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司景問會有什麼危險?
項北讓他看港口之外,沒有覺得那些擎天樹很扎眼嗎?
薛司景說是,擎天樹只有天龍的巨木森林能生長,這裡要種的話,氣候倒是可以,但卻得去把土換了,很麻煩。不過東海缺木頭,會種植這種超級大的樹也可以理解。
項北說不對,爲了木頭不會種在這裡,那樹後面藏了東西,很高的東西。
薛司景問會是什麼?
項北說不知道,但千萬不能進去,進去就上當了。一定要穩紮穩打,還是那句話,只要不打登陸戰,也佔下了西珍島,那着急的就是對方。
項北剛說完,雲鳥戰士飛了回來,說東邊二號港內也沒有船隻了。東海所有船匯合在一起跑路呢。
項北說行,東海夠乾脆夠果斷。這麼快就把船隻全撒到了海上,說明在剛發現他們的時候,就開始搞了。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全跑出來。看來這樣的情景貌似已經演練過。連商議都不需要商議就幹了。
薛司景問這樣郝胖那邊會不會危險?畢竟敵人的船多了,雖然同等質量的大船隻有三十,但總量上還是翻倍了。
項北說沒事兒,胖子鬼着呢,絕對能保持安全距離,有麻煩就往回跑唄。敵人不打算在海上跟他們硬碰,這就是讓他們進港,讓他們登陸。只有反登陸戰,他們是有優勢的,這一招玩的不錯。他們的戰略跟自己算是不謀而合,自己打死不上岸較量,他們打死不在海上較量。
項北告訴他們海上戰鬥就是這樣,要有耐心。海上太寬廣,大家你來我往互相試探找機會,找到機會就如迅雷出擊。這東海沒有來硬碰,就是很專業。要小心這樣的對手。
戰鬥比想象的困難,敵人太狡猾。乾脆開始截斷運糧,派出五艘船去,發現運糧船就逼到西珍島去。他們如果去保護運糧船,就跟上去打,慢慢來吧。
薛司景說明白,這還真的很需要耐心。
項北看向風一雷:“雷仔啊,你聽明白沒有?”
風一雷點頭,說受益匪淺。
項北笑起來:“天色不早了,等半夜時分,咱倆帶着小魚,上去玩會兒。”
薛司景說不行,太危險。
項北告訴他沒事兒,整個海岸這麼大,三個人上去很容易,沒啥危險的。
楚憐惜此時也帶領十條船殺進了主島與西珍島中間,截斷兩塊陸地之間的往來。楚憐惜說這種感覺非常好,讓人家一個國家的人,互相之間卻不能走動。
薛司天問要不要去攻打三號碼頭?
楚憐惜說不打了,也沒多少船,沒多大威脅,打什麼啊,他們又不敢出來。離得近了,白白被陸上攻擊。就在這裡等着後續船隊護着大船趕到,然後夜間準時攻打西珍島。營造一個大後方。
說着,楚憐惜告訴他傳訊,通知薛司景,自己這邊就位,一切良好,天亮之前,奪下西珍島。他們可以隨時來西珍島休整。
薛司天前去傳令,楚憐惜想了想,放出狂風雕:“老叔,咱倆去轉一圈,看看島上啥情況。”
楚驚天問會不會太囂張?
楚憐惜大笑:“我什麼時候不囂張過,走了。”
二人從船上起飛,故意飛的很低,從海岸飛過。下方樹林當中,一支支利箭射出,狂風雕翅膀揮動,大風颳起,所有利箭偏了方向掉下去,而狂風雕也拔高而起。
楚憐惜取出地圖做下標記:“好玩,竟然用箭射狂風雕,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楚驚天說她飛的那麼低,人家能忍住不射纔怪呢。
“射.了好,我們就在這裡多勾搭幾次,差不多也就能知道有多少人了。”
楚憐惜說着,剛準備再次降低高度。突然樹林當中兩名雲鳥戰士騰空而起,手持弓箭對他們追了上來。
楚憐惜好笑:“這裡的指揮官好像連狂風雕都不認識,派雲鳥戰士上來能幹啥啊?這下用不着試探了,雲鳥戰士不就是查探敵情的嘛,讓他們也幫我查探一下。”
說着,楚憐惜控制狂風雕減速。敵人直接飛到比她還高追擊而來,縮短距離之後,從上方弓箭射出。按他們想來,狂風雕帶起的狂風只對下方有用,從上面打它就沒辦法了。
可是他們弓箭射出,就知道錯的多離譜兒了。只見狂風雕突然停下,嘴中發出兩聲響亮的鳴叫,然後就那麼在空中人立而起,楚驚天正往嘴裡灌酒呢,狂風雕這麼突然豎起來,他差點掉下去。
埋怨楚憐惜不提醒一聲,楚憐惜則抱怨他打架的時候喝什麼酒。
倆人挺有閒心,而狂風雕豎立起來之後面對雲鳥戰士跟他們射來的弓箭。雙翅揮動之下,狂風帶着呼嘯奔騰而去。不但弓箭跟兩根麥稈一樣輕易就刮飛了。狂風甚至把兩隻雲鳥都掀翻。
這才叫戰獸,戰獸不是用來當坐騎的,是用來打架的,只不過楚憐惜能拿來當坐騎而已。
被掀翻的雲鳥無法穩定,狂風雕速度極快,從兩隻雲鳥身邊一劃而過,兩隻大翅膀羽毛不但漂亮,而且是鋒利無比,如同鋼鐵所鑄一般。劃過雲鳥身側,直接將一隻雲鳥腹部劃開,另一隻直接割掉了腦袋。兩隻鳥一起往地上摔落下去。
楚憐惜下令抓個活的,狂風雕俯衝之下,其中一個雲鳥戰士被一爪子抓在了肩頭,直接帶回了船上。
在船上把被抓的血淋淋的俘虜扔下,楚憐惜蹲下身子,告訴那俘虜:“我是真沒打算抓俘虜,我就是想上島轉一圈看看你們多少人,可你們爲什麼要飛起來給我送菜?”
雲鳥戰士渾身哆嗦,嚇得不知道怎回答。
楚憐惜露出燦爛的笑容:“你看我這麼漂亮,一定是個很和善的人。你只要說了,我就不會打你的。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憐惜,宣天偉大的靈玉王,天龍偉大的上公主。能認識我,你是多麼有幸啊。快說吧,說完給你宣天的特色小吃獎勵。”
楚憐惜一邊說着,還一邊爲他撒藥止血。雲鳥戰士也終於不再害怕,告訴他:“我們不認識您的戰獸,空中的戰獸很是稀罕,我們以爲能被駕馭的,一定也是很弱。說不定就跟雲鳥一樣,只是能用來探查的戰獸,所以就升空戰鬥了。”
楚憐惜說:“你們領導一定小學沒畢業,咋就這點見識呢?”
雲鳥戰士問何爲領導,何爲小學。
楚憐惜很有耐性:“領導就是兵團指揮長,小學就是低級學堂。”
雲鳥戰士懂了,告訴楚憐惜:“我們沒有兵團指揮長,我們就五十個人,只有一個隊長。”
“瞎扯,一共五十個人,爲什麼我一上島就被攻擊了。我就飛的那麼巧,正好跑到了你們五十個人所在的地方?”
楚憐惜懷疑這傢伙騙人。
雲鳥戰士一臉冤枉:“我真的沒胡說,原本是有千人的兵團守護。但他們就在幾日前才被全部調走了,聽說是去海上迎接一個很大的船隊。”
“很大的船隊?什麼船隊?”楚憐惜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