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看見驚慌失措的曲流螢,想要寬慰她,“你彆着急,我們還是要努力勸勸你哥哥的。他在獄中看不見你,也看不見只有的希望,人難免會頹廢點。你千萬要跟他加油打氣,不然連你都六神無主的話,你哥哥要怎麼辦呢。”
他的話提醒了曲流螢,半響她才從剛纔激動的情緒中走出來,“不好意思,我剛纔太激動了……碰上哥哥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直都是哥哥爲我打算好一切,現在我也要爲了哥哥努力了。”
“你這麼想就對了,小螢,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相信我。”雷諾說着,真摯的眼神盯着曲流螢,彷彿是一陣安定劑一樣的舒適,她信任地點下了頭。
汪敏琪看着偌大的墨氏大樓,她實在是等不及了,要不是老闆一直催促,她今天也不會出現在墨氏集團的樓下了。不知道墨年澤會不會因爲她的出現沒有好臉色看,她也只好臉皮厚一點去主動找他了。
此時的墨年澤整整會議室開會,他嚴肅的表情,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沒人敢做第一個找死的傢伙的,只是屏氣,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總裁的心情。
“今天的狐疑到此爲止,每個部門都寫一個報告交上來,必須說清楚每個部門的業績,如果我發現有人昏睡摸魚,直接把職員卡交上來走人。墨氏不需要這種白吃飯的米蟲!”墨年澤說完,滿臉都是黑壓壓的烏雲,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臉色。
“總裁,有一位小姐找您,但是她沒有預約。”
墨年澤臉色不滿地瞄了他一眼,頓時辦公室裡靜悄悄的。
汪敏琪穿着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出現在墨年澤的面前,儀態大方地衝着他微笑,“墨總裁,請原諒我不請自來,實在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
墨年澤微眯着眼神遙望着汪敏琪的笑容可掬,爲什麼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不是昨夜小心翼翼的女人,好像有一個無底洞的陷進已經在他的腳下了。
總裁辦公室是墨氏大樓裡最爲簡單和豪華的地方,汪敏琪剛一進去,就看見了偌大的辦公桌上都是文件夾和數據資料的東西。由此可見,墨年澤是一個事業型極強的男人,而且他不喜歡拖拖拉拉,對於簡單的事物最感興趣。既然知道他大概的性格喜好,當然就要對號入座了,汪敏琪覺得她要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今天的來意。
“墨總裁,我今天來很唐突,而且您心裡肯定不滿意我的表現吧,我沒有提前預約,因爲知道您很忙碌,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見外人,對於這點我很抱歉。”汪敏琪說着,漸漸走到墨年澤的眼前,他們之間只是隔着一個辦公桌的距離而已。
墨年澤本來就不喜歡被打擾,但是汪敏琪的舉動卻是讓他的情緒緩和了不少,他靠在旋轉的椅子上,一臉玩味的表情,“汪小姐來墨氏有什麼目的,說吧。”
汪敏琪笑意更濃了,“我就喜歡墨最總裁做事快人快語,因爲我也是不喜歡拖拉的人。尤其是在工作方面。”
“汪敏琪小姐,我不喜歡囉嗦,你跟我哪裡相似我沒有興趣。”墨年澤說着眼睛犀利地逼迫着她花枝亂顫的眸子,高深莫測。
“咳咳,對不起,墨總裁我失言了……其實我這次來是爲了昨晚的企劃案的,不知道墨總裁看了沒有?”汪敏琪說着眼睛看向墨年澤,滿心的期待。
墨年澤笑的很冷漠,他的眼睛看向別去,眼光最後停留在她昨天給的企劃案,“你是說這個嗎?”
汪敏琪點點頭,“墨總裁,難道你沒看嗎?”
“你認爲我真的對你的企劃案有興趣嗎。你爲了這個案子做出的犧牲還真是不能小看,沒想到你今天居然親自來找我。我說過如果我不找你的話,你最好不要出現。難道汪敏琪小姐把我的話當成假話嗎?”墨年澤說着,眼神逼近她的身子,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面,眼神悠遠地盯着她。
汪敏琪驚慌失措地看着墨年澤,面對強大的男人不是膽子大就可以的,她現在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爲了,“墨總裁,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不過我看汪敏琪小姐對這方面是強項嗎,做公關這一塊的話應該很有潛力纔對。”墨年澤說着笑了出來,不想卻看見汪敏琪驚慌的臉。
“不知道墨總裁還願意聽我說完這個計劃案嗎?”汪敏琪想着既然都來了,空手而歸的話不是她的風格,既然這樣還不如抓緊時間說清楚,就算墨年澤拒絕了,她也不會有遺憾了。
墨年澤上下打量着汪敏琪,姣好的曲線,高挑的身材,跟昨晚的矜持相比,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人,尤其是在他的餘光掃過女人胸前的時候,汪敏琪明顯地臉紅了起來。沒想到這一點倒是跟曲流螢很像,不過她是個能裝腔作勢的女人,而小螢卻不是。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汪敏琪欣喜的點點頭,盯着墨年澤,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雷諾給曲流螢點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小螢,喝點牛奶吧。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尤其是你哥哥的事情,它本來就是個陷阱。”
曲流螢突然感覺很無力,她的手捧着牛奶杯子,眼睛失去了焦距,許久才緩緩地說出來,“雷諾,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是?”
