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監,看來你這個異父又異母的妹妹,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調皮搗蛋,一點都沒有變。”
蘇沫沒有得到門外夏莎莎的迴應,卻聽到了身後響起的熟悉的聲音。
驀地回頭。蘇沫便看到顧少言雙手環在胸前,勾着嘴角閒庭信步地朝她走來。
“顧少言,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沫轉過身來,看着顧少言,突然就明白了夏莎莎爲什麼會這樣做了。
顧少言笑,笑容肆意而魅惑地繼續一步步靠近蘇沫。“這裡是總裁辦公室,難道只許蘇總監來找總裁,就不許我來找總裁了嗎?”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顧少言,蘇沫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乾脆便大大方方地向前,越過顧少言,走向顧澤城的辦公桌方向。
雖然蘇沫只是從他的身邊一閃即過,可是顧少言還是能清晰地聞到那專屬於蘇沫身上的淡淡清新的味道,很淡,但只要聞到,便讓人身心都覺得舒暢。
轉身,顧少言的目光鎖住蘇沫。看着她被職車套裝包裹的玲瓏有致的身軀,和愈發透出成熟性感的眉眼,顧少言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
“顧少言,你好像忘記了一點吧。這裡。是我丈夫的辦公室,我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而你。卻不行。”蘇沫來到顧澤城的辦公桌前,隨意而慵懶地依靠在寬大的辦公桌的一角,跟顧少言一樣,她的笑容也肆意,卻更飽含萬千風華。當她說出“丈夫”這兩個字的時候,媚眼更輕輕一挑,無意中便是千嬌百媚,魅惑人心。
緋色的薄脣輕啓,蘇沫漫不經心地繼續道,“所以,現在,請你先出去吧。”
蘇沫知道,夏莎莎不會給她開門,但是,只要顧少言開口,夏莎莎卻不敢不開門。
丈夫?!莊畝撲扛。
看着蘇沫提起顧澤城時那樣嬌媚生動的眉眼,心裡莫名地生出一絲怒火來。
他們結婚三年,蘇沫何時在別人面前如此幸福滿足地提起過過他。
倏地,顧少言不知哪根神經錯亂了,箭步便朝蘇沫走了過去,在蘇沫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便已經來到了蘇沫的面前,兩隻大手如鐵鉗一般,突然就緊緊地握住了蘇沫的雙肩。
錯愕地看着眼前放大的染着怒意的臉,蘇沫驀地回過神來,本能地就想要掙開顧少言的雙手。
可是,她才動,顧少言便頃身而上,將她往顧澤城寬大的辦公桌上壓了下去。
“顧少言,放開我!”蘇沫怒吼,聲音裡帶着慌亂。
顧少言卻完全失了理智般,對蘇沫的怒吼完全不理不顧,繼續將蘇沫死死地壓在辦公桌上,頭低下,雙脣朝蘇沫那近在咫尺的嬌豔欲滴的雙脣落去,與此同時,騰出一隻手,拼命地想要扯開蘇沫的衣領。
看到顧少言就要壓下來的雙脣,蘇沫驚慌失措,頃刻間揚手,本能地就朝顧少言的臉上甩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劃破了壓抑的空氣,讓原本就喪失了理智的顧少言越發憤怒。
而此時顧澤城的辦公室外,夏莎莎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裡面傳來蘇沫清晰的怒吼聲,不由竊竊地笑了起來。
哼!蘇沫,得罪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
不過,正當夏莎莎得意望形的時候,顧澤城和Amy大步走了過來,因爲太專注於聽辦公室裡的動靜,夏莎莎完全沒有注意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顧澤城看到貼在自己辦公室門上的夏莎莎,清亮而深邃的眸光不由一黯,眉目輕擰一下,立刻便判斷夏莎莎一定是在幹什麼壞事。
“夏莎莎,你在幹什麼?”
全神貫注的夏莎莎突然被身後驀然響起的低沉而冷冽的聲音嚇了一道,立刻便站直了身體然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姐......總裁!”
