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大宅裡,顧老爺子知道是顧婉悅僱傭了殺手想要殺了自己,一口氣提不上來,氣的暈倒了過去,被送去醫院急救。
當顧澤城趕到醫院的時候。顧少言和趙麗已經守在老爺子病牀前了。
看到顧老爺子醒來,趙麗立刻就撲了過去,一臉二十四孝好媳婦的樣子討好着顧老爺子,老爺子揮揮手,讓趙麗閉嘴,讓開,然後將視線投向了站在牀尾的顧澤城身上。
“阿城,蘇沫怎麼樣呢?”
蘇沫替老爺子擋子彈的事情,顧少言和趙麗也都聽說了,所以,聽到老爺子一開口便問蘇沫。他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顧澤城疲憊不堪的眉宇緊擰着,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地回答道,“她沒事,會好起來的。”
對老爺子說這句話的時候
。天知道顧澤城的心裡有多痛有多難受。
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心愛最想呵護的女人替自己的爺爺擋子彈,眼睜睜地看着她身體裡鮮血如注地涌出,然後被別的男人抱走,在她最虛弱的時候,他甚至是不能去看一眼。
這種幾乎絕望的無助和挫敗感,讓顧澤城潰敗的不成樣子。
顧老爺子看着顧澤城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自責不已。
如果當初,他不反對蘇沫跟顧澤城在一起。那事情是不是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顧澤城更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讓人看了就只剩下心疼。
“阿城,幫我召開記者發佈會,我要斷絕和顧婉悅的一切關係。”說着。老爺子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趙麗立刻心中偷笑的同時,沒有忘記給老爺子倒了杯水,老爺子喝了一口,繼續道,“還有,叫律師來,我要修改遺囑。”
趙麗和顧少言一聽,立刻就激動了。
趙麗坐在老爺子的牀邊,聲淚俱下地道,“老爺,我知道,我出身不好。大家都不喜歡我,可是,少言跟大少爺一樣,是您的親孫子,這麼多年來,少言盡心盡力,爲了咱們顧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可不能虧待了他。”
老爺子看着趙麗的樣子,聽着趙麗喊冤的話,臉色倏地一沉,低聲呵斥道,“住嘴,你以爲我真的老糊塗了嗎?少言最近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你以爲阿城不說不管,我就不知道了嗎?”
趙麗一驚,臉色瞬間就白了,看看老爺子,又看看不遠處沙發上坐着的顧少言,不明白老爺子講的是怎麼回事。
“少言,你擅自抽調集團資金在外面亂來,你是想毀了世華,還是再也不想在世華繼續呆下去了?”
顧少言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現在顧老爺子這麼不把他當回事,他再怎麼裝,現在也裝不下去了。
“嗖”地一下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顧少言怒火騰騰地瞪着顧老爺子,“不管我在公司裡坐的是什麼職位,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百分之百的信任,從來都是對我百般監督,爲什麼顧澤城是你的孫子,我也是你的孫子,你能完全放權給顧澤城,卻從來不放權給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那是阿城從來都比你強,比你懂得拿捏分寸,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
。”
顧少言冷笑,“說到底,就是因爲我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所以你從來不信任我,要不然,就不會只給我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顧澤城站在一旁,對於顧少言和顧老爺子的爭執,他顯得漠不關心,更加也不關心遺囑的事情,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般。
“對啊,老爺,您現在,是把整個世華都給了大少爺,我們家少言在公司說半句話的權力都沒有。”趙麗在一邊附和着。
老爺子看着面前面目可憎的母子倆,冷哼一聲,“看樣子,你們母子倆是蓄謀已久了,早就想着抽調公司資金出去單幹了,是不是?”
