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時候,蘇沫突然被一陣陣女人痛苦悽慘的嚎叫聲吵醒。
睜開雙眼,強烈的光亮從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透過厚重的窗簾,蘇沫仍舊可以感覺到,外面。仍舊是一片燈火通明。
靜下心來。蘇沫仔細聆聽,又是一陣陣女人痛苦悽慘的嚎叫聲傳來。雖然聲音很微弱很微弱,可是蘇沫卻聽的異常的真切。
如果平常有慕容謙睡在她的身邊,她是根本不可能被這種微弱的聲音吵醒的,可是,此刻,慕容謙不在身邊,她竟然格外的淺眠,一絲絲異樣的聲響,都能將她吵醒。
這聲音,如此慘厲,一陣接着一陣,而且不像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蘇沫眉心微蹙一下,不由好奇。於是藉着窗外透進來的亮光,下了牀,輕輕地朝門外走去。
一打開門,那聲音竟然立刻變得清晰起來,彷彿就在耳邊一樣。而且,愈發的慘厲,感覺像是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那淒厲的叫聲慘絕人寰。
蘇沫站在門口,仔細辨別這些聲音發出的方向,很快。蘇沫就判斷,所有的聲音,應該都是從二樓的房間裡發出來的。
二樓,不是阿虹她們那些侍女住的地方嗎?爲什麼會有如此慘絕人寰的嚎叫聲。
幾乎是下意識地,蘇沫便邁開了腳步,朝二樓走去。
越往二樓靠近,那些淒厲的叫聲便越清晰,越滲透人心,直叫人毛骨悚然。
蘇沫扶着手扶梯,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二樓靠近,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是,卻阻止不了蘇沫想要了解這座城堡瞭解爲什麼非夜要綁架她的好奇心裡。
只是,在蘇沫的腳步邁下倒數第二個臺階,馬上就要到二樓的時候,後面,突然伸出來了兩隻強有力的大手,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直接扣住她的腰,然後直接箍着腰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回走。
蘇沫本能地掙扎了一下,本能地想呼救,但是嘴巴被死死地捂住,根本就叫不出來,蘇沫蹙着眉心擡頭一看,此時箍着她大步往三樓走的人居然是木樑。
憑今天下午對木樑的觀察,蘇沫知道,木樑無意於傷害自己,於是放棄了掙扎,任由着木樑像拎着一隻小貓小狗一樣的將自己拎上了三樓,又拎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到蘇沫的房間,木樑便關上了房門,然後立刻便鬆開了蘇沫,臉色有些陰沉地看着穿着一身睡衣的蘇沫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城堡裡不可以亂走嗎,特別是晚上。”
蘇沫剛纔被木樑捂住了嘴鼻,一時難受,現在被鬆開了,便大口大口地吸起了新鮮的空氣來。
“非夜買來了那些侍女,是不是都是拿她們來試毒的?”蘇沫看着木樑,大口喘着氣問道。
雖然此刻木樑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從木樑對自己的言行來看,蘇沫判斷,木樑應該是不想害她的,要不然,此刻,木樑他不會只是悄悄地把自己帶回房間,卻什麼也沒有做,還給她忠告。
“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給自己惹麻煩,否則,非夜不會再對你這麼客氣。”非夜臉色不悅地道。
蘇沫看着木樑,越來越覺得,他對自己,似乎格外照顧般,而這種照顧,不同於非夜的客氣,木樑是真心不想讓自己在這座城堡裡發生什麼事情的。
“木樑,非夜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絕對不是隻是奉了國王的命令,他一定另有所圖,對不對?”因爲看清了木樑對自己的態度,所以,蘇沫的問題,愈發的犀利和明確。
