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兄,謝謝你,需要時我會言語的。”雁千惠委婉地說道。
這一次輔助其它小隊做了個任務,後來雖然算是完成,但並沒有提升其他隊員對雁千惠的信任度,而雁千惠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因爲她並沒有真正完成這個任務的原因。
而據她所瞭解的情況,那支主要負責這個任務的執法小隊,其鍥入點是錯誤的,所以她才以個人名義接下了這個任務。
麻煩的是,這不是單靠戰鬥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就像是真正的偵破案件一般,抽絲剝繭,找出真正的兇手以及其行兇原因,纔算是真正完成了這個任務。而要做到這些,就要進行深入細緻的調查和慎密的分析。
調查需要人手,雁千惠當然不缺,但有着執法隊身份的林三才無疑是更爲合適。
但是,雁千惠雖然在紅菱鎮任務中幫過林三才,因而對方在某種程度上對雁千惠也非常的信服,但這不意味着他就成了雁千惠的工具人。
這個任務目前有些敏感,如今南氏家族爲了尋找南懷瑾,已經數次大幅提升賞金額度——200萬靈石。
這對於雁千惠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不要說是那些身家本來就不甚豐厚的修行者了。
現在,執法隊也已經對各地執法隊下達命令,一旦發現綁架者,允許當場擊殺,而且還可以得到一筆由南氏家族提供的高額賞金。
在這種情況下,競爭是非常激烈的,雁千惠哪怕也是有執法隊身份,行事時也要小心,畢竟財帛動人性,修行者可不是真正的不食煙火。
“雁師妹,你不相信我?”
林三才認爲雁千惠不想接受自己的幫助是對於自己不信任,這讓爭有一種挫敗感,接着說道:“在上次任務當中,你救了我的命,還幫我渡過了任務當中的難關,雁師妹……你應該相信我,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幫你。”
不管雁千惠怎麼想,林三才如今是真正將她當作是自己同伴的,在第五小隊裡他認爲自己應該是與雁千惠關係最好的人,而這樣的疏遠無疑會讓他感到不自在……哪怕雁千惠其實是爲他好。
“林師兄,你……”
雁千惠有些遲疑,他不想讓林三才參與進來其實有兩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林三才沒有理由冒這種險,這件事本身就與他沒什麼關係,而其中的風險卻是極大的,一旦牽涉其中,不僅要面對競爭者,還要面對窮兇極惡的殺手,而這位林師兄的戰鬥力,恰恰是他最大的短板。
林三才的問題,不僅僅是影響他自己,在任務過程中一旦涉及這些問題,甚至有可能影響到雁千惠,這不能不讓她猶豫。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務必告訴我,我之前加入隊伍的時候就說過,但我也有我的優點,如果是單純的想要知道某些訊息,雁師妹,即便是蘇倩玉也不一定比我快!”
林三才毫不退避的直視雁千惠的眼睛,這一刻相比於紅菱鎮上緊張惶恐的那個林三才,在雁千惠眼中看到了另一個他。
沉吟了片刻之後,雁千惠問道:“林師兄,你有辦法查到莫林最近是否有什麼不太正常的地方嗎?”
雁千惠自信但不自負,她清楚,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她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最終,她還是選擇相信林三才……想要在修行界中更好的生存下去,在自己的能力還未強到肆意橫行之前,同伴是不可或缺的。
“莫林?我們之前在凌城城主府見到過的那個人?”
林三才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雁千惠看着他,心裡想着自己這麼做究竟對不對。
要不什麼都不做?
這個任務值得自己這麼花費時間嗎?
雁千惠偶爾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系統頒佈的任務並非是強制限時的,上一個任務的完成與否,基本上不會影響下一個任務的完成,何必非常摻入這種古怪的任務當中。
是的,她是從時間的角度上來考慮的,危險肯定不如紅菱鎮那次任務,但太耗時,太耗腦子了。
在這個世界上獨自存在的孤獨感以及在蓬萊仙宗時的爾虞我詐,讓雁千惠在很多時候與人交往時更多考慮的是利益,就像現在與第五小隊中的衆人。
人就是這樣,越是自己缺少的東西反而越發珍貴。因爲雁千惠自認沒幾個可以交託後背的朋友,所以當林三才毛遂自薦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抗拒。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雁千惠回家不久,林三才便登門求見。
等廉紅藥上過茶之後,雁千惠問道:“林師兄,有什麼發現嗎?”
“莫林參悟過綁架案的受害者家屬組成的隊伍或者說組織,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剛纔問的那人說以前有段時間,莫林的家甚至就是這個組織私下聚會……這個詞不太恰當,應該說是談論案件情況的秘密據點,經常會在深夜的時候有人出入。”
“這種情況現在還在保持嗎?”
“不,早在半年前就結束了,那段時間差不多就是城主開始出現放棄對這個案子繼續追查一類的想法與討論的時間,根據莫林鄰居的描述,那段時間莫林家中經常會出現喝的爛醉的酒鬼,就連莫林本人也常有喝醉的時候,同時他家中的人開始不斷減少,直到5個月前,這種情況徹底消失,莫林恢復正常。”
林三才打聽的非常詳細,他想證明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
雁千惠喝掉自己的那一份靈茶,拿起林三才在調查中找到的內容仔細地看了起來。
“我不覺得,前幾天我們跟他見面的時候,我只是無心的一句話就引起了他的激烈反應,還有後邊我們去過的那棟樓發現有人進去過並且表示要申請重新查案時,他的情緒激動的有些不正常……我是說如果他如果放下了,應該不會有這種反常的反應,顯然他對於失蹤案依舊耿耿於懷。”
“這麼看來五個月前的恢復正常可能就是另外的原因了,在當時,他知道事情並非就此結束,而是有了更好的解決方法,所以他纔會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