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蘇曉瑩在吉隆坡的醫院呆了一個星期,在醫生向蘇沫確定,蘇曉瑩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之後,蘇沫還是決定讓人送蘇曉瑩回深南市,畢竟,蘇曉瑩呆在吉隆坡。不知道會再生出些什麼事端來,因爲蘇沫再不想因爲蘇曉瑩,看到慕容謙難受甚至是自責愧疚的神情。
在蘇曉瑩被送去機場之前,蘇沫讓人將蘇曉瑩帶到了她的辦公室裡,蘇曉瑩看着仍舊是那樣清貴優雅到彷彿不染一絲人間煙火的蘇沫,想起最後一次見林奕寒時他對她所說的話,心裡的恨意,就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明明那天晚上,蘇沫就見證了她所有的可笑,可是,蘇沫卻當做什麼也沒有 生一樣,那樣大方的放她離開,而且。蘇沫居然還同意讓她來吉隆坡總部學習,甚至是給她坐上西婭大中華區設計部總監的位置的機會,甚至,是在知道她懷孕後,都願意讓她將孩子生下來。
直到現在,蘇曉瑩才明白,蘇沫爲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這不是蘇沫真的大度。蘇沫只是想借慕容謙甚至是借林奕寒的手,用對一個女人最無情最殘酷的方式來羞辱她,折磨她,狠狠地羞辱她,折磨她。讓她無地自容。甚至是讓她生不如死。
呵~
看着蘇沫那樣清貴優雅不染一絲凡塵的身影,蘇曉瑩自嘲地笑了。
原來蘇沫是一個如此高明卻狠毒的女人,不動聲色,收買了所有人的心,卻將對手,輕而易舉地打入了最黑暗的無底深淵當中,再無任何反擊的可能。
是她太愚蠢了,是她太相信蘇沫了,所以纔會那麼天真。被慕容謙羞辱後,還要被林奕寒羞辱。
想想,蘇沫那樣牢牢地套住慕容謙的人和心,又能牢牢地讓林奕寒服從於她,兩年的時間裡將剛成立的西婭集團變成亞洲最大的珠寶集團,她又怎麼可能會簡單。
“現在,你會後悔自己當初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嗎?”蘇沫站在落地窗前,視線投向落地窗外,她並沒有讓蘇曉瑩進來,而是仍舊讓她站在門口,
“不後悔!”蘇曉瑩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是咬牙切齒,即使是努力剋制着,也壓抑不那洶涌的恨意。
她當然不後悔!
如果說,她一開始想要生下這個孩子是因爲幻想着有朝一日她能憑這個孩子成功地嫁給慕容謙,取代蘇沫成爲慕容夫人,那麼現在,她這麼堅定地想要生下這個孩子,是爲了有朝一日,她的孩子能將所以她今日所受的羞辱,加倍地爲她討回來。
蘇沫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蘇曉瑩聲音裡的情緒,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蘇曉瑩,只要你安安分分地生下孩子,沒有人會再爲難你,你要的補償,我也會給你。”
蘇曉瑩笑了笑,雖然她這一個星期以來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最後慕容謙改變了主意,沒有讓醫生拿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慕容謙一定也接受了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的生下孩子的。”
蘇沫脣角扯了扯,看來,她的擔憂,是多餘了。
蘇曉瑩還不至於會想不開,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
蘇沫聽着蘇曉瑩那樣毫不猶豫的回答,心想,女人應該生來就是有母性的吧,再殘忍,也不會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
“你回深南市吧,回去之後,你不需要再去公司上班,但是公司仍舊會保留你的職位,合同裡的薪資,仍舊會支付給你。”蘇沫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等你生下孩子後,如果你願意,還可以繼續在西婭工作。”
蘇沫只想,盡最大可能地善待蘇曉瑩,畢竟,她是慕容謙的孩子的母親。
蘇曉瑩看着蘇沫的那怨毒的目光,徒然之間又加深了幾分,就彷彿淬了毒的利箭,恨不得將蘇沫刺穿。
到了這種時候,蘇沫居然還要裝,居然還要裝給慕容謙和林奕寒看,讓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覺得她是多麼的善良偉大,不同凡人。
“好,我記住了!謝謝夫人。”蘇曉瑩拼命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再走錯任何一步。
“你可以走了。”
“好!”蘇曉瑩咬牙,淬毒的目光最後惡狠狠地瞪了蘇沫的背影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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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瑩的事情,並沒有影響蘇沫和慕容謙之間的感情,而且恰恰相反,因爲蘇曉瑩的事情,讓他們兩個人都更加地堅定了對彼此的深情,更加珍惜對方,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而與此同時,他們之間又默契地從來不提起任何與蘇曉瑩和與她肚子裡的孩子有關的話題,只當,他們的生活,從來都沒有被蘇曉瑩打擾過。
這天,蘇沫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睜開有些朦朧的睡眼,眼前,是那張無比熟悉的溫潤俊顏。
蘇沫揚脣笑了笑,又閉上雙眼,側臉在慕容謙的懷裡蹭了蹭,聲音軟糯糯的輕喃道,“幾點了?”
