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說什麼？
他要她說什麼？
她還能說什麼？
紀素知道他在生氣，他哪怕是生氣，還是顧全她的安危，他再生氣，也拿錢拍下了她。
只是，他不讓她知道，她也不敢去想，他會這麼做！
或者，長年累月的愛恨糾纏，她不敢去想，他對她是愛？還是恨？還是幾分憐憫？或是故意戲耍着她？
他一向對她就是以種方式折磨她，不摧毀她的尊嚴不罷休！
她哪敢對他再有什麼奢望！
可是，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緊要關頭，還是期望他出現！
可能，這就是愛吧！
無論他怎麼樣折辱過她，她的心中，還是有愛。
那麼他呢？
他是不是隻當她是一個一千萬買來的玩具，隨意的玩耍，隨意的丟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煜……”紀素又叫了他一聲。
以前，沒有誤會的時候，她也會這麼叫他，她會開玩笑說，這名字就是裝了一城池的欲。
顧煜城解開了她的眼罩，但雙手上的束縛卻是給她留着，他看着她臉上的淚痕，“哭什麼？你倒是說說看，主人對玩具應該怎麼玩？”
紀素適應了光線之後，她看着他衣着整齊，而且雙眸裡並沒有柔情和渴望，他就當她是一個玩具嗎？
而她自己，長長的長髮披落下來，差不多及後腰處，還有幾縷在前面，柔柔的遮掩着幾許風光，薄紗早已經是在地上，而她此刻，就是一個等待着主人去玩的玩具。
她咬着脣不說話，卻是怯怯的看着他，看來這一次被人賣了，在她的心中一直留有陰影。
顧煜城一手握緊了她的腰，將她扯入懷中，手上的力道很重，她都以爲骨頭都要捏碎了一樣，“煜，我疼……”
她流着淚的樣子又嬌又嗔，他生氣的道：“這就疼了？還沒有開始呢？你知不知道？他們會將你賣出國，賣給各種不同的男人，而且完全有可能不是你同時侍候一個男人……”
紀素流着淚，他這樣說，她就更後怕了！
“我只能是覺得，你想過這樣的生活。”顧煜城給她下了一個結論。
“不……不是的……”紀素搖頭，前面的頭髮也跟着搖擺，雪山上鑲嵌的那枚紅玉，則俏生生的展現在他的眼裡。
那是生不如死的生活，她不想過的！
可是，她沒有向他求救，就是她的錯嗎？
他的手指毫不憐惜的掐着紅果子，惹來紀素的抽泣聲，她凝淚看着他，想求他別這麼兇，可是，他置若未聞。
紀素哽咽着道：“母親的事，我不是不想求你，可是，我還有什麼臉面去求你，她害得我們成了現在這樣，如果沒有她，我們一定過得開心快樂，相親相愛兒女成雙的……”
“所以，你就寧願賣掉自己去爲她還債！”顧煜城恨不得掐死她。
紀素很疼，女人嬌弱的地方，卻是被他狠狠的掐玩，哪怕是從前，他生氣時，也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疼，我疼……”她求着他。
顧煜城冷聲道：“那是你自找的！”
是啊！確實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他的話，她也不知道現在賣向了何方，在哪個男人手上被玩得有沒有命在呢！
紀素只有咬緊了脣，強忍着疼痛，任他去欺負她。
顧煜城是一個很固執的男人，要想得到他的原諒，是非常難的。
他若是要她生不如死，她只有生不如死。
顧煜城看着她不敢再求他，一雙烏黑的眼眸也是盈滿了淚水，纖細的她在輕輕的顫抖着，她在爲未知的命運怯怯的看着他。
“知道怕了？”顧煜城問她。
“知道了……”紀素趕忙說道，也不顧不上任何的矜持，“當我被拍賣的時候，就知道錯了……”
顧煜城可沒有這麼容易放過她：“還有呢？”
紀素連忙又道：“我沒有認出是你拍了我，我當時嚇壞了，我不敢去想……”
可能是對生命有太多的失望，所以希望也就會越來越少了。
她知道顧煜城只會恨她，那麼，她被人當成了玩具，他是不是會更開心？
顧煜城看着她明明是少婦的年紀，卻有着少女一樣的皮膚，特別是經過他的手施掠之後，紀素更是有一種悽絕的美麗。
他很會調動她的情緒，在虐完之後，又再是輕柔的安撫着她的軀體。
紀素忍不住的輕聲呢喃細語，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動情？
