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瞳姨哪裡。”陳翟翟不忘刷自己的存在感,瞳姨這麼疼他,肯定不會忍心看他難過的,至於靳叔叔的話,還是不能跟他比的把。
勺園沒有回答陳翟翟的話,對着趙瞳心說道:“瞳心,我先把他送回去在來找你。”在留下來還指不定會不會在惹怒某個愛吃醋的男人……
爲了他的小命好,還是直接撩走把。
趙瞳心也有了些許睏意,笑着說道:“嗯,好吧,路上小心點。。”
“嗯。”勺園點了一下頭,抱着不滿的陳翟翟推門離開。
關了門,陳翟翟立即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咪,爲什麼不讓我去瞳姨哪裡。”
“你還小不懂,媽咪這是爲了你好。”勺園摸了摸陳翟翟柔軟的髮絲說道:“下次不準這樣挑釁靳叔叔,知道了嗎。”
“爲什麼?”陳翟翟疑惑的站着葡萄般的眼睛。
勺園看了一眼陳翟翟無知的小模樣,很不想這麼早告訴自家兒子這麼現實的事情,但爲了他好,還是告訴他吧,“因爲你靳叔叔很小氣……”
小氣到一個孩子都不可以分到瞳心一點感情,獨斷到唯一。
陳翟翟看了一眼勺園認真的表情,垂頭喪氣的回答,“好吧,我就不跟靳叔叔一般見識了。”
“嗯,知道就好。”
“瞳姨真的好可憐……”
“……”
陳冬剛好從醫院門口走進來,就聽到他們母子兩的談話,三行黑線直接爬到額頭,這樣不知死活的話還是少說吧,以靳正庭腹黑的性格,這娘倆豬一樣的隊友,他絕對會少活好幾年……
無奈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個商討好了嗎,要不要回去在討論。”
“咳咳,好吧,先回去,先回去。”勺園看裝作沒看到自家男人無奈的眼神,在Boss的地盤說這些話,好像,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好。
‘啊戚——啊戚——’
病房內的趙瞳心連着打了兩個噴嚏,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是不是誰在說我,鼻子好癢。”
靳正庭眼眸一深,淡淡的回答道:“嗯。”
他看着趙瞳心睏意朦朧的小模樣,跟着說道:“困了就睡吧。”
“那你呢。”趙瞳心揉了揉眼睛也不否認自己確實有些倦了,只是不想他就這樣離開,所以撐到現在。
“陪着你”
趙瞳心聽着靳正庭的話,臉一紅,低聲應了一聲,“嗯。”
兩人躺下不久,靳正庭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安靜的模樣,幽暗的目光也跟着放了下來,似乎睡夢中的趙瞳心夢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一下。
一縷髮絲順着耳際滑落,掛在她的臉上,見她眉頭微皺,不舒服的動了幾下鼻頭,靳正庭伸手動作很輕的將那一縷髮絲勾起,放到她的耳後。
看着她的表情又恢復平靜的模樣,眼眸裡浮現一絲柔軟,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不知看了多久,才閉上眼跟着小憩一會。
等趙瞳心醒過來的時候,靳正庭已經離開,病房內空無一人,心裡頓時有種失落的感覺,猛地搖了搖頭,對自己說道:“不能這麼依賴別人,必須改過來。”
“瞳心,你還想依賴誰啊。”勺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走了出來,手上還拎着兩個保溫盒,放在桌子上對趙瞳心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吃飯吧,等等菜都涼了。”
“勺子,你怎麼過來了。”趙瞳心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着替自己張羅的勺園,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幫忙。
勺園扶着趙瞳心坐在位置上說道:“別,你還是坐着吧,這點小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這點小事情,我還是能做啊,不要把我當做病重患者好不好。”趙瞳心無奈的看着勺園霸道的樣子,她只是臉受傷,又不是手受傷,這點小事情還是做的了。
“現在你可是重點保護動物。”勺園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點了一下頭說道,“嗯,可以了快吃把。”
趙瞳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有些無語,“勺子,你確定是給我吃的,而不是餵豬?”
“對啊,有什麼不對嗎?”勺園看了一眼桌上,雞湯,燕窩,魚刺,海蔘羹,芙蓉乾貝,魚頭豆腐湯,都是滋補孕婦的啊,有什麼問題嗎?
趙瞳心小心翼翼的求證,“是我們兩個一起嗎?”
