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陣眼!
蘇墨也的確感覺到了,這三十年來他盤坐的地方盡是靈氣環繞。那便似在靈氣噴泉上修行一樣,靈氣源源不斷。
“難道這就是大陣的奧秘嗎?”蘇墨蹙眉道,“佈下這座大陣的人是想讓我憑藉這座大陣修行?”
“多半是的!”葉無悔笑道,“這樣就可以解釋,爲什麼咱們被困在大陣不得而出了。”
“呵呵!”蘇墨謹慎地笑了笑,“但願如此!”
而此時,任公子、屠夫子還在看着蘇墨。
“釣魚的,那三界蓮魂貌似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已經憑藉大陣修行了。這樣,在那一界不出一萬年他便能成尊了吧!”屠夫子道。
“差不多!”任公子點點頭,“但是,最後還得看蓮魂對大陣的體悟程度。要知道,那大陣可不僅僅是輔助修行那麼簡單,一切還得看他的造化。”
屠夫子點了點頭。
一萬年!
這句話,要是讓蘇墨聽見,估計直接得吐血。
實際上,一萬年從輪迴七重到尊者境,那已經是無數輪迴修士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可是,對於蘇墨來說的確有些長。
因爲,他若想要讓仙浴古蓮成熟,必須在一千餘年的時間裡成爲尊者。否則,那株蓮便沒有意義了。
光陰忽忽,彈指又是百年。
魔舟之上,蘇墨終於再次突破。
永境八重。
現在距離,仙浴古蓮必須成熟的日子僅剩下一千零幾年的時間。其實便是一千年了,零頭的那幾年可以忽略不計。
蘇墨再一次睜開眼睛。
在這大陣中,一百三十年才突破輪迴八重。這個速度對於蘇墨來說不快,甚至有些慢了。畢竟,他坐在大陣之中的時候,便已經是輪迴七重大圓滿了。
蘇墨的面前還有兩座山,需要翻過去。
輪迴九重,還有輪迴巔峰。
蘇墨乃是曾經的尊者,他深知翻過這兩座山有多難。尤其是輪迴巔峰境,看似它與尊者境只差一線。
但是,那一線便是天壤之別。
尊者境與輪迴巔峰境有着質的差別。當年,三界鬼才步妙天爲了踏過那一線,消耗了無數的光陰。
從其中,可見山之高,翻之難。
“呼——”蘇墨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
“輪迴八重境?”葉無悔問。
“嗯!”蘇墨點頭。
“輪迴九重、輪迴巔峰一定很難吧!”葉無悔道。
“還有一千年!”蘇墨淡淡一笑,“我會盡全力!”
“欲速則不達!”葉無悔衝着蘇墨嫣然一笑,“蘇墨,若是不能讓仙浴古蓮成熟也沒有關係。其實,我已經習慣了是魂體的日子。一千年內,能晉升爲尊者最好;若不能,便不要勉強。只要境界提升了,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麼。我的仙身,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呵呵!”蘇墨點頭一笑,“你放心,我會權衡。若是這一次,不能讓仙浴古蓮成熟,我將來也一定會爲你鑄造仙身的。”
“沒有仙身,我就賴着你的識海里不走了!”葉無悔笑道,“你就得保護我!”
“沒問題!”蘇墨點了點頭。
“哦?呵呵!”葉無悔先是一愣,旋即笑着點頭。不過,她心裡明白,蘇墨這麼篤定的點頭,多半還是對一千年內成尊抱有極大的自信。
“丹藥,已經不能再用了吧?”葉無悔問。
“是的!”蘇墨笑道,“升輪丹,已經是頂級的丹藥了。輪迴七重以上,基本上就沒有任何丹藥可用了。靠丹藥,是絕對不能成尊的。”
“那成尊,需要什麼條件呢?”葉無悔問道。當年,她雖然陪着步妙天遊歷過一藏,但是關於成尊的事,她卻知道不多。
畢竟,她離成尊還差着十萬八千里。
“成尊?”蘇墨一聽葉無悔發問,不由雙目微眯。他看着茫茫的星際,有些思緒浩渺。因爲,他乃是生而爲尊的存在。
他在曾經的三界裡歷過諸多劫。
但是,他每一次成尊都只能算是一種喚醒。所以,很多時候蘇墨真的沒有想過成尊需要什麼。
他,不是一般的修士。
所以,蘇墨最後笑了笑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具體成尊需要什麼。當然,修行是必須的。不過,成尊乃是一個奇妙的過程。”
“尊者,絕不僅僅是一種力量;而是一種明悟、一種心境、一種圓滿。”蘇墨若有所思道,“我更願意理解爲成尊乃是可遇而不可求過程,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葉無悔琢磨着這八個字,會心一笑,“蘇墨,你知道這個。那你就更不要心急了!”
“哦?”蘇墨這才明白葉無悔還是在勸他,不由笑道,“放心!我一定沒事!”
“嗯!”葉無悔點點頭。
隨即,蘇墨再次合上了雙眼。
整個大陣,還在運轉。
蘇墨依舊被無數的靈力簇擁。葉無悔看着修行的蘇墨,心緒複雜。這個男人,一旦成尊多半便會離開自己了吧?
葉無悔黯然一笑。
雖然蘇墨成尊後會爲她祭煉古蓮成其仙身,但是相對於擁有仙身來說,她更願意陪在蘇墨身邊。
想着想着,葉無悔竟然在魔舟上昏然睡去。
蘇墨入定,魔舟寂然。
小白豬也伏在葉無悔的身邊,呼呼大睡。
一轉眼,便又是二百年。
這二百年,一切安穩。如果從外在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觀世湖邊,任公子垂釣。
書生又來了。
只不過,他看了一眼修行中的蘇墨,不由搖了搖頭:“他這樣修行,還是沒有明悟我的大陣呀!”
“呵呵!”任公子一笑,“看樣子,不到最後,他是不能悟出的你良苦用心的。書生,你前日去風輪一趟如何?”
“咳咳!”書生輕咳兩聲,“這個……風輪諸修也不知道那三界蓮魂有什麼秘法可以隱匿在大陣之中。風輪渡劫的一世,那蓮魂是他們的小師弟。對了,他叫蘇墨。”
“哦!小師弟?”任公子頓了頓語氣,“既然是小師弟,那風輪白一鳳沒有教他破陣之法嗎?他,怎麼不能出陣?”
“哦?”書生一聽不滿道,“釣魚的,聽你的話,那白一鳳的陣法造詣絕對在我之上了?她的小師弟,就能破我的陣?”
“當然!”任公子輕笑一聲,“她的陣法造詣,絕對在你之上。只不過,她佈陣不如你隨心所欲罷了!”
書生冷笑一聲:“釣魚的,你這是重色輕友。那白姑娘,在你眼中當然什麼都好。”
任公子的眼底閃過一抹溫柔:“她,的確什麼都好!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任公子長嘆了一聲。
書生看了任公子一眼,沒有再提白一鳳。
“蘇墨身兼風輪諸修所長,但是他境界不夠,還是不能出陣的。但是,杜書生說他小師弟一定能出陣,而且不會太久。否則,他願意算輸我一次!”
“嗯!”任公子點了點頭,話鋒一轉,“書生,你又賭輸了吧!”
“呃?”書生尷尬道,“以後,請叫我小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