“現在知道了，做我的玩具也有好處的，是嗎？”顧煜城的語氣雖然還惡，但手上已經是緩了下來。
紀素臉紅，知道他在揶揄着她取笑着她逗着她，她轉過頭去不理他！
顧煜城又重重的掐了她一下：“主人說話，敢不應？”
紀素知道他這個人向來冷酷，他對的似乎還有情，她也不敢肯定，這一刻，他這樣的玩着她，她自然是覺得很委屈了。
她一委屈，眼圈就一紅，眼看着就要落淚。
“你敢再哭，我再來一次！”顧煜城威脅道。
紀素不敢了，她是明白他會這樣做的，她覺得自己好懦弱，明明愛他，又不敢告訴他，明明已經是動了情，卻不敢跟他索取。
因爲不知道他的心思，她不敢奢望什麼。
她就在他這個高手炮製的世界裡沉沉浮浮起起落落上上下下……
顧煜城終於是停了下來，她有點錯愕的看着他！
“想主人繼續？”顧煜城勾了勾脣，冷酷的薄脣微揚。
紀素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她偏過頭去不理他！
顧煜城在堅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這一生只要她這一個女人之後，他可不會客氣的享用她了。
紀素聽着皮帶扣的金屬碰撞發出的聲音，她的心也提了上來。
雖然在誤會之後，他們也有交集也有做，可是，那是他沒有感情的發泄，或者是帶着恨意的發泄。
這一刻呢？
“該是主人享受玩具的時候了。”顧煜城一手將她推倒……
紀素大驚，她的手還在後面束縛住，本身就不容易平衡，他這一推，她更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她以爲又會再碰到了高級瓷磚流血時，卻是發現那是柔軟的寬大的黑色沙發。
“砰”的一聲響，她像是一具高級祭祀物，雪白又柔美，落在了黑色的祭祀臺上。
而顧煜城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欣賞着她又驚又怕的樣子，在她受不了他的眼神轉過頭時，他才冷酷的俯低身體：“看着我！”
紀素自然是不想看他。
“有你這樣放肆的玩具？”他冷嘲了一聲。
“我又不是自願的。”紀素忍不住的頂了一句。
顧煜城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固定住她的下巴處，“你以爲主人會問玩具的意見？”
紀素的臉色一白，在他的眼裡，她始終是一個被拍賣的玩具，他就是理所當然的主人嗎？
他低下頭，連她蒼白的脣一起親。
紀素的大腦馬上就短路了，想起了昨晚在黑暗之中的那一個吻，那個時候是她推開了他，她什麼也不敢奢望了。
可是，現在她的雙手被束縛在了後面，她拿什麼去推他？
何況，他不是說了嗎？她就是他隨意擺弄的一個玩具，她有什麼權利去推他？
只是，她在驚慌無措時，他以吻安撫之。
只是，她在勇敢想愛他，他又嚇退了她。
因爲缺乏愛，所以沒有安全感，纔會患得患失。
她在一驚一乍一愛一恨裡，在他炮製的世界時一沉一浮，沒有了方向。
當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時，他在她的耳畔低聲語：“做我的玩具，還是有很多樂趣的吧！”
結果，當他再度吻她的時候，紀素狠狠的咬了他……
顧煜城也不生氣，他凝視着她：“素素，給我狠狠的咬！”
你欠虐麼？紀素用眼白他！
顧煜城這時勾緊了她的腰，他一下沉之時，她皺緊了眉頭，這是離婚之後，他第一次……
“我是說另外的……”他扣住她的腰，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紀素羞憤不已，這個顧煜城就是個無敵大流……氓……
……………………
風停了，雨也停了。
被雨水澆灌過的草地，呈現一片有生命的綠色。
田鑫醒來時，一看鐘已經是快八點了，她馬上要上班，快遲到了！
這纔想起是在唐柏錦家的客房，她一跳起來，就去洗臉刷牙，看着沒有拆封的牙刷牙膏和毛巾，她打開來就用。
看着鏡子裡有些水靈靈的自己，臉上沒有來由的還染上了紅雲，她想起了昨晚的夢來。
夢裡，有個人吻了她，還摸……了她！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柏錦。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做這樣的夢？難道就是因爲她和他曾經有過親密的接觸嗎？