慕容謙愉悅地揚着脣角,低頭吻了吻蘇沫的眉心,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最後,又吻了吻她那嬌豔欲滴的紅脣,“還很早,再睡一會。”
雖然知道自己的夜夜不知節制讓蘇沫很累,可是,慕容謙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在完全擁有蘇沫以前,慕容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的身體如此迷戀,甚至是完全失了自制的能力,比世間任何的一種毒藥,都讓他沉迷,完全無法自拔。
所以,蘇沫的人,蘇沫的身體,蘇沫的一切,都彷彿這世間最毒的毒藥,在這十一年的時間裡,一點一滴,完完全全地沁入了他的身體,他的五臟六腑,他的血液骨髓,無藥可醫。
蘇沫扒在慕容謙的懷裡,扯着脣角笑了笑,笑容間的幸福甜蜜,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有多濃。
“阿謙。”
“恩~我在。”
蘇沫揚脣,“我愛你!”
慕容謙笑了,能像現在這樣,擁有着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聽着她不經意間就說出這個世間最簡單但又最深情的話,是他此生,最滿足最幸福開心的事情。
“沫兒,我也愛你。”慕容的薄辰,印在蘇沫的眉心上,“我也愛你。”
蘇沫笑,繼續扒在慕容謙的懷裡,再睡五分鐘,她就起牀。
“沫兒,我們去波多黎各旅行吧,就我們兩個人。”看着扒在自己懷裡仍舊閉着眼睛笑魘如花的蘇沫,慕容謙提議道。
“波多黎各?”蘇沫微微有些詫異地睜開雙眼,擡着看着慕容謙,“爲什麼你突然想帶我去波多黎各旅行?”
慕容謙笑,笑容裡,帶着一抹神秘。
現在的蘇沫當然不會想起來,波多黎各是他和她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讓他愛上她的地方。
“因爲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蘇沫挑了挑秀麗的眉梢,雖然慕容謙的回答很模糊,但是,她又怎麼可能會拒絕慕容謙。
“好,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去哪裡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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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蘇沫和慕容謙就直接飛往了美國波多黎各,到達波多黎各的時候,正好是當地時間的清晨,而慕容家在波多黎各的郊外,有一座龐大的咖啡豆種植莊園,而莊園裡,有一座上世紀二十年代修建的城堡,他們到的時候,城堡裡的傭人已經爲他們準備好了一切。
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吃過早餐,慕容謙帶着蘇沫,在莊園裡隨意地走着。
莊園很大,有一種一眼望不到邊的感覺,蘇沫穿平跟的長靴子,踩在深深淺淺的草地上,迎着清晨溫暖的陽光,空氣裡,淡淡的泥土夾雜着青草的氣息,聞起來,讓人覺得愜意極了。
“喜歡這裡嗎?”
慕容謙站在離蘇沫兩步遠的身後,看着清晨金色的陽光下歡快的像個孩子般的蘇沫,他此刻的心,也純淨的像個孩子。
蘇沫回頭看向慕容謙,笑容溫暖燦爛的堪比此刻的陽光,“喜歡!你以前怎麼沒有告訴我,慕容家在波多黎各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咖啡豆種植園?”