“是,我就不信,脫離了世華,我就什麼事情也幹不了。”爲了爭一口氣,顧少言也是豁出去了。
趙麗聽了,立刻就慌了,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啊,就算只有世華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也比二十個億強多了。
“好,既然你想出去單幹,我也不攔着你。”老爺子氣的臉都黑了,“你就拿着那二十個億給我滾,世華的股份,你一個點都別想再拿到。”
“老爺,老爺,您別生氣,少言只是糊塗了,您千萬別當真啊。”趙麗連忙哭喊着道。
老爺子看着這母子倆越看越生氣,“滾,記住,不要再回來求我。”
“老爺......”
“媽,走!”說着,顧少言便拉着趙麗大步離開了病房,頭也不回,身影絕然。
等顧少言和趙麗走了後,老爺子臉色才漸漸緩和了些,看着仍舊站在牀尾彷彿一直都沒有動過的顧澤城,語氣深長地道,“阿城,世華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以後,爺爺就把世華,全部交給你了
。”
顧澤城對顧老爺子的話,仿若不聞般,只是淡淡地道,“爺爺,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話落,顧澤城轉身便離開了。
坐進車裡,當顧澤城準備打火開車的時候,突然一陣眩暈襲來,讓他的眼前陷入一片漆黑當中,渾身的力氣也彷彿瞬間被抽空了般,額頭大顆虛汗開始往外冒。
顧澤城俯身,整個人無力地扒在了方向盤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等待着這種身體上的無力感漸漸褪去。
可是,這一次的症狀,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持續的更久,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顧澤城感覺自己似乎都已經睡了一覺,他的眼前才漸漸又開始有了亮光,身上的力氣,才又一點點的恢復。
擡手撐住額頭,顧澤城深深地吸了口氣,才發現,整個額頭都是汗。
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顧澤城鬆開電子手剎,想要擡腳去踩油門,卻發現自己的右腿怎麼也動不了。
顧澤城擰眉,不管不顧地擡手握緊拳頭拼命地去砸自己的右腿,彷彿那已經不是自己的腿,就算砸的再重,也已經沒有了知覺。
僵硬的感覺一直持續了五六分鐘,顧澤城的右腿才又漸漸恢復了知覺,可以活動了。
一腳踩下油門,性能良好的跑車立刻飛了出去。
擰着眉頭,顧澤城隱約能感覺到,或許,他的生命已經不長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處理好一切就可以了。
顧少言回到顧家大宅後,一口氣就衝進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打算搬出去。
趙麗匆匆跟了進來,一把拉住顧少言,“少言,你要幹嘛?”
“媽,你也去收拾東西,我們搬出去
。”顧少言邊收拾邊氣鼓鼓地道。
“少言,難道你真打算拿了二十億,就再也不回顧家了嗎?什麼也不要了嗎?”
“媽,只要這次我投資成功,就可以翻倍的賺,我自己再成立一個公司,以後我們母子根本不用愁。”顧少言信誓旦旦地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萬一失敗了怎麼辦?”趙麗猛然給顧少言潑了一盆冷水,把顧少言從頭澆到腳。
顧少言不可思議地看着趙麗,“媽,連你也不相信我?”
“哎呀!”趙麗趕緊安撫兒子,“媽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做生意嘛,投資失敗再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想沒有想過,萬一你這次失敗了,你再拿什麼跟老頭子賭氣?”
“媽,我有信心,我這次一定會成功,從世華獨立,好好做一番事業給老頭子看看。”
趙麗急了,“傻兒子,就算你成功了,但是區區那幾十個億,又怎麼能跟世華比啊。”
“媽,世華不會是我的。”
趙麗看了看門外,發現沒人,跑去把門着上,又拉着顧少言,一臉做賊心虛的猥瑣樣子看着顧少言道,“兒子,誰說世華不會是你的,難道你還沒有想清楚現在的形勢嗎?”
“什麼形勢?”
