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全騎着馬,而蕭不凡則是坐在後面,雙手一直不停地揉着後背,昨天晚上的時候王漢全直接被把他踹下了城門,幸好下面的草垛夠厚。
現在只是感覺有點腰痠背痛,最慘的不是腰痠背痛,而是屁股痛,昨晚王漢全踹的那一腳實在是太大力了,摔的不疼反而被踹疼了。
蕭不凡從這件事中得到了兩個教訓,第一:千萬不要把後背留給別人,特別是當你站在城門或者懸崖邊上的時候。
第二就是千萬不要以爲看起來很酷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他們平常樂於助人的心在有些時候比殺手還要狠毒,這一點蕭不凡深有體會,對王漢全那種深深的崇拜感一下子就變成了幽怨。
而在兩人前往利州的途中,洪州的第一天祭天儀式開始了,第一天普遍祭昊天大帝,也就是常說的玉皇大帝,八萬各地而來的邊境困將祭壇圍的水泄不通,而御林軍等侍衛則是散步在周圍,防止有異變突生!
鼓手敲響了祭天的第一步,四面八方傳來“咚、咚、咚”的鼓聲,而各種牛羊牲畜被擺在案臺上,文武百官都很識趣的跪下來,而禮部尚書則是拿着詔書一個人自娛自樂,司馬偉麟站在一旁嚴肅的看着祭壇,正確的是看着擺在祭壇前面的那羣牲畜,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在祭天舉行的時候,蕭不凡和王漢全已經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利州不遠處,蕭不凡的臉色有點蒼白,昨天連夜趕路,而且今天也沒有消息,他瘦弱的身子真的有點受不了,偏偏王漢全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還隱隱有點興奮,馬兒都累的快踹不過氣了,而他還在歡樂的策馬揚鞭,全然不顧蕭不凡和馬兒的感受。
利州地大物博,規模比交州不知道大多少倍,而且作爲南方重要的邊境城市,利州擁兵十萬,只要向他們調兵五萬便可以將宇文魏一舉拿下!
經過不停歇的趕路,蕭不凡都不知道自己的血槽還剩下多少血,在用了半條生命之後,終於可以隱隱看見前方的利州城牆,蕭不凡和馬兒終於撐不住,幸福的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不凡感覺臉上涼涼的,打了個冷戰,蕭不凡瞬間就睜開了眼,只見幾個士兵模樣的人提着一個小木桶,手上還沾滿了水珠。
利州巡撫叫王巡,也是一個讀書人,雖然沒有功名,但本身卻很有學問,而且多年來的執掌大權讓他很有上位者的氣勢,王巡看着甦醒過來的蕭不凡,臉色平靜的問到:“不知道蕭大人有何事啊?”
蕭不凡求助似的看了看旁邊抱着膀子的王漢全,王巡的氣場太強,這讓他有點適應不過來,在京城的時候哪個不是和和氣氣的,就連恨不得噬其骨的宇文魏見了面都要笑眯眯的打個招呼,蕭不凡突然覺得宇文魏挺可愛的,起碼比眼前這塊木頭好多了。
看到蕭不凡不說話,王巡皺了皺眉頭,他雖然遠離京城,但能夠當上封疆大吏的人又怎麼會沒有靠山,他屬於中立派,而且還很堅貞不屈,沒有做出什麼牆頭草的行爲,這也是蕭不凡之所以敢放心找他的原因。
蕭不凡向王巡說明了來意,而王巡則是一個人陷入沉思,這讓蕭不凡感覺心驚肉跳,這老頭不會得知司馬偉麟處於弱勢之後就臨陣倒戈了吧,這種事情中立派經常幹,蕭不凡對王巡的信心也一點點的降低,回過頭來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根本對王巡就沒有信心行不。
幸好最後王巡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蕭不凡頓時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不用暴力了,旁邊的王漢全已經蠢蠢欲動,眼睛裡全是興奮的神色,似乎再爲自己能教訓這麼大的官而驕傲?
利州這邊已經開始集結軍隊,畢竟這種事情耽擱不得,司馬偉麟死了無所謂,蕭不凡擔心的是宇文魏掌權之後會找他算賬,畢竟這老頭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氣量很大的宰相。
時間又過了一天,這是祭天的第三天,最後祭拜的則是司馬家族的祖先,當祭祀完成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各地的邊境軍也集合準備回到管轄地…
天開始陰沉下來,各地的邊境軍也都各自打道回府,本來熱鬧的洪州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禁衛軍和城防軍都在街道上排列,火把在幽暗的夜中區別的惹人注意,宇文魏站在廂房裡,目光如同火光一樣熾熱。
司馬偉麟祭祀回來之後就一直無精打采,連續三天的勞累讓他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了希望,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渾身帶血的侍衛衝進了房中,對着司馬偉麟叫喊到:“皇上快跑,外面禁衛軍造反了!”
話剛說完,侍衛便倒了下去,顯然已經氣盡身亡!
侍衛的話讓司馬偉麟驚呆了,都說當皇帝好,可是他怎麼從來沒感覺到過,平常吃不飽、睡不好,出個門還要擔心人頭會不會突然落地,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與通緝犯又何區別?
司馬偉麟呆住了,但是他身後的御林軍統領可沒有,於是那統領吩咐侍衛將司馬偉麟安頓好,隨後便領着幾個人衝了出去。
禁衛軍一共一萬人,加上城防軍現在還剩下兩萬人,造反大軍就有三萬人,而御林軍和團衛營加起來才五千人,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不及禁衛軍他們,幸好這巡撫府並不寬大,所以進來的叛軍有限,一時間雙方倒也相互僵持。
不過數量差距實在是太大,御林軍死一個又上來兩個,所以哪怕御林軍拼死抵抗,現在也漸漸落於下風,而堆積在地上的屍體也越來越多,早已分不清是御林軍還是禁衛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