木樑雙目微眯,看着蘇沫。
這個女人,果然不普通,一眼便能看明白很多事情,最關鍵的,是她還看出來了,他對她,確實是沒有絲毫的傷害之意,而他綁她,也只是爲了執行非夜的命令而已。
副近蘇沫,木樑俯視着她,目光凌厲而冰冷,壓低聲音道,“我說過了,在這座城堡裡,你最好什麼事情也不要做,什麼事情也不要管,否則,沒有人能保得住你。”
在這座城堡裡,木樑是和非夜關係最親近的人,而他跟在非夜身邊也已經有五年了,但是,至於這次爲什麼非夜會這麼聽國王的話綁架蘇沫,他是真的不清楚,或許,非夜真的只是想從慕容家或者蘇沫手裡獲得巨大的的利益,又或許,是因爲別的什麼。
總之,非夜這次,除了讓她綁人,什麼也沒有跟他透露。
蘇沫也看着木樑,他的話,絕對是好心的忠告,可是,越愈發讓蘇沫困惑。
就在蘇沫困惑地蹙眉間,木樑已經轉身,瞬間消失了在她的眼前,然後,房間的門再次被關上。
耳邊,那幾乎弱的讓人聽的不真切的慘絕人寰的嚎叫又一陣一陣地傳來,蘇沫已然睡意全無。
既然不能在城堡裡隨意走動,一探究竟,但是蘇沫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等着慕容謙來救她,掉進非夜的陷井。
看着從那厚重的窗簾透過來的微弱地燈光,蘇沫慢慢走向窗邊,來到窗簾的縫隙處,微微拉開了窗簾的一角,往外看去。
外面,燈火通明,而且,竟然是一片異常繁忙的景象。
蘇沫現在站在三樓,便可以看清整夜城堡被六七米的高牆圍了起來,城堡外,竟然是一條護城河,就跟古代的君王城堡一樣,城堡與外面只能是通過一座吊橋連接的,如果城堡裡的人不放下吊橋,打開城門,那麼想要從外界進入城堡裡,就只能是從高空降落。
而此時,吊橋被放下,城門大開,有十多輛各式的越野車排着隊很有秩序地進入到城堡裡,然後,有穿着黑色衣服的侍衛將一個個的木箱往那些越野車上運。
蘇沫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那些往車上運的木箱裡,裝的都是些毒品?!
蘇沫眉心一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居然會有如此龐大的毒品生產加工基地,還有那麼多被非夜買來的試毒的女孩子,而且一切看起來都相當的有條不紊,都在非夜的控制之中。
非夜到底是什麼人,今天所有跟蘇沫說話的人,他們都講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這樣判斷,他們要麼都是中國人,要麼就是中越邊境的越南人。
那非夜綁她,是爲了什麼?
爲了錢?
不是!
非夜一定不差錢。
爲了利益?
什麼利益?
要慕容家幫他生產銷售毒品?
國王倒了,要慕容家給他做後臺,確保他的毒品生產鏈不會出事?
正當蘇沫思忖的時候,突然看到有兩名男子擡着一個女人從城堡裡走了出來,然後慢慢走向城堡外。
蘇沫眯了眯雙眼,認真的看着那個被擡着的女人,只見那女人雙眼緊閉,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溢着血絲。役場歲扛。
那個女人死了嗎?她死了嗎?
突然,蘇沫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涌,有東西就要從喉嚨裡涌上來。
蘇沫捂住嘴巴,立刻便往浴室裡衝去,然後俯在馬桶邊,明明很難受,很想吐,可是吐了好幾分鐘,卻什麼東西也沒有吐出來。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後,蘇沫終於覺得好受些了,胸口的難受也漸漸消失了。
蘇沫起身,來到洗手盆前漱了漱口,又用冷水衝了把臉,拿過毛巾擦乾臉之後,深深地吁了口氣便浴室外走。
電光石火間,蘇沫突然想到了什麼。
剛纔的那種症狀,雖然很久很久都沒有發生過在她的身上了,可是,她怎麼可能忘記這種症狀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是因爲什麼。
是因爲懷孕,是因爲她的肚子裡開始孕育小生命的時候。
她懷孕了嗎?她真的懷孕了嗎?她真的有了慕容謙的孩子了嗎?