“你在幹什麼?”顧澤城微眯着夏莎莎,凌厲的目光讓人無所遁形,聲音更冷冽,壓迫性十足,讓夏莎莎瞬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
“顧少言,你王八蛋,放開我!”
當夏莎莎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顧澤城的時候,辦公室裡再次傳來了蘇沫的怒吼聲,沒等夏莎莎和Amy反應過來,顧澤城便一把擰開門鎖,衝進了辦公室裡。
第一眼,顧澤城便看到顧少言把蘇沫壓在他的辦公桌上,頭埋進了蘇沫的頸窩間,一隻手還在撕扯着蘇沫的衣服,而蘇沫則在拳打腳踢,卻絲毫撼動不了壓在她身上的顧少言。
沖天的憤怒如颶風般猛然席捲了顧澤城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箭步向前,顧澤城一把扣住顧少言的肩膀,用力往後一拉。
顧少言絲毫沒有防備,被顧澤城突然用力往後一拉,整個人瞬間就被帶離開蘇沫,大步往後踉蹌。
就在顧少言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顧澤城的鐵拳覆着滔天的怒火朝他的臉砸了過來,緊接着,又是一拳砸向了他的腹部。
顧少言反應不及,連連往後踉蹌,最後倒在了地板上,嘴角更是有血絲溢了出來。
可是,顧澤城卻並沒有打算放過顧少言。
向前,顧澤城擡腳,用力地就往顧少言身上踹去。
一腳、兩腳、三腳......看着痛的蜷縮成一團的顧少言,顧澤城絲毫都不泄憤。
知道是顧澤城將顧少言從身上身上拉開了,蘇沫全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就全部被抽空了般,原本慌亂而惶恐的眸子裡此刻卻涌起無盡的委屈來,淡淡的水汽也在眼底氤氳而起。
聽到顧澤城一腳接着一腳踹在顧少言身上的聲音,還有顧少言痛苦的呻吟聲,蘇沫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將自己被顧少言撕扯開的衣服拼命地拉攏,雙手抱在了胸前。
“顧澤城,你會打死他的。”蘇沫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地提醒顧澤城。
就算顧少言再可惡,也不值得顧顧澤城再因爲她,而再失去一個弟弟,雖然他們同父異母,而且感情向來淡薄。
聽到蘇沫的聲音,顧澤城這才停止自己的動作,轉而看向蘇沫,染滿憤怒到噬血的眸子霎那間便柔和了下來,溢出憐惜。
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顧澤城大步便走到蘇沫面前,將她裹進懷裡,緊緊抱住,低頭吻在她頭頂的髮絲上,心疼自責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沫就這樣靠進顧澤城的懷裡,任由他用力的抱住,閉上雙眼,側臉埋進他的肩頸處,享受着此刻難得的安寧呵護。
門口的夏莎莎和Amy看着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幕幕,兩個人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張着嘴巴,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夏莎莎知道,這一次,她禍惹大了,真的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Amy則被驚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她們的總裁大人,爲了蘇沫,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下如此重的手,如果不是蘇沫阻止,恐怕真的會要了顧少言的命吧。
這蘇沫跟他們的總裁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倒在地板上的顧少言看着緊緊相擁在一起的蘇沫和顧澤城,此時的他,大腦再清醒不過了。
嘴角冷冷地譏誚一扯,顧少言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跟斷了似的,哪怕只是扯了扯嘴角,他都覺得渾身痛的厲害。
不過,他卻堅持着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擡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淬了毒般的眸子狠狠地眯了眼那兩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踉蹌着朝門外走去。
夏莎莎和Amy看到走出來的顧少言,趕緊退開,消失在辦公室門外,將空間留給了蘇沫和顧澤城兩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蘇沫覺得自己呼吸都開始有點困難起來了,纔在顧澤城的懷裡動了動,輕輕推了推他,輕喃道,“我沒事了。”
聽到蘇沫平靜下來的聲音,顧澤城緊擰着的眉宇漸漸鬆開,同時,圈住蘇沫的雙臂也漸漸鬆開,可是原本滿是憐惜心疼的墨眸裡卻莫名地涌起一抹責備。
“誰讓你電話也不打一個就跑上來的?”顧澤城完全不敢想像,如果他再晚回來哪怕十分鐘,那他衝進自己的辦公室時看到的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蘇沫抿脣,暗自垂下雙眼,不去看顧澤城。
這種時候,就像她的心再冰再涼,也不可能感覺不到顧澤城此時的情緒。
他的毫無理由的責備,證明他在關心着她,心疼着她。
“下次,我會注意的。”蘇沫很清楚,如果不是顧澤城回來的及時,她可能真的已經被顧少言給侮辱了。
“下次?!”顧澤城既心疼又氣憤地盯着蘇沫,“你還希望有下次嗎?”
