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裡乖乖等着吧,最好不要想着逃,後果我就不說了。”刀疤男把項鍊重新裝回盒子裡,放到懷裡,對着旁邊的大炮說道:“給我看住她,人跑了,你就拿命來抵。”
大炮點了一下頭,說道:“知道了,哥。”
刀疤男帶着剩下的人,離開,屋內只剩下大炮跟胖子,還有另外兩個年輕的男人。
趙瞳心知道走不了,也不想做多餘的反抗,那個刀疤男看着雖然兇狠,應該不會是出爾反爾的人,她在屋子裡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等着。
無聲的在心裡嘆息,現在這個時間,靳正庭肯定下班回家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出事了。
彼時,靳正庭臉色陰沉冷酷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站着幾個神色同樣嚴肅的男人,清冷的聲音不變,一出口卻是讓人不寒而慄,“說,人呢。”
現在牆上的鬧鐘指着十一點的方向,他回到別墅已經四個小時,而他的女人也失蹤了整整四個小時,還沒有找到。
冷意蔓延在他的胸腔,好似要將一切吞噬。
容磊一臉愧疚的神色,要不是他粗心大意也不會讓趙瞳心這點小伎倆騙到,面對boss冰冷的表情,他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boss,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趙小姐。”
靳正庭看也沒看容磊,對着另外一個傳這黑色衣服的女人問道:“勺園,你說。”
勺園知道靳正庭是發怒了,聲音越發恭敬,“boss,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剛剛得到消息,趙小姐可能在東里區,具體在那個位置還再查。”
也只能怪容磊自己太不小心,這種低級的錯誤都會犯,boss不生氣纔怪,現在不追究,是因爲人還沒找到,不是知道是傷還是好,要是人沒事,那還好說。
要是趙瞳心受傷,容磊的皮也可以繃緊一點了。
靳正庭冷冽的要求,“十分鐘,我要知道具體地點。”
“是,boss。”勺園神經一緊,也不敢耽誤,立即走到旁邊,拿出電話去催促,要是十分鐘內,沒有消息,等boss親自動手,那後果她都不敢想。
容磊只能站在一旁苦笑,他還能說什麼,這都是自己的粗心犯的錯,boss生氣也無可厚非,只希望趙瞳心能夠平安無事,他也能好過一些。
他不敢相信趙瞳心要是受傷,他的皮可能都要被撥了一層不止,他不怕受罰,就怕boss這種不聲不響的冷漠表情,無形的壓力,讓他的心裡備受煎熬。
容磊更希望立即找到趙瞳心的位置,他好戴罪立功。
十分鐘的時間,放在平常不過是彈指瞬間,但是放在現在,客廳裡除了靳正庭,每個人都覺得一秒鐘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靳正庭身上的冷氣,堆積的越來越多,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緊繃,額頭的汗已經冒汗,有些順着皮膚滑落,沒有一個敢伸手去擦拭,只是將背脊挺的更直。
勺園看着時間只差一分鐘,
電話還沒響,心急的恨不得替代那個辦事的人。
叮鈴鈴——叮鈴鈴——的電話聲音響起。勺園第一次覺得手機單調的鈴聲是這麼美妙,聽着這麼舒暢,她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不等那邊人彙報立刻問道:“快說,人呢。”
“勺,勺子姐,人查到了,在東里區的賭場。”那邊的人被勺園激動的語氣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磕巴,以前覺得勺子姐這麼高冷,怎麼話鋒突然變了。
“好,立即安排人給我在各個路口守住,要是跑了一隻蒼蠅腿,我就掀了你的腿湊數知道嗎。”勺園語速很快的交代完,直接掛了電話,大boss還在等她的回覆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着勺園的口氣不像是開玩笑,也是一臉認真,對着身後的十多輛黑車商務車的人吼道,“你們給我注意點,守住各個路口,要是有一隻蒼蠅腿跑出來,不等勺子姐卸了我,我直接把你們給卸了。”
“聽到了嗎。”
全部人,齊聲應道,“明白了。”
勺園快步走到靳正庭身邊,恭敬的說道:“boss,人已經查到了在東里區的賭場,我已經讓人去堵住各個路口,不會讓人有機會帶人出去。”
“走。”靳正庭也沒廢話,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冷厲的氣息讓客廳候着的人,全部皆是一顫,他們知道boss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那個敢動趙瞳心的人,最好是有三頭六臂,不然下場,肯定不會太好看。
門外,車子已經等着,靳正庭彎腰坐了進去,不用他開口,坐在前面的司機已經將車子發動起來,快速駛離別墅。