可是，她已經是放在了心底。
大家現在就像普通朋友一樣的相處，不是很好嗎？
這些陳年舊事翻出來，又是一番狂風暴雨的了。
田鑫不敢再想下去，她洗漱好了之後，才發現她沒有衣服換，她這一刻還穿着唐柏錦的衣服。
她於是向書房走去，可是，一大早書房的門是開着的，而書房裡也沒有看到唐柏錦的影子。
“唐柏錦……”田鑫奇怪了，這個男人一大早去了哪兒？
……………………
田家。
唐柏錦已經是一早在外面買了早餐給田家的兩位父母，而且去了田鑫的房間，帶了她好幾套衣服過去。
“柏錦，你這麼早來，還買早餐？”田媽媽對他是越來越喜歡。
因爲啊，田鑫是個單純的姑娘，她不懂得討好別人。
可是，唐柏錦不同，在外能賺錢，在家裡能照顧好田鑫，這樣的女婿，哪有丈母孃不喜歡的！
唐柏錦說道：“阿姨，我習慣睡得少，早餐是路上順路的，田鑫說您喜歡吃，希望合您的口味。”
“太客氣了！”田媽媽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我也不是不開放的父母，田鑫既然是和你一起住了，你們的婚事，也要抓緊了，田鑫年紀不小了，你看貝染29歲，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田鑫和她一樣大呢！還跟一個小女孩似的……”
唐柏錦則是溺愛的一笑：“她的心思單純，所以什麼時候都是跟小女孩一樣的，阿姨不用擔心，我正在建婚房呢！當然，我希望爲我保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沒問題！”田媽媽開心的道。
唐柏錦將田鑫的行李箱拉進了他的車裡，“阿姨，我先走了！”
“好呢，慢慢開車啊！”田媽媽走進房間，高興的去吃早餐了。
唐柏錦將田鑫的一個箱子搬進房間門口，田鑫正在給他打電話，她站在了窗邊，穿着他的墨色襯衫，差不多到了膝蓋的地方，有一截秀氣迷人的小腿，她穿着的還是他的拖鞋，小小的玉足，在大大的鞋裡。
他一看是田鑫打來的：“早上好！”
“早上好！”田鑫趕忙問道：“你去哪兒了，一早不見你……我要上班，一會兒遲到了，可是，我沒有衣服……”
唐柏錦起了逗她的心來，“不去了，好不好？”
“當然不好了！”田鑫說道，“不上班的不是好員工！”
唐柏錦看着她有幾分焦灼，他打開了門，提了她的箱子進來，“去換吧！”
田鑫看着他這麼早出門，去拿了她的箱子，她一打開看，全是她夏天的衣服，包括貼身的小衣物。
她的臉上紅紅的，“你怎麼都帶來這裡了？”
唐柏錦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家離你公司近啊！幾分鐘的路程，走路比開車還快呢！阿姨說你最近睡不夠，要多睡眠。我反正天天不在家，你就住這裡好了！”
田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先去換衣服！”
她拉了箱子進房間，急急忙忙的解下了唐柏錦的襯衫，然後換上了自己的工作服，又看了看鏡子裡的女人，怎麼這麼的臉紅？
她走出來，唐柏錦已經是端了早餐上桌，“還有時間，先吃早餐！”
田鑫沉默着坐下來，“可是，我住在這裡，會不會不好？”
“當然不會！”唐柏錦就是一頭不露聲色的大灰狼，“叔叔和阿姨都同意了，雖然他們早就不是你的監護人，可是，他們是你最親的人，他們都放心，你就放心的住吧！”
這一點，田鑫還是放心的，唐柏錦對她也是朋友之間的關係。
可是，她不放心的是自己，昨晚居然還做那夢了！
“來，吃早餐，一會真要遲到了！”唐柏錦帶了皮蛋瘦肉粥給她，知道她愛吃鳳爪，特別打包了兩份。
田鑫一看是自己喜歡的早餐，馬上就開始動筷子，也不去想別的事情。
她很快吃完了早餐就離開了他的家，然後去了公司上班。
晚上，田鑫沒有回去他那兒，她在婚戀網上約了人，她覺得，她可能是空窗期太久了，纔會做那些羞人的夢，她必須要有個男人來轉移視線才行。
田鑫在西餐廳訂了位，今天是一個瘦高個子的眼鏡男人，田鑫一身幹練的工作服，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好，我叫田鑫！”田鑫落落大方。