他閃躲的眼神已經證明了曲流螢的話了,“你猜的沒錯。”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尤其是哥哥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我知道,我都明白……我能忍耐,也能夠堅持下去,在墨家我很好,所以雷諾,你只要想辦法幫幫我哥哥就好了,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曲流螢說着感慨難免引出眼淚來,惹得雷諾不知所措了。
“小螢,你沒事吧……是我的能力有限,無法從根本上幫助你哥哥,對不起。”雷諾的道歉讓曲流螢搖頭。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雷諾,我要謝謝你,你去看我哥哥,都是爲了幫我們。現在的我根本無法還你的人情,只要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報你的。”
曲流螢的話說的情真意切,睫毛因爲眼淚不停地忽閃着,在雷諾看來眼前的小螢有太多的不安全感,讓人覺得很憐惜,他衝動地抓住曲流螢的手指,“小螢,你不能離開墨年澤嗎?爲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雷諾,你……”曲流螢無奈地看着他,掙扎着要把自己的手指從他的手裡拿出來,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雷諾,你放手好不好,這裡是公共場所……”
“小螢,你不要拒絕我,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都知道的。我不介意,我都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所以我很擔心你在墨年澤身邊……”雷諾關心的話語都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他對曲流螢的感情都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小螢,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裡就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
曲流螢悵然所失地盯着牛奶,手指下意識地撫摸着下面的肚子,雷諾說的話她都明白,她想要的不過簡單平靜的生活。目前來看,她想的都太奢侈了,墨年澤是不會讓她安靜的生活的,至少現在不可能。
雷諾沒有看見曲流螢的迴應,他早就做好準備了,曲流螢是個很倔強的女人,雖然她看上去小小的沒有任何的城府,過於單純的個性卻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往往在不知不覺中間吸引了其他男人的注意。如果墨年澤沒有回來,曲流鑫還是市長的話,眼前的小螢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可惜……沒有如果。
“雷諾,我想我該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曲流螢說着眼睛遊離地想要離開雷諾的視線,最後卻是不得不面對他。
“好吧,我送你回去。不要想要拒絕我,現在這個時間墨年澤應該在公司裡,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雷諾就是這樣的人,他無意中說的話總是能說中曲流螢的心事,朋友的路能走多遠呢,她總是在心裡告訴自己,人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事情,她不能給他想要的,除了他的心思,其他的她都能努力做到在。只是雷諾不會這樣認爲。
墨年澤好笑地看着汪敏琪,“說完了,沒有其他要補充的嗎?”
“墨總裁,是不是我哪裡說的不夠好,我可以改進的。”汪敏琪說着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墨年澤的嘴巴,她不想從他的嘴巴里聽見不想聽到的話。
“汪敏琪小姐對我的期望太高了吧?你認爲你有這麼大的價值讓我投資嗎?還是你認爲昨天晚上你的表現已經足夠讓我對你着迷了?”墨年澤說着,眼睛裡都是嘲弄,他見過的女人太多了,想要錢的女人也不止一兩個,像汪敏琪這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厚臉皮到這種地步,真是少見!