“不啊,當然是你一個人的啊。”勺園說着理所當然。
“……”趙瞳心頭大的扶額,“這是誰要求的,快說。”
“當然是營養師啊。”勺園也不覺得有多誇張,懷孕了是應該補一補,其實主要是boss那句輕飄飄的‘太瘦’讓營養師全身一激靈,晚上就開始了瘋狂模式。
做了一大堆菜,這還是她能拿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她想想,瞳心肯定是不吃了,所以就沒讓人送過來。
“快把營養師給我拖出去斬了……”趙瞳心覺得以後的前景堪憂,營養師會這麼做,肯定是某人授權,不然絕對不會這麼誇張。
“勺子,我是懷孕了,但我不是豬。”
“咳咳,好吧,我會跟營養師說一下的吧。”勺園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有些心虛,確實似乎對一個女人的食量來說,有些多。
好不容易硬是讓自己吃下很多,但最後還是剩下很多,趙瞳心可惜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搖頭,“浪費啊。”
“……”
吃飽喝足之後自然是出去散步消食,微風的吹拂下,兩個人沿着醫院公園式的場地,慢慢的行走着,四周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坐在一旁休息。
勺園踢着地上的草坪,裝作不經意的問道:“瞳心,你臉上的傷,怎麼樣還疼嗎。”
“嗯,不疼了。”趙瞳心知道勺園想要問什麼,也沒有隱瞞的打算,直接開口說道:“我跟媽媽相依爲命之前,也有一個家,而那個叫父親的那人卻因爲戀上自己的學生而使這個家支離破碎。”
“現在想起我這個女兒,不過是知道了我現在今時不同往日罷了。”趙瞳心自嘲的一笑。
“瞳心……”勺園以爲趙瞳心碰到了許顏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自知問錯了話題,但她很不解,是什麼樣的人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由問道,“他在江濱市?”
“嗯。”趙瞳心點頭,“似乎過的不錯,開了一個昊天擔保公司把。”
“你不會說的是趙袁航把。”勺園忍不住停了下來,忍不住驚呼道:“原來他是這樣的人渣,長的倒是怪斯文敗類禽獸的。”
趙瞳心有些異樣的問:“勺子,你也認識他?”
“怎麼說呢,不算認識,不過見過幾次。”勺園沒好意思說,趙袁航每次見她都是點頭哈腰,而且還是各種狗腿的奉承,簡直沒臉沒皮到一定程度。
沒想到那種人竟然是瞳心的爸爸,雖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不過好歹麼也應該會有一點感情吧。
“嗯,那些都是過去了,現在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趙瞳心忍不住摸了一把受傷的地方,如果趙袁航走懷柔政策,以她的性格或許會伸手幫一把,但偏偏選了一個最不好的辦法接近她。
那就別怪她,不顧念一點感情了。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一個護士攔着一個吵吵嚷嚷的男人走了過來,“這位先生,這裡是醫院不是外面,請你安靜一些,探望病人請到前面登記。”
“給我滾開,快告訴我趙瞳心住在哪個病房,不然我叫人砸了你這家破醫院。”
護士一點也不怕的回答道:“先生你要是在這樣,我們要叫警衛了,而且這邊探病都是要先預約,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希望先生不要讓我們爲難。”
甲級私人醫院,沒有一點背景跟人脈根本不可能開的起來,何況這邊招待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有錢人,作爲一個護士都是拖了許多關係進來。
對於這樣鬧事的人,她們也能面不改色的處理,出了事情醫院自然會有人出來擺平。
“我不管你什麼破規定,快叫趙瞳心出來。”
趙瞳心依稀聽到自己的名字,順着聲線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沒想到趙袁航會找到這裡來,而且是這樣氣勢洶洶的狀態。
“怎麼了瞳心。”勺園順着趙瞳心的視線也看到來人,不由眉毛一挑,趙袁航真是不知死活到這個程度,竟然還敢找到醫院來。
她也跟着停下來看着趙袁航的方向。
“趙瞳心,你給我出來,趙瞳心你給我出來,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趙袁航在接到公司電話的時候,差點肺都氣炸了,也不管其他事情,打聽了一下趙瞳心在那個醫院,直接跑來興師問罪。
問了這麼多竟然沒有一個說趙瞳心的位置,氣的他差點就想打人,好在還有一絲理智沒有忘記這事什麼地方,要不是這個醫院背景強大到一定的程度。
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飄忽的視線胡亂的看着,在盯緊一看不遠處正站着他一直要找的女人,直接一把推開攔着自己的護士,打不朝着趙瞳心走去,嘴上還不忘罵道:“趙瞳心,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女人,你也不怕良心過不去,好歹我也是你的爸爸,就算是你現在飛黃騰達了,也不能讓人這麼對我。”
趙袁航故意這麼大聲,就是爲了吸引在場爲數不多的人影,過來圍觀,他就要讓所有人知道,趙瞳心是什麼樣的女人,就要搞臭她的名聲。
讓人都知道她趙瞳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