“你好，我叫武琛！”武琛凝視着她，“田小姐是在證券公司上班？收入還不錯吧！”
“我自己有房有車。”田鑫也不瞞他。
“那父母呢？”武琛又問道。
田鑫說道：“我父母有退休工資，有醫療保險。”
“那挺好的。”武琛的眼睛一亮，“你住的是哪兒的房子，開的是什麼樣的車？”
“我……”田鑫正要說時，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他坐在了武琛的身邊，“我住楓宛，開蘭博基尼，你呢？你住哪兒，開什麼車？”
田鑫不料唐柏錦會突然出現，她瞪着這個男人！
唐柏錦當然不是突然出現的，他本來是來接她下班的，可是，她呢？她竟然是來相親來了！
他就坐在她的後面，所以，這兩個人說的話，談的內容，他都聽見了。
很明顯的，這個叫做武琛的男人，純粹就是查田鑫的家底和家庭資料，可是，田鑫呢，還一股腦兒的說給別人聽！
唐柏錦自然是看不過去了，所以，他馬上就走了過來，問這個武琛。
武琛不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而且這個男人長得比他帥，還身家這麼豐厚，要知道，楓宛是最近A城新開的樓盤，那是有錢不一定買得到的地方，蘭博基尼的車，那就更不用說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武琛哪還好意思再呆下去，他立即起身就走了。
田鑫見武琛走了，她喝着手上的紅酒，看着唐柏錦，開着玩笑道：“唐少爺，人家哪兒礙着你了，非得要這樣嚇走人家？”
“你來相親？”唐柏錦卻是語氣不善。
他還真不知道他走了幾天後，她竟然是樂意享受起相親來了呢！
田鑫點了點頭，切着牛排，“是啊！”
唐柏錦瞪了她一眼，“想談戀愛了？”
“是！”田鑫道，“媽媽也希望我早點成家吧！”
唐柏錦指着落荒而逃的那個男人的背影，“就他？一直在追問你的身家和家世，還在不斷深入這些問題！”
田鑫嘆了一聲：“相親都是這樣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真想談戀愛？”唐柏錦雙眸凝視着她。
田鑫認真的點了點頭。
唐柏錦道：“和我談吧！”
田鑫手上的叉子掉在了地上，這是高級西餐廳，來這裡吃飯的人也很多，聽到了叉子掉在了地上的聲音之後，很多人看了過來。
田鑫不料唐柏錦會這麼說話，她真是嚇得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他了！
她就是爲了避免和他有什麼事情發生，才安排了今晚的相親，可是，他不僅是趕跑了她的相親對象，還說跟他談戀愛！
這讓田鑫如何不驚訝？
唐柏錦倒是淡定沉着的撿起了地上的叉子，叫了服務員過來，“換一幅餐具。”
當其他的人又各自低頭去吃東西去了，很快西餐廳又恢復了寧靜，只有偶爾的低聲細語，是戀人之間的呢喃輕語。
田鑫認真的看着他：“別開玩笑了！”
唐柏錦看着田鑫的表情，知道她肯定是不願意，於是道：“我是認真的，田鑫……”
田鑫的小嘴裡還在嚼着牛排，她忽然覺得，今晚這個相親宴真的是來錯了！
如果她不來，唐柏錦也不會來，他不會來的話，就不會有這個想要談戀愛的事情了。
“唐柏錦，我也是認真的。”田鑫放下了手上的刀叉。
做朋友，可以！
做戀人，免談！
田鑫說完起來準備離開，唐柏錦趕忙追了出來，他也不想提前對她進行表白，只是楊君逸回來了，而且她又開始相親了，這些事情，讓他都不喜歡。
“田鑫……”唐柏錦追了上來，看着她，“爲什麼不願意？你已經是在相親，說明你已經是做好了談戀愛的準備，別人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
田鑫避開了他的眼神，“我受不了我們這麼熟悉，還要從戀人做起！”
唐柏錦簡直覺得這個理由是呆斃了！
她是不是一直以爲他不知道，那一天在島上爲他解藥的女人是她！
他不明白，她爲什麼一直不讓他知道！
但是，他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她當然不會有什麼不軌的目的。
可是，她知不知道，當他知道了是她時，他是多麼的心疼她！
一個女子，特別是東方的女子，將楨潔看得有多麼的重要，他是知道的。