慕容謙笑,向前兩步,牽住蘇沫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你在貓記甜品店裡喝到的第一杯咖啡,以及你以後喝的每一杯我煮的咖啡,所有的咖啡豆,都是從這裡精挑細選的。”
蘇沫笑,想起自己在貓記甜品店裡第一次喝咖啡的情形,那時,她還很不喜歡苦的東西,特別是清咖。
可是自從那一次之後,她居然愛上了味道微苦的清咖。
“這麼說,是因爲這裡的咖啡豆,你纔買下了這裡?!”蘇沫清澈清亮的目光望着慕容謙,挑着秀麗的眉梢問道。
慕容謙點頭,“爲了給你煮出這世界上味道最純正的咖啡,所以我買下了這裡。”
蘇沫笑,順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微微仰視着慕容謙。
清晨金色的陽光下,他的身影,泛着溫暖又柔和的金色光暈,他的五官,刀削斧刻,就猶如上帝遺落人間的最完美的藝術品了,英俊的不像話。
原來,慕容謙居然這麼好看,好看的,讓蘇沫此時再也想不起來第二個男人的長相。
看着那樣癡癡地望着自己的蘇沫,慕容謙的薄脣湊近,情不自禁地吻上蘇沫那在清晨的陽光下,猶如露珠般嬌豔欲滴的紅脣,其實只一切只要蘇沫願意去想,又有什麼是她想不到的。
“今天我們可以在莊園裡呆上一整天,你想幹點什麼?”一記深吻之後,慕容謙意猶未盡地問道。
蘇沫抿了抿被慕容謙吻的愈發瀲灩的紅脣,看着他的目光裡,也帶了無數瀲灩的波光,動人至極。
“難道,我們明天就不呆在莊園裡了嗎?”蘇沫並沒有回答慕容謙的問題,而是轉而想知道慕容謙對後續行程的安排。
慕容謙脣角高揚起,是溫暖而魅惑的笑容,實在是忍不住,慕容謙又低頭,啄了啄蘇沫的紅脣,這纔有些神秘地回答道,“明天,我帶你去探險。”
探險?!
蘇沫微微眯着澄亮的眸子看着慕容謙,這一次,他們所有的行程,都是由慕容謙做主,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慕容謙。
“恩~今天,不如你教我怎麼烘焙咖啡豆吧。”
“你就這麼確信我會知道怎麼烘焙咖啡豆?!”
蘇沫笑,鬆開拉着的慕容謙的手,率先邁開步子,歡快地朝前方走去,然後,聲音更是歡快而自豪地道,“當然信啊,因爲你是我的老公。”
蘇沫的一句話,就彷彿照亮這整個世界的太陽,讓慕容謙的渾身,溫暖甜蜜的不像話。
慕容謙輕笑一聲,大步跟上蘇沫,然後,伸出雙手,微微一俯身,便輕易地將蘇沫打橫抱了起來。
“啊~”慕容謙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蘇沫不由輕呼一聲,雙手自然而然地纏上了慕容謙的脖子,“放我下來吧,大家都在看着。”
莊園裡,不少剛走出來幹活的男男女女的視線,都不由而同地投向了這對來自東方的俊男美女,被他們俊美的外表和恩愛的場面,所深深地吸引。
“讓他們看吧,現在,我就要抱着你參觀整座莊園。”慕容謙挑挑眉梢,對所有人投來的各種目光,視而不見。
蘇沫笑了,安靜地呆在慕容謙的懷裡,放棄所有掙扎的想法,任由慕容謙抱着,兩個人落落大方地走在莊園裡,成爲最獨特最亮眼的一道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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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有人爲蘇沫和慕容謙送來了各種熱帶雨林探險的專用裝備,蘇沫有些詫異地看了慕容謙一眼,卻什麼也沒有多問,而是跟慕容謙一起,全身上下,都換上了探險專用的裝備。
等他們換好了衣服之後,慕容謙開車越野車,帶着蘇沫,他們兩個人,直奔他們的探險目的地——波多黎各的熱帶雨林。
近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慕容謙將車停在了離公路不遠的地方,然後,他們開始進入了熱帶雨林。