趙麗翻了個白眼,自己的兒子,果然有點傻。
“你想想,現在,顧婉悅被通緝,跟顧家已經沒有了關係,而顧澤城又爲了一個蘇沫,把自己搞的不成樣子,你想想,只要他們姐弟倆都沒了,那世華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顧少言擰眉,“媽,顧澤城沒那麼容易死。”
“是沒那麼容易死,可是,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他死啊。”
顧少言睜大眼睛看着趙麗,感覺就像一語驚醒夢中人,“媽,你有什麼辦法?”
趙麗一笑,眼裡閃過一抹促狹的亮光,“現在,顧澤城最在意的人是誰?”
“蘇沫,這還用問嗎
。”
“對呀,顧澤城現在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讓蘇沫回到他的身邊。”趙麗又是一笑,“那麼這樣我們就可以藉助慕容謙的手......”
說着,趙麗擡手對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顧少言會意,卻又問題,“我們根本不認識慕容謙,怎麼藉助他的手?”
“你就別管了,所有的事情,就讓媽來安排吧,你只要去跟老爺子認錯,好好地繼續呆在世華就可以了。”
顧少言又目微眯,思忖了片刻,沒有反對,因爲,除了讓顧澤城死,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得到世華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走這條路了。
西婭集團中國區深南市辦公樓的總裁辦公室裡,林奕寒正跟一衆中國區的高管開完會,秘書來敲門告訴他,說蘇曉瑩找他。
蘇曉瑩,連蘇沫都那麼看重蘇曉瑩,林奕寒沒有理由不見她,所以讓秘書通知蘇曉瑩直接來他的辦公室。
其實,林奕寒對蘇曉瑩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也只見過蘇曉瑩兩次。
第一次,是在吉隆坡舉行的世界珠寶設計創意大賽上,第二次,則是在前幾天舉行的中國區員工答謝晚宴上。
不過,不可否認的事實是,蘇曉瑩在珠寶設計方面的天賦和才能,確實很不錯,林奕寒想,這可能就是蘇沫會欣賞蘇曉瑩的唯一原因吧。
不過,當蘇曉瑩出現在林奕寒的辦公室裡,他第一次認真地將蘇曉瑩打量了一遍後,才發現,或許,蘇沫會欣賞蘇曉瑩,不僅僅只是因爲她的設計天賦和才能。
因爲林奕寒細細打量之後,才發現,蘇曉瑩的氣質,和蘇沫居然有幾分相似之處,特別是在你盯着她的眼睛看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她的眼睛乾淨而清冽,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
這也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蘇沫的時候,蘇沫給他的感覺,雖然,蘇沫的高貴大氣與優雅從容,不是蘇曉瑩能比的。
蘇曉瑩看着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林奕寒,不禁就臉紅心跳加速起來,不過,卻絲毫不見慌亂。
“總裁,是不是我身上哪裡有問題?”
林奕寒收回赤裸祼的打量的視線,摸着下巴一笑,整個人靠近椅背裡,“沒有,我只是想找一找董事長對你格外欣賞的原因。”
蘇曉瑩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問,“董事長真的有格外欣賞我嗎?”
林奕寒眉梢輕挑,“要不然呢?你知不知道,在公司,你是第二個和董事長在同一個飯桌上吃飯的人。”
第一個當然是他。
蘇曉瑩微微窘迫地一笑,低下頭去,畢竟,像林奕寒這樣的大總裁,也是相當具有威嚴的,不是她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怎麼可能招架得住。
看到蘇曉瑩垂下去的頭,林奕寒意味深長地一笑,調侃道,“你有董事長撐腰,所以不用在我面前不好意思,過來坐吧。”
聽到林奕寒帶着調侃的語氣,蘇曉瑩慢慢放鬆了下來,原本她來就是求林奕寒的,這樣窘迫的樣子,怎麼開口。
來到林奕寒辦公桌前的椅子裡坐下,沒等蘇曉瑩開口,林奕寒便又問題,“你找我應該不是公事吧,說來聽聽?”
