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我既已認定,便不可悔改。”許峪跟師傅柳桐說到。
“峪兒,爲師沒有讓你悔改的意思,只是你可知這林川是是何人?”柳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故作深沉到。
“徒兒不知,但不管林川他是何人,徒兒也不後悔。”
“好,好,好啊!我徒兒就應該這樣,比你師傅硬氣多了,如果你師傅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這般堅定,也就不會……罷了罷了。”柳桐大笑了幾聲,對許峪表示支持。
“罷了,峪兒,該來的總會來的,該經歷的也總會經歷,這世道就由着你們年輕人去闖吧!”柳桐剛想揮揮手讓許峪離開,許峪就說話了。
“師傅,徒兒還有一事稟報。”許峪沒有離開繼續說道。
“何事?”柳桐這才正色到,許峪不會無緣無故的稟報一件事情。
“師傅,您可知傀儡師?”許峪問到。
“傀儡師?峪兒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柳桐心裡一陣驚駭。
“傀儡師已經再次出現了,但是目前只發現了一個,幽跟他們交過手了。”
“當真?”柳桐面上已經掩蓋不住那驚詫之色。
“當真。”
“看來,這天真的要變了啊,傀儡師啊,上百年前的災難啊,蕭家鎮了這麼多年也還是沒鎮住啊。”柳桐恢復了當初的神色,眸中的光彩閃爍不定。
“師傅,這傀儡師?”許峪對這傀儡師十分好奇,他雖不知曉上百年前的事情,但對傀儡師也有所耳聞,在古籍中看過一點。
“傀儡師啊,上百年前……”柳桐給他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
聽完師傅的講述,許峪陷入了沉思。
如果過去了幾百年傀儡師控制能力再一次升級的話,他們還能如何應對?
“峪兒,無妨,該來的總是回來的,躲不掉的,讓門派的弟子們加強戒備,明日召開長老大會尋找下應對措施,讓大長老再加固下保護罩,峪兒你也要快增強實力啊。”柳桐看着沉思的許峪安慰到。
“是,師傅,徒兒明白。”許峪心裡百轉千回。
“只是,這林川,師傅是否看出了什麼,能否告知徒兒?”許峪再次請求到,關於林川的他都想知道。
“林川?無妨,他對你沒什麼危害,他也只是個引子。”柳桐想起了自己看到林川的第一眼。
“引子?何引?”
“峪兒,待爲師翻查古籍之後再與你細細說來,但願是爲師看錯了。”柳桐沒有直接回答許峪的詢問。
“徒兒在此謝過師傅。”許峪給柳桐行了個大禮。
隨後關上門離開了。
……
離開師傅的院子,許峪在自己的院子門口徘徊了很久,未曾進去。
林川,是有秘密的,從師傅的語氣裡能聽得出來,雖然還未證實,可是,這秘密林川自己知曉嗎?
他知道自己某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嗎?
……
聽師傅的話他是威脅不到自己的,但是他自己呢?
還有那些黑衣人,爲什麼要抓他?
算了,只要他不會受到危險,便無妨,自己會保護他的。
許峪進了院子,只見林川一個人嘟嘟囔囔的,正對着一堆花自言自語。
“你說你們在我男神的院子裡,也不知道整天開開心心的,你看你們還耷拉着個腦袋,這樣我男神能心情好嗎?對了還有你們,”苗頭又指向了一堵牆。
“你再說說你們,作爲一堵牆,你們的職責是什麼?作爲一個建築物,要有最基礎的吧!你說說你們什麼都沒有,竟丟人了。”
“不美觀也不實用,你說要你們有何用?”林川吧啦吧啦的說着許峪一些聽不懂的詞語。
男神?還要一朵花開心?一堵牆美觀?