汪敏琪走過去,想要靠在墨年澤身上,卻是礙於他凌厲的眼神,突然移開了目光,“墨總裁,企劃案不合適的話,我可以修改,只要你願意你給我一個機會。”
“汪敏琪,你真是異想天開!”墨年澤扯過她的肩膀,靠在牆壁上,“你認爲你有多少身價,讓我心服口服的投資你們證券的項目。還有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總監,就算是你的想法,但是你的身份根本不夠格,或許你們總經理來我還可以考慮一下。”說完他鬆開了汪敏琪的身子,她一個沒站穩,急忙扶住了身邊的沙發,幸而沒有摔倒在地上。
墨年澤嬉笑着,“小心點,辦公室的沙發可是進口貨。汪小姐要是喜歡我可以告訴你是什麼牌子……”說着隨手把企劃案扔到地上。
汪敏琪知道自己被他看輕了,但是她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女人,“墨總裁,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會回去好好修改企劃案的。”
墨年澤冷冷地看過去,她匆匆忙忙從地上把企劃案文件撿起來,一臉倔強地打開了門,臨走時看了他一眼,咬着下嘴脣,不甘心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坐在轎車裡的曲流螢一路上都在沉默,她不知道怎麼面對現在的情況,包括哥哥在內,還有雷諾對她不計後果的好意,這些人情他以後想要還清,都是很難的事情。餘光掃了一眼正在專心開車的雷諾,他嚴肅的表情也讓曲流螢心有餘悸,大概是剛纔說話的語氣太重了吧。
“雷諾,你在生氣嗎?剛纔是我語氣太重了,對不起……”
雷諾撇了她一眼,放慢了開車的速度,“小螢,你不用這樣,我沒生氣,我們的觀點不同,想的事情肯定不一樣。”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現在只想着哥哥,其他的我暫時都不去想了。剛纔我太激動了吧,至少我還有自由,哥哥什麼都沒有……”
雷諾看着曲流螢說着悲從中來,把車子停在靠路邊的位置,把紙巾遞給她,“好了,我一開口說話,又讓你難過了。”
“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太敏感了……”曲流螢說着擦擦眼淚的鼻涕,紅紅的眸子,跟小兔子的眼睛一樣,惹得雷諾左右爲難,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了。
曲流螢看了一眼手機,接着說道,“雷諾,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曲流螢點點頭,緊張中又帶着放鬆。
雷諾又重新行駛在馬路上面,他盯着前方的馬路,心裡在猶豫,他現在很想帶着小螢從這裡逃離,只要不讓她看見墨年澤,不再回到墨年澤的身邊,他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可是想到小螢她的想法,不得不打回到現實中去去了。不止是曲流鑫的事情,還有她自己的問題,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個頭疼的事情,縱是雷諾不介意,但是小螢絕對不會同意的。
前方是紅等,曲流螢看着雷諾把車子停下來,表情很是糾結,忍不住問道,“雷諾,是不是有什麼爲難的事,你怎麼皺着眉頭。”
“小螢,如果我說我的糾結是因爲你呢……”雷諾回過頭來盯着曲流螢,他恨不得把自己滿腔的感受都告訴她,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歡她多麼憐惜現在的曲流螢。可是他只能忍住了,他不能在給小螢壓力了,看着消瘦的曲流螢,他一直都很擔心,她到底過的好不好,三餐正常吃飯了嗎,墨年澤有沒有找她的麻煩,這些事情他很想知道,可是,他不能問。
曲流螢一愣,眼睫毛垂下來,“對不起,雷諾。”
“我說這句話不是爲了聽你道歉的。小螢,你從來都不欠我的,以前是,現在也是。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沒有勉強,你大可放心。”雷諾的話無疑給曲流螢是一直強心劑,她的心是安了,可是一股歉疚感又涌上了心頭。
“雷諾,你是個好人,以後肯定能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的……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曲流螢了,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同了,我們還是朋友對嗎?”曲流螢試探着問道,很不想要從雷諾嘴裡得到拒絕的回答,她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不想看見他笑了。
“我們當然是朋友,而且現在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不是嗎。”雷諾說着,心裡儘管有些許的苦澀,但是他至少不會失去眼前的女人,朋友,友情有是時候比愛情還要牢固。
曲流螢這才放心地點點頭,手指緊緊地握在一起,眼睛目視着前方,一個轉彎他們來到了一條高速公路上面,“我們不是回家嗎?雷諾,這裡是……”
“我想你肯定想看你哥哥吧,我們現在還有點時間,快去快回,也不會讓墨年澤發覺。小螢,你覺得好不好?”雷諾說着,加快了車速。
“去看看哥哥……嗯,我知道了。”曲流螢興奮地笑着,雖然她不知道雷諾爲什麼會知道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現在的心情比之前好多了,想到待會就能看到哥哥了,她心裡非常的高興,至少他們兄妹倆又能說上話哦了。
雷諾撇了曲流螢一眼,看見他眉梢都是喜悅的神色,他的心也輕鬆許多,至少現在的曲流螢,待在他的身邊,暫時的得到了快樂,他也放心多了。
監獄的大門漸漸出現在曲流螢的視線中,她還是不習慣看見這個冰冷的大門,只要她想到哥哥就被關在裡面服刑生活,她就覺得內心深處在不停地受着煎熬。雷諾發覺了她冷冰冰的目光,碰觸了一下她的肩膀,不想變得僵硬起來。
“小螢,我們到了,先下車吧。”雷諾說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隨時保持着冷靜的狀態,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小螢了,看來是監獄的條件反射,她很討厭這裡吧。因爲曲流鑫被關在裡面,所以她到現在都不能適應。
雷諾和曲流螢肩並肩的走進監獄大門,她還是感到一股冷冷的感覺。如果換成自己的話,在這裡待上幾天肯定會受不了的,哥哥肯定也很難過吧。上次他說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了,對做妹妹的曲流螢來說,她心中就像撒了鹽的傷口一樣,難以癒合。
“小螢,你沒事吧?怎麼不走了。”雷諾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曲流螢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腳步了,失神的樣子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曲流螢盯着偌大的監獄,她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前兩次來,她都是匆匆而過,不像今天她仔細地觀察了周圍的面貌,破舊,都是鐵窗之類的,看着就讓人覺得很想快點離開這裡。雷諾的聲音讓她清醒過來,不知道爲什麼,心情會格外的抑鬱,剛纔在車子裡的愉悅,現在是一點都沒不存在了。
雷諾走到曲流螢身邊,拉着她的胳膊,“小螢?小螢,你聽見我說了嗎。怎麼不走了,你不是想去看你哥哥嗎。”
“雷諾,我真的對不起哥哥……我是個壞人,對不起,我對不起他……”喃喃自語的曲流螢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她蹲在地上,突然悲傷地大哭起來。
雷諾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打擊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這麼傷心,肯定是想到了以前吧,和現在比較起來,難免會傷心流淚的。他摟着曲流螢的肩膀,試圖安慰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哥哥在裡面,你心裡肯定很難受,但是我們都來了,你不能讓他看見你過的不好……小螢,你明白我的話嗎?”