說着,林奕寒從椅背裡坐直,低頭開始處理面前的文件。
既然林奕寒這麼開門見山,而且都猜到了一半了,那蘇曉瑩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了,所以直接道,“董事長前幾天讓我修改的幾份設計稿,我已經修改好了,不過,zita說,董事長可能近段時間都不會來公司,也不能看我修改好的手稿,所以,你想能不能請你,帶我去見董事長,看看我修改後的手稿,是不是能令董事長滿意。”
“只是因爲設計稿的事情?
!”從蘇曉瑩的話裡,林奕寒似乎聽出了點什麼弦外之音。
“是。”蘇曉瑩回答的相當肯定。
“那不用了。”林奕寒頭也不擡地繼續道,“董事長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不適合工作。”
“董事長生病了嗎?”
“算是吧!”
“那我能去看看董事長嗎?”蘇曉瑩不假思索地問道。
林奕寒突然擡頭,看向蘇曉瑩,他實在是想不出,蘇曉瑩除了是真的想去看望蘇沫外,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想巴結蘇沫?!
這也無可厚非,誰叫蘇沫是董事長。
“總裁,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董事長就像姐姐一樣,對我真的很好,所以很想去看看她。”看到林奕寒探究的目光,蘇曉瑩解釋道。
林奕寒挑了挑眉梢,“好吧,下了班,我帶你一起去醫院。”
“謝謝總裁!”
去醫院,想必一定能見到慕容先生吧。
蘇曉瑩心中祈禱,一定能見到的。
在去醫院的路上,經過一個花店的時候,蘇曉瑩下車買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因爲是下班高峰期,所以當他們的車到達醫院停車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下車的時候,蘇曉瑩看到林奕寒的車上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便問林奕寒,那半瓶礦泉水還要不要。
林奕寒不解,“不要,怎麼啦?”
蘇曉瑩一笑,拿了花和那半瓶礦泉水下了車,然後,當着林奕寒的面,擰開了礦泉水瓶,將裡面的水倒在手心裡,然後,細心地潵在花上。
那束大大的百合在車裡吹了一個多小時的空調,原本已經有些枯萎的跡象,不過,經過蘇曉瑩這麼簡單的處理,看上去,立刻又嬌豔欲滴了
。
林奕寒不禁一笑,不由對蘇曉瑩有了一份好感,似乎也明白,爲什麼蘇沫會對蘇曉瑩格外欣賞。
擡起左手,林奕寒看了看手上的腕錶,卻不是看時間,而只是看這款由蘇沫親自設計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蘇曉瑩和蘇沫,其實,除了澄澈清亮的目光,除了得天獨厚的珠寶設計才華,其實還有另外的相似之處。
當林奕寒和蘇曉瑩一起來到蘇沫的病房的時候,慕容謙正抱着小溯坐在牀頭,而小溯手裡正拿着本故事書,一本正經地給蘇沫講故事,當遇到不認識的字的時候,就會停下來,讓慕容謙教他,而蘇沫的手學還插着針管,有半瓶藥水還沒有滴完。
林奕寒敲門進來,看到這樣幸福美好的一幕,不由很有自知之明地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慕容謙挑眉,臉上的意思很明顯,你就是打擾到我們了。
緊跟在林奕寒身後走進病房的蘇曉瑩,視線若無其事地掃過慕容謙和小溯,然後又看向蘇沫,心臟卻狂亂地開始跳動起來。
“慕容先生,夫人。”低坑醫技。
小溯見到林奕寒和後面走進來的蘇曉瑩到是很開心,放下手中的故事書從慕容謙的懷裡蹦了下來就往林奕寒撲了過去,“林叔叔,你又交漂亮女朋友了嗎?”
林奕寒一把抱起小溯,同時頭上冒出來三條黑線,現在的小朋友,要這麼早熟麼?
“小朋友,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纔剛過三歲的生日吧?知道什麼是女朋友嗎?”
小溯仰着脖子,一臉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道,“當然知道呀,爸爸媽媽結婚生下我之前,不就是男女朋友嘛?”
