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陪護

寶寶出生的這一天,因爲大家對於婷婷應該生個男孩的這種願望太過於強烈,所以,那天本該是很熱鬧的氣氛突然一下子有點冷場了,這麼多的家人中,只有我抱着我可愛的寶寶,爸爸對於自己女兒的疼愛是這個世界上任何語言也無法表達出來的。

母親看到婷婷生了一個女孩,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母親只是匆匆看了寶寶一眼,然後就搭乘公交車回家有事去了。這不能怪母親,作爲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有這麼巨大的心理落差那是可以理解的,母親回家有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母親到了現在還沒有享受到“養兒防老”這種福利,母親總是拖着她那長期被慢性疾病所折磨的身體,天天爲兩個正在上小學的孫女準備着一日三餐。

婷婷的媽媽和姐姐圓圓並不從我的懷裡抱回寶寶替我分擔一下,畢竟我是個男人,對於帶孩子不是那麼的精通,她們只是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站在不遠處的小龍哥聽說我的寶寶今天的陽曆生日和我是一天時,竟然在那裡酸溜溜的說道,你們是不是算好了日子,今天專門選好這個日子來做剖宮產手術的?

暈,這是天賜的巧合,我怎麼會選好日子讓婷婷做剖宮產手術,從而讓我和寶寶的陽曆生日是如此巧妙的在同一天呢?我相信天意,我更相信我和寶寶的這份父女情緣,是天意讓我和我的寶寶的陽曆生日同在一天,這是屬於爸爸和女兒的生命密碼。

母親真的很忙,雖已七十高齡,但是家裡家外還是要靠着母親打理。可是,婷婷的媽媽沒有任何的事情,婷婷媽媽上沒有老需要贍養,她的雙親早已離開人世;婷婷媽媽下沒有小,婷婷姐姐圓圓的孩子由小龍哥的父母照料,婷婷嫂子的孩子由居住在江南的女方父母負責照顧。婷婷的媽媽就是一個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吃喝嫖賭的人,況且婷婷的媽媽極年輕,只有五十歲左右,這正是一個女人體質與經驗最爲旺盛的年紀。

因爲婷婷施行的是剖宮產手術,所以醫院裡必須要有人二十四小時陪護着婷婷,即使這樣,往往一個人也還是不夠的。婷婷需要有人照顧,剛剛出生的寶寶也需要有人照顧。婷婷剖宮產生下寶寶的這一天,我幾乎一步不離的陪護着婷婷,照顧着寶寶,只有婷婷的媽媽留下來和我一起陪護。婷婷的姐姐在婷婷被送到病房以後就藉故走了,當時的婷婷媽媽也想跟着婷婷姐姐一起走的,還是小龍哥說了一句話,才讓婷婷媽媽極不情願的留下來和我一同陪護着婷婷。這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溫情和善良嗎?自己的女兒今天做了媽媽,自己的女兒今天在鬼門關前闖了一關,今天是自己女兒的苦難日,可是作爲母親,一個無所事事的母親,竟然不願意留下來陪護着自己的女兒,這樣的母親是何等的骯髒醜陋呀!

婷婷媽媽雖然極不情願的留下來和我一同陪護婷婷、照顧小寶寶,可是說真的,我倒還真的希望她不如不留下來。留下來的婷婷媽媽在那裡什麼事也不做,自己的女兒、外孫女不去照料,只顧着和病房裡其他幾位一同陪護的產婦家屬不停的東拉西扯的說個不停。此時的婷婷已經甦醒了,我只好在婷婷的指導下一個人幫助寶寶更換尿不溼、擦洗小屁屁,而婷婷媽媽坐在那裡,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顧着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還時不時的逗逗別人家的孩子。

讓人感到最爲噁心的是,婷婷媽媽竟然不顧廉恥肆無忌憚的調戲別人。當時,有一位老公公買來各種東西來產房探望自己正在醫院病房的兒媳婦和孫子,婷婷媽媽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厚臉無恥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老公公真有福氣,孫子長得和爺爺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說完這句話的婷婷媽媽自以爲很是得意,但是她卻不知道,她的這種不顧廉恥的玩笑只能惹得大家更是厭惡她而已。只見聽了婷婷媽媽厚顏無恥的玩笑後,這位老公公只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就快速的退出產房回去了。

第一個喊餓的是婷婷媽媽,第一個喊困的也是婷婷媽媽,我只好既照顧着寶寶,又要照顧着婷婷媽媽的吃喝睡。夜深人靜,我睡不着,我還要照顧着我的寶寶,可是婷婷媽媽早就佔據了病房不大位置的最佳有利地形,一個人在那裡睡的正香。對於別人對於她的鄙視,婷婷媽媽回答的倒是一本正經而又理所當然,婷婷媽媽這樣對那些人解釋說道:自己年輕時候受苦受罪太多,好不容易把三個孩子拉扯長大,現在的她終於可以享享清福了。

暈,婷婷媽媽所說的三個孩子是她所生,這句話是對的,但是婷婷媽媽只是把這三個可憐的孩子生下來而已,這是屬於一種正常的動物生理行爲,但是婷婷媽媽卻並沒有把他們養育長大,“生而不養”,這就是婷婷的媽媽,這也是現在依舊存在着的爲數不少的一種媽媽行爲,這樣的女人不配享有“母親”這個偉大而又神聖的稱呼。

婷婷媽媽在第一個孩子也就是圓圓生下僅僅三個月大的時候,就改嫁了她的第二個男人,也就是婷婷現在的爸爸,然後又先後生下了婷婷的哥哥和婷婷,可是這樣的日子僅僅維持了幾年之久,婷婷的媽媽就丟下了婷婷的哥哥和婷婷,通過一種欺騙性的“放鴿子”行爲,成功的把自己放飛,並和現在的第三任老公巧妙的實現了無縫對接。

從此,婷婷的媽媽拋夫棄子,毅然決然的和現在的這個第三任老公整日廝混在一起,孩子,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動物性的繁殖行爲,她只負責繁殖,而不負責教養,可憐的三個孩子就這樣在沒有母親的呵護關愛下,頑強的生長,直至一個個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孩子的頑強長大,對於婷婷媽媽來說,沒有絲毫的愧疚,反倒是她到處顯擺的資本,她在和這些同住一個產房陪護的老人中,總是那麼自豪的顯擺她的兒子是如何的有出息,她的兩個女兒是如何的懂事、如何的孝順。

第二天早晨九點多的樣子,大家早已起牀,把產房裡用於陪護人員臨時睡覺的摺疊椅子收拾好,可是,一直到醫生來病房查房時,婷婷的媽媽纔在護士小姐姐的嫌棄聲中懶洋洋的起牀。

婷婷媽媽起牀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說自己肚子快要餓死了,我立馬去樓下餐廳買來兩份早餐,一份是我的,另一份是她的,沒想到當我打包好早餐回到婷婷所住的病房時,婷婷媽媽狼吞虎嚥的把這兩份早餐吃個精光,也就是說,我的那份早餐也被婷婷媽媽一併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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