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禮物

這是他的禮物,一步愛情,五度言情

他此時站在車門外,俯着修長的身軀吻着她,陽光被他擋在身後,依稀辯得金色的光影,一圈一圈的在她的眼前擴散。

也許是因爲心中氣惱,纖細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推了推,他輕易將她的雙腕抓在手裡,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迫着她加深了這個吻。

公路上有車子陸續駛過,有人甚至降下車窗衝他們吹口哨,這幅激情香豔的畫面不知要奪去多少人的鼻血。

他輕輕咬住她的脣,咬起,鬆開,任它像果凍一般彈來彈去,直到最後紅腫起來。

她由最開始的不配合到最後被他的吻技所軟化,兩隻手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仰起頭回吻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彼此被掏空了呼吸,他放開她,她紅着臉,紅脣微張,吐出一縷縷急促而香甜的氣息,如水的眸子望着他,帶着濃濃的委屈與控訴,可是又強忍着那些負面情緒,咬了咬香脣。

陸笙鑽進車裡,她主動移到副駕駛的位置,他坐下來,一隻手還握着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好像他一用力就能將它給捏碎了。

“既然來了,怎麼就着急走?”

羅希輕輕別開目光,看向不遠處紅磚灰瓦的民房,“突然有事。”

“有什麼事?”他的長臂伸過來,不輕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吃醋了?”

“纔沒有。”她撇了下嘴巴。

陸笙笑了,兩隻手指捏了捏她鼓起的臉,“你一生氣的時候就喜歡鼓嘴巴,要不要自己照着鏡子看一看?”

她瞪向他,“你不回去陪你的周慧怡,追我幹什麼,人家可是時時刻刻都離不開你。”

她這話明顯是帶了怨氣的,酸溜溜的醋味兒就在這小小的車廂裡瀰漫開了。

“你都看見了?”

“我什麼也沒看見。”她還是嘴硬。

他揚了下手裡精緻包裝的盒子,“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東西。”她急忙伸手去搶,他手臂往後一抻,達到一個她夠不到的距離,他平時喜歡在相差懸殊的體力上欺負她,現在又用他的長胳膊長腿做文章,她搶不到,氣得一屁股坐在座椅上,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忽然就浮出一層霧朦朦的水汽來,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只會欺負她,她心裡已經這麼難受了。

陸笙見了,心生不忍,急忙將她拉到懷裡來,把禮物盒子往她面前遞去,“這不是送我的嗎,怎麼還能要回去?”

她一把抓過來,小氣的哼了聲,“現在不想送了。”

頭頂傳來他低低的笑聲,“還說沒吃醋?”

“沒有就是沒有。”

他低頭吻了下她挺俏的鼻尖兒,“你知道我跟周慧怡沒什麼。”

她悶聲不語,手裡玩着那個小盒子,“我不知道。”

他笑了,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崔鼎天抓了周慧怡想要問出RNA的消息,她不肯說,他們便對她嚴刑拷打,她受了傷,而且精神上也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所以,我纔會在那裡陪她,我不知道你會來,所以,對不起。”

他如此低聲下氣的向她解釋,她心中最後的那點怨懟也消失了,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明白,偏偏又喜歡去鑽牛角尖,直到親耳聽到他的話,她才疏散了鬱悶的心情。

“我是不是太小氣了?”

“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他所答非所問,“這盒子裡是什麼?”

她仰起頭來,一臉神秘的看着他,因爲疲憊,他本來就深邃的眼睛又深了許多,臉色也不太好,他才大病初癒,還處在觀察期,周慧怡突然出事對他的打擊不小,他是一軍之長,不但要顧及她這個小家,更要顧及軍隊這個大家,他的兵,他不疼,誰來疼。

他現在放下一切來追她,帶着滿身的憔悴說着軟言細語,只是怕她會不開心。

她知道他難做,也知道他的辛苦,所以,她爲自己突然的任性而感到懊悔,“送你的,你猜是什麼?”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因爲有什麼東西哽在喉中,眼睛也溼潤了。

“猜不到,你知道我不懂英文的。”盒面上那串英文的確難到了他。

她笑着遞過去,“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他看到裡面那條精緻的腰帶時,驚喜之中略帶促狹,貼着她的耳邊低語,“這個帶扣會解了嗎?”

她頓時臉紅,小拳頭捶在他的胸口,“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他哈哈一笑,愛死了她此時嬌嗔的樣子,“爲什麼送我禮物?”

他果然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戴營長說得對,洋節在他的心中是沒有絲毫概念的。

“笨,今天是情人節。”

他怔了一下,黑黑的眸子盯着她泛着紅暈的小臉,“你專門跑過來,就是爲了跟我過情人節?”

“你以爲呢?”

他抱着她的手倏地一緊,除了感動還有歉意,“可惜,我不能陪你過節。”

周慧怡爲了鬼兵隊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做爲隊長不能輕易離開太久。

“我知道。”她撫上他的臉,不忍看他此時茅盾的樣子,“你欠我一個禮物。”

他說:“我不喜歡欠別人。”

“咦?”她不解的眨着美眸。

他一把牽過她的手,拉開車門,“跟我來。”

她不知道她要帶他去哪兒,這裡是公路,兩邊是早就收割完的田地,除了不遠處的民居,可以用荒蕪兩個字來形容。

地裡的泥土凍得異常堅硬,上面覆着沒有融化的積雪,他們在雪地上走過,留下兩排或深或淺的腳印。

前面堆着農民收割後的玉米杆,像突起的小山包一樣,每隔幾米就隆着一個。

她突然臉紅了起來,他不會想在這裡。。。那個那個吧。

陸笙輕輕瞥過她的臉,性感的嘴角勾起,“你除了喜歡捆綁,難道也喜歡野戰?”

她惱羞成怒,追着他打。

直到跑到一處玉米堆子前,他才拉着她停下來,俯身拂去上面的積雪,“坐着等我。”

她狐疑的看着他,同時心裡充滿了期待。

只見他拿起幾隻玉米杆兒,取了其中比較柔韌的一部分,將表面那層像竹子一樣的皮剝下後,這許多細細的軟條便在他的手中折來折去。

他低着頭,目光認真而執着,修長的雙手異常的靈巧,在她瞪大的眼眸中,一隻用玉皮杆兒編成的兔子便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笑着遞過來,目光清明如雪,“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