“…呃”林奕寒語塞。
林奕寒身後的蘇曉瑩聽到小溯這麼一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向小溯,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蘇曉瑩,我不是你林叔叔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員工
。”
小溯一臉深沉地點點頭,摸着下巴道,“你現在還不是林叔叔的女朋友,那以後可以變成是林叔叔的女朋友的啊!”
蘇曉瑩聽着小溯的話,視線又若無其事地掃過慕容謙,不由紅了臉頰。
蘇沫無奈地搖頭笑,真不知道小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
“奕寒,曉瑩,別站在門口了,進來坐吧。”
林奕寒寵愛地掐了把小溯肉嘟嘟的小臉,“看來你是被你爸爸教壞了。”
小溯嘟嘴,“纔不是爸爸教的。”
“那是誰教的?”
小溯得意,“我不告訴你。”
說話間,林奕寒已經抱着小溯來到了沙發前,小溯從他的懷裡蹦了下來,又爬到了蘇沫的身邊。
蘇曉瑩來到病牀前,將手中的百合花遞給蘇沫,“夫人,祝您早日康復!”
蘇沫接過,笑着說了聲“謝謝”,而就在蘇沫從蘇曉瑩手裡按過花的同時,慕容謙又伸手從蘇沫的手裡接過了來,溫柔寵溺地目光看着蘇沫道,聲線輕柔地道,“這個花的香味太濃,不適合你現在的身體,我拿出去。”
病牀另一邊的蘇曉瑩聽到慕容謙的話,不由慌了一下,立刻就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夫人不能聞香味太濃的花。”
蘇沫將手中的花交給慕容謙,然後又看着蘇曉瑩笑了笑,“沒事,我也只是這段時間不能聞而已。”
因爲手術,怕香味太濃的東西吸進肺裡,對傷口癒合不好。
慕容謙拿着花,根本沒有看蘇曉瑩一眼,大步走向門口,將花將給了門口的保鏢處理掉。
回到病房,慕容謙絲毫都不避諱地緊貼着蘇沫坐在了牀頭,抱起小溯,一家三口在同一個畫面裡,幸福的意味,不言而喻
。
而此時的蘇曉瑩,已經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垂下頭,心情莫名地相當糟糕。
“阿謙,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吉隆坡?”林奕寒問。
“西婭剛手術不久,我不想她勞累,等她傷口癒合到七八成再考慮回去。”除了兩個人或者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時候,要不然,慕容謙在外人面前,都是叫蘇沫西婭。
林奕寒點頭,“那我陪着你們呆在深南市吧,反正思寇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奕寒,我不打算收購思寇了,也不打算再針對思寇採取任何措施,所以,你不需要再因爲思寇,繼續留在深南市。”蘇沫淡然平靜地道。
對於蘇沫突然的決定,林奕寒雖然有些詫異,卻又似乎很能理解,所以,什麼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頭,貌似無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蘇曉瑩,然後才說道,“老闆的意思我收到,不過,我還是打算跟你們一起再回吉隆坡。”
蘇沫笑,“好,隨你吧,反正不管你在哪裡,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是由你處理的,我不限制你。”
林奕寒搖頭,看着蘇沫和慕容謙道,“你們倆個,果然是越來越像夫妻了。”
慕容謙笑着挑眉,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愉悅,“怎麼說?”
“你不覺得你老婆也越來越像你,成爲了徹頭徹尾的剝削階級了嗎?”
慕容謙開懷地笑了,不由地就握住蘇沫的手,揶揄道,“剝削你,當然要不遺餘力。”
蘇沫淡淡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蘇曉瑩,聽着慕容謙那幸福開懷的愉悅笑聲,心中不由苦笑一下,其實,她也只是想這樣能看看慕容謙的樣子,聽聽他說話的聲音,也就滿足了,不會再奢求其它。
因爲,她怎麼能跟她自己的大老闆比呢?更何況,他們還有那麼聰明可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