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左大臣夫人

晴明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忙碌,陰陽寮裡好像總有做不完的任務一樣。同時他已經確定將來要侍奉左大臣,最近時時關注着他,做好了隨時自薦的準備。畢竟有些重要的事務,左大臣不一定會讓新結識的年輕人接觸。

“伊布桑,左大臣妻子難以入睡,我記得你的式神可以催眠,你能跟我去面見一次左大臣嗎?我們得先讓她安心睡下,纔好專心去尋找導致她失眠的原因。”

“好啊,反正我閒的無聊。”伊布發現外面遊蕩的妖怪並不多,所以一週也就出去找個兩三次,同時會跟小雜鬼們打聽一些消息。至於系統發的那個任務,她至今還是毫無頭緒,也不知道這妖怪是住哪的。

伊布對大官們的庭院挺好奇的,晴明找個宅子在現代就是豪宅,但按動畫裡的說法,左大臣的房屋更豪華。不過有些事得事先說清楚,“我醜話說前面啊,胖丁的能力並不是百分百有效,如果沒能讓那個誰睡着的話,我不會被怪罪吧?”

“不礙事的,我只是跟左大臣說:你有可能可以幫助他的妻子入睡。所以他讓我們去試試,之前已經有幾個人失敗了,也不差我們兩個。”

“不知道完成這樣的任務,會不會有獎勵?”因爲系統前幾次都是打怪後獎勵經驗的,如果做這些事情不能升級、也不能獲得獎勵的話,那真的只能隨便玩玩,當做是解悶了。

現任的左大臣很年輕,他剛從父親手中接過這個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同僚,或者是沾染了別的東西,最近總是家宅不寧。

伊布跟着晴明一起見到左大臣,被問了下一些個人情況,就有侍女過來引導他們,帶他們到左大臣妻子的住處。

侍女掀開竹簾,讓晴明和伊布可以看到夫人的氣色。她躺在榻榻米上,臉色蠟黃,黑眼圈極重,眼睛只能微微睜開,看起來很困的樣子,但是卻一直清醒着。

“夫人已經半個月沒能入睡了。”侍女低聲解釋。

晴明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侍女退到一邊,讓陰陽師有施術的空間。

晴明看向伊布,“那就拜託你了。”

“胖丁,使用唱歌。”伊布把懷裡的胖丁放到打開的竹簾邊上。

胖丁愣了會,既感覺到一種負擔,也有一種被重視的雀躍感。它決定一定要好好表現,就跟上次一樣,一口氣把人都唱睡着!這段時間伊布打怪都不怎麼用的是胖丁了,這讓她感受到了失寵危機。

“哦哦啦啦哦,阿尼,哦囉尼哦……”胖丁的歌聲是不斷重複的,這次它在開口之前就吸足了氣,有種唱到天荒地老的決心。

不遠處的侍女打了個哈欠,晴明笑着搖搖頭,對自己使用了防護結界,胖丁的歌聲是無差別攻擊,除了伊布和她的式神,其他所有人都會受到催眠作用。

跟在晴明身後的六合顯露出來,他對胖丁的能力很好奇,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睏意,大概因爲他是“神”吧,所以低等級的干擾術對他無效。

胖丁的歌聲除了催眠,還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奇怪的是,竹簾內的夫人明明睡着了,但胖丁的歌聲一停,她就開始做噩夢。

“這……”晴明用摺扇半掩住嘴脣,看了看左大臣妻子,又看看伊布,“我並沒有感覺到怨氣,也沒有瘴氣,夫人爲何會這樣?我們恐怕還要仔細問問侍女。”

伊布點點頭,讓皮卡丘去叫醒侍女。

侍女揉揉眼睛,然後驚慌地端正跪坐着,“真是失禮了,我居然睡着了!”

晴明安撫她兩句,“並不是你的錯,我們忘記提醒你掩住耳朵了。現在夫人已經入睡,但我們還有些問題,希望您能回答。”

“好。”侍女挪到竹簾旁邊,正對着伊布和晴明。

“夫人睡着後就開始做噩夢,最近,她是經歷過什麼恐懼的事情嗎?”

聽晴明這樣問,侍女慌了一下,她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件事,夫人甚至不允許她告訴左大臣。

“請您不要隱瞞,這關乎到夫人的性命。”晴明繼續追問。

侍女猶豫了好一會,但對夫人的關心讓她做出了決定。

“最近是有很邪門的事情,夫人就是因此失眠的。從半月前開始,每到子時,夫人屋裡就會有嬰兒的哭聲,聲音不大,卻很哀傷,夫人每次聽到,都忍不住落淚,即使在白天,也會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無法安睡。”

晴明並不知道左大臣妻子失去過孩子,這件事可能是重要的線索。

“小公子不是好好的嗎?”不能直接詢問亡人的事情,晴明只好借活着的小公子發問。

“不是大公子,”侍女哀傷地拭去眼角的淚水,“今年夫人再度有孕,本是件歡喜的事情,但懷孕不過三月,就毫無徵兆地流產了。這之後夫人本來就鬱鬱寡歡,最近又有嬰兒哭聲,才導致她變成這樣。而且,夫人總認爲那嬰兒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不想讓陰陽師知道。”

伊布對這種事情不擅長,只能看晴明怎麼分析了。

衆人陷入沉默,伊布覺得無聊,乾脆看系統裡面有沒有新內容,反正系統說了,只有她可以看見這個界面。

皮卡丘也想立功,它見伊布和晴明都在沉默,就從掀開的竹簾鑽進室內,打算找找看是什麼在作祟。

“皮卡!皮卡!”

伊布被皮卡丘的叫聲驚到,關掉系統後急忙問:“怎麼了?”

侍女看不見式神,她茫然地看着伊布,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皮卡丘,你在哪?發生什麼了?”

“皮卡皮卡!”皮卡丘聲音裡帶着一點未知的恐懼,說它的尾巴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晴明,我的式神在夫人屋裡,它說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這怎麼辦,我們能進去嗎?”

若是有很多陰陽師倒無所謂,但現在加上侍女也只有四個人,伊布也是以男性身份示人,兩人進去女眷寢宮裡會遭人詬病。

伊布很擔心皮卡丘,“赤舌、狸貓,你們先進去看看。”

晴明也喊出自己的式神,“太陰,你也進去。”

幾個式神進去不久就有了結果,抓住皮卡丘的不過是個嬰靈。它對皮卡丘很喜愛,所以纔想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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