曲流螢的身子在發抖,她顫抖地靠在雷諾的肩頭,單薄的身體緊緊貼着他,好像受到庇護一樣,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只是眼淚順着她的臉頰不停地掉下來。雷諾忍不住用手指去擦拭她的眼淚,“讓我們都堅強一點吧,小螢,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是嗎?”
雷諾的話突然讓曲流螢冷靜下來,不是一個人,對啊。身邊陪着自己的是雷諾,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和哥哥有關,她就要見到哥哥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希望是她目前在墨家唯一能追求的了,跟墨年澤無關。
“雷諾,我們去看哥哥吧……”半響,曲流螢才清醒過來,扶着雷諾站起來,眼神明亮地盯着監獄裡的一切。
雷諾看見她終於振作了,事不宜遲,趕緊帶着她走了進去。
此時的曲流鑫正在望着鐵窗外的一片天空,靜靜的發呆。其他的獄友在一個角落裡打牌,時不時地吐出點罵人的話。
“你他們怎麼打牌的,看不見老子有對子嗎?”
“對不起大哥,我沒看見了……”
“行了行了,到底還要不要打牌了,囉嗦的跟娘們樣。”
曲流鑫無意中聽見這些話,他的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身邊的一切。只要跟他無關,他都可以隨意支配自己的時間,身邊帶着的書已經破舊了,每天不知道翻閱了多少遍,包括能在監獄裡看見的報紙,他都記在腦子裡了。太想知道外面的事情了,他很想知道現在的墨氏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至少他還能幫着妹妹多聊一些一些,可惜資源太匱乏了,外面的信息他知道的寥寥無幾。
“曲流鑫!”監獄長大聲的叫他的名字。
“到!”曲流鑫同樣以大聲音回答他。
“出來,有人來看你。”
曲流鑫身體一怔,這個時候會有人來他嗎。下午的時間過去的很快,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這個時候……難道。
“他怎麼又有人來,朋友還真多。”
“肯定是女人了……少說廢話,打牌吧。”
曲流螢焦急地等待着哥哥從裡面出來,手心裡居然都出汗了,大概是緊緊握着手心的緣故吧,她看上去非常的不安。一段時間不見哥哥了,不知道是不是又瘦了,精神狀態好不好……是啊,在監獄裡精神能好到哪去呢,她的想法真是天真的可笑。
雷諾看到曲流螢的笑容裡都是落寞,不忍心地說道,“小螢,還沒看見你哥哥,想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雷諾,你知道嗎。我現在居然會緊張,我好像很怕看見哥哥,怕他精神不好,狀態不好,吃的不好,睡的不好……這些小事情都快把我逼瘋了。”
雷諾注視着睫毛下的曲流螢,她今天的狀態很奇怪,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難道跟墨年澤有關係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太可怕了。
曲流鑫拖着慢吞吞的腳步走到探監室,卻猶豫了片刻,他現在不想看見墨年澤。真的是他的話,他只想掉頭就走,事到如今,他來也只是看自己的笑話。還不如保持最後一點尊嚴的好,至少保留男人的面子。
雷諾四處張望着,到現在曲流鑫還沒有出來,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想着,卻看見了落寞的曲流鑫出現在他的視野裡,終於如釋重負。
“你出來的好慢啊!我的小螢都等急了……”雷諾的話讓曲流鑫一愣,他果真看見了一直低着頭的妹妹,曲流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