蘇沫欣喜若狂,手不由自主地就撫上自己的小腹,撫上那個屬於她和慕容謙的孩子。
低頭看着自己平坦的沒有任何一絲懷孕跡象的小腹,蘇沫欣喜的眼淚不知不覺間便掉了下來。
醫生說過,她的身體因爲受過重創,她身體裡產生的卵子很難存活下來,存活下來的機率,只有1%,而且,因爲她當時強制生下小溯,子宮受損,子宮壁比一般正常人的子宮要薄很多,根本也不在適應再受孕生育,要不然,母子都會有生命危險。
1%之一的受孕機率,上天厚愛,竟然讓她懷孕了,竟然真的讓她有了慕容謙的孩子。
這是她和慕容謙的孩子呀,是她和慕容謙從來都不敢想過會到來的孩子。
蘇沫撫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掉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這個世間上,終於有身上同時流着她和慕容謙的血的孩子了。
不管遇到什麼,不管多危險,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這個只屬於她和慕容謙的孩子。
慕容家大宅裡,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可是慕容謙卻毫無睡意。
他的手頭上已經收集了足夠可以將國王拉下臺的證據,可是,現在蘇沫落入了國王的人的手裡,所以,他暫時不能將這些證據交給聯邦法院和那些國王的競爭對手。
而且,慕容謙現在要做的,不止是將國王拉下臺,同時要查清楚國王身後的集團,並且摧毀它。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最要緊和最讓慕容謙擔憂的,現在,救出蘇沫,纔是慕容謙唯一要做的事情。
只是,數個小時過去了,慕容謙對於綁架蘇沫的勢力,卻仍舊沒有找到什麼明確的蛛絲馬跡,但是慕容謙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勢力,一定是和國王有牽連的,只要是從國王身上下手,慕容謙不信查不到結果。
“爸爸,我夢見媽媽了。”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慕容謙伸頭看去,小溯站在門口,雙眼發紅,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小溯,過來。”
慕容謙擰眉,向小溯張開雙臂,心裡,一抽一抽的痛,讓他異常難受。
是他不小心,纔會讓國王的人有可趁之機,綁架了小溯,讓蘇沫去換人。
他身爲人夫,身爲人父,卻保護不好自己的兒子和妻子,讓蘇沫一次次地陷入困境,經歷痛苦,他的心,怎麼能好受。
小溯看着張開雙臂的慕容謙,撲進他的懷裡。
慕容謙一把抱起小傢伙,擡手,拭去他臉上的淚水,心疼地問道,“小溯夢見媽媽什麼呢?”
小傢伙害怕地摟着慕容謙的脖子,又傷心地哭了起來,抽泣着道,“我夢見媽媽站在離我很遠很遠的地方跟我說再見了,然後,媽媽就徹底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我怎麼叫,媽媽都沒有再出現。”
慕容謙抱緊小溯,此刻,害怕的不僅是小溯,也有他。
雖然他的手裡握着安娜的性命,但是慕容謙真的不敢斷定,那些綁架蘇沫的人會因爲顧及安娜公主而不去傷害蘇沫。
只要蘇沫不在他的身邊,他都會擔心害怕,更何況,此刻蘇沫的身邊危險重重。
“小溯不哭,爸爸保證,媽媽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慕容謙心疼地撫着小溯的後腦勺,安慰小溯,同時也安慰着自己道,“爸爸和小溯一起去救媽媽回來,好嗎?”