蘇沫看着眼前的熱帶雨林,不由想到她十九歲那年的一次旅行。
那年,她和幾個同學一起來波多黎各旅行,爲了尋找設計的靈感,他們幾個人也是來到了這樣一片熱帶雨林,不過,進入雨林不到一個小時,她因爲不小心,失足滑進了一條河裡,和同學走散了。
不過,她卻在河裡,意外地發現了一名中彈受傷很重、奄奄一息的士兵,當時她想都沒有多想,立刻就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幫那個士兵包紮了中彈的傷口,止住了傷口不要繼續流血,然後,丟掉了身上所有的裝備,揹着那名士兵,一步一步地走出雨林。
中間,她揹着那名士兵摔倒了無數次,甚至是到後面都開始全身無力,雙腿發軟,可是,一想到如果她放棄的話,那名士兵很有可能就會沒了性命,所以,她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她整整用了三個小時才走了出來,揹着那名士兵來到公路旁,蘇沫攔了輛車,去了醫院。
當她和那名士兵到達醫院不久後,有當地的警察聯繫上了她,說她的同學以爲她在雨林裡出現了意外,所以報了警。
爲了不讓同學們和大家擔心,在她身上的各處被摔傷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後,她很快離開了醫院,回去跟同學們回合。
當時事情被蘇敬致知道後,蘇敬致很擔心蘇沫,所以蘇沫在第二天就飛回了深南市,也不知道那名士兵最後怎麼樣了,最後有沒有活下來,甚至是,她連那名士兵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因爲當時那名士兵的臉上,塗滿了濃濃的油彩,讓人根本看不出他長什麼樣子。
拉回思緒,蘇沫不由一笑,希望,上天仁慈,那名她連名字和長相都不知道的士兵,至今仍舊好好的活着,而且活的健康幸福。
正走在前面一步開路的慕容謙回頭便看到蘇沫臉上那明媚而燦爛的笑容,不由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蘇沫。
此刻,慕容謙在想,是不是,蘇沫已經回憶起了些什麼,只是,如果他不說,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救的那名士兵,此時,就站在她的面前,已經是她愛着的丈夫。
“沫兒,你在笑什麼?”
蘇沫原本盯着地面的視線驀然擡起來看向慕容謙,嘴角,笑意仍在。
“阿謙,如果我說我在十一年前就來過了這裡,你相信嗎?”
慕容謙伸手,將蘇沫額前一縷被汗水沾溼的髮絲,溫柔地攏到耳後,點頭,徐徐善誘道,“我當然信!能告訴我,你當時在這裡都發生了些什麼嗎?”
“我當時原本是和同學來玩,順便尋找一下設計靈感的,不過卻不小心一個人跳進了一條小河裡,在小河裡發現了一個受傷的士兵,然後,我救把那個士兵送去了醫院。”那個時候做起來那樣艱難幾乎是耗盡了蘇沫全身力氣的事情,如今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不足掛齒。
慕容謙看着蘇沫,想想,當時,蘇沫十九歲,一米七的個頭,剛過一百的體重,卻要揹着他一個身高一米八三,體重接近一百五十斤重的大男人,而且,足足在雨林裡走了近六公里的路,如此艱鉅的事情,現在,蘇沫卻如此輕描淡寫的用一句話講述。
此刻,慕容謙的心,真的已經被蘇沫的所有,完完全全熔化了,他的眼裡,驀然間,就氤氳起了淡淡的霧氣,再次被感動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亞私畝劃。
此生,有妻如蘇沫,夫復何求。
蘇沫看着慕容謙此時看着她的神情,他眼裡氤氳而起的淚,讓她措手不及,錯愕極了。
“阿謙,你怎麼啦?”蘇沫伸手,撫上慕容謙的臉頰,眼裡,突然就有了一絲惶恐。
慕容謙反手握住蘇沫的手,揚脣笑了,“沫兒,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士兵後來怎麼樣呢?”