蘇沫仍舊垂着雙眸,明智地選擇了不回答。
“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就在蘇沫選擇沉默的時候,顧澤城的聲音又兀自地響起,低沉而有力,彷彿最世間最有力有承諾。
聽着顧澤城的話,此刻,不管他是蠻橫霸道的只想將她佔有已有也好,還是真正地心疼憐惜她也好,蘇沫的心,又一次漸漸暖了起來。
不可否認,不管顧澤城自己怎麼不擇手段地讓她痛苦難堪,但是在別的人面前,他都是盡力地維護她的。
“我只是想來向你報到的,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話,我先回去了。”蘇沫脫下被顧澤城裹在她身上西裝外套想要還給顧澤城,可是外套才脫下來,胸前無限的春光便在空氣中暴露了出來,蘇沫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用手去遮。
低頭一看,才發現胸前襯衫的兩粒釦子已經被拉扯掉了,衣服根本就沒辦法再扣上。
顧澤城看到蘇沫胸前那無限旖旎的風光,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一下,目光倏爾收緊,幾乎是瞬間就變得炙熱起來,身體也開始漸漸緊繃,渾身熱血開始翻涌,讓他渾身變得有些燥熱難耐。
顧澤城低咒一聲,又將蘇沫遞過來的西裝外套裹在了蘇沫身上,聲音低沉而暗啞地命令道,“穿好。”
說着,顧澤城就撥通了Amy的內線,讓她立刻去給蘇沫準備一套衣服,衣服的顏色及大小尺寸都跟Amy講的清清楚楚。
蘇沫擡眸看着講電話的顧澤城,明明此時他那英俊完美的臉部線條又冷又硬,可是他出口的話卻是那麼細緻,體貼入微,暖進人的心窩裡。
掛了電話,當蘇沫還在出神的時候,顧澤城一步跨到她的面前,俯身就將蘇沫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他的休息室走去。
蘇沫猝不及防,輕呼了一聲,下意識地就伸出雙手攀住了顧澤城的雙肩。
原本以爲顧澤城抱她去休息室又想對着她做點什麼,可是,沒有,顧澤城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抱着她將她放在了牀上,然後低頭,不慍不怒地睨着她,聲音暗啞而性感低沉地道,“呆在這裡,等換了衣服再出去。”
對於顧澤城這樣突如其來的善良和溫柔,蘇沫居然有些不適應,突然就心跳加速起來。
收回和顧澤城四目相對的視線,蘇沫低下頭,淡淡“哦”了一聲,什麼也不再多說。
顧澤城俊眉緊擰一下,現在他渾身難受的厲害,如果不是剛纔顧少言那個王八蛋欺負過蘇沫,他現在一定會毫不剋制地狠狠地要了蘇沫。
但是隻要一想到蘇沫剛纔的委屈,他就怎麼也不願意再這個時候對蘇沫胡來。
脣落下,顧澤城在蘇沫的眉心輕輕一吻,鬆開緊擰的眉宇,再沒說什麼,顧澤城大步向外走去。
因爲多看一眼此時媚眼如絲、嬌豔欲滴的蘇沫,對顧澤城而言,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蘇沫擡眸看着走出去的顧澤城,輕吁了口氣,又不禁揚了揚脣角,往牀上一倒,整個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好睏,她現在,好想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