前面的位子,大人您過去就看見了。”
“謝謝啊。”項北客客氣氣的。吹着口哨往前面走去。
很快數字就對上了,他找到自己位子坐下,開始嗑瓜子吃橘子,一邊吃一邊嘀咕,這前排只有一排,沒有後面的家屬位置,那這邊就是王室坐的啊,自己待遇挺高,楚憐惜安排的靠譜兒,就是有點突兀。
但還好,他不是一個人在突兀,沒過多久,知雲與風一雷也出現在了前排之上。只是距離有點遠,大家沒法聊天。因爲此時其他人也都到了自己位子上,明顯要開始了。這讓項北疑惑無比,知雲還好理解,國王的死黨,可風一雷怎麼回事兒?
想不通,不想了,等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