蘇沫怔怔地看着慕容謙,他眼裡的淚,分明就不是悲傷,而一種用情至深的愛,也是一種感動,還有感激。
此刻,慕容謙的話,倏地,就讓蘇沫想到了什麼。
爲什麼這麼多地方,慕容謙要帶她來波多黎各。
波多黎各這麼多好地方,爲什麼慕容謙又要帶她來波多黎各的熱帶雨林。
爲什麼此刻,慕容謙聽她提起當年的事情,神情會變得如此不同,而且,還要告訴她,關於她救的那個士兵的情況。
“阿謙......”蘇沫撫着慕容謙面龐的手,突然就有些顫抖了起來,看着慕容謙的目光裡,更是充滿着不可思議,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可思議。
慕容謙看着蘇沫,四目交接纏綿,那樣溫柔繾綣,炙熱纏綿。
緊緊握住蘇沫顫抖的手,慕容謙突然就揚脣笑了,笑容,那樣俊逸明朗,好看的不成樣子。
“那個士兵被救活了,他的傷勢好了起來,然後,他去了深南市,找到了救他的那個女孩子,然後,他爲救她的那個女孩,開了貓記甜品店,七年如一日地守護在那個女孩的身邊,最後,他還救了那個女孩的命,娶那個女孩做了他的妻子。”蘇沫還是那樣怔怔地看着慕容謙,眼裡,淚水不受控制地滑了下來,“對嗎?阿謙,我說的,都對嗎?”
慕容謙笑了,另外一隻手上握着的用來砍掉一路荊棘的軍刀,掉在了地上,插入了泥土裡,然後,長臂一伸,將蘇沫緊緊地擁進懷裡,薄脣,緊貼在蘇沫那帶着點點汗水的發頂,點頭,用力地點頭。
“對,沫兒,全對了,你說的,都對了。”雖然,蘇沫是在幾個月前才徹底的變成了他的,可是,這一刻,看到蘇沫眼裡那樣認可感動的淚水,慕容謙卻覺得,在他到達深南市開始守護在蘇沫身邊的那一刻起,蘇沫就已經是他的了。
原來,他擁有蘇沫,已經快十一年的時間了。
蘇沫把臉深深地埋進慕容謙的頸窩裡,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氣息,想到這麼多年來,原來慕容謙一直靜靜地守護在她的身邊,不求任何的回報,那種感動,讓蘇沫無法言喻,她只知道,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離開慕容謙了。
“可是你當時一直是昏迷着的,你又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蘇沫在慕容謙的懷裡呢喃着問。
慕容謙笑,捧起蘇沫的臉,低着頭那樣深情而寵溺的目光看着蘇沫,大拇指輕輕的拭去蘇沫透着粉嫩的臉頰上的淚水,“你當時揹着我摔了很多跤,我從昏迷摔醒了好幾次,大概看清楚了你的樣子,而且,後來我調看了公路上和醫院裡的監控視頻,更加確定了是你。”
蘇沫也笑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閃閃的淚珠,從高大的灌木叢中穿透進來的陽光,斑斑點點地照射在那閃閃的淚珠上,折射出如鑽般的光芒。
“那我有沒有摔疼你?”
慕容謙低頭啄了啄蘇沫的紅脣,“幸好你摔疼了我,要不然,我怎麼會記得你的樣子。”
“那如果你被摔醒了,發現是個醜女救了你,你還會去深南市找我嗎?”
“我還真的希望,你是個醜女,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男人都喜歡着你了。”
蘇沫嗔着慕容謙撇了撇嘴,“那好吧,以後,我只在你的面前做個美女,在別的人面前,我都做醜女。”
慕容謙心滿意足地笑,低頭,額頭抵着蘇沫的額頭,鼻尖抵着蘇沫的鼻尖,看着她那如畫般的容顏,低喃而有力地道,“沫兒,我愛你,這輩子,我都只會愛你。”
蘇沫輕輕地點頭,“恩,我知道,我都知道。”
話落,蘇沫微微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慕容謙的雙脣。
以後,她一定不會再讓慕容謙有任何一分的不安感,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