神神叨叨的幹啥呢這是。
“……”
許峪不知道要說什麼,也接不上話,媳婦兒總是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好玩的緊。
“幹什麼呢?”許峪拍了拍林川的後背。
“哦呦,走路無聲無息,你可要嚇死我了。”林川正說着呢就聽到了許峪說話,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哎呦要嚇死了。
“你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呢?”許峪給林川拍了拍背。
“沒什麼沒什麼。”林川怎麼能說自己在教訓許峪院子裡的花草呢,閉緊閉緊。
“……”
許峪想,看來媳婦兒是當我傻,我有耳朵聽的見,可是既然你不想我聽到,那我就當聽不到好了。
“許峪,你以後要一直住在這嗎?”林川小心翼翼的問到,生怕讓許峪聽出自己話裡其他的意思。
“近期是在這住的,不過,以後的話說不準。”以後,媳婦兒你去哪我就去哪,所以地方不固定。
“這樣啊。”林川想了一下,特別想改造一下新房子,可是……住的時間不長,耗費的時間又多。
好吧,那就算了吧,林川使勁的安慰自己。
等以後吧,肯定會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的。
這邊許峪跟林川不緊不慢的,那邊蕭琉軒也沒放棄對顏家的追查。
果然,讓他追查出了點東西。
一天夜裡,顏家秘密進了許多年輕人,蕭琉軒安排的人中有一人偷偷混了進去,可是,再也沒有出來。
而那些年輕人,也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京城並沒有出現大面積的失蹤人口報案事件。
蕭琉軒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而許悟能,他也在無時無刻的讓人監視着。
自從許峪提醒他,許悟能的面貌不曾老去之後,他才真正的注意到,這個中了進士最後靠着入贅進入官場,並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的人。
這許悟能的確有能力的很。
他雖說政績並不太突出,畢竟官權並不大,可是這同袍只間的口碑,可是好的很。
並不曾傳出什麼壞話,也沒有什麼污點,還在外面流傳着“好男人”的稱號。
一個爲官多年沒有污點的人,有多可怕?也就意味着沒有留下一丁點的把柄。
不曾納小妾,不曾與妻子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不曾醉酒說瞎話,不曾出去勾欄院。
一樁樁一件件,擺出來才深覺驚恐。
一個人怎麼會如此完美無缺?
蕭琉軒不敢相信,又讓人去查驗了一番,得出的結論竟是一樣的。
如果這其中沒有鬼,蕭琉軒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這個顏家是重點監視對象,而這許悟能也不能放鬆警惕。
這丟失的年輕人去了哪呢?
也許只有顏煙才知道了。
如此新鮮的魂魄,多久沒有聞到這香甜的味道了啊!
如此多的新鮮血液,他們終於能得到補充了,最近都開始出現皺紋了。
顏煙一臉貪戀的看着眼前的人兒們,血液啊血液,魂魄是大人的,血液就歸他們了。
簡直是人間精品啊。
……
“大人,咱們的引魂人是否還要?”被猜忌的許悟能正半跪在地上,一臉虔誠。
“暗地裡跟蹤追查,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引魂人這味道可是美味的緊啊,我們能否成功,這引魂人可是功不可沒啊!”隱沒在黑暗中的那位大人大笑了幾聲,彷彿成功在即,明天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
“是,大人,一路追着呢,這就吩咐下去。”許悟能不曾擡頭不曾起身。
“行了,你下去吧,沒有大事不要來找我。”大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腳步越來做微弱。
“是,大人。”
許悟能一直跪着,直到腳步聲全部消失,這才起身離開了。
許悟能跟顏煙一起,等候着新鮮血液的到來。
只要這些人還活着,這血液將會是最美味的,他們無法抗拒這股吸引力,只能被動的去接受。
許悟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既能夠永葆青春,又能夠擁有特殊的力量,何樂而不爲呢?
他本身就是個自私自利之人,要不,怎麼會考取進士之後攀上顏家這顆大樹,雖然這家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不正常。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官當了,權力有了,錢也有了,一切都有了,這一切都要感謝他的大人啊!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兩三個高聲尖叫的人從裡面出來了,兩人快速走上前去,虔誠的看着手裡掙扎的人,不顧他們的掙扎,徑直咬上了他們的脖子。
血液頓時四處噴濺,噴的兩人滿臉都是,沒人顧及這點,只是滿臉的虔誠加瘋狂,眼前只有這新鮮的血液,其他的都不復存在。
似乎瘋了,兩個人都瘋了。
可是第二天,全都恢復了原樣,一切照舊,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記憶被抹去了。
許悟能跟顏煙親熱時,幾次失了心智想咬上顏煙的喉頸,都被顏煙怒斥了,而後再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
翌日,蕭琉軒得到了個消息。
那些消失了的年輕人出現了,出現在了亂葬崗,扔的四處都是,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跡,全身乾涸而亡,只有脖頸上一咬痕,是人的牙齒咬痕。
而至於魂魄,蕭琉軒做不到探查死人的魂魄,也沒法探查生前魂魄是否還存在。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彷彿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按部就班,不曾出現過任何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