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和朋友走在操場上。
喧鬧的人羣之中,有一羣平頭少年正一如既往的在爭吵着。
這羣天使後援會的傻子們。
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天使被別人給摸頭了,那林初的麻煩可大了吧。
漆月剛剛這麼想道,就發自內心的感覺不妥。
這樣怎麼行……
時空突然掀起了一陣波瀾,彷彿是有人做出了不合時宜的選擇,整個時空都活了起來。
嗡的一聲巨響在漆月腦海中響起。
漆月回到了現實中。
林初身上的火焰仍然在燃燒着,他的目光空洞,好似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還是沒能幫到他嗎?
漆月在林初陷入幻境中前,掙扎着想要與林初一起負擔火焰的侵蝕。
沒出息真好被一同吸進了幻境之中。
是某種考驗嗎……
想到了幻境裡的內容,漆月不禁在心中猜想到。
不禁看向一邊傻站着的林初,失神狀態的他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
雖然身上的火焰仍未完全熄滅,但異常的重點,以及陳磊的情緒,似乎都填進了幻境當中。
漆月現在感覺好受多了,身上火焰的侵蝕能力並沒有那麼可怖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從後面撐住林初,小心翼翼的將其拖向剛剛的店面裡,那裡似乎有個長凳子可以讓他躺一下。
很明顯,漆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後退着沒走幾步,漆月就絆住了腳。
一個踉蹌,漆月和林初一起摔倒了。
幸好有漆月墊底,林初只是摔進了她的懷裡。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重!
掙扎了幾下,漆月累到了氣喘吁吁的狀態,可林初並沒有成功被她扶起來。
算了!
漆月乾脆就破罐破摔了,躺哪不是躺。
她調整了下姿勢,努力讓林初以更舒適的姿勢躺在她懷裡。
外面的火雨變小了,而且侵蝕的能力也變差了,倒在地上的兩人,並沒有收到什麼影響。
將手遮在林初頭上,爲他擋下一片片飄到此處的火星。
漆月盯着林初面無表情的臉,不禁又當心了起來。
希望他在裡面,能夠平安解決一切吧。
異常創造的環境之中。
自願代入角色,體驗着陳磊記憶的林初突然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一個踉蹌,他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幾個平頭少年講林初堵在廁所裡。
他們表情不善的說道:“別那麼害怕,站都站不穩了,有膽做沒膽認嗎?”
“就是你對天使大人圖謀不軌是吧?”
幾個少年越說越激動。
而林初也正無語着,這個林思雨怎麼回事,怎麼在校園裡還會有這種組織存在?
“我們呢,出於善意,還是提前跟你說一句啊,剛剛在操場上,你們班的沐詠月跟我們告的狀哈。”
“雖然我們也很討厭這種告狀行爲,但是你居然敢非禮天使大人,我們也只能被借刀殺人了。”
看到這些少年越說越激動,了,林初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做了。
“那你們說,你們要幹嘛?”
那些平頭少年聽見林初的發問,相互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裡找到了答案。
“既然你做好準備了,那就……把廁所的地給拖乾淨吧!”
林初:?
還以爲自己要莫名其妙的挨一頓打呢,
沒想到……這些人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那些平頭少年甚至準備好了拖把,指了指一旁的水池。
林初也不知道爲什麼。
總感覺,從剛剛睡醒開始,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對勁。
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甚至連空間都彷彿有些不穩定。
而此時,藏在異常環境中的陳磊意識,也十分無語。
自己準備的記憶,還沒從開始就亂起來了。
只能強行更改了嗎?
林初接過拖把,彷彿有一陣波瀾在空間里拉出了漣漪。
那羣一看就是搞笑角色的天使後援會消失不見了。
取代而之的是一羣透露出不善之氣的人形黑霧。
林初感覺有些不對,但又感覺彷彿這些一開始就站在這。
是他們帶自己來這裡的嗎?
這羣黑霧吊兒郎當的蹲在一邊,將林初團團圍住。
一個黑霧痞裡痞氣走過來,粗暴的摟住林初的脖子。
“就是你一直對沐詠月死纏爛打的是吧?”
“你幹嘛?”
林初晃了幾下脖頸處的手腕,有些難以掙脫。
“我們找你談談,行不?”
周圍的黑霧看着掙扎着的林初,紛紛譏笑了起來。
那個摟住林初脖子的黑霧鬆開手,又猛的按住了林初的頭,使勁的晃了幾下。
“你給我聽清楚了,要再讓我看見你糾纏人,下次可不就是這麼簡單的談話了。”
“記住了啊,要敢告老師,後果自負!”
猛的往下壓了幾下林初的頭,周圍的黑霧又再次爆發出了一陣譏笑。
幾個黑霧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向廁所外走去。
一邊走還不忘一遍嘲諷着。
“你這種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們老大都沒追到的妹子,能讓你先拿下?”
這些譏諷的聲音彷彿拼了命的鑽進林初的耳朵, 彷彿是想摧毀他的意志。
一陣陣的屈辱感從內心升起。
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林初心中響起。
忍一忍,風平浪靜。
千萬不要招惹這羣傢伙啊,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
這樣嗎?
林初那被壓下的頭還未擡起。
得理智……是嗎?
要理智來說,這事真就忍一忍算了。
但別人,是別人,雖然不知道有誰在遇到壓迫時,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
可林初就是林初,他很明白。
所謂理智,有時只不過是被逼無奈而已。
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真是讓人深惡痛絕。
將拖把上的棍子卸下。
林初擡頭看向了前面的幾個人形黑霧。
你們這些腦袋裡空空如也的傢伙,充斥着獸性與野蠻的傢伙。
剛剛那個動手動腳的黑霧,正走在最後面,雙手插着兜,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林初死死的盯着他。
煩死了……煩死了!
心中不免得忐忑,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但是。
你們別想就這麼完事!
所以說要真的理智,就該明白啊。
如果一味的避讓,幾乎是必然會招來他們得寸進尺。
這種事情你不知道嗎?
林初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好像是在和人說話一樣,也許,是在給自己鼓氣吧。
幾步衝上前去。
揮舞着的棍子劃出了凌冽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