“嗯,我們一起去救媽媽回來。”
越南深山的城堡裡,昨晚經歷的事情對蘇沫來說就猶如過山車一樣,所以,直到天微微有些亮的時候,心緒久久難以平靜的蘇沫才因爲實在是太疲倦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開色已經大亮了,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地毯上,歡快地跳着舞。
蘇沫睡的並不怎麼好,腦袋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眯了眯雙眼看向牆上的掛鐘,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擡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雖然渾身都有些不舒服,但是這種時候了,蘇沫是真的不能再睡下去了。
下了牀,洗漱完,隨便挑了一套寬鬆的衣物穿上,雖然她現在的小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懷孕的跡象,但是,蘇沫無論如何是也不能讓城堡裡的人發現她懷孕的事情的,要不然,只會增加了非夜威脅慕容謙的籌碼。
換好了衣服,蘇沫原本打算就這樣出房間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想到自己懷上這個孩子是多麼的不易,又想到這個孩子在自己的肚子裡是多麼的脆弱,蘇沫就不敢再亂來。
只有她安全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才能安全。
所以,蘇沫選擇了按牀頭的那個紅色按鈕。
很快,就有一個人來敲蘇沫的房門了,蘇沫打開門一看,不是阿虹,是另外一個女子,比阿虹大,大概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阿虹呢?”蘇沫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阿虹在夜少那裡,不能來照顧夫人。”那女子低着頭回答道,“我叫阿彩,以後由我來照顧夫人。”
蘇沫淡淡點頭,沒有多想,由阿綵帶着下了樓,直接去了樓下餐廳。
蘇沫一到餐廳,便有人將蘇沫的早餐端了上來,蘇沫看着面前豐盛的早餐,再看了看眼前兩個臉色蒼白氣色很差的女子,想起慕容謙軟禁的時候,安娜就是在慕容謙的食物裡下藥的,所以,蘇沫突然就猶豫了,害怕非夜也像安娜一樣,在自己的食物裡下了藥。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只要能活下去,中藥也無所謂,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所有的一切,她都必須爲肚子裡的孩子打算。
如果她的食物裡被下了藥,她吃下去,勢必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她不想她和慕容謙的孩子胎死腹中,更不想生下一個畸形的寶寶,所以,蘇沫害怕了,擔心了,根本不願意動眼前的早餐。
旁邊站着的兩個女子不明白蘇沫爲什麼只看着面前的早餐卻不動,不過,卻也不敢開口多問。
正好這裡,木樑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坐在餐桌前,卻完全不去動面前的早餐的蘇沫,眉宇擰了擰。
“不合味口?”木樑沉聲問。
蘇沫搖了搖頭。
“不餓?”
蘇沫又搖了搖頭。
這下,木樑終於明白了蘇沫的顧慮,因爲蘇沫已經知道了城堡裡的這些女孩子,其實都是非夜拿來試毒的,蘇沫在擔心,自己也會被拿來試毒。
“放心吧,你吃的食物都很乾淨,非夜如果要拿你試毒,不會用這麼隱晦的方式。”
非夜的殘忍,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如果非夜想讓一個女人來試毒,根本就不需要把毒下在一個人的食物裡,而是直接給她灌毒。
這一點,木樑相當的肯定。
蘇沫看木樑一眼,對着他淡淡一笑,露出一絲感激來,然後點點頭,放心地吃起了面前的早餐。
“等一下非夜有活動,你快點吃完早餐,儘快出來,別讓非夜等的不耐煩。”看到蘇沫對自己那樣友善的笑,木樑倒是有些不習慣,在這個城堡裡,已經沒有人能像蘇沫這樣友善而乾淨地對着誰笑了。
話音落下,木樑調頭便離開,一刻也不多停留。
蘇沫側頭看了木樑的背影一眼有,抿了抿脣角,又繼續停頭,開始大口地吃早餐。
當蘇沫吃完早餐的時候,被阿綵帶到了城堡後面的花園裡,當蘇沫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就有些被震驚了。
因爲蘇沫看到的,是十幾個女孩子在圍着一個女孩子,拳打腳踢,那兇狠的模樣,就像一羣惡狼在圍着一隻小羊羔撕咬一樣。
蘇沫掃了一眼四圍,周圍站着很多圍觀的人,包括非夜,木樑,還清幽,蘇沫卻唯獨沒有發現阿虹。
再往那被十幾個女孩子圍毆的女孩子一看,從縫隙中,蘇沫看到了一張傷痕遍佈的臉,而那張臉的主人,正是阿虹。
“住手!”
