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士接受陳武的安排,其實也是沒有辦法。港口那些人自己不去調動,那陳武去了也一樣要帶來,還不如自己帶兵。
而海宮章此時其實挺鬧不明白陳武那邊打的什麼主意,所以也沒法在海上做出配合,只能等待消息。
項北跟陳武急速趕往一號港口,也是跑了大半天才到達,路上沒停下來休息,抄了近路換了三次馬,每次都提前傳訊讓人備好馬匹在路上等着。如此的奔波,本該一天多的路程,用了一半時間趕出來了。
望着只剩下不過百人駐守的港口,陳武突然大怒:“人呢?人都去哪了?”
一個百人隊長跑來:“參見神武將軍,人員都被吳將軍調走了。”
“被他調走了,誰讓他調走的?”陳武質問。
隊長一臉驚恐:“是吳將軍傳來的命令啊,神武將軍您不知道嗎?”
神武懶得理他,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而此時一個對海大陸打扮的傢伙走了過來:“這位就是東海國的神武將軍吧,參見神武將軍。”
陳武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誰?”
那人回答:“在下天利國齊將軍麾下,此次負責與東海配合,進行陸上人員物資調集。這港口的守軍,的確是吳將軍親自下令調集而去。這讓我很疑惑,按照我得到的消息,吳將軍對於使用港口守軍非常不配合,這次怎麼又如此痛快,是國王要求他這麼做的嗎?按理說國王應該將他換掉纔對,我們齊將軍就是如此要求的。”
陳武讓那個隊長下去,將國王的命令給這天利國的武官:“你自己看吧。”
那人看完一副吃驚的樣子:“國王是要讓將軍您上船,配合我天利國共同打擊敵人,那他怎麼會擅自做主,不等您上船?”
“我哪知道,我接到命令就快速趕來,路上都未曾休息一刻,本是以爲時間恰好,沒想到卻來晚了一步。”
“將軍爲何不在西岸由小船上船。”
“連你都說了,吳將軍不願意與你們那位齊將軍共同行事,要調集這海港人員,他也極不配合,我當然要親自趕來整軍。這命令中寫着呢,你看不到嗎?”
“看到了,也許是他想通了,又願意配合齊將軍了,所以將人調走了吧。”
陳武點頭:“或是如此吧,我並沒有把命令告知與他,他能做出讓港口守軍前往的決定,實在也是難能可貴。如此最好,只有我們雙方穩定聯合,才能擊敗宣天。既然他願意配合齊將軍,那我也就不去了,作爲神武將軍,我去了有跟齊將軍爭軍權的嫌疑。”
“陳將軍思慮周到,不知道陳將軍有沒有將其他部隊調集此處。”
“當然,港口那些人夠幹什麼用,我早早就已經調集兩萬大軍趕往此處,已經行了兩天,明日便該到了。最近的西部駐軍讓他們原地駐守,防止敵人水中上岸。”
“如此最好,那在下告退,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跟齊將軍說一下。”
那天利武官退下,陳武問項北:“我說的都對吧?”
“對,只要這東海的傢伙跟那齊將軍一彙報,那傢伙必然生出疑心,那傢伙小心眼,肯定不會相信吳銘士是主動自願的調集這些人前往的。如此讓上公主跟海宮章那邊再搞點小動作,不怕他們打不起來。就算失敗了也沒事兒,我們的人到了,守住一號二號港口就不怕。反正贏定了就是,現在就是儘量減少折損。而且那雷塔我還沒用過呢,打了一回,不用一下難受。”
“那叫天擊塔,你們怎麼亂起名啊?”
“就叫雷塔,我覺得雷塔好聽。”項北是個無賴,非得把名字給人改了。
項北跟陳武聊着回到帳篷當中,項北讓陳武跟自己說說珍寶山的情況,道路有幾條,可以走車的有多少。
陳武取出一張圖:“這是珍寶山的山路圖,你自己看吧。”
“還有這東西?”
“當然,每一座山都是戰略攻擊點,我們都得掌握。知道上公主跟王子去了珍寶山,我就專門準備了這路圖。”
“讓我瞅瞅。”項北倒在椅子上,腳丫子搭桌子上,取出一根圓柱形的鐵玩意兒,比口紅粗一些,扭開蓋子,裡面是燃燒的火焰石,弄根菸放嘴裡,稍微接觸便點着了。
陳武看的好奇:“先生您用的什麼東西。”
項北告訴他:“便攜點火器,很簡單的小玩意兒,中間是一根上等火焰石做的芯兒,蓋子裡沾了一層砂,用冰玉隔熱,一扭動就把火焰石引燃了。”
“就一直燃燒嗎?”
“不會,火焰石不是整根兒的,是我添加了其他東西,點燃後沒有那麼烈。密封做好,沒有空氣之下,沒多大會兒就熄滅了,要是純火焰石的話,早爆開了。”
說着把點火器扔給他:“留着玩吧,我還有呢。這是我研究火器做出來的副產品,作用很大,比你們火石好使。”
陳武稀奇的把蓋子扭開,果然打開就很快變紅了。他玩的稀奇,而項北抱着地圖抽着煙,開始仔細研究。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告訴陳武:“如果要把天降神火弄到半山腰,幾條路貌似都可以,你們東海的山少,好不容易有個山,竟然給修了這麼多路,而且按照你的標註,該是修的還不錯。”
陳武好笑:“哪用得着修啊,就跟先生你說的似得,東海地方不大,而且是海島,平日裡入眼全是水,一共就三座山,大家都很稀罕,這些路踩都踩出來了。不過先生您是什麼意思?”
“讓上公主那邊別閒着,去打個埋伏,敵人往山上爬,我們不阻擊一下說不過去。他們的天降神火,我估計他們會從西邊往上運送,這邊看起來太遠了,可能性不大,可按照那齊將軍自作聰明的性格,走這邊的可能反倒是很大。
而中路他們會走的很囂張,故意吸引目光。而且很可能是東海的人,齊將軍會讓他們當炮灰的。
而對海大陸的其他士兵,肯定是要躲着走,那個齊將軍不耍點小聰明難受。但爲了不暴露天降神火,去弄得目標過大,肯定不會去與天將神火同行,而是走東邊,能躲就儘量躲。那我們就出擊兩邊,西邊少派人,搞得早就知道這邊只有車隊的樣子,東邊狠狠打。弄得我們也是早就知道他們對海都從這邊跑的樣子。唯獨中間東海的人,稍加阻擊便撤了。”
陳武表示明白了,這樣的話,如果能猜對,就如同提前得到了消息一樣,齊將軍會懷疑,島上東海有人給宣天通風報信兒。
項北說是,誰讓那傢伙跟吳銘士關係不好呢。經過前幾次被打個正着,估計早就有疑心了。
陳武說:“關鍵是先生你得猜對,要是猜不對就都白費了。”
“猜着玩唄,對了就對了,不對打個阻擊也沒什麼。不過距離有點遠,你有契約鳥嗎?得趕緊的讓上公主準備了。”
“有”陳武將契約鳥給他,告訴他謀相那邊已經跟宮訊處聯合,會扣用所有契約鳥,明日還會送一些過來。
項北說好,海老做事夠乾淨利索。說完寫下消息放飛契約鳥,把地圖還給陳武,打個哈欠靠着椅子上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