她卻是一個人吞了所有的苦澀，哪怕是經歷了和楊君逸的分手之事，她也不曾責怪過他半點。
可是，他是一個男人，他有責任爲她負責。
他的負責，不是隻婚不愛，他喜歡她這樣的女子！
“我們試一試，好不好？”唐柏錦都不忍心責怪她，“如果哪一天，你有了心儀的男人，你可以勇敢的去追求你的真愛！”
田鑫還是搖頭。
她很少拒絕過他的建議，可是，這一次，她特別的堅決。
“不喜歡我嗎？”唐柏錦凝視着她，“田鑫，來看着我的眼睛說！”
田鑫自然是不去看他！
唐柏錦卻是雙手捧起了她的小臉，秀氣而迷人的小臉，在他寬大而粗糙的手掌之中，他溫柔的凝視着她的雙眸。
田鑫則是垂下了眼睫毛，“我只當你是好兄弟，柏錦，別這樣……”
唐柏錦看着她：“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好嗎？”
既然是話都說開了，他可不能半途而廢了。
田鑫搖頭，“不好！”
唐柏錦也沒有想到，一直對他百依百順的女子，卻是不給他任何機會，就像是一個上了法庭的證人，突然之間就推翻了所有的證詞。
可是，他連責怪她的心都沒有，她不是活得沒心沒肺，她只是一個善良得好女人，她不願意任何人看到她的不安。
……………………
紀素是下午纔回到了她住的地方，她醒來時，顧煜城早已經是不在身邊。
不過，被這個男人重重的輾壓過的身體，她卻是明白，她沒有成爲別人的玩具，卻是成了他的玩具。
是不是她怎麼樣也逃不出他的掌心，都要被他拿捏在手任他揉扁搓圓。
紀素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有好幾個是賀沉香打來的電話，她想了想，還是打了過去。
“沉香，不好意思，我今天……”紀素說道。
賀沉香倒是很爽快，“我早上開車過去，叫了你的門鈴，沒有人開門，我以爲你還在睡覺，就沒有打擾。醫院也很忙，由於昨天的颱風，有些人受了傷，我也沒有打電話給你……”
“那你先忙！”紀素說道，“我知道，做醫生是這樣子……”
賀沉香輕笑了起來：“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去接你……”
“不用了！”紀素道，“你有時間就多多休息吧！”
賀沉香笑道：“就算是普通朋友一起吃晚飯，也沒有什麼的吧！紀素，不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好嗎？何況，我還想詢問你的病情呢！”
於是，紀素和賀沉香一起吃晚飯，他對於昨天沒有送她回家很是抱歉，“昨天真的不好意思……”
“我能理解的。”紀素凝視着他，“何況，我是大人，不需要這樣的呵護。”
“你是女人，理應受到這樣的呵護。”賀沉香則是認真的道，“男人呵護女人，男人照顧女人，男人疼愛女人，都是應該的。”
紀素笑了：“以後誰嫁給你，一定是最幸福的！”
賀沉香微微的一笑，“我不敢這麼保證，但我會說，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對她好！”
“來，乾杯！”紀素舉杯，“我真心的希望，你早點能找到讓你幸福的女人！”
賀沉香舉起杯來：“你這意思是說，你已經是找到了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紀素一怔，她的幸福在哪兒？其實她也不知道！
特別是今天和顧煜城做了之後，她是個明白人，她於他，可能真的只是消遣吧！
她怎麼能就此認定他給了她幸福的呢！
何況，她確實是他一千萬買來的玩具！
其間，賀沉香有電話進來，他要急着趕回醫院，“不好意思，紀素，我要走了！”
“沒關係，快去吧！”紀素是特別能理解做醫生的。
她一個人坐在了位置上，卻是意外的看到了顧煜城走了進來，自從早上兩人抵死綿綿之後，他就沒有了影子。
這一刻……
顧煜城走過來，看着他們的燭光晚餐，他微微的彎了彎脣角，看着臉色因喝酒變得紅潤的紀素，諷刺道：“怎麼？早上還在我的身邊飄飄欲仙，晚上就又投奔別的男人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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