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到這裡邵寒輕笑出聲,這可比直接毀了她要好玩的多了。
紫色的眸子帶着興奮的光芒,他站起身,瞥了一眼牀上努力和藥效做抗爭的洛雲初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
白沉將菲特帶到莫家舉辦宴會的地點,菲特嗅覺比普通的同類靈敏,它嗅着洛雲初身上的味道,從宴會的女衛生間,一直尋到宴會外面五公里外的一家酒店裡……
——
洛雲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中午。
“雲初?雲初你醒了?”喬輕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眼前一片模糊,她連續的眨了好一會的眼睛,纔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完全陌生的房間,簡約的風格。
喬輕揚看着牀上睜開眼睛,但是毫無生機的洛雲初,有些擔憂的詢問輕聲道:“雲初,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洛雲初微微側過頭,看到熟悉的面容,翕動了下脣,“輕揚哥……”
她的聲音沙啞無力,聽的喬輕揚心裡一陣的心疼。
“嗯,我在這裡。雲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倒在警局門口?”
昨天晚上他和局長談事情比較晚,回去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靠在警局大門口的洛雲初。
當時她那奄奄一息的樣子差點嚇壞他!
洛雲初微微一怔。
她倒在了警局門口?
可是昨晚上,她分明記得是被兩個男人下藥,然後她躲在了酒店的浴室,再然後……她就記不清楚了。
洛雲初秀美擰起,腦袋突然嗡嗡疼了起來。
“雲初?!”
喬輕揚看着捂着腦袋模樣痛苦的洛雲初,心裡一驚,立刻的伸手按了護士鈴。
不到一分鐘,兩個小護士和一個醫生匆忙的走了進來,“喬先生病人怎麼了?”
“醫生你快點看看,她好像腦袋疼!”
“好好。”
醫生上前落下洛雲初的手,然後給她檢查了身子,詢問了下頭疼的位置等等。
洛雲初覺得腦袋暈乎,身體也很是無力,配合着醫生檢查完後,醫生直起身子,鬆了一口氣道:“喬先生,不用擔心,這位小姐身體沒有什麼大礙,腦袋是昨晚受過磕碰的傷,再加上她身體虛弱,剛剛醒過來,有眩暈感很正常。”
喬輕揚長呼一口氣,“謝謝醫生。”
“沒關係,不過我建議住院觀察一週,防止身體有其他的不適。”
洛雲初靠在牀頭,聽到醫生的話她蹙起了眉頭。
昨晚她明明是被人下藥了,頭怎麼會有磕碰?
輕揚哥說他是在警局門口看到她的,可是她怎麼會有能力從那麼遠的酒店跑到警局?
到底是誰想害她?又是誰救了她,卻沒有留下姓名?
洛雲初按壓着疼痛的額角,突然的,腦海裡閃過一雙攝人心魄的深紫色眸子!
“雲初?”
“雲初?”
“……啊?”洛雲初回過神,茫然的看着喬輕揚。
喬輕揚看着她的樣子溫柔的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去給你買些吃的,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洛雲初扯了下嘴角,“清淡一點的,輕揚哥,你先借我手機用一下。”
喬輕揚點點頭,從兜裡拿出手機遞給洛雲初。
洛雲初接過手機,輸入白沉的號碼撥了過去。
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非常非常的想要見到他!
電話響了五六聲,那頭才接了起來,十分冰冷的語調,隔着手機她都能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涼。
“喂?”
雖然語氣冰冷,但是她聽到他熟悉的聲音,一顆懸着的心還是安放了下來。
“沉。”她翕動了下脣瓣,聲音沙啞帶着些小委屈。
白沉身子一僵,黑色眸子翻涌着各種的情緒:“雲初?”小心翼翼的問話,生怕他是幻聽。
“沉,我現在在醫院,我想見你,你……”
話還沒有說完,那頭突然的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匆匆的忙碌音,洛雲初有一瞬間的發懵。
足足在牀上愣神了十多分鐘,她纔回過神來。
對待失蹤的女朋友竟然是個態度,媽蛋的是想鬧分手嗎?!
洛雲初氣憤的將手機往地上一摔,混、蛋!
喬輕揚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屏幕,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雲初,你還好嗎?”喬輕揚不忍心的走上前,看着捂着臉哭泣的洛雲初心裡很不是滋味。
聽到喬輕揚溫柔的聲音,洛雲初心裡的委屈更甚,緩緩的放下手,看到喬輕揚的俊逸的面容,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喬輕揚被她哭的手足無措,想要安慰,可是張了張嘴,纔想起來他現在什麼情況都還沒有搞清楚呢,又怎麼說安慰人的話?
洛雲初面色憔悴,再加上此時哭的梨花帶雨,很是惹人心疼。
喬輕揚抿了抿脣,走上前幾步,剛張開懷抱要摟她入懷的時候,病房的門“嘭!”的一聲被踹開。
聲音大的讓正在哭泣的洛雲初,身子一震。
喬輕揚不悅的蹙眉,一回頭就看到了風塵僕僕的白沉,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一條雪白色的大型犬。
“雲初!”白沉焦急的聲音傳入耳朵。
洛雲初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被他抱入了懷裡。
熟悉的古龍香水味道,和溫暖的懷抱,讓她的眼睛再次溼潤。
她咬着脣,噙着淚水,揮舞着兩個小拳頭憤憤的道:“混蛋!你個混蛋!竟然掛我電話,我讓你掛我電話,讓你掛我電話!”
一旁的萊恩看着自家老闆的俊臉上連連落下的好幾個小拳頭,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洛小姐果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就這樣的沒有顧慮的打罵老闆,怕是全世界也就只有她一個人能做到了。
洛雲初盡情的發泄着心中的情緒。
一直到打罵的沒有力氣的時候,她才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心口,輕聲的啜泣着。
昨天晚上真是害怕死她了。
她從小到大,除了十歲那年外,她就在也沒有一次這麼恐懼過。
白沉從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
他緊抿着薄脣,身子僵直,深邃的眸子裡翻涌着各色的情緒。
他垂眸,看着趴在他懷裡哭泣的洛雲初,墨黑色的眸子竟然也閃過一絲的水光,但是轉瞬即逝。隨後他就擡起胳膊,寬厚的大掌扣住她的腦袋,緩緩的低下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擁着她的胳膊緊了又緊……
“沒事了,別怕。”他的聲音沙啞低沉。