蘇沫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呵斥了一聲,而她的聲音,果然也是很具威力的,居然讓那十幾個面目兇狠的女孩子同時都真的停下手來,而且,其他所有的人都不由而同地望向了剛纔完全沒有被注意到的蘇沫。
蘇沫完全顧不得別人的反應,而是立刻撥開人羣,大步走向阿虹。
此刻,阿虹正躺在草地上,渾身是傷地痛苦呻吟着。
“阿虹!”蘇沫扶起阿虹,蹙着眉心問道,“你還好吧?”
阿虹看着蘇沫,微微一笑,“謝謝夫人。”
“啪啪~”不遠處,傳來了雙掌相擊的聲音,非夜看着將阿虹扶在懷裡的蘇沫,嘴角,勾起一抹絢爛的弧度。
“慕容夫人還真是重情義呀,對於只見過一面的下人都如此關懷,真是太難得了。”非夜眉峰微微一挑,又道,“不知道哪天我有危險了,慕容夫人會不會也爲了我,如此大義凜然地挺身而出。”
“非夜,阿虹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讓她們一羣女孩子互相殘殺?”蘇沫看着非夜,雖然憤怒,可是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全部表現在了她的聲音裡,非夜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卻如妖孽般的狠毒。
非夜又是一笑,掃了一眼異常安靜的衆人,然後走向蘇沫,“她犯的錯嘛......就是不聽話。”
“難道只是因爲沒有聽你的話,你便要至人於死地嗎?”
“當然!”非夜回答的乾淨利落,聲音沉覺着有力,彷彿又是在警告所有在場的人般,“慕容夫人,這可是我的地盤,而不是在慕容家,所以,你也最好乖乖地聽我的話,否則......”
話未說完,非夜便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聲張狂至極。
“慕容夫人,我今天要去打獵,請慕容夫人賞個臉,一起作陪吧。”非夜翻臉比翻書還快地又和言善意地邀請蘇沫道。
說着,有人已經牽了好四匹馬過來。
非夜看了看地牽過來的四匹高頭俊馬,又捏着自己的下巴打量了一下蘇沫的裝束,搖頭道,“不過,慕容夫人,你現在穿的這身,可不適合騎馬。”
“阿彩,帶慕容夫人去換一身騎馬裝來。”
還沒有等蘇沫同意說要去打獵,非夜已經替蘇沫安排了一切。
阿彩立刻向前,害怕地看着蘇沫,“慕容夫人,請跟我來。”
“對不起,我不會騎馬,恐怕不能陪你去打獵了。”蘇沫面無表情地道,她不是真的不會騎馬,而是她剛剛纔懷有身孕,絕對不適合騎馬。
蘇沫懷裡的阿虹聽了蘇沫的話,突然抓緊蘇沫的手臂,對她微微搖頭。
蘇沫看到,立刻懂了,不過,她現在是真的不適合騎馬。
“你不會騎馬?!”非夜意味深長勾脣地一笑,“沒關係,讓木樑跟你同騎一匹便是了。”
蘇沫擰了擰眉,正如非夜自己所說的,這是他的地盤,而不是慕容家,一切的事情,都由不得她。
而且,非夜的手段如此殘忍,蘇沫真的不敢想像,如果她也被人打成現在阿虹的這個樣子,她肚子裡的孩子還能保住。
不得不鬆開懷裡的阿虹,蘇沫起身,跟着阿彩離開,去換騎馬裝。
非夜勾脣滿意一笑,雖然他很清楚地看到了蘇沫眼裡的那種高貴的倔強與霸氣,可是,只要蘇沫肯按照他說的做,他就非常滿意。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