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換句話說,如果有些事情沒有第一次的話,那麼,這第一槍,永遠也沒有辦法開出去。
想到這裡,馮瀾的心中也十分的糾結,只能夠到時候再看了。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們纔到一個死路上,前方几乎是沒有路的,畢竟,參天的大樹,還有灌木叢,早就已經將路給掩埋起來了。
“到了,就是這裡。”
周彩花在這條絕路上停了下來,而對於這裡,馮瀾也不會陌生,畢竟,他每次就是在這附近,纔跟丟的馮成?
“你說什麼?這裡明明沒有路了,怎麼會正好到這裡呢?”
看着眼前的一切,馮瀾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也十分的疑惑,根本就不知道周彩花再說什麼。
“這裡之所以會變成絕路,是因爲,這些樹,都是我們當年種的,而這些樹的下面,就是當年那個村子所有人的屍體,全部都被我們埋在這個土裡面了,而我們也是爲了不讓外人進去,纔將這個路口全部種上了樹。”
周彩花說着,一邊用張楚帶來的柴刀砍着那些灌木叢,沒過多久,就砍出了一條路。
見狀,馮瀾也就明白,事實確實是像對象說的那樣了,畢竟,這個灌木叢也就只有十米的距離,硬闖的話,很快就可以弄出一條路了,只不過,當初的他卻不知道這麼一回事,還以爲這邊已經沒有路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纔是狼人嶺的入口。
看到眼前的一切,馮瀾的心中自然是十分興奮的了,畢竟,他對這個地方已經好奇了幾十年了,自然,當他第一眼看到狼人嶺中的世界的時候,就好像是小孩子到了迪士尼樂園一樣的高興。
“果然是一個好地方啊。”
馮瀾深深都吸了一口氣。怪不得師傅喜歡來這裡修行,原來,這裡確實是比外面要好,而這裡好的可不僅僅是空氣,就連人的精神頭,都能夠聚集好幾分。
“那個,我都已經帶你過來了,我可以······”
“嘭!”
還不等周彩花將話說完,馮瀾便一槍過去,直接將周彩花的腦袋打了一個洞,然而,此刻的周彩花,根本就沒有想到馮瀾會突然給自己一槍,甚至,連她臉上的神情,都還帶着生前的卑微。
“媽?媽!媽你醒醒啊!媽!馮瀾,你個王八蛋,你不是說我們帶你過來就放了我們的嗎?你個騙子啊!!!”
見到馮瀾將自己的母親殺了之後,張楚也知道,下一個肯定就是自己,而此刻,他也經受不住心中的恐懼,對着馮瀾就是破口大罵。
至於站在馮瀾身邊的瞿萌,在前一秒的時候,她還以爲眼前的好風景而感嘆,而下一秒,見到馮瀾二話不說便直接開槍殺了周彩花,心中還是微微有些震驚的,畢竟,在之前的時候,她跟這個男人說過,自己並不想殺了他們。
“馮瀾,你······”
“你知道嗎?第一槍往往是最難開的,等到第一槍過去之後,第二槍,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容易,我不想龍哲瀚變成你的第一槍,也不想,你站在他的面前,然後斟酌半天,失去了開槍的機會。你要知道面前那樣的人,你開槍的時間,只有一秒,如果失去這一秒的話,那麼,你將永遠沒有機會再去殺死那個男人。”
馮瀾淡淡地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疑惑的女人,隨即,便將自己手中的槍交給了對方。
“拿着,現在,就讓你自己來打破這個第一次!”
說到這裡,馮瀾的聲音微微加重了不少,同時,也是在給瞿萌施壓,讓她知道,自己是有任務性質的,同時,馮瀾也想讓瞿萌學會殺人,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而每個人殺人,在對於第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很艱難,但是,當第一次過去之後,便沒有那麼可怕了,因爲,經歷過之後,再一次經歷,也不過是重複記憶而已。
至於此刻的瞿萌,心中自然是十分抗拒的,畢竟,她是真的不想對眼前這個男人開槍,即便,在之前的時候,對方對自己確實是有過過分的想法,但是,這個世界上,誰能夠沒有錯呢?
特別,是當週彩花死後的那一瞬間,張楚抱着周彩花的屍體,一臉的錯愕,就好像是自己的全世界倒塌了一般,見到這樣的張楚,瞿萌頓時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曾經,柳夢柏死的時候,自己也一樣抱着對方的屍體不肯放手,一樣希望對方能夠睜開眼睛再看自己一眼,可是,事實就是對方已經沒有了聲息,也不可能再一次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自己。
想到這裡,瞿萌的心中更是泛起一股別樣的滋味,拿在手中的槍,也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
“瞿萌,我知道你是善良的,我知道你不會像馮瀾那個混蛋一樣的壞,所以,求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張楚跪在地上,用膝蓋朝着瞿萌這邊走來,臉上更是涕泗橫流,模樣十分的可憐。
“開槍!”
見瞿萌一直遲遲拿不定主意,一旁的馮瀾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想等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動手殺了眼前這個哭泣的可憐蟲。
要知道,如果連這樣一個人都殺不了的話,那麼,等到瞿萌回去,聽到龍哲瀚幾句蠱惑的話,豈不是又回心轉意,將自己教的本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這樣的話,自己辛辛苦苦教對方這些東西,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想到這裡,馮瀾自然是不願意的了,而且,他也希望眼前這個女人能夠改變曾經猶豫的性格,能夠變得果敢一點,畢竟,有些時候,善良是沒有用的,就像是他之前跟瞿萌說的那樣,如果不是他一早就有準備的話,肯定是會被周彩花和張楚給埋伏住,那樣的話,別說是他完蛋了,就連瞿萌,也一樣會被現在哭泣的可憐蟲侮辱。
可是,此刻的瞿萌,根本就沒有換位思考,也沒有想過,如果現在被束縛住的是自己,對方又會怎麼做的可能性,她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場景,看到了眼前這個跪在地上朝着她爬的哭泣男人。
比起這樣的性格,馮瀾也無可奈何,只能夠在一旁催促對方快點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