賭場內,一片混亂,所有人莫名其妙的被堵在裡面不能走,他們想要找到賭場的主人,卻都被人擋在大廳,只能互相干瞪眼。
有些脾氣不好的把桌子椅子全部掀在地上,牌九,骰子,錢幣,灑落的到處都是,賭場的服務生沒有一個敢上前維護。
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搞什麼,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去,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們這是非法囚禁你們知道嗎,別以爲你們認識一點人,就敢關我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快讓我出去。”
“刀疤,你要是在不放我們出去,我就砸了你這破賭場,你快給我出來,放我們出去。”
監控室內,刀疤嘴裡叼着煙,不斷的吸着,煩躁的情緒讓他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臉上的刀疤看上去更加嚇人,他盯着十幾臺監控頻幕將那些人說的話做的事,全都看在眼裡。
沒想到那個人速度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了,他還想能夠先脫手,在想辦法出國多一陣子在說,現在只能打亂計劃,先控制住趙瞳心在說。
“老大,門口都被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堵住了,我們的人一出去,他們就亮處手裡的傢伙,我們武器沒那麼多,也不敢出去。”彙報的男人滿臉都是冷汗,他們不過是賭場的大手,頂多是拿着刀,木棒,棍子之類,根本沒見過真正的槍支。
也是
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害怕的都不知道怎麼辦。
刀疤男瞪了一眼他,碎了一句說道:“一羣廢物,怕什麼,叫其他有傢伙的都帶上,守住門口,那個女人在我們手上,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在等,等那個男人出現。
刀疤男又將視線轉到頻幕上,對着操作人員說道:“門口的監控給我調出來。”
“是,老大。”操控人員點了幾下鼠標,很快就把門口的畫面切換了進來。
刀疤男看到外面的情況,雙手狠狠錘了一下桌面,罵道,“我草,靳正庭你夠狠,竟敢明目張膽的帶槍過來。”
他看到整條街的人羣都被蘇散開,每個路口都有人站崗,隔絕其他人靠近好奇的目光,也只有守着賭場的二十幾個人手裡拿着槍,但也足夠轟掉他的老窩了。
這下子不是賣掉項鍊這麼簡單,估計想要保住性命都很難,他還是不放心那幾個人守着趙瞳心,現在那個女人可是他的保護符,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他算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趙瞳心還不知道外面因爲她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還在想着見到靳正庭了應該怎麼矇混過關,她真的是怕了那個男人‘非人’的手段,餘光瞥見大炮拿着手機神色溫柔的看着。
眉眼一挑,這個男人看着好像不是那麼壞,爲什麼非要做這種打打殺殺的活,既然有心愛的人,不是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或許她可以跟他說說,說不定他能放了她。
“你叫大炮,是吧。”
大炮收起臉上的溫柔,沒什麼感情的回答道:“你想怎麼樣。”
“我看你應該是有喜歡的人,爲什麼要做這一行,反正我們也是關着,聊聊打發時間也好。”趙瞳心不敢直接要求大炮放她,想從聊天開始,讓他能夠放鬆戒備。
“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們有錢人一樣,像要什麼生活都可以,如果我不努力,她吃什麼,喝什麼,花什麼,說這些你都不會懂的。”大炮對有錢人的厭惡,眼神明擺的表現出來。
他在門口頂多以爲趙瞳心是一個家裡比較富足的女人,去找自己的丈夫,沒想到她的背景如此不簡單,就算是大哥也是顧慮很多。
“誰說我想要什麼生活就要生活,你不是我,你又憑什麼這麼定論,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社會的現實殘酷,我想你也很瞭解。”趙瞳心被大炮一句話刺的有些煩悶,聊天的心情也沒有了。
她寧願回到平凡的生活,而不是華麗的外衣下,孤助無援下的生活,她也是戰戰兢兢的堅持到現在,就算是睡覺也生怕自己露出馬尾。
“呵呵,你就別開玩笑了,能買得起這條項鍊,還覺得生活差,那我們這種拿命去拼的人,算什麼。”大炮纔不相信趙瞳心說的話,她身上穿的用的,估計隨隨便便一樣東西都是他一個月的工資,甚至是幾個月,半年,一年都有可能。
她這種人又怎麼會理解他們的心裡,只會站着說話不腰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